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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大元界年历五十九纪元中后时期,具体年份忽略,现时的秩序虚空,乌云密布,光辉隐匿,万象与阴霾并存,而世间之生灵却浑然不知。此话并非单纯的形容,而是真有一层阴云笼罩在脑袋上……嗯,一层灰暗灰暗的阴云,它像是一条绵长的边界线横亘在秩序虚空的前方,只要立身于虚空中抬起头,很清楚就能看到它的存在。于他个人观察后的感官与看法而言,它更像是一张……渔网——这真不是因为自家那条源初的大鱼被钓走了两三次所以觉得它像是渔网,而是看它这中空半球形的样子就觉得是一张渔网。
其实时间这一存在,不过是生命自行赋予的,方便用于记录事物变化的一个属性,会因为各自所在位置不同而出现记录尺度等不同的情况,甚至会因为某种隔离与遮蔽的存在而导致度过的时间快慢不一致。
说到时间,其实整个大元界有一个共有的,用以衡量此时此刻的时间,在世间里存在着一个与它有关的具现化的存在之物:即是时间海——观测虚空,观测时间之规则,通过其来判断现在的时间,即是观察时间海本身存在了多久而已——时间海不会因任何事物的出现或消亡而停止流动,它每时每刻都在“沉淀”,将时间的气息沉入“深海”中,那便是他们用以观测时间的依据:说白了就是看时间海有多“沉”了。
不过说到底,时间依旧是生命赋予出来的东西,时间海不过恰好存在于那里,刚好可以发挥出代为记录的功能而已,它本身的脑袋上可没有挂着一串数字告诉谁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通过它获取时间还得经过自己的认知转化才行——最初应该是那一百四十七位闲人用时间海来衡量时间的吧,然后就传下去了——所以那位“闹钟”先生真的没在时间海里游泳吗咳咳咳……
忽然提到时间和时间海,跑题好像有点小严重……无伤大雅,他只是想感叹一下时间的流逝,顺便感叹一声,不知不觉又过去一段时间了,然后再感叹一声:
冥界那群家伙到底打不打了?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好几十年了。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过下来的,因为没什么感觉,所以大概是一切都照旧吧:该折腾自己的路的继续折腾,该提防的继续提防——用最恶毒的心思去猜测冥界,怎么险恶怎么猜,反正往死里猜肯定不会错——大伙儿闹腾的也继续闹腾,起源的家里,也是如此:生活照旧,毫无变化。
啊,他倒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冥界绝壁是有拖延症,绝对的——几十年前出来干了三仗,完事了就……就喵喵喵了,把墙推出来之后就没了下文,天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呢。
拖时间这事儿吧,反正他一点也不担心,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就比如这几十年他们又爆了一大堆起源造物出来,“新的”起源造物,也已经能具体安排到全员头上了——星穹信标、辉煌圆盘还有秩序战阵都是作用于一群人身上的,可以算是领域型的那类造物,需求的量级不算特别多,准备的时间也因此会比能量塔那种一人一次性用几十个的造物要少很多。不过,按照惯例他们还是准备了相对充足的量级,现在全搁在身上带着,甚至仓库里还堆了一些,随用随拿。
除此之外,随着他们家某个神经病的各种层级出现提升,有些东西也都要跟着更新换代:能量塔之前所说的概念级力量已经搞定了,试验也试验完了,换,也都全都换上了,现在的虚空前线人人都能使用概念级力量,虽然只是弱·概念级力量,但按理来说应该也是够用的,至少反击起来铁定够劲儿;起源堡垒的核心,好像是近期才宣布竣工,在文姐姐的帮助下,枫用了没那么要命也没那么费自己的方法折腾出了新的能量源世界,还用“源纹中枢”附带上了一大堆起源神纹,带上了概念级力量,也不知道那个大海螺能因此变强到什么程度。
目前来看,无厘头拖时间对峙的日子还要持续下去,之所以挑现在这个时间进行记录,只不过是因为,刚好就是今天,他们完成了新造物的所有整备——指已经有了足够替换的量级——所以稍稍记录一下。
嘛,没有进入时间快速流逝状态,慢悠悠度过了几十年,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的体验了,他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就在上次……
啊实在是记不得了,大概是一个半纪元前,也可能是三个纪元前,也可能是……他吃饱了撑地算这个做什么?
