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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听完, 说：“原来是这样？”
感觉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上扬的疑问语气说明他并不怎么相信。
“就是这样的。”颜清青说，“这个世上本就没有鬼神, 鬼神都在人的心里。她就是利用金九龄心里有鬼, 才轻易把他骗住了。”
金九龄当时很缺钱, 策划了绣花大盗的案子, 还请颜清青帮忙，但是被颜清青给卖了。
陆小凤道：“颜姑娘所言有理。”
任盈盈在一旁欲言又止。
颜姑娘分明与她有两世之约，而且也已经承认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没有鬼神，又怎么解释她容貌未老, 而且与先前完全不一样？
算了, 颜姑娘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这么一想，任盈盈突然发觉，自己对颜清青来说，还可能是不同于其他人的特殊存在。
西门吹雪在认真地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表情平淡地好似下一秒就能原地飞升。
玉罗刹隔着他和陆小凤，朝颜清青喊话：“既然如此, 颜姑娘莫非这段时日都在闭关, 武功已经大成，今日才重现江湖, 并且二十年样貌不改？”
西门吹雪闻言不再看面前的食物, 而是转头去看颜清青。
他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眼底的战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颜清青：“……”天要亡我。
“不是的。”颜清青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顺便把系统的仓库全都翻了一遍, 暂时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不了解二十年后大家的情况, 玉罗刹看起来一点都没老, 总不会比先前更差, 而她还是当初那个被一下子就打死的菜鸡。
颜清青知道，这种时候更需要镇定，她也确实做到了维持表面平静。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她不努力，她才穿越了多久？能打过西门吹雪，固然有功法的原因，也多亏了她静心修行。可是如果换成一个拥有高级功法的人，就算颜清青从小习武，也未必能打得过，这已经超出了“努力”能达到的范畴。
玉罗刹却没有听颜清青解释后面的，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颜姑娘当真如世外之人，不食烟火。你说叶灵不是妖怪，倒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是凭这点就断定世上无鬼神，那就不对了。”
隔着两个人望过去，对上玉罗刹的眼睛，颜清青疑惑：“在下确实不懂，还请您解惑。”
玉罗刹道：“七百年前峨眉派门派昌盛，人丁兴旺，三英二云、七矮和四大弟子都是当时的杰出之辈。其中三英最末的李英琼，虽为女子之身，却也心性坚韧，在劫难中脱颖而出，历经天劫，夺得机缘，以证仙果，成为峨眉第一人。”
陆小凤听得入迷：“仙果？”
“不错。”玉罗刹道，“据悉，李英琼所持的紫郢剑，太清神焰率兜火，还有定珠，都不是凡人能得的法宝。”
陆小凤呆了，“这女子果真了得！那她岂不是已经成仙？”
玉罗刹道：“本座如何得知？不过是先辈传闻，空有猜测罢了。”
“小峨眉没有流下来一言半语？”陆小凤想到了什么，“若是她已成仙，必有成仙之路，所修武学一定不是凡品。峨眉派总不会连自家人都不传，若是传承下来，门派怎么会落得今日这般局面？莫非峨眉没落至此另有他因？”
颜清青也是这么想的。
她知道自己穿越的是个综武侠的世界，可是对于这个“小峨眉”，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连那个疑似女主角的李英琼，也没听过。就显得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而且小峨眉的功法，和她正在修炼的功法似乎还有点关系。与西门吹雪那一战，颜清青已经知道它有多逆天，可是现在的小峨眉存在感特别低，随时都会破产倒闭的感觉。
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玉罗刹笑意更加深刻，眼神却冷了下来。
“神仙劫。”他道，“修行乃是逆天而行，若要获得无上尊荣，必定要历经劫难。”
颜清青想到了西门吹雪。
虽然不知道中间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再突破，毫无疑问，西门吹雪追求的无情剑道也是有劫难的。
入世娶妻生子，亲手杀死叶孤城，又勘破俗世，断情绝爱。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尤其是他身边的人。
陆小凤作为西门吹雪唯一的固定朋友，武功又不算顶尖，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就在颜清青思维发散时，玉罗刹又点她名了。
“颜姑娘行事颇有前辈仙人之风，先前姑娘曾说，入世乃是离开师门下山游历，不知姑娘师承何处？与小峨眉又有何渊源？”
所有人都看向颜清青，露出八卦的眼神。
颜清青压力好大。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师兄”墨言不是都被您老给扒掉马甲了吗！明知她和墨言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搞她？就因为她打败过一次西门吹雪吗？
西门吹雪本人都没有意见，你这当爹的儿控也太厉害了吧！
“颜姑娘？”任盈盈轻声开口。
“嗯。”颜清青回神，“其实……”
西门吹雪的目光锐利如刀。
深刻汹涌的战意拨开层层云雾，颜清青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隐约猜到一点玉罗刹的意图。
她的处境并不糟糕，因为没有人能拿出证据，玉罗刹从出现起，就没有打算杀她……前提是她发挥自己的作用。
至于究竟是什么作用，必然与西门吹雪有关，再具体的，颜清青却是想不到了。
她定了定神，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说，就连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不知该如何开口。”
任盈盈担忧地望着她。
玉罗刹：“不急，只要颜姑娘不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一切都好说。”
按理说，一众江湖大佬齐聚一堂，花如令的寿宴本该波澜壮阔，暗潮汹涌。尤其是陆小凤在这里，就算出了人命都不奇怪。可是今天出奇的顺利，只有颜清青一人身处修罗场，连个来打断她的都没有。
颜清青对陆小凤招惹麻烦的能力很失望。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讲呢……”她撑着下巴，做出回忆的模样。
笑话，穿越前她可是个编剧，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翻车？
颜清青迅速理了理自己的经历，“我本不是这方世界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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