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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番外之楚老师X潘校长（十二）
那时的高考招生电子化进程远不如现在。招生的老师会在规定的时间抵达各省，联合办公招录生源。
潘少辉就是打听好了N大老师的住处，他当然进不到宾馆。可是老师一工作就是十天半个月，能不出来散个步活动身体吗？
潘少辉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见到了来N大负责招生的老师。他将写着自己姓名和高考分数的小条递给老师，分数后面还特有心机地标出了数学和英语成绩，这是他高考实力的明证。
然后他跟老师真诚地表达了对数码艺术的热爱，特意拿出两幅作品为例。为了表示要上N大的决心，潘少辉还跟老师说了他没有填第二志愿。
来招生的老师看的多是卷宗里的照片，他们也想招回去的学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成绩佳，颜值高，样貌好，也就是招回来的学生质量高。
数字媒体艺术是新开的专业，很多人不了解这个，报的人不算多，招生老师来的时候被这专业的老系主任叮嘱过，要招些综合素质高的学生进来。
潘少辉虽说专业成绩不突出，但上面几项加权起来就不低了。再加上他看起来的确是热爱这个崭新的专业，见人落落大方不怯场。招生老师当场就拿定了主意要录取他，拍拍潘少辉的肩说：“小伙子还不错，回去等消息吧。”
潘少辉不是书呆子，在社会上的历练使他很会观察人，他立刻跟老师深鞠一躬，“谢谢老师的关照。以后定将铭记在心。”
跟招生老师见过面之后，潘少辉觉得N大老师素质很高，说话字正腔圆跟电视台的播音员似的，人也斯文儒雅。他的感觉很好，连带着觉得N大和B市都特别适合楚清雨。
第二天，在去B市的火车上，潘少辉接到楚清雨从意大利打来的电话。越洋电话很贵，楚清雨在电话滔滔不绝说的都是那些画家的故居。
潘少辉庆幸自己跟楚清雨是同学，要不连对象说话的内容都听不懂，那怎么可好？！楚清雨电话讲完都过了好久，潘少辉还沉浸在这种幸福感之中。
潘少辉在B市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呢，就是去B市最大的批发市场当小工。他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衣服，人年轻又有眼色，第六天辞工时老板居然舍不得说要给他提工钱。
潘少辉自然摇头，他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靠着打工摸清了进销货渠道，达到目的自然离开。
他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N大里面的招待所里住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他除了晚上睡觉，其余时间都流连在校园里，食堂、图书馆、运动场、教堂楼、宿舍……等等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潘少辉比楚清雨早了两天回了家。他跟父亲商量过，在家里设宴专门请了楚清雨全家来吃饭，当做是感谢楚清雨这两年对他的帮助。
潘少辉饭烧得好，表现也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在楚家父母跟前赚足了印象分。对了，这也是潘少辉第一次见到楚妈。
平心而论，楚清雨不仅长得像妈妈比较多，而且气质也随了妈妈。
跟楚清雨不同的是，楚妈看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犀利。潘少辉把自己对楚清雨的感情隐藏得很好，已经成功地逃过了刘老师的法眼，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能贸然暴露。
学校收到了第一批录取通知书，中榜同学的名字写到大红纸里，贴在了大门口。
楚清雨打来电话，约潘少辉一起去看榜。潘少辉紧张得喉咙都快要冒烟，等在楚家楼下的时候，他反复在想：如果他没录取而楚清雨录取了怎么办？
在N大逗留的那几天里，潘少辉见过太多丰神俊秀气质上佳的男男女女，N大不愧为学画的同学心中的圣殿。他觉得小雨如此出色，一旦进了N大，周围太多危险的因素。他如果不陪着楚清雨，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
一直等到楚清雨从单元门前出来时，潘少辉才稳了心神，原来担心失去楚清雨的恐惧会这么大，占据了他的心神。其实潘少辉早有了第二手准备，如果他没有被N大录取，就要求去上自费班。那时候的大学还分公费生和自费生一说，自费生要交一大笔学费，当然条件放得略宽。
总之，他不会离开他的小雨就是啦！
楚清雨虽然知道自己考上的可能性大，高考成绩出来后，他的成绩比往年录取的要高三十多分呢。可……万一自己没录取呢？万一潘少辉没录取呢？
楚清雨坐在潘少辉身后，默默地搂住了他的腰，好像离愁别绪已经提前预演了一般。
潘少辉本来还想安慰他，现在也乐得享受楚清雨真情流露的这一刻。
学校的榜刚张贴出来，在阳光下还隐隐散发着墨香。每个人都跟被人捏着后颈被提起的鹅似的，伸着脖子找自己的名字。
潘少辉估计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顾不上这些。中榜者的欢呼声、失败者的咒骂声，都自动被屏蔽掉，红底黑字的名字被写成半草体，都是熟悉的名字，他却一个个抬着顺序默念着，这样仔细就不会错过了吧。
……楚清雨，啊？！一念到这个名字，潘少辉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向大脑，他晕了下，抓住向前楚清雨的肩膀，“小雨，你中了！”是狂喊出来的！
楚清雨的脸上放着光，兴奋地说：“我看到了。还有你，你也考上了！”
“在哪在哪？快告诉我！”
“跟我隔了五排……”
潘少辉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数到五，再往右边扫过去。天呐，果然是自己的名字，跟楚清雨一样考上了N大！
想跳很高，想大笑，想把楚清雨抱起来晃……咦？怎么有一种范进中举的感觉？
两人都压制着自己的喜悦，从人群里退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相对大笑起来。楚清雨笑声很清亮，潘少辉笑得很洪亮。
“小辉哥，我们一起去报到！”
“那是必须的！”
“小辉哥，我想成为中国的法乔内……”
“你会比他还棒的！”
这消息对于两家大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纷纷表示要送这两名中榜的高材生上大学。被两人坚决地拒绝了。
这天楚爸不在家。潘少辉烧了几道楚清雨爱吃的菜，从裤兜里摸出一小瓶酒。
“啊？白酒啊！这我可不敢喝！”楚清雨听到潘少辉叫他吃饭，从书房走出来，第一眼就看见这白酒瓶立在桌子上发出清光。
知道你不会喝，红酒一沾就倒的人，白酒更是要命。潘少辉笑了笑说：“上了大学，少不了要喝白酒，咱们在家里先试验一场。”
“有道理。小辉哥，你想得真周到。学长们老是说，大一新生特别容易想家，因为在外面很孤单。我肯定不会这样，N大的老师学问渊博，要学的东西很多。再说咱们又到了一起，热闹还来不及呢，对吧？”
“那是！我不会让你感到孤单的，想家了我就陪你回来。”
楚清雨吃了一些菜之后，跟勇士一般端起酒杯跟潘少辉碰，抬胳膊往嘴里送了半杯。妈丫，这酒进了嗓子眼就跟一团火似的烧到了胃里，又往上烧到大脑里。他的脸变红，就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然后脑袋一歪，枕着胳膊趴在了桌子上。
潘少辉没想到楚清雨醉得这么快。他将楚清雨扶到沙发上，楚清雨坐不起来，闭着眼睛直接倒下。
潘少辉给楚清雨喂了点儿水，又拿毛巾给他擦了汗。正收手时，楚清雨一把抓住了潘少辉的手，潘少辉的心紧着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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