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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番外之楚老师X潘校长（十）
瞿洁盈的到来，在班里掀起了鲶鱼效应。
班里的梁山好汉座席要重要排位，大家都卯足了劲儿不让自己落下来。经过几番考杀（厮杀），瞿洁盈在班里排到了第四位，楚清雨依然霸占着第一的宝座。
潘少辉眯着眼睛坐在教室里，这是他一贯漫不经心的姿态。可眼里心里盯得很紧。销烟味渐淡，他发现瞿洁盈成绩上输给了楚清雨之后，看楚清雨的眼里全是星星。
这让潘少辉很郁闷。放学后，他把书包甩到肩头，闷闷往外走。
前面走着两位同学。他们的对话飘进了潘少辉的耳朵里：
“哎，我们，你们班那谁，楚清雨跟新来的，是不是一对儿？”
“说啥呢？他们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
“学习成绩好啊！”
“什么理论？学习成绩好就不可能是一对儿啦？刚好是同桌，谈个革命的恋爱，这不也挺好的吗？”
说“不可能的同学”好像找不到话来反驳了。想了半天，才说：“老师会反对的。”
“听说你们老师特别喜欢他俩。哪里会反对？再说谈恋爱，又不是要拿着喇叭告诉全学校。他俩不说，谁也不知道……”
反驳的同学被说动了，犹犹豫豫地说：“他俩吧，一个长得好看，一个长得清秀，学习成绩还比肩……”
“对啊。说起来都是老天在成全……”
他俩的余光见潘少辉离得近了，就住了口，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潘少辉猛地停住了脚，平日里再冷静的人此时胸脯也上下起伏得厉害。他一个转身疾步走回教室。
站在教室门口，潘少辉看见除了打扫卫生的同学之外，楚清雨正跟他的同桌坐在一起说着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楚清雨正要收拾书包，瞿治盈却摊开她的一张画稿铺在课桌上，就里面的构图问题向楚清雨请教。
这正是楚清雨擅长的，他将铅笔反拿着，在画稿上边指边说着自己的想法。铅笔没拿稳，掉在了课桌下。他弯腰去捡，却看见潘少辉脸色古怪地站在教室门口，他转过身，朝潘少辉笑了笑。
直起身时，楚清雨想着自己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就想结束这场讨论。忽然一道阴影投在画稿上，他一抬头，就看见潘少辉已经站到了自己身边。
“小雨。”
潘少辉在学校一般都叫他的学名，突然变成小名，楚清雨下意识地应了声，“嗯？”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等楚清雨应答，潘少辉拉着楚清雨的胳膊走出了教室，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松开。
“小辉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是楚清雨下意识的直觉。
“我，我想请你继续帮我辅导功课。”
“那个小丫头在泡你！”“我已经看不下去了！”种种内心的咆哮全在潘少辉张口的一瞬，统统说不出来了，而是化成了上面那平淡的一句话。
咦？难道就是这件事情。楚清雨有些搞不清状况。不过这显然是他乐于接受的。“好啊！什么时候开始？”
“就今天。”潘少辉紧紧看着楚清雨，目光显得很迫切。
“咦？你不是说要高三下学期吗？”楚清雨在学习方面很有计划性，每日、每周都会制订计划。他显然不理解潘少辉的举动。
“改了。我想现在就开始学。”
“好啊！我去拿书包。”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拿。”潘少辉一点儿也不想让楚清雨再跟瞿洁盈那个小丫头片子对上面。
坐在摩托车上，楚清雨拉着前面潘少辉的衣角。几个月没坐潘少辉的摩托车了，楚清雨发现他骑车水平见长，摩托车在他的掌控下越坎过坡。
楚清雨被颠得前俯后仰的，只好紧紧抱着潘少辉的腰，“小辉哥，大路特平。你怎么不走那里？”
嗯哼，走大路怎么能享受到被搂腰的待遇？潘少辉心里爽到开花，笑眯眯地说：“刘老师不止一次说过，要抓紧时间，大路远啊，小道回家快。”
进了家门，楚爸刚好在家。潘少辉很有礼貌地称呼道：“楚叔叔好。”
“爸，我要给小辉哥辅导功课。”
“好好好。爸爸刚接了电话，要出去一趟，正担心你吃饭的问题呢。现在就放心了，小雨你要耐心些啊！”
“好的。爸爸。”
潘少辉已经很满意了，又重新进驻到楚家了。他给楚清雨做好饭，还拨出来一些单独放着，怕楚爸回来找饭吃。然后就在趴在餐桌上写作业。
楚清雨很想将潘少辉拉进书房，潘少辉直接拒绝了他。他这次回来是要守住他的小雨，半点也不想占用楚清雨的时间。
潘少辉以前还觉得楚清雨反应迟缓，自己喜欢他喜欢得内心戏这么足，有时难免泄露一星半点儿，楚清雨都没察觉到。
潘少辉现在觉得迟缓了还是好，瞿洁盈这丫头的心思别人看不出，可别想瞒过潘少辉，她跟楚清雨说话时，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一颦一笑，分明带有那种爱慕之情。幸好楚清雨还没开窍，否则楚清雨被这丫头撩走了，他该找谁哭去。
而现在他就守在书房的外间，感觉这样很好！
楚清雨出来看他的作业，圈圈点点他出错的地方。潘少辉以前不在意这些，现在他有些心理紧张，“哎，小雨，我这样会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不会。公式什么的还能在我大脑里过一遍，就当成复习了。”楚清雨说得很自信。
潘少辉放了不少的心，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要努力点，不要让小雨费心。
楚爸回来时，就看见潘少辉在餐桌上写作业的画面，“小辉，怎么不去书房？”
“楚叔，小雨也这样说。是我坚持要在这里，各写各的，地方也宽大。”
多懂事的孩子！楚爸很放心，还要留潘少辉住在家里。潘少辉拒绝了，说不放心父母，一定要回去看看。
潘少辉跟楚清雨和楚爸告别之后，骑着摩托车在半道上拐进了一间网吧。
那时候电脑远没有当下那么普及，网吧的生意门庭若市。到处都是抽烟的人，在烟雾缭绕中，潘少辉不停地搜索着网页，目光停了下来，仔细地看了几遍，摇摇头又点开下一个网页。
最后目光终于锁定了……
潘少辉搜索出自己就读高中学校的BBS。BBS是网络初期大家聚在一起发贴讨论的地方。最上面是时政聚焦，下面是风花雪月的分区讨论。
他随便注册了个英文名字，就将刚才锁定他目光的内容贴了上去。贴完后本来想起个惊悚吸睛的标题，想了想还是用了原标题，只是将它拉红，看了又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点下了提交按钮。
做完这些，潘少辉又点了退出键，看看时间，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第四节课，刘老师等高二、高三班主任被教务处通知开会。
教务处主任是个眼神凌厉的中年妇女，顶着大花卷发。姓赵，被人称为赵教主。是简称，也很形象！
参会的副校长将近期工作说了下，赵教主就开始发言。她说学校的网页上，不知道是谁贴了一则新闻。这新闻是邻近学校发生的，高三有两名学生早恋被学校发现，家庭干涉，学校介入。这两名学生觉得纯真的爱情被扼杀，采取的行为就是以死明志，喝了街头买的农药，现在其中一位被抢救过来了，另一位则碧落黄泉。年轻的生命就此陨落，令人叹息！
在这则新闻中，难得的有家长追悔莫及、学校反思教育中存在的问题。读完之后发人深省，令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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