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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在刚刚入道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达到老夫子的成就，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和老夫子面对双圣之争的局面。
此时的云凡已经并没有太大的情绪，相比较于那个世间的夫子而言，老夫子在云凡心中的形象，已经散尽了，所以云凡对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敬仰之意。
云凡回过头，看着老夫子，缓缓道：“真的是你。”
老夫子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淡淡道：“看起来你比另外两位踏入第二重圣境的人要强大不少，不过我至今不明白，你天资在我看来，属于低下之辈，不明白为何是你能够踏入圣境。”
云凡咧嘴一笑，然后道：“我并不想告诉你。”
“无妨。”老夫子淡淡道：“败了你之后，叩问你的意识，于本源长河之中，剥离你的思想，我自然会明白一切。”
“好狠的手段。”
老夫子似乎已经剥离了善恶情感，所以表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他的眸光一直看着云凡，想要在云凡的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
但是云凡同为圣境，特别是云凡修行的格物之道，对细微之处把握到了极致，所以就连表情，也在云凡的控制之内。
云凡思索了片刻，如今老夫子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很多事情云凡如果询问的话，想必老夫子定然会解答的。
于是云凡道：“我知道双圣之争定然存在，但却是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本源长河之中，只能存在一位踏入第二重圣境的圣人。”
听到这里，云凡再次开口问道：“那为什么……你还希望这个世间出现踏入第二重圣境的人，让那只怪物，和我踏入第二重圣境。”
“为了千年的寿命，儒生虽然修行文道，但是自身体质薄弱，面对生老病死也无能为力，虽说踏入第二重圣境有接近千年的寿命，但这其实，还是因为以武圣之身，越过本源长河的关系，但即便这样，寿命也终有尽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双圣之争之中取得胜利，然后借助失败者的武圣之身，再次存活千年……”
云凡听闻之后，虽然有些震惊，但最终还是理解了，口中仅仅吐出了几个字：“想不到奠定文道根基的人，竟然有着这样的思想。”
老夫子颇有意味地看了云凡一样，直言道：“你错了，双圣之争才是根本，但凡世间出现了两个圣人，必然会因为本源长河而出现双圣之争，就如同你推演的那样，本源长河，其实就是天地的文道四府，试问一下，你会将自己的文道四府，让别人使用吗？”
云凡明白了，这便是双圣之争的根源。
“所以失败者总会有的，利用失败者的圣人之身延续寿命，自然不是坏事。”
老夫子语气很轻，似乎耐心在和云凡讲解，就像是老师和学生一般。
“我们之间的争斗，如果我胜了，我自然不会浪费你的圣人之身，但是如果我败了，你也可以得到我的圣人之身，延续你的千年寿命。”老夫子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相反如果不利用的话，在我的眼中，才是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云凡心中还有一个问题，开口问道：“你培养了诸多在武道之上的天才，又是为何？”
“你我都是修行文道，虽然是文武双圣，但是对武道的理解还是太少，我比你更不如，你一年时间成就武圣，好歹是把所有的境界都经历了一遍，我不同，我修行武道的时候，已经踏入文道圣境多年，所以我的境界，直接踏入了武道圣境，忽略了之前的所有境界，所以我猜测，在武道之上，如果有第二重圣境，那世间应该就可以并存两个圣人，因为没有本源长河的矛盾。”
云凡听闻之后，直言道：“文道武道的最后一个境界是一样，都和本源长河息息相关。”
老夫子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此时并未有任何的惊讶。
这时候，老夫子似乎觉得云凡的疑惑已经全部解开了，于是对着云凡问道：“你的诗词文章，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你在天命境界之前，所作的一些文章，就已经达到了圣人才能够拥有的水平，虽然世人说你有圣人之姿，但是你也清楚，拥有圣人资质，和成为圣人，终究是两码事。”
云凡看见老夫子解开了他的疑惑，自然也不准备瞒着老夫子了。
云凡指了指天上的星空，对着老夫子道。
“这世间有多大？”
老夫子摇了摇头，直言道：“我成圣之时，这里还是蛮荒地带，我所过之处，尽皆成为圣路，但是你也清楚，即便是到了第二重圣境，也很难知道这世间到底有多大，不过可以推测一下，目前这个世间，至少已经有一半在我们的视野之中了。”
云凡摇了摇头，再次指了指天上的天空，对着老夫子道：“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天是天，地是地，我问这世间多大，以为我问的是脚下的土地有多宽……这天上，有着无数星辰，每一刻星辰，都是一个世间，而我，就来自其中一颗星辰之上，如同枯木林的魂念附身在人族之中，而我也是阴差阳错，到了云家第三子的身体之中。”
老夫子有些明白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对着云凡道：“动手吧，双圣之争我如果胜了，我想要去你说的那颗星辰去看看。”
云凡淡淡一笑，然后开口道：“再说吧。”
这个时候，云凡率先动手了，这并非是为了抢占先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那是绝对实力的对碰，没有丝毫侥幸的成分。
老夫子自然已经反应了过来，他微微一动手，夫子像凌厉上空，发出万丈光芒。
这光芒乃是本源力量所化，直接和老夫子融为一体。
在云凡的视线之中，似乎看到夫子像和老夫子渐渐重合，云凡引导的本源力量，冲击夫子像的同时，也通过夫子像再次回到了本源力量之中。
云凡看见这种情况，心中已经震惊。
想不到夫子像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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