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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看见一个凶狠的父亲,举起屠刀就朝亲生女儿的脸颊上砍去,只为女儿偷了五块钱。
我也曾见过一个五岁的女孩儿,为了能够在灯花会上拿到头彩,趁着母亲出门之际,将尚在襁褓中的弟弟掐死后,用刀缓慢的剥着弟弟的皮,并制作成一盏令人瞠目结舌的人皮灯笼。
我叫韩白,是名律师,当然,不是很出名的那种。
而下面我要讲述的这个案件,可能跟所有人相关,也可能,正发生在你的身上。
它被警方称之为中国的开膛手杰克,而我的辩护人,也正是这名“杰克”,只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位让J市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竟是一名,十六岁的高一学生。
09年初,一则中年妇女屠杀案席卷在J市的每一个新闻版面,死者共有十三人,清一色为四十到四十五岁的中年妇女,她们的死状千奇百怪,有被刀捅死的,有被扒皮的,被吊死的。
更令人惊悚的是,其中一名名叫张涵的中年妇女,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结果在下班途中,被凶徒一刀捅入小腹,并徒手将那早已成型的婴儿抓了出来,捣成了肉泥。
而正当警方准备成立重案组进行侦查工作时,我的当事人张启迪,在其姑姑的陪伴下,来到了警察局自首。
他对08年到09年的中年妇女屠杀案的所有杀人事实都供认不讳,至此,妇女屠杀案侦查还未开始,就已告破。
在张启迪的带领下,警方在他家中找到了三把厨刀,经过鉴定,这三把厨刀的确是杀死那十三名中年妇女的杀人凶器。
而他家的绞肉机内,也被发现了那名婴儿的肉碎。
我一直都在关注案件的走向,却不曾想,在张启迪落网后,我竟接到了市刑侦大队队长楚飞的电话。
在电话中,楚飞告诉我,张启迪要见我,并行为自主的跟他们提出,他要聘请我为他的代理律师。
对于这个电话,不光我觉得特别突兀,就连楚飞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
因为张启迪是自首的,按照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死刑是没跑了,以他自首的这个心理状态去出发,他应该不会跟公安机关提出要自己找律师,但恰恰,这个电话就是打给我的。
不过,因为我一直都在关注这个案件,也想从侧面去了解一下,张启迪为什么要杀害这十三名中年妇女,所以,我还是走了一趟。
09年3月11日
在楚飞的带领下,我走进了会客室,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他很瘦,颧骨两旁都已经完全凹陷,那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似乎是在告诉我,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一条青紫色的伤痕,也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他的左侧脖颈之上。
我问他是不是这些警察打了他,后者抿嘴不语,摇了摇头。
“听说,你要请我做你的委任律师?”我继续问道。
“恩。” 他双眼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桌子,低声嗯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笑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是你找来的人,不会害你。”
他抬起了头,继而说道:“我想请你,帮我做减刑辩护,我爸有钱,钱你可以问他要。”
就这么一句听似云淡风轻的话,却让我愣在了当场。
减刑辩护?
我国刑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这是十三条人命,而且其中还有未出生的婴儿,属重刑犯,他似乎还没有理解,什么叫做重刑犯。
我摇了摇头:“国内量刑是有标准的,不是我提出减刑,法官就会让我减刑的,而且……”
忽然,张启迪双手猛地放在了桌上,对我激动的说道:
“我……我根本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我身后的两名狱警见他忽然间那么激动,顿时起身,直接就将他压回了监狱。
看着这少年被两名狱警拖回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张启迪既然都已经自首了,又为什么要聘我为他的代理律师,还说自己是冤枉的。
回到事务所,我让人将有关张启迪的一切新闻,以及资料全都堆到了我的办公室。
当时我并没有马上接下张启迪的案子,而是看完了这些卷宗之后,才决定要接下的。
原因实在太多了。
第一,新闻上说,这十三位中年妇女的死状千奇百怪,有在自己家吊死的,有一刀毙命的,也有被车撞死的,更有被捅十几刀,还将肚内的五脏六腑挖出来排放在尸体旁边的,我并不认为,这些让人闻所未闻的死亡状态,会是一个高中生做下的。
第二,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看这十三位中年妇女的资料,其中一名叫做王桂芳的女人,他身高一米七五,体型中等,却被凶手一刀切割咽喉而死亡。
切割咽喉?这对于张启迪来说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张启迪的身高才只有一米六三,要切割一个身高有一米七五的女人的咽喉,这并不是他随随便便便能做到的。
有了以上疑点,我不得不怀疑真凶实另有其人。
因为已经过了侦查期,张启迪的案件已经直接被警方提交至检察院,所以我只能跟检察院接洽,而就在这一过程中,又是一桩令人闻所未闻的凶杀案,再次发生。
这一次死的是一名四十五岁的中年女性,发现死者的是其丈夫,据丈夫所说,当天他下班回家,他却怎么都找不到原本应该在家做饭的妻子,丈夫打了数十个亲朋好友的电话都未找到妻子。
随即,丈夫准备开电动车出门报案,可就在打开车棚的那一瞬间,他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妻子。
而那时,妻子已经被人双手反捆着吊在了车棚之内,张着那一张被刀子划开的嘴角,似是在对着他笑。
我是在微博上看到的这一案件,不过,就在我看完那些打着马赛克的照片后,警方也第一时间封锁了网上的转载。
其实,在看到这名死者的年龄时,我下意识的就在想,会不会和张启迪的那一桩中年妇女屠杀案有关。
我始终坚信,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那十三名死者,死状千奇百怪,而手法又及其惊悚,加上这一案子的被害者年龄,死状,当时我是真的觉得,这两个案件,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谓。
但当我和警方接洽时,警方却说,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凶杀案,和张启迪的案件有关,所以我不能查询这一案件的卷宗。
在被警察局拒绝查询案件之后,我辗转的又来到了拘留所,在填完申请表后,我又见到了张启迪。
再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他体态又消瘦了不少,那一双深深凹陷的黑眼圈也更深了,他被两名狱警带到了会客室后,狱警解开了他的手铐,随即又和上一次一样,站到了我的身后。
“张启迪,我是你的代理律师韩白,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谈谈,能够帮你的我尽量帮你,但如果在我们的谈话中,你有所隐瞒,那么能够胜诉的几率,几乎是没有。”我看着眼前的少年,耐心的说道。
张启迪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一双手,更是放在了身前,他就这么看着我,他的双眼很清澈,我始终都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会是轰动全城的凶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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