迎面拍在脸上的雪花与冷风让他打了个寒颤赶紧回过神,他在一边记录一边走神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冰原上,回到了海螺屋前。
这片被他们当成聚集喝茶用的地方被扩大了一些,靠近的冰山被推远了,那片悬崖也被拉得稍稍远了一点,腾出来的位置摆着被挪过来的冰湖,还种了一片冰晶铸造的矮树林,原本的茶桌啥的倒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与冰晶的树林靠得挺近。
现在这地方冷清冷清的,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呃不对,有人在这里,他看看:
斑斓的长发,布灵布灵闪的光芒,是枫没错了。他没坐在椅子上,反而是靠着冰树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他家宝贝妹妹弦音靠着他肩膀搂着他胳膊跟着一同小憩——冰天雪地在这地方小憩,这俩也不怕感冒。
哦不对,应该是仨,在枫左手边的位置,那位天使女孩的翅膀露出来了,不过她是躺在地下卷着他的衣服,整个人跟这片带雪的冰原完美地相融,因此他刚刚都没把她认出来,还以为是堆了一堆雪在那里——这三个发光物体凑一块,看着真考验视力:一开始他以为是天使女孩靠着枫睡着,结果走近两步看发现是弦音;再一看他以为枫的左手搭在一堆雪上,结果是按在天使女孩的脑袋上。
这些年也不知道是受冥界影响还是怎么滴,每每看到枫他家温馨宁静的一幕,心里都会冒出许些怅然的感觉,一边折寿一边叹气,久而久之,心烦意乱,忍不住想把对面拎起来暴打一顿——这般安稳宁静的生活终究会消逝,这是谁也无法阻拦的现实,然而,越是知道如此,就越想去阻拦。
大概是因为不甘放手,也不愿认输吧……嗐。
所以他们什么时候能结婚……呃,这个不能提了,几十年前那个神经病如昙花一现般忽然反应了过来,脑子一抽说出“不如结个婚吧”的时候,他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感觉到惊悚——他有设想过枫自己反应过来说出类似的话的场景,也想过自己在听到这话时的心情,他的设想里,自己应该是会露出释然、放松、欣慰、安慰、喜悦等感觉才是,就是没想到,当这个场面真冒出来的时候,他被吓得趴在了地上——呃,反正那之后他就再没催过婚了,真的。
人生啊,就是如此奇妙,催了好几个纪元的事儿,一不小心催出结果的时候,自己反而对那个到来的结果感到了害怕。
他对着此景看了一会,低声一叹,摇摇头不带声退后,正要去塔里看看文姐姐她们的时候,一道轻灵带能量轻颤声的嗓音在脑海里响起:“有事么?”
辉缩了缩脖子哆嗦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枫微微睁开双眼看着他,对他丢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让他干笑:“呃……没什么没什么,你陪你家丫头睡觉吧,我就是在瞎逛而已。刚刚还在零号节点里逛着的,不知怎么逛着逛着就回到了这个地方。”
“心绪不宁?”
“有点儿吧。在外转了一圈,检查了一圈,看到防御准备完毕只等开战……不知怎么,反而是紧张起来了。”
云诺星哦了一声,动了动被弦音抱着的手,发现挣脱不出来便不动弹了,直接回应:“比当年冲锋决战的时候还要紧张?”
“紧张一百倍以上。”辉叹了一声,觉得一时半会不会结束话题,干脆就在桌前坐下,泡了壶茶,“当年发起进攻的时候,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自己也深知,一切都还未得出结果,也许还有所谓希望之物,心里还有几分期盼……所以……”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往茶杯里丢了块方糖,黑色的双眸凝视着茶水以及在茶水里冒着气泡慢慢消融的糖块微微出神,像是凝视着其他之物:“只是这一次,唯一能有的期盼也不过是‘同归于尽’,而且,就连这听起来要多糟糕有多糟糕的四个字,还是我们所能选择的最好的结果——期盼成了负担,成了累赘,每一次的思索每一次的思考,走到极致,穷途末路,也挣不脱、逃不开,无法回避。”
“也许想着想着,渐渐地就……明白了吧,渐渐地……接受……理解……但是,仍然不甘放弃,仍然……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不让你好过’也能感到释怀——哈,好奇怪啊,我以前,好像不会想这些事的。”
云诺星眼睑微垂,抬起搭在“小被子”脑袋上的左手,无声翻了翻搁在腿上的书:“指引光明与希望的太阳黯淡了。”
“啊?”辉一怔。
“我是说你。昔日那颗高悬于星空中的傻白甜太阳,也终于‘步入晚年’了,成了一颗红色的大胖子——行将崩溃的星火之光映照成的血色星空,散发着压抑、凄惨、绝望的气息,还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意志。残留下来的核心,炽热却又冰冷,于孤寂的残骸深渊之中长眠,那是……‘遗嘱’?还是遗愿、遗恨,亦或是遗憾呢?”
