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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因由缘此

作品: 竹马之交 |作者:七寻 |分类:都市生活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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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啊哈哈,老四你知道吗,刘三胖过了一个假期回来更胖了,哈哈’’

看着靠过来的夏四季,白术有些无奈,看来是叫不醒了。而且,他也舍不得叫醒他,看了看时间,不算晚,白术脱了外套,爬上床把夏四季搂进怀里,一起沉沉地睡去。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在此刻静谧祥和的病房里,细碎的阳光跳跃过床上相拥的两人,夏四季侧了侧身子,寻向身边那温暖的地方,陷入沉睡,良久,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嗯,做了一个美梦。

等到夏四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病房里没开灯,刚睁开眼睛的他适应了好久才看清楚现在是一个什么情景。感受到那人平稳的呼吸落在自己头发上,几乎反射性的转过头去,白术的睡颜便近在咫尺地出现在眼前。那张俊秀异常的脸庞几乎让夏四季的心跳慢了半拍。白术闭着眼睛,唇紧紧地抿起来,眉毛微微地皱着,似是睡得不安稳,很浅很浅的呼吸让夏四季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秒就会吵醒他。连在睡梦里也那么不安稳吗?夏四季有些心酸地想着。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欲抚平那不安稳的眉眼,但白术却忽然动了动。夏四季被吓得几乎立马就要弹跳起来。伸出去的手立马缩回,像是偷盗不成般的窘迫。但终究没有跳起来——腿麻的厉害。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白术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的天,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人家身上是怎么回事?夏四季惊恐地想着。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拿开被子欲偷偷爬下床。‘‘醒了?’’白术低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蓦地在身后响起。夏四季的动作突地一顿。在白术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踢下床。

‘‘你在我床上干什么?’’夏四季脸上有些挂不住,既然委婉战术不行那就正面迎敌吧。

白术也不恼,坐在地上笑了笑,然后整整衣衫站起来,转身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出来朝夏四季问道:‘‘睡了那么久,饿了吧。’’

夏四季确实也饿了,不用肚子发出抗议,他自己都能感到胃里空荡得只剩胃酸的感觉。

比如现在,‘‘啊哈哈,老四你知道吗,刘三胖过了一个假期回来更胖了,哈哈’’

白术打开保温瓶,带着肉味的清粥的味道立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夏四季贪婪地吸了几口,迫不及待地就伸手接过白术递过来的粥。

粥是很好的,毕竟是全国有名的二食铺里的招牌粥,有些人想买都买不到呢。但夏四季不太喜欢,原因在于粥上面点缀着的绿绿的东西——葱和香菜。

不动声色地皱皱眉,夏四季小心地看了一眼白术,然后自动自觉的把葱和香菜拨到一边,舀起熬得软嫰滑口的粥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小的时候自己也很挑食,每次在食堂吃饭都不爱吃青菜,但每次都被白术管着,硬是每次都把青菜吃下去了。那时候的白术或许不知道,夏四季之所以会把最不喜欢的青菜吃下去,是因为每次自己不吃青菜白术就会皱着眉很久很久。而夏四季,不愿意看到眉眼皱起的白术。但自己偶尔也会像这样,小心地看一眼白术,然后偷偷地减少吃青菜的数量。后来每次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也都会习惯性地心虚看一眼对方。

但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夏四季心情复杂地想着。

白术细心地发现了那些被冷落的葱和香菜,开口问:‘‘不喜欢葱和香菜?’’

夏四季纠结了一会,含着一口粥嗫嚅着说道:‘‘没有......吃了胃会不舒服......’’想了一会儿,又添了一句:‘‘而且味道有点怪怪的。’’

白术皱眉:‘‘那你别吃了,我重新给你买一份。’’

夏四季护着碗:‘‘别,不用了,没关系的,不是特别严重,拨到一边就好了......’’再说了,等你再买一份回来,我都饿死了.....后面的话夏四季当然没敢说出来,偷偷在心里嘀咕着的。但也没想到他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心理活动给描述到了脸上。

白术有些不忍,看着夏四季小口地喝着粥,他突然无比心疼,他听黍阳说,四季小时候根本没有这么多毛病,但十三岁那年突发一场很严重的高烧,虽说有很好地去恢复,但也留下了一些小毛病,自身免疫力下降,在换季时节经常会有一些小感冒,对很多食物也会有过敏的迹象。十三岁那年,白术就是那年离开的,自己在的时候还没有,那就是在自己离开后了。

他有些自责,虽说这其实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仍无法遏制地自责。

如果自己在的话,怎么会让他感冒发烧呢。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还有什么其他不能吃的吗?’’白术忽然开口问道,喉咙里划过一丝苦涩。

他想知道,他迫切地想知道更多,更多关于夏四季的事情。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错过的,后来是怎么也挽不回的。但他不后悔离开,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允许他后悔。

夏四季突然停下了动作,目光复杂地看向他,疑惑又纠结。搅了搅碗里的粥,碗里立即升腾起一阵雾气,笼罩在两人中间,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

夏四季提高了声音:''我说,去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家!''

