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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游摸了摸手里的伞。
坐在对面的不请自来的客人还在喋喋不休,无意义的废话从那张挂着虚伪表情的脸上冒出来,仿佛没人阻止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洋洋得意,自以为是,官僚主义。
他突然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
“池内君。”荆楚游敲了敲桌子。
“这些没必要的话术就省了。”他皱着眉,紧抿下弯的嘴角勾了勾,那表情比起笑更像是警告:“我来这里不是来玩政治游戏的,我在意的只有这场战争的结果。”
“时政是不是时政,时政由谁来主持,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时之政府作为一个背景板,在原本主世界的游戏里存在感就弱的可以的,所有的相关设定基本都靠玩家自己推测脑补。那么相应的,只要不违背逻辑,在这个衍生世界里,时政本质上是什么都无所谓。
无作为也无所谓,无话语权也无所谓,无约束力也无所谓。
站在光明的一方无所谓,站在黑暗的一方也无所谓。
“你争权夺利可以,你做什么我不在意,但付丧神是前线的主要战力。”
“——也是我的底线。”
荆楚游说:“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事情的发展和预估中的完全不一样,池内惯用的那一套,或者说是时政内部十几年来延续下来的隐形的规则,在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神使面前,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对方的傲慢让池内感到不悦,就算背负着神使的名字,他在时政里也只是个新人而已。如果每个新人都试图挑战他们的规则,想要跳出这个圈子按自己的方式随意行事,那么身为前辈的尊严就会荡然无存。
要让对方知道,规矩在现世中的重要性。池内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他皱起眉,那副端正严肃的相貌让他看起来很威严,花白的头发让他显得更有说服力。
身体前倾,池内知道,这个姿势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压迫感。
他清了清嗓子…
“佐藤贩卖刀剑,经过了你的允许吧,或者干脆就是你授意的。”
池内的气势酝酿到一半被打断,他吃了一惊,脸色红了又白,怒气翻腾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你没必要解释,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只要能够维持前线战事的顺利,时政里面站的是人是鬼都无所谓。”荆楚游向后靠去,有些散乱的额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他看着池内,仅有的一点耐心被逐渐消磨干净。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池内怒极反笑,他看了出来,荆楚游恐怕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初见面时温和的表情,大概只是用来掩饰他的傲慢而已。
“你觉得我在跟你谈条件?”
荆楚游也笑了。
他张开的手指在空气里轻轻握了握。
细微的,弦鸣一样的震动声在空气里响起。
强大的灵压裹挟着纯粹的恶意迎面压了下来,寒意从意识深处升腾而起,冷汗一瞬间打湿了脊背。
池内想要躲开,但是那种恶意几乎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跨越了层次的压迫感所带来的面对危险的本能,让池内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身体内部的尖锐痛感。
那疼痛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一就连空气里似乎都充满了浓郁的血腥气,一瞬间池内以为自己身处在某个大型的战场上,以至于眼前出现了幻觉,他没忍住,张嘴吐了一口血出来。
腐烂的尸体和燃烧的荒野从视野里消失,他仍旧坐在时政本部的办公室里,年轻的神使坐在自己对面,神色平静,看起来甚至没有攻击的意思。
悬殊的力量差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池内在十年前以武系入职时政,凭借着优秀的实力获得了一个不算低的起点。
对自己的实力,池内向来有着清晰的认知,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来之前满脑子的想法现在全都消散了,池内虽然喜欢权利,但是更是个识时务的人。
双方的实力平等的时候,才有道理可讲。
“我知道了。”池内沉默了一会儿,目光闪烁,再开口时说话的方式顿时变得简单明了:“我会约束他们的,我的视线范围内不会再纵容这种事。”
这句话带着很大的水分,池内仅仅答应会约束自己的属下,潜意思便是时政范围内的其他人他并不会管。
身为刑讯部的部长,说出这种话来本身就可笑极了。
但是荆楚游本来也不并不在意对方的想法,起码短时间内,他没有大幅度干预时政运转的意思。
在和对方有明显的利益冲突的前提下,荆楚游根本不指望池内会出于武力胁迫来帮自己的忙——不再给他添乱,哪怕只是暂时性的不再给自己添乱,就可以了。
