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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遥川按照约定到达山谷口时,白衣如雪的楚林琅背着一把琴已经在那。
太阳初升,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丛形成光影落在楚林琅的身上,为他蒙上神秘而又圣洁的面纱,遗世而独立,光是站在那就飘飘然超脱于这世界之外。
秦遥川放轻脚步,走进了才发现他在假寐,那双脱离红尘只余冷淡疏离的眸子被遮住,让他整个人显得孤寂无害。
有点让人心疼。
下一秒,楚林琅浓密而长卷的睫毛颤动,“唰”,凌厉又冷漠的目光射向秦遥川,一字一顿的提醒:“你来晚了。”
秦遥川昨晚做了半宿的酒楼规划书,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他从怀中取出油纸包,露出里面五个皮薄馅多的大包子,直接拿了一个递到楚林琅的唇边,意图蒙混过关,“尝尝,”又担心对方不吃,直接用包子碰了碰那粉唇,“我做的,拿着。”
昨晚秦遥川留了一小半的猪蹄熬汤,到早晨的时候已经凝成了冻,正好用来做汤包。
汤包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烫,现在正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时候。秦遥川刚出门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不过爬了这么久的山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见楚林琅接过汤包,自己也拿了一个。
咬破薄皮,香气浓郁的汤汁溢出,空气中都是鲜香的味道。
秦遥川大口吸入汤汁,两三口就吃完了一个汤包。
暖汤入喉,肠胃得到温暖,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不一会儿,剩下的三个也被秦遥川也吃完了。
他抬头看向拿着包子迟迟未动的楚林琅,皱眉疑惑:“怎么不吃?”
楚林琅胃口小,早晨已经用过早饭了,“公子来得晚,林琅已经用过早饭了。”话是这么说,手里的包子却没有放下。
话里话外都在说秦遥川让他等久了。
莫名的,秦遥川从这话中听出了委屈撒娇。
再一看对方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暗笑自己想得太多,对方不过只是简单陈述事实罢了。
“汤包冷了就不能吃了,不如给我,下次再请楚大夫吃。”
秦遥川伸手将汤包从楚林琅的手中拿过,漫不经心的几口吃完,“楚大夫为何背一把琴?”
汤包刚才沾过唇,楚林琅见秦遥川就这么毫无芥蒂的放入口中,有那么一瞬觉得不自在,下意识的想要提醒却见对方已经吃完了,有些懊恼的蜷缩了一下手指,故作镇定自若,“这几日正好决定出门远游义诊。”
这话耳熟,秦遥川想起了原书中也有这么一段,在江南查贪官污吏案子的尧齐炳遇到了出门远游被人调戏的楚林琅,又想纠缠对方,结果被楚林琅下药迷晕丢给了他的属下,然后离开了江南。
“可有想去的地方?”秦遥川试探的问道,又自然的将手伸向楚林琅,“楚大夫的琴看起来有点重量,不如让在下帮你背。”
眼前的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楚林琅下意识想要出口拒绝。
“楚大夫此行是为我师姆解毒,在下为楚大夫分忧不过是分内之事。”秦遥川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他坦然又绅士的为楚林琅解下琴袋,“正巧过两日在下要去县城参加童生试,若楚大夫还未想好去处不如同行?”
秦遥川习惯掌握主动权,他说话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带有一贯的强势,让人无法拒绝。
两人到镇上时,时辰已然不早,太阳高悬,温度攀升。
秦遥川忍着热意,带着依旧清爽没有半点不适的楚林琅叩响了田夫子的门,半饷,门从里面打开,田夫子看起来比昨天更加的憔悴疲惫,看到秦遥川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沙哑着道:“进来。”又见秦遥川带了个气质清冷的哥儿,勉强提起精神,“这是你的未婚哥儿?”
未婚哥儿?
秦遥川立马摆手解释,“不是,这是我为师姆寻来的大夫,姓楚,楚大夫。”
田景轩为自家夫郎寻医问药多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听多了“不行”“准备后事”“无药可解”的话,现在基本已经认命,听闻传说中医仙楚繁华曾在此地出现过,才特意来此地定居,不曾想多年过去,依旧没有医仙的踪迹。
不过面对学生的一片好心,田景轩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原来是楚大夫,幸会幸会。”
楚林琅微微点头,开门见山道:“病患在哪?”
