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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似乎已经明白了，对着云凡开口道：“果然如此。”
云凡也明白了，面前的魔君，也是一个人族，千年之前还踏入了第二重圣境，只不过被老夫子生生打落回第一重圣境。
老夫子是文武双圣，天资无双，这魔君和老夫子在同一个年代，真的是不幸。
云凡突然也会想到，那些和他处在一个时代的人，武隐秀，王章，武无双，他们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云凡和魔君的心中，都各自明白，于是也开始动手了。
这是真正的文道圣境对决，不论是云凡还是魔君，都是靠着文道踏入了第一重圣境。
云凡申请冷漠，口中低语，一片天成篇章，竟然从云凡的口中念了出来。
在世间有数篇天成篇章，云凡都已经得到，而云凡成圣之时，也写下了一片天成篇章。
云凡的这篇天成篇章，并非写在纸上，而是写在了文宫之中，然后在形体成型之时，融入了身体之中。
这么说起来的话，云凡自己，基本就是一篇人形篇章了。
当初在圣路之时，云凡曾经见过圣人留下的人形篇章，可惜后来云凡寻找过，却并没有找到。
“天成篇章。”魔君听见云凡口中的字词，也感受到了天成级别的文势，整个天地之间，似乎都笼罩在云凡的文势之中。
“我也会。”魔君缓缓开口。
两道天成级别的文势对撞，一道巨大的轰鸣之声响起，天空之中，因为被文势完全分割成了两半。
文势势均力敌，云凡却对魔君有些不屑。
这个时候，云凡再次孕育了四道天成文势。
云凡当初就能够同时施展几道文势，后来在和北方的战争之中，这种能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如今踏入圣境，这种能力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尽管魔君存在千年，在文气的积累上面，比云凡要深厚许多，对文势的细节掌控，也比云凡更为缜密。
但是要是让魔君同时施展两道文势，魔君是不可能施展出来的，这是一种天赋，就像有些人能够一心二用一般。
五道文势同时降临，魔君凌空而起，撑着万文鼎，大喝一声：“都进来吧。”
这个时候，聚集文势的文气，纷纷朝着万文鼎之中而去，于此同时，那些文气化为金光大字，又朝着云凡攻击而来。
云凡并不惊慌，一手拿着文尊笔，一手举着夫子像，面色凝重，衣衫颤动。
夫子像不断变大，居于文势之中，让文势极其稳固，仿佛有夫子站在文势之中，看着云凡和魔君争斗。
而文尊笔才是真正的杀伐之器。
文尊笔是孟浮生留下的，诞生于黑暗岁月，跟着孟浮生不知道收获了多少人的性命，这其中还有不少踏入第一重圣境的圣人。
当初黑暗岁月，踏入第一重圣境的圣人，恐怕有十位之多，这些人多半是死在了文尊笔之下。
文尊笔一出，文气凌冽，如同罡气。
文气盘旋于天地之间，如同杀伐之剑一般，不断攻击着魔君的文势，寻找着文势的破绽。
云凡凭借两件圣物，一攻一守，显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奇异的感觉降临在天地之间。
这是枯木林的气息。
这时候，云凡施展格物之道，才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暗之眼竟然从枯木林中出来了。
黑暗之下缺失了自己的本体，必须要魂力维持生机，这样出来，定然会消散的。
不过片刻之后，云凡也就明白了。
在黑暗之眼的背后，无数的魂念跟着黑暗之眼，这些魂念行走到一定的地方，然后自己化为了魂力，为黑暗之眼生生铺出了一条道路。
“人族不能有第二圣境的人出现。”
黑暗之眼此时还在西凉，但是意念却已经传到了云凡这里。
云凡心中变得凝重起来，黑暗之眼如果出手的话，云凡以一敌二，或许胜算并不大。
魔君和黑暗之眼，都是曾经踏入了第二重圣境的人物，即便如今跌落回第一重圣境，对圣境的理解，也比云凡要深厚得多。
云凡的凭借，除了圣物之外，就仅存圣人手段了。
但是魔君既然踏入了圣境，自然也有他自创的圣人手段，这种圣人手段和本身文势更加贴合，释放的力量也就更加的可怕。
云凡最大的凭借，还是第一座文府之中蕴含的篇章。
这些篇章乃是云凡在根基所在，如果没有这些篇章，云凡根本不可能达到如今的成就。
云凡在大易圣朝待了十多年了，凭借第一座文府之中的篇章，和自身的毅力，最终达到了圣境。
所以在这个时候，第一座文府之中的这些篇章，也就成为了云凡最大的依仗。
云凡和魔君之间的文势之争僵持不下，黑暗之眼也几乎从西凉赶了过来。
当黑暗之眼和魔君汇合，一同对付云凡的时候，云凡也清楚，是时候搏一搏了。
云凡神情冷漠，面对这黑暗之眼和魔君，异常的冷静。
黑暗之眼和魔君，似乎在云凡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老夫子的样子。于是两人也平静下来，专心应对这云凡的攻势。
云凡的第一座文府，已经散开。
无数文字在云凡的周围显现出来。
这些文字不断扩散，如同一条道路一般，就像是云凡刚刚入道之时，踏入的那一条文道。
这文府散开之后，黑暗之眼和魔君，似乎已经震惊了。
因为这第一座文府所展现出来的情况，无一不在说明，只有踏入了第二重圣境，才能够拥有这样的文府。
“不对！”魔君直言道：“即便是踏入了第二重圣境，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文府，你看那些篇章，每一篇篇章，都似乎是一种文势，其中蕴含的思想，截然不同。”
魔君思索之后，最终说出了一句话：“如果云凡不是一个人的话，我甚至会认为，他就是文道本身。”
云凡的第一座文府散开之后，随着这些文字，将近千种文势同时施展。
这其中蕴藏的威力，已经难以想象。
云凡的第四座文府，已经控制不住这么多的文势了，此时已然有崩溃的痕迹。
在这种紧要关头，云凡毫不留情的留手了。
天地之间，突然变得煞白一片，从天空之中，一股力量贯穿一切，似乎来着极其遥远的星空。
在这一瞬之间，天地间所有的文势，都被这股力量冲散，这种力量，已经不属于文势了，而是一种无法抵御的力量。
第二重圣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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