“那么池内君慢走。”荆楚游说:“积压的文件太多,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池内站了起来,他拿出一块手帕擦干净嘴边的血迹,整了整衣摆,让自己看起来仍旧是来时那样严肃笔挺,才慢慢的离开了。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完全消失以后,荆楚游说道:“有什么话就问吧,人已经走远了。”
“晋大人,您…”围观了全程的岗部欲言又止,他抿了抿唇,不知道问点什么好。
他想问荆楚游这样不留情面真的没问题吗,就算是站在一旁他也能感受到刚刚荆楚游外放的气势有多强烈,更不要提被针对了的池内了。
然而无论如何,荆楚游刚刚来到时政,对于现世的那些错综复杂的人情规则看起来并不熟悉。
他有些担心池内未来的报复。
“如果是担心刚才那个老头子报复,你可以把心放下了。”荆楚游的声音很放松,他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看起来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散漫,和刚刚的‘神使’状态判若两人。
“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好好说话。”
“就算他不找茬,我也会找茬。”
“既然未来几年我们都要一起共事,那么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荆楚游瞥了一眼桌子上堆积的文件,略微思考了一下,决定有选择的交代一部分自己的目的。
“目前对抗溯行军的主力是付丧神,而不是时政…”的这群废物。
考虑到自己对整个时政尚且没有完全的、深入的了解,仅凭一部分人的印象对整体下定义显得不那么公正,荆楚游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在他看来,如果付丧神们是在前线作战的军队的话,那么时政的这群人就仅仅是一群管理者。付丧神的存在无可替代,可相对而言,时政的重要性就没那么大了。
这场对抗时间溯行军的战争里,审神者与付丧神缔结契约作为主力,时政的职能则是管理和约束,杜绝犯罪和混乱,把一切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
相比起审神者和付丧神独一无二的地位,“管理者”这一角色可供选择的对象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荆楚游并不担心,自己的作为会影响这个世界的衍生。
况且对于军队背后的政客们,他好感度一直都是负的。所以在池内找上门来的时候,那一副标准的政客嘴脸,让荆楚游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和对方交谈的欲望。
实力至上的世界里,没有哪个识时务的政客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顿。
能暴力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讲道理,荆楚游不打算在融入时政方面消耗太多的精力,他在这个世界不会停留太久,花费几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逐步展开工作是一种不明智的浪费行为。
查阅了之前存留的卷宗以后,荆楚游发现风动部是一个很好的媒介,按照它曾经的职能正常运转起来的时候,自己会接触到大量的非常规□□件。
他要做的就是快速打开局面,然后尽可能的收集需要的信息。
“没有刑讯部也会有其他部门,总要拿一个部门开刀。”荆楚游解释道:“从刑讯方面入手是最快的,只是我没想到契机来的这么快。”
“倒是省了很多事。”
“如果池内君今天没有来…”岗部问道。
“他不会不来的。”荆楚游说:“风动部和刑讯部结仇不是一两天了。”
如果池内没有来,阳纪和佐藤说出来的话就会成为证据。
“我的目的只有守序阵营的审神者和付丧神。”荆楚游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就像是个真正背负着任务的神使,崇高又漠然:“其他的事情,于我无关。”
然而刚刚说完这话,很快就有事情与他有关了。
那振被他从暗巷的黑店里救出来的大包平从自己的本体中苏醒了。
荆楚游看着面前神色冷漠的付丧神,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再说一遍,他要求什么?”
“这振大包平和曾经审神者的契约已经被单方面解除了。”水野真也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他不能透露旧主的信息,但是也不打算回去了。”
被旧主虐待封印以后转卖到黑店里,这振太刀要是仍旧想回去,水野真也才要怀疑对方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各种原因无主的付丧神是可以被领养的,高练度的稀有刀剑有一定范围内的自由选择权。”
“这位大包平提出要求,想要和您结成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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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游说:谢邀,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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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应该还有一章或者两章,把前几天鸽了的更新都补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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