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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倒是安安稳稳,时也提心吊胆了一阵子见没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之后也就渐渐放下了心。巴形孑然一身,并不是从本丸的锻刀室中诞生的,而是被时也从快要神社里意外唤醒的,自然不存在什么隐患。而药研脱离粟田口许久,为了穿梭时间专心寻找和一家子兄弟断绝了联系很长时间,被突然找到的可能也是小了许多。
然而世事无常,时也一个不小心,又被卷入了一件乱事之中。
此事便要从几日前真田爸爸翻开的那张报纸说起。
最近真田家订阅的报纸头条连着几日的报道都是有关福冈市博物馆被窃一事,时也起初没有在意,还是后来听到同学们的讨论之后才萌生出几分担心来。
听说,国宝级刀剑压切长谷部就被珍藏在福冈市博物馆,而且据内部消息透露,很有可能已经被盗走了。
当时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不人道的喷笑出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压切长谷部被偷走了,旁人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错的样子,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行,还是想笑。
当然,笑完之后,负责的主人又开始担忧起来,当然不是担忧长谷部的生命安全啦,毕竟长谷部在诸多付丧神中能力也属于较为出色的一位,他就不相信几个区区小偷盗贼能奈何的了长谷部。
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那振被偷走的国宝,是不是他的长谷部呢?
而如果不是,他的长谷部又在哪儿呢?
倘若巴形没有化形,药研没有找到他,时也还能继续逃避下去,安慰着自己,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审神者了,长谷部也不一定会继续视他为主。但现在来了一振同长谷部有着微妙相似度的巴形,而且向来同长谷部属于一派的药研也找了过来,种种相似的条件下,时也不可抑制的开始想念起他了。
长谷部自始自终都毫不动摇的站在他那边。
中午午休的时候,时也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药研,你知道…长谷部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药研听得此话,气息微微一滞,心中苦涩之情一闪而过,但还是事无巨细的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时也。
原来,自时也失踪之后,本丸不知为何获取了能源源不断产生灵力的特殊功能,由于绝大多数付丧神的契约都和本丸相连,故而也能够从中获取活动的灵力,而这座本丸也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般,卡在鬼道和人间道之中,游离于时间之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灵力滋养的付丧神们渐渐脱胎于原本的桎梏之外,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不再依赖审神者分配的灵力的真正的付丧神,甚至由于那充盈的灵力中蕴含的无边的能量,他们甚至于比普通的付丧神更加强大。
在这个过程中,本丸里的付丧神们也是分分合合,产生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分歧,最终在两边不断的干旋之下形成了一片虚假的祥和。
事情的转机来自于一场梦境。
出乎意料的,最先梦见审神者的是五虎退,这个年幼的短刀由于过于思念失踪的审神者,半夜里偷偷跑出来钻进审神者中庭的房间,恍惚间看到了那颗黑色的圆球,晚上睡梦中就梦到了那个血淋淋的场景。
那是审神者剖出的那颗心里残存的一部分记忆。
那颗心被好好的安放在那个房间,一旦有付丧神进来就会显现出来,散发着温柔和煦的微光抚慰着付丧神的身心。
而在这个房间留宿的付丧神偶尔也会通过灵力看到审神者留下的回忆,那些回忆有痛苦的,有欢乐的,有光明的,有黑暗的,但无一例外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终于有付丧神明白了。
这座本丸靠着审神者留下的灵力运转,他们这些付丧神吃着审神者的血肉成长。
本丸里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压切长谷部几乎将本丸闹了个天翻地覆,被联手镇压之后就突破了界限,离开了本丸。
他是第一个离开本丸的。
压切长谷部不相信审神者就这么死掉了,他愿意永远徘徊在时间的缝隙里,去寻找那一丝微弱的可能性。
药研是第二个离开的,他告别了兄长和弟弟们,义无反顾的投入了希望渺茫的寻找之旅。
后来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旅途中偶尔会碰见同伴,再后来也会渐渐得知其他人的一些信息。
鹤丸国永独自一人穿梭着时间线,他和药研碰到的次数最多,令药研诧异的是,鹤丸好像变了许多。
江雪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小夜左文字,还有数珠丸,笑面青江,并上太郎太刀,次郎太刀,以及三条家的今剑,岩融和石切丸,最后还有古备前的莺丸和大包平,这一部分付丧神住进了同一个时间点里,他们在修行的同时会轮流穿梭空间,有规律的探索着时间线,有条有理的进行寻觅。
烛台切带着贞宗们和大俱利,还有狮子王和同田贯开了一家酒屋,他自己当老板兼厨师,其余人负责从来来往往的客人中收集着相关的情报,听说已经将很多分店开到了不同的时间点里了。
粟田口的胁差和短刀们被交给了鸣狐,一期一振放下了责任开始独自的流浪,他的足迹遍布天下,仿佛永动机一般不知疲倦。
来派的家长带着萤丸和爱染国俊离开了,药研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只依稀听闻他们入住了某座不知名的神社。
兼定派和国广派是一起离开的,跟着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加州清光,大和守和陆奥守,他们好像是回到了冲田总司所在的时间线中,不知道后来如何了。
三把枪是一起离开的,虎彻三兄弟也是,大典太和小乌丸独自一人开始旅途,不动本来想和药研搭伙,不过被拒绝了。
源氏兄弟和小狐丸不知所踪,药研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他对他们的恶感怕是不必长谷部轻多少。
最后就是三日月宗近了,他一直没有离开,固执而孤独的驻守在本丸里,仿佛忘记了时间,也被时间遗忘。
药研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直到时也的手机闹铃响了才停止。
“大将……!?”药研诧异的睁大眼睛。
您怎么…哭了?
时也茫然的摸了摸脸颊,摸到一手湿润的冰冷。
他仰着头任凭药研慌手慌脚的为他擦眼泪,晶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落下。
好开心,好难过,好卑劣,好痛苦。
他因为被人思念而感到开心,因为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难过,为自己将快乐建立在旁人无止境的寻找中而感到自身的卑劣,为事态发生到现在这种地步而痛苦。
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时也突然开始极度后悔起来,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些什么,是在想长谷部?还是鹤丸?抑或是三日月?不得而知,他只是突然明白了,那些回忆即使痛苦,但也参杂着欢乐,即使不堪回首,此时此刻也突然拥有了回忆的勇气。
三日月画地为牢,将自己牢牢的锁在回忆里,一遍一遍重温着虚假的快乐和真实的痛苦。他自己只能躲在一个微小的时间点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我爱上你的时间太早,你爱上我的时间太晚。
或许有一天我能够微笑着面对过去的一切,那时候我想我会去找你,穿着白色的狩衣,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你的面前。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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