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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律和青鸟赖在明月楼一连半个月,再过几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萧长律的清闲日子也快结束了,这让青鸟有些苦恼,回到皇宫后,这样只要彼此两个人不掺杂皇权争斗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有,天璇皇朝发兵天元皇朝的日子也快近了,只是青鸟不明白萧长律已经准备万全,为何还不出兵?他到底在等什么?
心中的疑惑日益浓烈,她却不想思考原因,她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理由,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生孩子!
暮弦生产那天,她看着出生的小临风,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以前她还顾忌着许多不敢要孩子,怕孩子出生在宫廷会像萧长律一样不自由不快乐,可是如今她真真是下定决心了,她的身体现在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以她的情况最多只能保证二十年无虞,怀孕生子虽然风险很大,但是趁着她现在年轻越早生孩子越好,如果以后她不在了,也能让孩子代替她陪着萧长律,这是她唯一能留给他的羁绊。
想到这个念头青鸟狠狠的骂自己没用,谁说的她一定会短折而死的?
她要长命百岁,跟萧长律一起变成老公公、老婆婆,还要看着儿子娶妻生子、女儿嫁人为母。
她要长长久久的活着,要幸福的与萧长律终老。
可是有一个艰巨的难题摆在了青鸟的面前,生孩子这项工作不但需要男女共同作用而且需要良好的环境,最重要的就是运气,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萧长律为了她的身体一直服用汤药避免她怀孕,为了尽快生出宝宝她偷梁换柱把萧长律的药悄悄换成了……补药。就连自己也在服用利于怀孕的补药,可是她风风火火的筹谋准备,老天就是没让她如愿。
青鸟告诫自己要放平心态、顺其自然,青鸟就在这样的准备下开始了长期奋战。
入夜,窗外居然下起了雪,青鸟站在无垠的天地间,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瞬间化作掌心的一滴水,天璇的气候温润,只有靠近边关的地方到了冬日才会气候凛冽可以看到鹅毛大雪,玉黎城的这场雪虽然落地即化,但却让青鸟小小的开心了一把。
“你给我进来。”
萧长律严厉的声音让正在撒欢玩雪的青鸟身子猛然一僵,回头心虚地望着站在她身后的萧长律,讨好的笑道:“阿允你就让我再玩一会吧。”
萧长律眯着眼盯着一脸讨好的青鸟,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行。”
“萧长律,你专制你独裁……”
萧长律残忍无情地将正在声嘶力竭反抗的青鸟拖进了屋子。
“你看看你,出去也不多穿一件衣服,要是得了风寒怎么办?”
萧长律一边脱青鸟被雪打湿的衣服一边唠叨。
青鸟突然用力将萧长律抱住,两个人缠在一起倒在了床上,勾着萧长律的脖子说:“阿允,你变得好唠叨啊,不过你这样子我还挺喜欢的。”
柔软温热的娇躯紧紧贴在胸口,她身上好闻的清香撩拨着心弦,萧长律低头望着她含情的眼眸,无奈的说:“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其实我还可以更大胆。”青鸟贴着他的耳廓,温热的吐息撩过他的发丝,声音妩媚勾人。
萧长律笑了笑,指尖掠过青鸟优美的锁骨,轻抚着她泛着嫣红的脸颊,说:“好啊,我拭目以待。”
青鸟的手攀上他的背,翻身压在他身上,声音妩媚柔绰,低声说:“你别后悔。”
“永不后悔。”
萧长律勾勾唇角,淡若熏风的嗓音染着迷醉人心的暧昧气息,仿佛凝聚初生的春水。
罗帐内的温度急剧升高,一件件衣衫被扔出帐外,凌乱地丢在地上。烛火冥迷,窗外的雪突然下大了些,清浅的月光和雪光像一道蜿蜒的星河缓缓流淌,泄了一地银辉,一双人影倒映在墙上缠绵不休,大红的罗帐逶迤垂地,将罗帐内盎然的春光遮掩。
清晨醒来的时候,透过窗棂直射屋内的暖暖的光晕令青鸟有些目眩,抬头正好印上萧长律那双含笑的眼眸,懒洋洋的问:“阿允,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我已经看了你一晚上了。”萧长律抵着青鸟的肩窝,轻吻她柔顺的发丝,温柔的说。
青鸟抿嘴一笑,扑倒在萧长律的胸膛上,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阿允,你这一辈子只能面对我一个女子了,会不会腻烦啊?”
萧长律想了想,沉吟不语,似是不忍心又似很想坦白的样子,叹了口气,声音颇有些无奈的说:“当然会。”
青鸟推开他,滚到床角,背对着他说:“好啊,那你就别看我。”
“傻丫头,你为什么每次不能把话听我说完呢?”萧长律扳过青鸟的身子,深凝着她的眼睛,忍俊不禁道:“可是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能看的女子吗?为了保证我的审美取向,我还是凑合凑合吧。”
青鸟心里乐的开花,看着一脸受伤的萧长律,轻轻道:“那是这世间也就我一个人能忍受得了你的臭脾气,我便勉为其难把你收下吧。”
“期限呢?”