良久,勺子碰在碗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夏四季叹了一口气,说:‘‘白术,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呢。

从再一次遇见,到今天早上要求的工程监督问题,再到不久前同意留下来照看我,这些的所有,都让我不解。白术,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白术没说话,透过烟雾缭绕深情地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然后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温开水,边递给他边说:‘‘先把病养好。’’

夏四季的脸色就变了,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就是讨厌他这个样子,自以为是地把所有事情都决定好,总是一幅什么都知道都明白的样子,总是一个人把所有东西都承受下来,总是,什么都不告诉他。

没有伸手去接那杯温开水,夏四季捏着被子的手握紧又松开,指尖因太用力而微微泛白,但终究什么都不说,沉默着把碗收拾好放回桌面上,拉过被子躺下,侧过身对着身后的人说:‘‘困了,你回去吧。’’

白术没有开口,目光盯着夏四季的背影隐忍又悲伤。

抱歉,四季,现在还不行,还不能把事情告诉你,我怕会伤害到你。再等等。

再等等我。

粥是很好的,毕竟是全国有名的二食铺里的招牌粥,有些人想买都买不到呢。但夏四季不太喜欢,原因在于粥上面点缀着的绿绿的东西——葱和香菜。

直到关门声落下夏四季才再次睁开眼睛,就这样睁着,看着空气中聚焦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东方既白。

中年男子观察着白术的神色,最终转过身回头对白术说道‘‘罢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他不知道的是,门后面的白术也以同样睁着眼睛,一直陪他到黎明。

苏家大堂里,一名中年男子不失尊贵地站在祖牌前闭目养神。

白术微微颔首站在后面。即便一整夜没睡的他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人整洁严谨的样子,额前的碎发微微搭在那双好看的眼睛上面。

站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白术,‘‘这次做事欠考虑了。’’

‘‘是我太着急了。’’白术平静地说着。

中年男子观察着白术的神色,最终转过身回头对白术说道‘‘罢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白术点点头,欠着身就要往外走,身后忽然传来一句话:‘‘有空回去看看你妈妈吧,她......挺想你的。’’

白术身形一顿,随机扯起一个嘲讽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中年男子回过头朝宗祖灵牌深深鞠了一个躬。呢喃道:‘‘是我的错啊。’’

夏四季这几天过得挺安稳的,准确来说,是从白术那晚离开后开始。这几天他再没看到过白术,倒是黍阳,几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呆在病房里陪着他。并且叽叽喳喳个不停。

比如现在,‘‘啊哈哈,老四你知道吗,刘三胖过了一个假期回来更胖了,哈哈’’

夏四季无语地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他完全get不到笑点好吗?

没有伸手去接那杯温开水,夏四季捏着被子的手握紧又松开,指尖因太用力而微微泛白,但终究什么都不说,沉默着把碗收拾好放回桌面上,拉过被子躺下,侧过身对着身后的人说:‘‘困了,你回去吧。’’

”而且啊,昨天电子系那个老女人居然在课堂上肚子咕咕地响,哈哈哈,笑死我了......''

夏四季哀怨地看着他,说:“黍阳,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出院吧。”

‘‘哈哈,哈哈......哈?你说啥?出什么院?''

夏四季提高了声音:''我说,去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家!''

黍阳立马摇摇头,''不行,你病还没好。''

他不知道的是,门后面的白术也以同样睁着眼睛,一直陪他到黎明。

''开学已经两天了,我再不去这个学期奖学金就要泡汤了。''

''啊?可是......''

我的天,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人家身上是怎么回事?夏四季惊恐地想着。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拿开被子欲偷偷爬下床。‘‘醒了?’’白术低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蓦地在身后响起。夏四季的动作突地一顿。在白术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踢下床。

夏四季撩开袖子把手凑到他眼前,''你看看,都好了,疹子都消下去了。''

黍阳仔细看了看,嗯,确实都消下去了。

夏四季瞅瞅他,相似不在意地说:''而且,奖金没有了的话,你都游戏新装备......''

黍阳眼睛亮了,忙说:''我要那个新上线的白银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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