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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咬舌自尽。”
狄琨一把捏住了他的腮帮，让他一时闭不上嘴巴。
可是就算狄琨能救下他，也救不了在洞里面的那些鲛人。
他们只要咬断舌头，就能流血而尽身亡。
陌心曈寒瞬一闪，她已经闻到了洞里面那些血液的气味，竟敢拿龟老来要挟她？
如果他是要挟其中任何一个鲛人还好，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却偏偏是龟老，看着他卡在他脖子上的手，让她犹豫不前。
“他们都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还能要挟得了我吗？”
陌心曈的话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到极点，有的人注定要为这场战争付出生命的，等这件事情之后，再好好安葬他们吧。
“他们死了，你会无动于衷，那我手上的呢？”
狄琨他是在赌，以前抓捕他们的时候，只有色老这一个成年鲛人，其他的都是婴儿或者还没出世。
所以当初救他们的时候，肯定有这个鲛人的配合，再怎么说他们和这个鲛人的交情还在。
“呵呵！你手上的这一个，也已经被你污染过了，而我救出来的那一个，却是毫无传染，至纯至性的鲛人。”
“……”
狄琨没有说话，在努力的搜索，那时确时有好几个孕妇，可他当时想着他们会在污水中生产，一样会被传染。
所以，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处理。
“只要这世上保持有一个完整血液的鲛人，就能把他们延续下去，发扬光大，到时就不会有你们这种污秽的生物存在。”
“你说这么多，以为我会信吗？”
“信不信，看你女人不就知道了。”
陌心曈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瓶子。
“你们……”
狄琨看着瓶子里面透明雪白的小秋，她已经被他们静化，身上没有一丝攻击他人的能力和秽气。
“……可恶。”
看来话如他们说的一样，他们手中确实救出去了一个至纯的鲛人。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下相信了。”
“……”狄琨没有说话，心里在筹备着逃跑路线。
“这样吧，我吃亏一点，拿你的女人和你手中的鲛人交换？”
在瓶子里面的小秋一听，立马抬起眼瞬，眼睁睁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闪烁矛盾的光芒。
他会同意么？
他会救她么？
她该让他救么？
……
虽然说她已毫无用处，但他们毕竟有几百年的感情在。而且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他不应该会那么绝情。
“不换。”
狄琨不敢看着那对一直看他的眼睛，当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余光已经瞥到了，那对眼神从希望变成了绝望。
小秋，对不起！如果和她换了，我必死无疑；如果不跟她换，我或许还有一些生机。这个鲛人，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符。
瓶子里面的小秋，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这是他么？
这是她所认识对她照顾有加，温柔耳语的他么？
小秋的眼神完全像见到了陌生人一样，从头到尾打量着他。
不，他一定是那个八方书院的院长，他不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不会这样弃她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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