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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转亮,金色的光波一圈圈的荡开,映得凤桐宫一片明亮,青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去摸睡在她旁边的萧长律,却摸了个空,慢慢反应过来他是去上早朝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层层的纱帐仍然垂着,光线有些昏暗,青鸟还是不太能适应这欢爱后的酸痛,低头望着身上的痕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吻痕,像是绽放在宣纸上的一朵朵艳丽桃花,火热的情欲气息萦绕在帐内,想起昨夜的疯狂,青鸟的脸不自觉的一红,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满脑子仍然是萧长律狂冶的面容和与他的抵死缠绵。
完了完了,明明是想色诱他的,到最后居然被他蛊惑了!
轻缓的脚步声渐渐传来,青鸟慌乱的把自己埋进被子装睡,纱帐被掀开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床沿一重,青鸟背对着萧长律,听见他柔柔的声音:“还没醒?”
被子被掀开,萧长律的手指不停轻抚着青鸟的肌肤,自责的说:“对不起,我没有克制住自己。”
青鸟被他弄得实在装不下去,转身握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两个人就顺势滚到了床上,压在萧长律的胸膛上,青鸟嘻嘻一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后悔,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萧长律悠悠一叹,低声说:“昨晚我本想一次就停下的,可是你死活拉着我不放手,我没办法,不得已屈服于你的淫威。”
青鸟羞恼的锤了一下萧长律的胸口,逞强道:“你还有理了!”想了想,又说:“昨夜你那么对我,肯定也对其他女子那样过。”
萧长律一笑,贴着青鸟的耳廓轻轻说:“我只是用跟你一样的方法学习了一下而已!谁让我的悟性高,随便学学就精通了呢。”
青鸟指着萧长律鼻尖娇嗔道:“你……”
话未说完,目光交错间青鸟便被萧长律压在身下,额头传来湿热的感觉。
“全都是我的错,夫人不要生气。夫人,你该起床了。”
青鸟看着萧长律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却忍不住逗他,撇撇嘴道:“就不起床,看你拿我怎么办?”
萧长律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拉着长音说:“那我只好亲你。”
“不要。”青鸟捂着脸说:“好了好了,我投降了,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
青鸟瞪了萧长律一眼,恶狠狠的说:“你还说?”
萧长律不再调侃青鸟,起身说:“我在殿外等你。”
脚步声渐行渐远,青鸟捂着脸傻笑了一会,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穿衣,随便吃了两块点心填肚子,一出门就看见萧长律立与庭中。
他换了一身琉璃白的衣衫,墨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阳光萦绕着他,晕成一层淡淡的光圈,于万丈软红中蓦然回首,朝青鸟笑着说:“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青鸟笑着朝萧长律走去,搂着他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萧长律没回答,只是温柔的笑,一路拉着青鸟进了议政殿,群臣早已散去,金碧辉煌的议政殿隐隐透着一股恢宏的威压。
青鸟打量着空旷的大殿,扭头问萧长律:“来这里做什么?”
萧长律淡淡一笑拉着青鸟并排坐在了最高点的龙椅上,说:“霂儿,你觉得这里如何?”
青鸟侧头瞅了一眼萧长律,却只看见他坚毅的侧脸,决绝而傲然,她其实很讨厌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君王面孔,淡淡道:“就是面积大了一点,装饰的富贵一点。”
“你我果然夫唱妇随。”
萧长律凝视了青鸟好久,神情有些古怪,最后慢悠悠的吐出了这句话。
“霂儿,你小时候曾被路华浓也就是你师父带进皇宫,而且我还照顾过你,可是你被带走的那天我却没能见上你最后一面,也是在那天我在这议政殿跟你说出了与今日一样的话,重新遇见你以后,我常常在想这个皇位成全了我们的初遇,却也一次次使我们分离,为什么我却不能摆脱它,如果我不是萧长律只是你的阿允该多好?”萧长律抚着青鸟的脸颊轻声说。
青鸟反握住萧长律的手,笑着说:“阿允,我倒是很感谢这个皇位,如果你不是天璇的皇上,我们就错过了。”
萧长律眸中凝聚一片浩然之气,声音铿锵道:“霂儿,我答应过你三年之内一定会平定天下,这个诺言我从来没有忘记,我要和你走遍天下,让你在我送给你的锦绣江山中自由自在。”
“好。”青鸟笑着点头,轻轻靠在萧长律的肩膀。
萧长律低头望着神色温柔的青鸟,犹豫再犹豫,深吸一口气,轻轻道:“霂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青鸟嘘了一声,示意萧长律不要说话,缓缓道:“你是想说我们暂时不要孩子的事吧。我都知道的。”
“你怎么识破的?”