辉木然看着他:“你说人话中不?”
“我说的难不成还是星空语?”
“就你这话,理解是能理解,但一听就知道不是人话!”
“……行叭。”
辉翻了个白眼:“话说为什么同样是‘终场’,我就一定会是孤寂慢腾腾消逝的那种?”
“因为你‘炸’不起来。”云诺星也回了一个白眼,“就你这种‘当量’,‘炸’起来也就当个开胃前菜——来来,你跟我的临终烟花比一比谁的规模更大?”
辉:“……”总感觉,这话题……偏得离谱。话说谁吃饱了撑的和你这颗超新星比临终亮度啊,上一个和你比亮度的已经瘫了一个半纪元没动弹了!
不过……终场焰火吗?
如果早已确定自己也会迎来那一天,是不是也该稍稍准备一下?——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那就定好自己消逝之时的情况吧,他想想啊,那时候的自己,要怎样消逝才会显得比较“炸”呢?
……话说他是不是变成神经病了?居然一本正经开始思考这种要命的事情,他是被枫影响得太深了吗?
不过还是那话:总感觉能稍稍理解枫的想法——消逝之时的终场焰火,那是足以点亮虚空的**之光,无论是放给谁看都足够震撼……啊,是的,他明白了,就这样吧,他也给自己操办一场**的终场焰火好了。
“你在想什么?”看到辉那若有所思又好像在想什么很复杂的事情的表情,云诺星好奇问道。
辉不带多想半秒就回答了:“在想一些要死要活的事情。”
云诺星当即决定不追问。
和枫唠了一会近来的情况,顺便问了问今天晚饭的时间,他就往起源堡垒的方向溜了过去——虽然现在这时间有点那啥和那啥,但是他们这一堆人,可是坚持一日三餐或是一日两餐度日的,就当过过平静的日子。话说某人自从被摁在墙上用节操胁迫做饭过后,好像就习惯了,每天到时到点就习惯性地往厨房里跑,紧接着就是一阵捣鼓,几十年下来,手艺见长的同时……开始捣鼓些奇形怪状但能吃的玩意了。虽然他觉得那些东西除了能吃之外好像不能做更多的评价,也得亏他们这些人毒不死,不然……他还真担心枫哪天端上来一盘冒着黑烟带剧毒的失败之作。
起源堡垒,文姐姐和燧风还有枫他家的女孩们,一天有七八个小时都泡在那座打不完架的塔里,每天对着枫影子打来打去,或者被打得死去活来,也不嫌腻。
每天跟固定打卡一样去揍枫的影子,是洛缨姐姐带头的,其他人欣然应允一窝蜂冲过去接受试炼——写作“试炼”读作“送死”。是的,他们只打最高难度的那个影子,不过并不是加持了众神界力量的那个,目前已经把辉煌圆盘等东西都已经端进塔里用了,但是距离把枫的极限状态的影子给拆掉,还差那么“亿点点”距离。
顺带一提,弱·概念级力量好像只能和枫的世间之罪拼个旗鼓相当,这也让他们对他所掌握的世间之罪的力量有了一个底,再算下来,加上造物的概念级力量和他家“小天使”的概念级力量,极限应该……到不了强·概念级力量,别想了。
文姐姐一开始其实不想去的,直到某天她在思索有关造物的事情时遇上了一些坎儿,用脑过度仍然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心烦意乱之下决定进塔里活动活动给自己找点思路,那之后开始她就没怎么歇着。
不过你别说,这位大姐还真的从漫长又煎熬的挨打中折腾出了一些对造物调整、改造的法子,现在虚空前线配备的辉煌圆盘,其实是经过了她的调整的二代产物。与原本的一代产物相比,粗略计算一下,防御力高了三成、能量汇聚和调动速度快了一倍,就连与概念级力量有关的部分都被她进行调整了,而完成这一系列调整之后,也不影响大伙儿经过它用能量塔释放概念级力量,甚至能释放得更多了:攻击继续拉高,可喜可贺。
对了,那个新·能量源世界,好像也是在塔里面打架打着打着给打出了思路——怪神奇的。她们一系莫非想不到事儿的时候,就会跑过去挨打么?
