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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希闻言才反应过来想养一只和自己心心相惜的小伙伴还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顿时他就觉得不公平了, 指着见希道:“凭什么?老大养了这么多马和狗, 那我要一块小小的地方养只鹅怎么就被打断腿了?”
“这些不满你跟老爷子说去!”辰希挥挥手道:“重点是养多少吗?你就是想在后山放羊老爷子都不会管你, 可书房重地, 还是他亲自设计的景观, 一草一木都是自己挑的, 你放只鹅进去。”
“老爷子静心练字的时候它时不时嚎两声, 你信不信咱亲爹能把你的脖子跟鹅脖子一起打结扎起来?”
佑希缩了缩脖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可是不养在那儿又养哪儿?总得要找水的地方给它活动。游泳池肯定不行,高尔夫球场下面倒是有一个湖, 但那里坐高尔夫球车过去都要好一会儿,也有不少野生动物,一只家养鹅怎么在那儿生存?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老爷子的景观湖最合适又便利。
然后佑希就想了个特别卑鄙的办法, 他站起来, 把鹅往江伽手里一塞——
“拿着,这货以后就是你的宠物了, 为自己宠物在家里搭个窝是义务吧?”说着撺掇道:“我已经帮你想好了, 除了景观湖那块也没合适的地方。”
“你去求老爷子, 他要是不答应就告诉阿姨去, 不信他不就范。”佑希把事想得美, 他搓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越说越觉得自己聪明:“就算实在不行, 至少也得帮你重新挖个湖。”
“没办法,我和老二之前搞的动作太大,老爷子放话过说几年内不会让我们在家里大动了,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麻烦。看你了!”
江伽听完他不要脸的打算脸上也不恼, 反倒笑眯眯的颠了巅怀里的鹅:“给我当宠物啦?”
“嗯嗯!”佑希猛点头,见她这么上道把事情背下来心里乐坏了。
“好吧!”江伽抱着鹅就往厨房走,回头咧开嘴露出阴森的牙齿:“知道吗?在咱们农村,可没有宠物不能吃的说法。”
“像养大的鸡鸭鹅或者小兔兔,不管家里的小孩儿怎么哭闹,最后还是会被宰了一锅烩的。”
说着舔了舔舌头:“这只鹅快十斤了吧?正好,这么多人。下午处理了放大锅里炖足足一个晚上,明天那汤连骨髓的风味都完全炖出来了,想想就美。”
“你们明早谁要吃鹅汤面条?”
“我要!”阿喻立马捧哏道,期间还恶意的看着佑希:“姐,我喜欢鹅掌,两个都给我吧。”
辰希:“那我就要鹅翅膀吧。”
延希:“我要鹅腿,可以用蜜汁烤吗?伽伽姐?”
江伽:“可以!”
见希:“我喝汤就行。”
江伽表示都能满足,一时间敲定了吃法,正要转身去厨房,就被佑希一把抱住了大腿——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既想装逼又想好事的,你把鹅还给我,它都在瑟瑟发抖了。”
江伽见他怂了挑了挑眉:“不异想天开了?”
“不了不了!”佑希猛摇头:“我想了想,自己养的东西还是得自己负责,就像幼儿园都教过养宠物不能心血来潮,三分热度过后就把事推给家里人的。”
江伽摸了摸这只小狼狗的脑袋,表示他的觉悟让自己很欣慰。
佑希拿回鹅的时候是浑身出了一层冷汗,硬着头皮顶着兄弟们的鄙视眼光没敢撒手。
最后祁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微妙道:“兄弟,现在你在你家的地位就是这个了?”