“就凭烂水草的医术还瞒不过我,他给你配的汤药我一握你的手就知道了。”青鸟不在意的一笑。
她自己的身体她最了解了,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多次,还从鬼门关旅游了几趟,能活着都是命大,此刻她的确不适宜怀孕,虽然安慰自己孩子的事不着急,可是她仍旧有些遗憾,他是那么喜欢孩子抱着小铃铛的时候都不肯撒手,而自己却无法满足他的心愿。
萧长律笑道:“霂儿,等过一阵子你身体好了,我们立刻要孩子。”
“那我要是变丑了怎么办?怀孩子之后我会比现在胖好几圈,而且脾气也会变得不好,时而抑郁时而暴躁,你忍得了吗?还有养一个孩子很辛苦很费钱的,你以后要是不当皇帝了,怎么养我们娘俩?我可不会出去挣钱的。”青鸟一本正经的说。
萧长律敲了一下青鸟的脑袋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你夫君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那我就放心了。”青鸟嘻嘻一笑,靠在萧长律怀里撒娇。
萧长律轻轻抚摸着青鸟乌黑柔顺的头发,微微笑着,心底却涌起细细的疼意。
当慕容沄蘅跟他说以他的医术最多只能保她二十年无虞的时候,那一瞬间他脆弱的像个孩子,他从不信天、不信命,可在那一刻他却想祈求上天用自己的命换她一生平安。
她为他受了那么多伤,却从没埋怨过一句,他不想她因生育所累损伤性命,如果不是因为肩上的责任,他不会委屈她留在皇宫,三年时光是如此宝贵,她与他都不愿浪费在这座牢笼。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天璇皇朝虽然温暖,但冬日的光景仍是很萧瑟,青鸟算了算暮弦与林语溪的产期,心里大约有了计划,她们两人生产自己是一定要陪着的,以防出现意外。
青鸟缝完手中的小衣服的最后一针,满意的笑了笑,暮弦的产期早估计会在过年那几天生产,如今离过年不足半月,她早早准备好了一切等着迎接新生命。
一旁的朝歌笑着说:“娘娘,你这衣服做的可真好看,暮弦的孩子可太幸福了。”
青鸟说:“朝歌,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朝歌点头道:“早准备好了。”
“那我们收拾收拾去慕容府。”青鸟一边叠刚刚缝制好的小衣服一边说:“还有你去告诉长律,我要去照顾暮弦,让他自己照顾自己。”
“娘娘,这都快过年了,你去照顾暮弦,谁照顾皇上啊?”朝歌一脸的为难。
青鸟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凤桐宫,回头瞅着朝歌说:“他有手有脚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伺候他会有什么问题?可暮弦是要从鬼门关前走一趟的,你去告诉长律我过年的时候一定回来陪他。”
在朝歌的泪眼呼唤中,青鸟扛着包袱离开了皇宫,站在宫门外时凛冬寒冽的风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深吸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变得畅快,待在皇宫这么久她都快被憋死了。
青鸟一进慕容府直奔暮弦而去,许久不见,暮弦丰腴了很多浑身闪耀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暮弦,看来烂水草把你照顾的很好。”青鸟盯着暮弦高高隆起的肚子说:“你这肚子里是我未来的女婿还是儿媳妇?”
暮弦笑着说:“姐姐你这么早就打我肚子里孩子的主意了?你是不是也该与皇上尽快要一个孩子了?”
青鸟淡淡一笑,眼底却是晦涩的忧虑,缓缓道:“果然是当了娘的人,三句离不开孩子。”
她心底实在不愿意让孩子生于皇家,她宁可自己的孩子是一介布衣,也不希望他在这个风云诡谲的宫廷出生成长,如今的情形的确是不适宜让孩子出生。
入夜,暮弦把慕容沄蘅赶出了门,缠着青鸟同睡,青鸟看着一脸哀怨的慕容沄蘅幸灾乐祸的笑了。
躺在床上时,青鸟对暮弦说:“你也不怕慕容沄蘅吃醋。”
暮弦嘻嘻一笑道:“我好久没见姐姐了,当然不能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再说我成天看着他那张脸都腻了。”
在皇宫里所有人都只会称青鸟为娘娘,就连朝歌也是,她觉得这个陌生的称谓正潜移默化的改变她原本的面孔,这种改变说不出是好还是坏,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被束缚住了,那些曾经拼命争取的自由潇洒渐渐被平和淡然取代,身边这么多人也许只有暮弦会这样亲切叫她一声姐姐了。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青鸟点了点暮弦的头。
暮弦突然叹了一口气,沉默良久,低声说:“姐姐,我怎么能跟以前一样呢?人都是会变的。自从有了沄蘅和孩子后,我总是会很忧虑,莫名其妙的忧虑,因为我实在是太爱他们了,所以我总是担心他们会出什么意外,天璇祖庙前那场兵变我现在回想起来都很害怕,与天元皇朝的这场仗若是皇上输了,以沄蘅与皇上的关系他也难逃一死,你重伤昏迷,沄蘅几日几夜的不回来,那几天我真的是夜不能寐,我知道沄蘅要是救不回来你,他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可是我明白我必须坚强,我怀着孩子笑着等他回来,因为我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所以我至少不能让他担心。”
青鸟道:“暮弦,你长大了,你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
“那是当然,我总不能丢姐姐你的脸吧!”暮弦嘻嘻一笑,欢快道。
“睡觉吧。”
青鸟声音温柔,目光露出无奈,催促暮弦入睡。
均匀的呼吸声从身侧传来,青鸟瞅着睡熟的暮弦淡淡一笑,曾经呵护备至的妹妹如今变得成熟稳重,让她有些意外,但这种意外仿佛是一种全新的未知的喜悦,人生也许就是在未知的冒险中焕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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