“你和我的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要历经容颜的苍老、生死的轮回;一辈子那么短,只够彼此之间这耗不尽地老天荒深情凝视的刹那。
她掌握不了岁月,阻碍不了生死,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兑现这一生的相守。
她命中注定的未来要有他相陪。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一年春天,凤桐宫从明月楼移植而来的虞美人蓊蓊郁郁的生长着,再过几个月等到了夏天时就能开第一丛花了。
作为天璇皇朝唯一的皇后,青鸟觉得自己实在是清闲自在的过头了,她一不用整顿后宫与各嫔妃周旋,因为萧长律的后宫只有她一个人,二不用参与朝政劳心劳力,因为萧长律怕她辛苦。她这段时间最有兴趣的事就是怀宝宝,但她和萧长律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没有丝毫动静,如果不是她亲自查看过,她差点以为萧长律识破了她的计划。
在她这段极其无聊的时光中,她参加了小娥与沉风的婚礼并荣幸的当了他们的证婚人,林语溪前阵子还进宫来看望过她,她看着林语溪隆起的八个月的身孕,就像是许久不曾进食的饿狼盯着一只肥羊,那眼光叫一个凶残啊!
她能不着急吗?找这个速度下去,等林语溪生下孩子她都未必能怀上宝宝,再凄惨一点,没准小娥都会早她一步先怀孕。
她跟萧长律分分合合没成婚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终成眷属,她忍了;她好不容易嫁给萧长律成了他的合法妻子后,他们一个个又抢先她一步生下孩子,她也忍了;可是当她努力备孕没有结果,他们却是喜讯连连,她不能忍了。
虽然很心烦,但是青鸟也知道凡事不能急于求成的道理,只能告诉自己放宽心,一天天的继续努力。
唯一令她高兴的是聿千骥来使天璇,这意味着她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故友重逢也算是对她的一点慰藉。
早春三月,清晨不时会飘起细细的小雨,扬起的微风中浸润着潮湿的泥土芬芳,掺杂着馥郁清浅的花香。
聿千骥觐见的那一日,杏花开得烂漫,春光极是撩人,如雪的花瓣洒满了深寂的宫廷,渺渺茫茫的烟波被暖暖的风吹散,晓雾迷离,春色撩人。
青鸟站在议政殿外,看见聿千骥一袭天水碧色衣衫的长袖轻轻翻飞,他身边站着一个与他容貌极为相似的少女,隐隐约约听到和亲两个字。
她的心猛然一沉,目光落在站在议政殿中央浑身戾气的狄柔摄政王身上,最后看向高高坐着一脸清明的萧长律的身上,了然的一笑,缓缓转身离去。
她自然知道萧长律和聿千骥心中的盘算,萧长律曾跟她说过,狄柔先王早逝,只留下聿千骥、她的同胞妹妹和他们的母亲狄柔白太后相依为命,大权旁落于摄政王聿成赫手中,如果不是聿成赫顾忌着谋权篡位的污名早就取而代之了,如今聿成赫携聿千骥兄妹前来和亲,不过是想寻求萧长律的支持名正言顺的即位,同事这也是聿千骥和萧长律设的一个引君入翁调虎离山的局,怕是和亲大典当日就是聿成赫殒命聿千骥重掌大权的时候。
纯白色的花雨不多时落满了青鸟肩头,她轻轻拾起一片花瓣,惘然若失的一笑。
她曾暗自许誓,要陪着萧长律度过人生中所有的风雨,没想到风雨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这场风雨还是由他们两人共同掀起的。
长夜漫漫,月色晴朗,凤桐宫的梧桐又长出了新一轮的嫩叶泛着幽幽的绿光。
萧长律双手抱头,跪在一块搓衣板上,颤颤巍巍的说:“霂儿,我错了。”
“错哪了?”青鸟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
“虽然和亲立妃只是为了帮千骥夺权,但是我也不应该惹你生气。”
青鸟望着他,静静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你不该瞒着我自己一人承担这些事情,我是你的妻子,我会理解你也会帮你。”
“我是怕你担心。”萧长律叹了一口气。
青鸟一笑道:“傻瓜,千骥对你我有恩,他的父亲更是成全了你父母的爱情,如今我嫁给了你,你的父母自然也是我的,这份恩我自然要帮你一起还。”
萧长律笑着爬到青鸟身边,说:“谢谢夫人深明大义。”
青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举事的日子可定了?”
“和亲大典定于下月初九。”萧长律艰难的说。
他另娶她人,即使只是一场戏,她心里也是难受至极吧。
“初九。”青鸟喃喃道:“正好剩下十天了。”青鸟突然瞅着萧长律,目光中带着一丝狡猾的精光:“阿允,我帮你把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一点怎么样?我会找个理由责难千骥的妹妹,简单的说就是狭隘善妒,你则为了两国关系把我打发到温泉行宫去,对不起,我实在是做不到看着你与另一个女子成亲,哪怕是假的也不行,我会等你把一切处理好再回来,语溪姐姐她身怀有孕受不得惊吓,我会和她在温泉行宫等着你们来接我们。”
萧长律见她目光坚决,伤痛像溪流一般丝丝缕缕的流淌,苦笑道:“我答应你。”
青鸟眼中多了些决断,毫不在意地轻快一笑道:“不许反悔,你一定要来接我。”
“萧长律绝不食言。”
这一夜她被萧长律紧紧抱在怀中,他抱的那样紧,甚至让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青鸟抬眸凝望萧长律睡梦中仍旧皱着的眉头,无声轻叹。
这样的相依相偎会在何时无奈地挥手告别?再见二字是可以如此轻易的言说,但是真的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这场他们两人甘愿置身其中的戏局,到最后真的可以潇洒的脱身吗?结果会是他们心中所期待的吗?
如果不是,他们该如何挽回这无奈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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