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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佐藤和阳纪醒了以后,两个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阳纪是比佐藤先一步醒过来的,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在他昏迷之前,记忆中最后的画面便是那个‘神使’面无表情的脸,还有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迎面砸下来的黑伞。
而眼前明亮到刺眼的灯光,身旁明晃晃的刑讯设备,墙壁两侧悬挂着的带有时政徽章的巨大的旗帜,都昭示着他们连该走的流程都没,直接被这个疯子一样的神使打晕带到了时政本部。
阳纪觉得自己后颈那里简直要裂开了,双腿也麻木几乎没什么感觉了,手腕处更是一阵一阵的刺痛。他想要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并不仅仅是被人放在椅子上那么简单,两道粗麻绳简单粗暴的把他的手向后捆在了椅背上,两条腿被并拢在一起,一圈又一圈的捆在了椅子上。
整个人像是一条从椅子上长出来的蝉蛹。
一声短促的尖叫从阳纪的喉咙了挤了出来,然后他哆嗦了一下,大喊道:“佐藤君!佐藤君!!!”
一旁因为废话更多,被荆楚游下手打的更狠的佐藤这才醒了过来。
显然,他要比身边的阳纪冷静的多,在看清自己的处境以后,佐藤开始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回了灯光范围外的一张桌子上。
那里摆放着一振华丽的眼熟的太刀。
刀身上干涸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伤势被治疗过,用来禁锢付丧神用的符咒也被揭了下来。
只是不能离开本体太远的付丧神并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佐藤用目光测量了一下这间刑讯室的大小,重新看向了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的大包平。
时政的人应该是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治疗或者安抚手段,使刀身中的付丧神继续沉睡了下去。
“大包平被他们找出来了,仓库里的其他的刀剑虽然不在这,但是……”但是那些仓库里藏着的稀有刀剑,多半也已经被找了出来。
佐藤的手脚被捆的结实,这会儿几乎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他于是抬了抬下颚示意阳纪向前看,暗含鄙夷的表情维持了不到一秒,便被后颈传来的剧痛痛到五官扭曲。
“嘶…这个混蛋!”
阳纪一眼看到刀架上的大包平,神色顿时更加慌乱了。
“证据!他们拿到了证据…私贩刀剑是违法的!”
“我之前买的那些刀剑怎么办,会不会被强制收回,我会不会被要求离职?怎么办?怎么办?!佐藤,你要帮我,这些刀剑是……”
“闭嘴,蠢货。”
佐藤压低声音骂了一句,提醒身边的阳纪。
“有池内大人在,那个新来的神使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他是三沢送进来的,时政可不是稻荷神社的一言堂。”
尽管心里隐约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但是泄气的话不能在这时候说出来,佐藤脸上重新挂上自负的神色,语气半是劝阻半是威胁的说道:“只要你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他不敢强迫我们的。”
“等到池内大人接到消息,我们就能平安无事的出去了。”
这样的肯定的语气给了阳纪一些信心,然而荆楚游一言不合就动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初印象几乎要给他留下心理阴影,阳纪抖抖索索的看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大包平,感受到手腕上绳索粗粝的触感,刚刚生出的信心又慢慢的消失了。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佐藤说。
“难道你怀疑池内大人?”
“不,我不是…”
“现在,闭嘴,有人来了。”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争论声,这间刑讯室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我们不同意这样轻率的拘留和审问!”
一个故作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率先走进来的是和他们只有一面之缘的神使,声音的主人跟在荆楚游身后,被走在前面的人完完全全的遮住,只能听到声音。
荆楚游迈着大步走了进来,黑色的风衣衣摆在他身后扬起,硬生生被他穿出了斗篷的效果。
“您没有权利这么做!”刑讯部的副部长气喘吁吁的从门外一路小跑了进来,他比荆楚游矮了足足一个头还要多,跟在对方身后,只有跑动起来才能勉强跟上。
“拘留之前我们没有收到逮捕令,您这是滥用权职,请你们立刻把人放了并且从刑讯室撤离,不然我会向督察部门举报你们的!”
“督察?”荆楚游短促的冷笑了一声,他猛地停了下来,转身俯视着身后的副部长。
“我就是督察。”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冷冽锋锐,仿佛能轻易洞察真相和所谓的人心,眼底压抑着的情绪,是带着血腥气的恶意。
“你要举报谁?”
秉承着合理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以避免浪费的行为准则,荆楚游这两天逐渐把自己带入了‘神使’的身份设定里,此时低哑的声音里充满真情实感的嘲讽:
“你准备向谁举报我,跪在神像面前痛哭流涕,高声祈求神罚吗?”