祁泰比出一个小拇指,佑希见了觉得刺眼无比,直想给他掰折。
*
午餐依旧是江伽和辰希的事,除了他俩这群少爷小姐也不会,别说其他人了,就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秦放也因为爷爷奶奶宠着,让他吃一个顶俩,让他做估计也就烧白开水的级别,比阿喻都不如。
厨房里的东西很齐全,而且多的是自制风味调料,像豆瓣酱和老坛酸菜都是正宗得不能更正宗了。
江伽和辰希几次下来合作已经颇为默契,一进厨房她就开始先处理鱼和鸡,而辰希则应付红肉和配菜。
他们钓的鱼个头有大有小,大的就片成鱼片做酸菜鱼,小的也有成年人巴掌大做红烧鲫鱼正合适,至于鱼头就和今早做的新鲜豆腐用来熬汤。
然后鸡肉用双椒爆炒,牛肉用土豆红烧,猪肉用木耳鲜笋清炒,再配俩炒清炒,拍几根黄瓜凉拌。
一大桌风味十足的家常菜色居然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做出来了,餐厅的大圆桌摆了满满的一桌。
几兄弟还有阿喻秦放是见过江伽本事的,也知道辰希技术麻利,已经处变不惊了。
唯独肖贝和祁泰见这么不到一个小时就拾掇出这么大一桌,看他俩的眼神已经趋于膜拜了。
他们这些人从小生活富足吃穿不愁的,说实话真的很少对这些事有概念,除非少数兴趣使然的,一般家长也更希望看他们把精力花在更多的才艺和知识领域上。
之前说是自己做饭两人也只以为是图个新鲜劲头,大伙儿乐呵就好,其实东西怎么样倒是其次,甚至已经做好把夹生饭端上来的准备,说实话那样也是趣事一件。
祁泰张了张嘴,然后看向辰希:“我是知道你经常在家里捣鼓吃的没错,可你已经厉害成这样了吗?我以为就烤两块饼干而已。”
辰希笑了笑:“我只负责流水线而已,掌勺的还是伽伽,不过我俩很合拍,一个人的话做不到这么快的。”
肖贝颇有些失意体前屈,嘴里喃喃道:“男子力比不上,女子力还是比不上!”
秦放哈哈大笑的拍了拍她:“不是,男子力肯定没有女孩子干得过你的。阿喻姐姐可贤惠了,天天给她弟弟做好吃的呢,又温柔又好说话。”
肖贝怜悯的看了自己小伙伴一眼:“无知真幸福。”
上桌的时候佑希还想抱着鹅,差点没被大伙儿联合起来人道毁灭。
估计是江伽要炖鹅的时候所有人险恶的嘴脸让他毫无安全感,还是秦放赌咒发誓的保证鹅会给他标记好,走的时候一准活蹦乱跳的让他带回去,还附赠一只母鹅,让它俩在湖里成双成对,佑希这才放手。
当然他的腿到时候是不是也成双成对的被他亲爹打断,这就不是秦放关心的事了。
一群人守着一大桌美食,就着新鲜的葡萄汁吃得畅快,饶是这么长一段时间江伽住进豪宅,吃的东西可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按照秦放的说法,还是这样带劲。
她一左一右分别坐了阿喻和陆见希,阿喻挺喜欢吃鱼,但西餐多用的是海鱼,而且料理方法都是提前拔除鱼刺,所以放心大胆吃无压力。
但中餐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他们省的菜系,绝大部分以河鱼为主,小刺多,不习惯的人经常容易被卡。
自从在宿舍有次做鱼阿喻被卡住了折腾半天才把鱼刺咽下去,之后吃鱼江伽就负责给他挑鱼刺了。
她经验丰富动作利索,帮弟弟剔鱼刺的同时丝毫不耽误自己吃饭,旁边陆见希见了便夹了一片鱼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江伽以为他帮忙夹菜,想都没想顺着鱼肉的纹理三两下就把鱼刺抽得干干净净,一双筷子使得灵活极了。
剔完刺正要顺势把鱼肉夹给阿喻去,陆见希就先一步把鱼夹走了。
江伽对这操作有点懵,抬头茫然的看着他。
陆见希动作优雅的吃完鱼,对这种坐享其成的事好像颇为满足,接着又继续夹了一块到江伽面前的碟子里。
见江伽这么看着他,用眼神示意“看着干嘛?挑刺啊!”
江伽一直以为这么不要脸的事只有佑希会干,没料到这家伙只会比自己弟弟还理所当然。
她面无表情道:“也这么大个人了,让人伺候着吃饭好意思不?”
