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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漪，贺清玄，你们要做什么？”
外面激起一阵枪战的声响。
谢源甫一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左清漪一手扶着贺清玄，一手端着机关枪，将他的下属全部扫射而死的场面。
左清漪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去看谢源。
“谢长官谢源？”
谢源被她看的汗毛竖起。
转念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过是已经丢了半条命的两个废人。
他冷嗤一声，从枪袋里拔枪。
贺清玄低着脑袋，手里还拿着左清漪下午给自己准备的‘炮仗。’
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感官却能及时感知到危险。
东南角左上方的枪支上膛声让他猛地抬起头，手指轻轻扣动扳机，还未来得及出手的狙击手当场被爆头。
听见热闹声的贺清让一并跑出房间。
在看到眼前两张熟悉的面庞的时候，他嫉妒地全身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他走到谢源身边，眼底带着嘲讽，“想不到这样都死不了，好弟弟，你还真是命硬的扫把星。”
左清漪抿唇不语。
她把手中的机关枪往地面上一扔，转而换成了短刀。
“你们知道，如果把一个人全身上下的肉，割成麻将大小，能割几块么？”
微凉的夜色里突然响起一阵如鬼魅般的话语。
谢源倏地抓紧手中的枪，面色愈发警惕。
“你们知道，把一个人放进温水中，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他煮熟么？”
贺清让与谢源看着朝自己一步步逼近的左清漪，心头同时生出不好的感觉。
“你们知道，如果让一个人平均一天放一升的血，他能活几天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二人开始忍不住倒退。
直到脚后跟撞到门槛，迫使他们停下脚步。
左清漪猛地抬起头，原来的一双猫瞳，此刻竟然全是红色。
只一眼，就吓得贺清让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
“你是何方妖孽！”
一双眼睛好好的会变成红色。
不是妖怪是什么？！
左清漪闻言‘咯咯’地笑出声。
下一秒，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个问题，留着问阎王去吧。”
*
搂抱着贺清玄的身子坐在门槛上。
左清漪用手撩开盖在他眼睑上的碎发。
夜风吹过，让她的一双红瞳显得愈发诡异。
“清玄啊，我们可以回家了。”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下一秒就能被风吹散一般。
她想把人抱起，却被怀中人一把揪住了衣领。
贺清玄现在完全不能说话。
只要一开口，就会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吊着他的命。
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流逝。
但他仍旧坚持着接下去要做的事，还有要说的话。
从西装口袋中摸出一张被鲜血沾满的纸张。
贺清玄颤颤巍巍地把纸张摊开。
上面是一副再简单不过的画，以及几句缠绵悱恻的情话。
“他们……他们不给我办结婚证，我……我只能自己画一张。”
他用衣袖擦去嘴边的鲜血，冲左清漪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白牙，“清漪你看……我……画的好吗？”
左清漪的视力早就没了。
她完全是靠着666的导航来到的这。
但在听到贺清玄的问话。
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好看。”
贺清玄顿时笑的像个孩子，“那……结婚证……证明有了，咱们……咱们拜堂吧……这是……这是你欠我的……”
左清漪抱着怀中已经开始流失体温的身体，抿唇点头。
一拜天地。
谢你这辈子的爱护。
二拜高堂。
谢你在万千人群中抓住了我。
夫妻对拜。
下辈子，愿你我依然在。
一阵凉风吹过。
左清漪抱着贺清玄早已经闭眼的身子，朱唇轻启，“666，启动复活任务，另外，炸了整个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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