副部长先生夸张的愤怒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他先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后又被这摆明自己是关系户的流氓作风噎的目瞪口呆。
他抬着头——出于身高问题,只能抬着头看向荆楚游,从这个角度看去,神使那张英俊过人的脸上写满了暴躁和不耐烦,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出手把人痛打一顿的模样。
“可…可是这不符合流程…”于是声势不自觉的就弱了下来。
“嫌疑人。”荆楚游用伞尖指了指坐在灯下被捆在椅子上的两个人。
“受害者。”在副部长惊恐的表情里,他抬手把放在墙边的桌子连带桌子上的大包平一起拖了过来。
这张桌子从这间刑讯室建成就放在那里,上好的材料做成,宽大的石质桌面上可以躺下几个成年男人,平常有人用力推拉都摆在原地纹丝不动,就这样被这位外表并不过分健硕的神使,单手拖出小半个房间的距离。
“案发现场目击证人。”荆楚游最后指了指自己,他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拄着伞,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我不觉得有任何不符合流程的地方。”
“可是…”
“既然没有不妥的地方那就开始吧。”
“!!但是…”
“岗部,给副部长先生搬一把椅子。”
荆楚游伸出手,一把把副部长按在了椅子上。
“不要客气,请坐。”
落在肩膀上的力道并不重,但是那只手大概能轻松捏碎自己肩胛骨,于是副部长顺从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直到审问开始,刑讯部的副部长先生都没想明白这位新来的神使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为了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实力,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这么急切,哪怕荆楚游是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废物,时政上下都不会在明面上给“神使”这个身份难堪。
如果是为了立威,他才刚来时政不到一周,就算立威也应该先从风动部内部开始,而不是拿刑讯部开刀。
不对!副部长脑补了一番,顿时恍然大误。
高明的立威方式不是对未来的属下下手,而是在风动部威慑力最弱的时候,以个人手段震慑其他部门。只要被开刀的那个倒霉鬼低头,那么整个风动部内部的威信自然便会树立起来。
这样的行为一举两得,除了风动部内部,其他几个部门哪怕不是发自内心的信服,起码也会引起大多数人的畏惧。
现在整个时政都在猜测高原天——或者稻荷神个人向现世派遣神使的原因。
而自以为猜到了神使的目的,副部长自然不愿意刑讯部当第一个被按头的倒霉鬼,他一边通知部长,一边紧紧的盯着荆楚游,准备在对方有任何超出常规询问的举动时,第一时间记下证据。
至于阻拦荆楚游…
废话,就算对方为了尽快逼嫌疑人认罪而滥用私刑,难道他有从这位神使手底下强行救人的本事吗。
然而看起来让人误以为会滥用私刑的荆楚游并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他甚至在副部长硬着头皮挑刺的时候,应对方的要求给两个嫌疑人松了绑,并且在开始询问前,态度良好的让跟随他一起来的水野真也给两个人倒了两杯水。
昏迷前刚刚煮好却没能喝到一口的名茶,以及半天滴水未进的干渴,让自以为不久以后就能重获自由的两个人毫不犹豫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荆楚游坐在桌子后面,双手搭成塔状托着自己的下颚,低垂着眼看着刀架上的大包平。
咔哒一声,是空掉的杯子放回桌面上的声音。
“那么,这振大包平你是从哪里获得的,交易的目的是什么,交易的对象是谁。”
“这是我从那个怪人那里买来的,废话,这种稀有刀剑买来当然是卖掉了,交易对象嘛,一个是卖给我的那个人,一个就是阳纪,他半个月前在我这里预定一振大包平。”
“佐藤???你疯了?你不是让我闭嘴吗为什么全都说了出来!”
阳纪惊呆了,副部长先生惊呆了,佐藤也惊呆了。
荆楚游还在继续问。
“预定?稀有刀剑在你那里可以购买?你口中卖给你大包平的‘怪人’是谁?”
“不只是稀有刀剑,所有的刀剑都可以在我这里购买,限锻以及刚刚实装的刀剑需要预定,卖给我大包平的那个人很谨慎,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
“阳纪在你那里买走了多少刀剑,除了刀剑你还出售其他违禁物吗?”
“阳纪在我这里买了五振四花刀,两振五花太刀,大包平是第三振,我这里只卖刀剑。”
随着荆楚游问的问题越来越多,佐藤的神色越来越颓败,他的眼中混合着怨毒和畏惧,在被强制似的回答完所有问题以后,趁着荆楚游停下来记录的空挡,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该死的杂种,你用了什么咒术,是诅咒吗,你…”
荆楚游头也不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判,指尖用力一弹,这枚小判便在空气中带出一道金色的残影,携带着巨大的力道准确的撞到了佐藤的胃上。
“呕…”佐藤猛地拱起了身体,像是只被煮熟的虾一样蜷缩了起来,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污言秽语被糊了满脸的眼泪和鼻涕堵了回去。
“你的话太多了,话太多的人死的往往比较快,如果还有机会出狱,我建议你改一改这个习惯。”荆楚游潦草又迅速的把最后一行字画完,合上笔,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副部长,难得礼貌地提问:
“我要问的东西差不多问完了,副部长先生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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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实验只有接触到人类□□才能起作用,实用性有待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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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作者,我们不会鸽,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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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上的伤口刚好在小指和手掌连接的关节上面,不经意间动一下就会扯到,伤口反复的崩,完事上次更新完第二天就开始化脓了。
没办法只能去了医院处理,养了三天今天才算彻底结疤不再崩了。
等到伤口上的硬疤长好,应该就是能保持更新了嗷。
谢谢小天使们体谅作者最近几天的咕咕精行为,爱你们!!【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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