秦遥川闻言看向田夫子,只见对方疲惫无力的笑了笑,眼含悲伤,“请跟我来。”
夫子在前面领路,三人往后院而去,不多时便停在了一间厢房前,“我先进去看看。”田夫子转身冲秦遥川两人点了点头,这才打开门进去又随手将门关上。
大概一炷香左右,门从里面打开,田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楚大夫请,云礼也进来吧。”
云礼是田夫子为原主如的字。
秦遥川跟着进屋,只见屋内布置精美又充满了文人墨客的气息,不过窗户紧闭,空气不流通,屋内有浓重的药味。
床前放着一面画着山水的屏风,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楚林琅与田夫郎同为哥儿,不用大防,于是楚林琅就直接往屏风后面而去。
秦遥川则与夫子坐在外间,等楚林琅出来说说病情与解毒方法。
田夫子本以为楚林琅会与其它大夫一样耽搁很久,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秦遥川的身上,“童试可准备好了?”
一听夫子提问,秦遥川立马正色起来,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回夫子,学生已准备妥当,只等去县城参加童试。”
这话自信,田夫子有了笑着。他这些日子亲自照顾病重的夫郎,对秦遥川的学问考较不多,不过他对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学生还是有几分信心,小小一童试,不在话下。
“云礼可有考虑下场今年的乡试?”
乡试在童生试放榜后一个月,如果过了今年的童生试便可参加乡试。
这个时代的科举时间和制度与秦遥川所知的华夏历史不同,他想了想原主的水平,考过乡试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要有个好名次有点悬。
“学生想斗胆一试。”秦遥川冲田夫子行了个礼,表达自己的决心。
田夫子正想趁这个机会跟秦遥川说说乡试,“以你以往的实力可中,但若想得个好名次不容易。我这里有几套试题,全是这几年我整理出来的真题和一些我自己出的题,要得好名次,你可要多费些心思。”
秦遥川谢过。
这时,楚林琅神色平静的缓步走了出来,他看向刚刚站起来的两人,冷声道:“毒入心脉,时日不多。”
田夫子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却依旧垮塌了肩膀,牵强的微笑:“劳烦楚大夫了。”
楚林琅没有看他,而且将视线落在秦遥川的身上,“需要一味极其难得的药做药引才能解毒,我现在也只能尽力压制,公子若能寻来药引,我便能有把握为你师姆解毒。”
“若无法寻来,便只能准备后事。”
秦遥川见他只看着自己,便知道对方是在回应之前自己所说的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毒的话,不由得觉得对方有些可爱,“什么药引?”
田景轩本来已经做好了接受心爱的夫郎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猛地听到楚林琅的说,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然后便是狂喜,“需要什么药?我马上找人去寻。”
“传说中的三大毒草之一,双生草。”
楚林琅冷淡如水的声音一下子浇灭了田景轩的所有希望,刚入天堂又瞬间跌入地狱,“双生草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有人见过,只传言是两株草相生相伴,沾之便会中毒身亡。这该如何去找?”
秦遥川有特殊能力,他默念“双生草”却没有见到导航线,只能感觉出大概方向,想来离此地甚远,不过既然存在就有希望,他看向楚林琅坚定又自信道:“劳烦楚大夫为我师姆压制毒性,我会想办法找来双生草,到时候还需楚大夫出手。”
楚林琅点头,问田夫子要来笔墨纸砚开始写下药方。
秦遥川安慰眼神黯淡的田景轩,“夫子不用担心,我会为师姆寻来药引。”
田夫子长叹了一口气,“谈何容易?等你参加完乡试再考虑吧,我这里找人去寻找看看。”
楚林琅这时已经写完药方,递给田夫子,嘱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用三碗。切莫忘记。”
田夫子家中只有一个厨娘和烧火丫头,他不放心,自己去药方抓药去了。
楚林琅这时才看向说到寻药便胸有成竹的秦遥川,眼中有纯粹的疑惑,“公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寻不到药?”
他极其爱寻药草,对传说中的三种毒草尤其感兴趣,每次出门远游便是寻找这三种毒草,却总是无功而返,因此对两次寻来珍贵药草的秦遥川感到好奇。
“我运气好。”这是实话。
楚林琅却对秦遥川的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不过他却没有再问,而是沉默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秦遥川一把按住了对方收拾东西的手,带着不知名的心思真诚邀请对方,“楚大夫还未定下去向,与我同行去县城可好?”
又担心对方拒绝,使出了杀手锏,“参加完乡试之后,我便要远行为师姆寻药,有七成把握可寻到双生草,可惜我不懂采摘,怕是寻到了也失了药效。”说到后面,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
楚林琅对药草的喜爱,秦遥川都看在了眼中,他这话可谓是一下子戳中了对方。
“公子真有把握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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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为了药草,愉快的被川哥骗着同行了。
四舍五入,川哥开始勾搭小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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