陆见希:“不到三岁的差距而已,为什么你弟弟能坦然自若的事我就得羞愧?而且照顾人的原则不是就近和迫切程度吗?”
“我也不擅长挑刺,看了你半天了,你不理会,明明一左一右相同的距离。这差别待遇,也难怪佑希他们经常会不满了。”说着意有所指的对江伽道:“你也对他们见面就吵吵闹闹有些为难吧?为什么不公平一点呢?”
“行行行!我挑,别说话了。”江伽撇撇嘴,嘀咕道:“就懒得挑刺想吃现成的而已,拉这么大的幌子出来。”
陆见希并不反驳,只对结果满意就够了。
然而他满意了有些人就不满意了,白言喻满以为陆家老大是最通透上道知情识趣的那个,和他姐的交集也少,不会跟双胞胎一样有事没事刻意强调存在感。
这顿饭在这之前也相当愉快,被他姐格外照顾着,这待遇谁能比?
可这混蛋三两句轻飘飘的就分走了一半的福利,凭什么?
白言喻顿时怒意横生,咬牙切齿,却笑眯眯对他姐道:“姐,我的葡萄汁喝完了,再倒一杯给我。”
江伽闻言便捞过离她不远的一扎果汁倒上一杯,才倒完还没准备递过去她弟弟就急着伸手过来接。
一个不小心撞了江伽的手臂一下,那杯紫色的果汁就溅了陆见希一身。
“啊!抱歉,我被辣到了,有点等不及。”白言喻态度坦然道:“外面有盥洗室,你去清理一下吧。”
陆见希今天穿的本来就是浅色的衣服,紫色的果汁撒上面看着尤为黏腻邋遢,这是拥有洁癖的他不能忍的。
他深深的看了眼白言喻,真的没料到他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来,果然他在江伽面前就只有弟弟一个身份的自觉而已,全然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自私和任性,因为知道一定会被原谅。
陆见希突然想到那次在家里这家伙发表的对自己未来姐夫的恶意,当时就觉得这人偏激得无可救药,没想到居然无差别攻击成这样。
他也不是佑希,不会做表面上无意义的争吵,只起身道了句‘失陪’便独自去了外面。
也没有给任何人难堪,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一样。
白言喻直接高效的赶走了这家伙,不过自己也没落得好。
江伽把果汁放他面前,瞪了他一眼:“调皮已经没个限度了是吧?谁都要捣两下?下次还想我带你出来玩不?”
要是跟佑希吵吵闹闹也就算了,反正两人半斤八两,这么多次你推我我捣你没哪个是无辜的。
可跟陆见希使对佑希那套就显得及不懂事了,江伽都替弟弟不好意思。
而白言喻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一被训就缩着脖子认错态度好极了,他姐拿他没办法,只好又数落了两句起身跟了出去。
白言喻傻眼了,他姐离开了那他这么搞的意义何在?自己被数落一顿又是为了什么?
就听对面的佑希指着他嘲笑:“哈哈哈!傻了吧?是不是你姐每次都偏心你给了你她是非不分的错觉?活该,让你吃个鱼还矫情让人伺候,剔刺的人走了,自己吃酸菜下饭吧。”
白言喻在陆见希那里踢到铁板,但对付佑希经验可不是说着玩的,见他嘴欠,冷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么大桌才就是差点东西呢?比如鹅肉什么的。”
“你敢!”
“那你一下午去鹅舍蹲着去,可别错开眼。”
“你还有空打我鹅的主意?还是操心你自己下午会不会被你姐料理吧。”佑希欠兮兮道:“你别以为老大当时不发作就不记仇了,平时自己阴险就当别人都玩不来这套对吧?等着!”
