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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是在周五出来的。
方晴拿着试卷进入教室的时候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长清高校从来不缺成绩好的学生。
但门门成绩满分这个历史记录还是出现在八年前的一届。
听闻那个学生是个书呆子，除了念书什么都不会。
可是眼前这两个趴在桌上睡觉的，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差生。
“咳，大家都安静一下，这次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方晴拍拍手，企图让教室里安静下来。
坐在前排的同学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的家世最好，成绩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尤其是正中央的那个男生，童瑄，童家长子。
不光长得好家世好，当初更是以比左清漪少两分，排名第二的成绩进校的。
上次是失误，这次他一定能超越左清漪，拿到第一。
双手紧握成拳，童瑄竖起耳朵听自己的成绩。
方晴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就坐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童瑄，念出了他的排名。
‘嘭——’
屁股底下的椅子被撞翻。
童瑄猛地瞪大双眸，声音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
方晴咬牙，把他的成绩报了一遍，“童瑄，年级第三。”
教室里一片寂静。
当时估分的时候，童瑄确信自己只被扣了一分，方晴确实报出了他只被扣了一分的成绩。
可只少了一分，怎么可能只排第三！
方晴见他激动地神情，几番柔声安慰才让他稍稍镇定下来。
他捡起地面的椅子，沉声问道，“第一第二呢？”
方晴是从末尾一直报上前的。
但他一直不敢确定心中的猜想。
直到方晴说出了那两个名字……
“薛北木、左清漪以满分排名年级第二和第一。”
全班同学倒吸一口凉气。
更有同学拍桌而起，“老师，薛北木作弊！”
一直以来的倒一怎么可能一跃而起成为年级第二。
全然忘记上次自己是怎么被欺负的男生跟着起哄，“是啊老师，薛北木肯定是抄了左清漪的试卷。”
左清漪的成绩是大家都见过的。
排第一他们没多大惊讶。
可是薛北木就不同了。
“他肯定是作弊，旁边就是第一。”
“两个人还是那个呢，不作弊就有鬼了。”
“基佬就是恶心。”
“要我看还是退学吧，这学上的真没意思。”
……
议论声哄然而起，童瑄坐在位置上冷笑看着依旧趴在桌面上的二人。
前些天还敢威胁他们？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
坐在最后的两人根本没有睡着。
薛北木是懒得搭理，而左清漪是在等方晴愿不愿意出来做解释。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答题方法。
她和薛北木的试卷上的解题思路都是不同的，身为老师理应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没有。
方晴除了让同学们安静下来，并没有替他们做出解释。
冷嗤一声。
左清漪忽的抬起头，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她用手支着脑袋，一副‘我就是给人抄试卷了，你来打我啊’的倨傲模样。
“抄试卷也是门艺术，你们想抄都抄不着。”
充斥着不屑的话语让全班更加安静，连点窸窣声都没有。
左清漪抬了抬眼皮，淡淡地看了眼方晴，“更何况究竟有没有抄试卷，老师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内心想法被人窥视的感觉让方晴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她依旧挺直腰背，让学生安静后开始分发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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