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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心机，云凡的的感情一直很复杂，相比较于夫博海的亦师亦友，陆心机和云凡，更像是迫不得已的合作关系，两者间并无任何的感情。
但是无论如何，陆心机保护了弱小时期的云凡，夫博海如果没有陆心机的示意，想必也不会在当初那个时候，不做任何的事情，就一直待在云凡身边保护云凡。
这个时候，程子志突然发现后背有人，然后回过头来，一下子愣住了。
仅仅片刻，程子志脸上的眼泪消失，然后一张冷脸看着云凡，淡淡道：“你来干什么！报仇不成？”
云凡并无任何的表情，淡淡道：“我来了解老夫子的事情，本来在巡察御司和执事堂的询问上面，就应该问这些事情，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公之于众的好，所以这个时候来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老夫子。”
程子志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骗不过云凡，他的确见过老夫子，不过是当初帮助武无双逃出大易圣朝那个时候的事情，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老夫子了。
不过这时候，程子志选择摇了摇头，镇定回答道：“我只是看见有形似老夫子的文气出现，所以推测老夫子还在世间，但是并未真正见过老夫子。”
云凡的眸光之中，显得颇为失望，他知道程子志是在说谎，大部分事情的真相，云凡自己已经推测出来了，云凡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能从程子志的一些回答之中，捕捉到老夫子的实力。
但是这种希望，极其的渺茫，但云凡有不得不怎样做，因为他没有踏入第二重圣境，无法得知第二重圣境的实力，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有了这种担忧，纵使有一丝的机会，云凡也不会轻易放弃。
“好，不问老夫子的事情。”云凡微微一下，开口道：“就谈夫子像吧，目前来看，夫子像交还给昭圣学院，倒是陆心机和秦夫子给你的遗愿，让你用来制约太过于强大的儒生，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程子志听到云凡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直言道：“你身为文道罕见的天才，如今走到整个地步，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整个文道，人都是有欲望的你，现在的你刚刚踏入圣境，或许还不会感受到这种欲望，一旦你在高位久了，就会感受到了，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你必须想办法，制约你自己。”
云凡浅浅一笑，摆了摆手道：“你不是我，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我的确有欲望，可我的欲望仅仅只是让我和我在乎的人，都好好的活；如果说还有一个欲望的话，那就是振兴整个文道，不过相比这个欲望，还是前一个欲望更实际一些。”
程子志没有说话，他自知因为境界的差距，在很多事情的理解上也有偏差，他不可能说赢云凡的。
“看来陆心机临死的时候，还是承认了我的天资，他说他当年见过的天才无数，很多都陨落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不仅拥有天资，保命的手段也很多，勉勉强强活到了现在。”
程子志没有说话。
云凡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八百年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孟浮生结束了黑暗岁月，也没有谁去制约他啊，天下间还不是好好的。”
程子志冷哼一声道：“怎么没有，当年孟浮生力战十多位踏入第一重圣境的圣人，最终将这些圣人杀绝，结束了黑暗岁月，孟浮生生性冷漠，对实力强大的儒生，进行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直到后面几百年才会出现一位圣人，当初要不是有老夫子牵制，恐怕孟浮生造成的影响还要大一些，所以最后老夫子甚至抹除了孟浮生的影响，让天下儒生，都不记得有孟浮生这个圣人的存在，要不是天地文势破碎，谁又能发觉孟浮生这个圣人呢。”
这一番话说完，程子志愣住了，他竟然说了老夫子的事情。
程子志当初见到老夫子的时候，询问了诸多事情，老夫子为了让程子志安心营救武无双，自然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程子志。
云凡听见之后，已经从话语之中，捕捉了很多是信息。
看来程子志的确知道很多事情，老夫子告诉他这些，显然是为了让程子志信任，按照云凡的理解，在营救武无双这件事情上，老夫子只要让程子志知道自己的存在，就能够命令程子志，绝对不可能会程子志说这么多，这太麻烦了，有这个功夫，老夫子为什么不亲自去救武无双呢。
看来这其中还有另外的原因，只是云凡并不知晓罢了。
不过刚才程子志的那一番话，已经让云凡的心中，对第二重圣境的实力，有可以一个大致的推测了。
孟浮生能够战胜十几位踏入第一重境界的圣人，而老夫子能够制约孟浮生，但是也仅仅只是制约，并没有完全改变孟浮生的意图，孟浮生最终还是对一些修为强大的大儒，进行了一次毁灭性打击。
这样看来的话，老夫子和孟浮生的修为，应该差不了多少。
要知道黑暗岁月离老夫子成圣，足足有两百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两百年的时间之中，老夫子的实力并非有可怕的增长，而八百年后的今天，也仅仅是当初两百年的四倍而已。
“看来第二重圣境，真的就是最终的境界了。”云凡在心中低语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他最后看了一眼程子志。
这程子志显然已经知道中了云凡言语上的圈套了，此时还在自责。
云凡这个时候开口道：“天地变化，人力不可违之，你这是逆天而行，不成功也是自然的，所以没必要自责，即便是再给你几百几千次机会，你也不可能成功的。”
云凡说完之后，微微一踏，文势浮现的同时，已经消失在了昭圣学院之中。
看着云凡这样离去，程子志也没有过多地自责了，只是喃喃道：“难道我真的活在一个天地变幻的时代？”
是啊，或许这个时代的每一位儒生，都没有注意到，这的确是一个天地变化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之中，还是出现了许多天才，只是因为武道昌盛，文道衰弱，才让这些天才受到战乱的影响，最终没有存活下来，不然到了现在，或许有很多人，都拥有踏入圣境的机会了。
天地文势消散，本来就应该有更多的人踏入圣境。
只有云凡注意到了这种变化，所以一直小心翼翼，没有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不管是武竞狂还是武隐秀，甚至是今后的那些人，云凡都从来没有轻视过，每一次都付出全力，就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误。
在这个时间，一丁点失误都会死掉的，云凡死了不要紧，但是那些他在乎的人，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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