白言喻不屑,不过这次确实是他得意忘形了。
*
江伽出门先没去盥洗室那边,而是径直下楼找了佣人。
因为打算在这里住一晚,所以还是带了点轻便的衣物的。他们下车就去玩了,简便的行李便各自送往了安排好的房间。
江伽让佣人带她到分给陆见希的房间,找到了换洗的上衣,才拿着它回到了盥洗室。
不是她说,葡萄汁那玩意儿,晕染度那么高,怎么可能清水整理一下就干净?而且他被溅到的地方也不小。
果然江伽来到盥洗室的时候,陆见希上衣已经大面积湿淋淋的,颜色却没有褪减多少,反倒被晕染了更大的面积,比一开始还狼狈。
这些大少爷或许多才多艺无所不能,但唯独不要指望他们有生活常识。
见江伽进来,陆见希自觉自己越弄越乱的状况,一时间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极力保持表情从容正要若无其事的跟她说话,便听她道:“脱衣服吧!”
陆见希闻言寒毛一炸,浑身紧绷,好险才忍住了没有倒退两步。
他回头和江伽对视,见她眼神清澈,理所当然,甚至见他迟迟不动作眼神颇有些催促的意味。
“不,不用!我回房间直接换吧。”陆见希不漏破绽道。
江伽扬了扬手里的上衣:“诶?我已经帮你拿过来了。早说要回房间干嘛在这儿折腾这么久?”
说着催促道:“好了也别折腾了,你快脱!我帮你把衣服拿着,脱下来的就这方便三两下就搓了。明天早上应该能干,不愁换洗。”
陆见希脸悠的就红了,跟早上一样憋都没憋住。
他深吸口气,极力做出严肃的表情看着江伽道:“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让男人脱衣服。”
江伽觉得这人是真的龟毛,皱着眉道:“不是,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你重点就在这儿?你看你这一身湿呢,不想着换衣服瞎琢磨什么?”
“没有!”陆见希觉得重点跑偏被点破的自己脸上好像更辣了,但仍坚持道:“只是碰到这个机会就提醒你一下而已。”
“以后不要随便让人脱衣服,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人说这话。”
“为什么?”江伽顺着问道。
“因为!”陆见希一时卡壳,他实际上知道事急从权,江伽的理由坦荡,自己这么说不但没由来而且尴尬。
上次他被她撞见换衣服都不是这样反应的,若无其事的表现反而才是正确且一贯的做法。
可这次却跟个傻的一样,说出徒增误会又不讨喜的话,可就是心里有种无法忽视的感觉让他脱口而出一样。
想要若无其事却横亘在面前绝对无法绕过去的那种感觉。
陆见希张了张嘴,随即自己也莫名道:“因为,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不适。”
“全身都不对劲的感觉,心里毛毛的,心跳也七上八下,我想肯定是你的原因。”
说着自觉找到正解一样:“既然我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那别人肯定只会更加不适。”
陆见希对自己的内心强度还是很有自信的,绝对要比一般人高出很多,所以他都无法招架的事肯定别人也不行。
说着他盖棺定论道:“一定是你的眼神太有攻击性了,大概是经常和别人发生冲突的原因。”
江伽被他这套理论说得一愣一愣的,听起来貌似还挺有一套逻辑的。
她以前没有关系好的男性朋友,也没这么帮忙过,自然无从考据,但今天帮阿喻搓后背他也脸红来着。
江伽就想着这家伙的说法或许有点道理也说不定,不过既然衣服都拿来了,再不适也得将就了。
江伽道:“那行,我闭着眼睛,你先换上。”
陆见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即便貌似找到了合理的症结,但看江伽闭着眼睛感觉仍然没好多少。
不过都这份上了再纠缠就是矫情了,只得顶着皮肤险些起鸡皮疙瘩的慌乱感把上衣脱了,然后结果江伽手里的干净衣服。
江伽接过湿衣服便转身打开水龙头,找出盥洗柜下面的洗衣液麻利的开始搓了起来。
索性沾上的时间不算长,搓了几下颜色就渐渐褪去了。
只不过陆见希刚穿好衣服,就听到她边洗边嘀咕道:“这年头,少件衣服内心就破绽百出了,啧啧!也不是拿不出手的身材,干嘛心虚成这样?”
想了想,居然有些得意道:“不过还是我爸身材最好。”
陆见希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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