刚找到塔的位置还没进去呢,就在门口的位置看到席地而坐的一群人,而且模样颇为怪异:燧风跟条虫子似的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小雷子整个人贴着墙一副面壁思过的模样;小时、燧晴还有小雨她们或瘫坐或趴在桌上;文姐姐支着两条胳膊,双手交叠,摆着思考人生的表情;洛缨姐姐还在那上蹿下跳。不过不管他们表现得要死要活还是依旧活泼,从他们满脸疲惫,面容黯淡无光的模样就能看出结果:应该是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他心下了然,走过去大声打招呼:“哟,今天是什么结果?把那个影子弄死了吗?”
“没,它结实得很,我们反倒是被打得很……艺术。”燕哥趴在桌上抬起手对辉弟弟晃了晃,“倒也有成果:把云弟弟的影子的那三片星系给拆了……对,打了几十年终于找到方法把他的三片星系拆干净了,一个都没剩下。”
辉一听就格外激动:“然后摁着它爆锤了一顿?”
秦哥苦笑一声:“然后它果断暴走了,一发‘极限·万象引·源初崩坏’往我们脸上招呼,二十一片辉煌圆盘阵列和我的领域一块炸成了源初的残渣。”
辉:“……?”这啥这是?前面还放水了不成?
“源初的领域内,所有能量余波、残余能量都将听云弟弟号令,哪怕那是由我们释放的能量所剩余的余波也不例外。”文姐姐抬起脑袋对他解释,“因为是已经使用过,进行过攻击也爆发过的能量,剩余的能量余波里基本不带有我们的意志,我们要对它们进行控制还需要用一两秒重新建立连接。但是云弟弟不用,源初可以直接裹着源初之地里的一切东西,统统都化作他的力量,然后丢过来砸在我们身上——三方星系完全崩解之时,也是整个场地都堆满残余能量之时,那一瞬间,他所释放的那一次攻击,可以说是达到了媲美极限的高度。”
“猝不及防之下没防住,被那一次‘源初崩坏’打掉了我们所有防御的力量,小秦被正面打得晕头转向,迷糊了一瞬,来不及抢救防御,然后……我们就被一刀接一刀带走了——防御解除的霎那,那一瞬间,‘罪语·枭首’必出,一瞬的迟疑都没有。”
“二十一片辉煌圆盘阵列啊!”燧风一蛄蛹一蛄蛹从地上站起来,一脸苍白,“亲娘咧,一口气碎成渣了——我跟你说啊辉君,枫小哥一拳头把文姐姐释放的创世之杖的力量给打了回来糊在我们脸上,直接废了两层防御!”
辉:“……”这时候只需要干笑就可以了,他早就知道枫很变态,这没什么。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因为有挨打经验的人多了一大堆。
不过这不能说,说了他就要被拖进去挨打了。
看了看大伙儿的样子,辉干咳了一声:“那什么,虽然这问题有点奇怪但我还是要问一句,顺带也是一个提醒吧——你们和枫的影子对练的时候,是动真格的吗?”
“那指定不能放水啊!”“放水死得更惨好吧!”“这又不是真的云弟弟,犯不着放水,犯不着,但就是打不过啊。”“我倒想放水,但是被炮轰的时候就下意识用尽全力反击了。”
面对大活儿激动的回应,辉摇摇头:“倒不是这个‘动真格’……我是想问:你们有抱着倾尽一切,哪怕燃烧自己、粉碎自己的灵魂的意志去和他对决吗?”
大伙儿一愣。
文姐姐沉默了半晌,好像明白了:“简而言之,是要用‘同等’的状态与姿态去应对,才能……”
“才能有那么一线希望,把它给干掉。”辉咧嘴笑了起来,“如果你们狠得下心的话,不妨试试,也许,能让你们多了解他一些——虽然共处了那么多年,你们都差不多了解他了,但,始终还差一线,差了名为‘极限’的那一点点。”
大伙儿面面相觑,片刻后都转过头看着他,一个个抓耳挠腮嘀咕:“……下不去手。”
“总感觉打成那种程度,就是在和不共戴天的仇人互殴似的:性质都变了。”
辉哭笑不得点点头:倒也正常,虽说只是影子,但毕竟是枫的影子,对着影子下死手这没什么,因为他们自己都明白。但是要换个心态打成完全拼命的那种极限状态……又没办法做到。
嘛,大伙儿做不到那种地步的话,那估计永远也没办法把塔里的那个影子给干掉——除非他们的战斗力再暴涨一轮,用再高几个层级的力量强压上去,应该能强推过关,不过就算如此,最后也会闹出一个伤亡惨重的结果。
话说这么一本正经讨论怎么弄死枫……的影子,真的好么?让他听了不会以为他们是要谋权篡位刺王杀驾吧?
“喂——,差不多开饭啦,收拾收拾赶紧回来吧——怎么样?把‘我’弄死了吗?”
某观察者招呼干饭的声音混着另一个话题,听得他们一头大汗,这家伙谈论这个话题也是毫不避讳,而且听他这语气,好像还相当期待有人能把他的影子给拆了。
“先撤!”洛缨姐姐立刻蹦上前,挥手拉开传送门,“我饿了我饿了!吃完饭后再商讨怎么干掉小云云的影子。”
大伙儿:“……”你也是毫不避讳这个话题啊。
一群人收拾收拾回了海螺屋里,分批次把自己扔在地毯、沙发上,或者干脆坐在餐桌前拎着筷子轻敲桌子,一副就等开饭的模样。
文姐姐凑到厨房里帮忙,顺便用胳膊碰了碰云弟弟:“近来虚空怎么样?好像好些天没说这个话题了。”
云诺星:“据每日打卡的情况来看,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除了冥界推出来的那面墙近期发生了变化……”
“那面墙?”辉背靠着墙壁,探头探脑往厨房里面看,“发生什么变化了?我怎么每天打卡都没感觉到有变化?”
“是‘小被子’和源空察觉出来的——自从开始警戒对面那面墙开始,源空就自告奋勇做起了这事。”云诺星手上的锅铲顿了顿,敲了两下,“大白她们一家也有帮忙警戒,多亏了她们几个,让我们了解到了不容易被发现的事情。”
“它其实仍然是由深渊死雾做核心的东西,混沌能量不过是拼接上去的——三合一的产物本质就是如此——合成之后就更偏向于混沌了。而既然是用深渊死雾为核心,她们也就能对它进行窥探。”
“说结果:在她们探测的感应中,那面墙内的能量与概念级力量,比八十二年前刚出来的时候,要厚重了百分之八左右——丫头,是这个数字没错吧?”
“嗯,百分之八。”在旁边忙着摆盘的“小天使”偏头浅笑回应。
“也就是说,他们,也还没有忙活完。”辉长叹了一声挠挠头。
姝寒偏头看向小小天使:“混沌气息呢?你能单独分辨出混沌气息的变化程度吗?”
“混沌气息……”“小天使”微仰头,思考分辨了一会才回应,“大概,增长了……唔,我觉得该说‘同化’吧——有四成的深渊死雾都被同化为混沌能量了。现在那个三合一的产物里,深渊死雾的气息只占两成,其中一成是属于核心,这点似乎不会出现变化,另外一成还在慢慢被同化成混沌能量,不过,近段时间速度变慢了。”
“这样。”姝寒微微眯了一下眼,揪着其中的问题对云弟弟说道,“他们对混沌力量的掌握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你们应该还记得吧,冥界并不是如‘它们’一样,直接将秩序转化成了混沌,而是,身还处于秩序,但却用着混沌的力量,像是把自己切成两半。”姝寒偷偷夹起蒸好的包子吃了一个,“他们使用混沌力量有一个掌握、熟练的过程,就像他们研究雏鸟得出的三个结果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这个过程快要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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