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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作品: 饮水思源(女尊) |作者:丰盛幻觉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12-29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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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是女是男!

一队车队在官道上前行, 与寻常大户人家的车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若非要找出些不同来, 无非也就是队伍的秩序要好些, 整齐些, 那些看护的身姿矫健些罢了。

自从朝廷下了大力气修整官道以来,因为道路通畅, 秩序又好, 朝廷也不像往年那样打压商人,商业便日渐兴旺了起来, 这样的车队一日总要有那么几队的, 丝毫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没错,这就是宇文思源一行回京的队伍, 自从知道父君有了身孕后, 宇文思源也没再津口停留几天, 便将方珍和冯静安留在那里, 顺便也让他们注意督促下造船的进度,而她自然是急着往京城赶。

她们这一行这么急的原因不单只是因为大凛与丰国和突厥的关系日渐紧张的缘故,父君体内的胎儿也是原因之一。除了凛渊子的胎衣是来源自凛渊之中那颗紫婴树外,大凛历代皇子皇女的胎衣都是源于太庙里的一颗树龄已有千余年的婴树, 所以, 无论如何, 他们也要在宇文涟剥珠之前赶回京城。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三个月的时间无论如何也足够返回京城了。只是在父君身体不适的现在, 宇文思源却越发的焦虑了。京城是必定要回的, 所以她只能让父君在马车里休息,可是舟车劳顿定然比不得呆在一处将养的效果好。她虽然着急,但是除了将马车弄得更舒适些以外,真是再没有半点办法。

“呐……父君,再吃些吧,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用过膳。”宇文思源端着一碗肉粥,将盛着粥的勺子送到他的嘴边,满眼期盼地看着他,在此刻的她看来,再没有比让父君多吃一口东西还重要的事情了。

宇文涟瞥了眼面前的粥,皱了皱鼻子,强忍着涌上喉间的酸意,把脸扭向另一边,推拒道,“我不想吃,反正吃下去也是要吐出来的,还不够麻烦呢。”

他早先也没想到孕育胎珠会这样折腾人,头一个月的时候还好,不过是嗜睡了点,可是现在居然发展到连闻到食物的气味都受不了,稍微腥膻些的气味便会刺激得他呕吐不止。明明他也饿得很,只是一闻到食物的味道胃便不舒服,当真煎熬。如今他一日都难进几粒米,人也因为这个原因乏力得很,每日只是昏睡在马车之中,亏得这马车经过改装,官道也较为平坦,所以并不十分颠簸,这才让他好受了一些。

他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无奈这身体上的事情却不由他,只希望真能如徐太医说的那般,待到剥珠以后便能好了,他只需再忍耐一个多月。

“父君,再吃小半碗就好了。你这几天就吃下了几粒梅子,就是寻常人也支撑不了,何况是你如今的身子?呐……再吃一点好不好?”宇文思源锲而不舍地劝道,心中叨念着,哪怕他再吃一口也好。

宇文涟只是摇头,不是他不想吃,只是这味道实在受不了,只怕真要吃下去立时便要吐了出来,还不如现在这样呢。那种满嘴发苦,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来的感觉他真是怕了,却也拿自己的身体毫无办法。

宇文思源现在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父君前些日子本就伤了些元气,如今孕吐又这般强烈,不过几天人就瘦了整整一圈,每日只是躺在车中,极少走动。

也是,他每日能吃下的东西不过那么一点,却要吐出去大半,能量哪里能够支持他和他体内的胎儿呢,所以她虽然知道走动走动对身体又好处,却没有硬性要求,只怕他真的倒了。她现在是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了时时让白露和小禾看顾着她,命人到处寻找各种口味的食物外再无它法。

只是她虽做了这些,收效却甚微,父君他每天除了能吃下几粒来时所带的梅子以外,其他大半食物还未来得及消化便吐了出来,她也只能心疼得在一旁看着,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宇文思源见他执意不肯,只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将碗放在了一旁。她现在急也没用,这生育的苦这辈子她是不能帮他分担了。徐太医虽也给他瞧过,开了些温补的药方,只是他喝下去的药汁定要吐出来大半,那些药又能有什么用呢,针灸也不见太大的效果,这个世界又还没有输液的技术,她……唉……早知道今日,她便最先让人研究研究这个了!

现在他连维持身体最基本的能量需要都难,有如何能把身体养好呢?他虽然没说,她却知道如今他的身体却是越发的弱了,他只是怕她自责才不曾提起而已。

她怎么能不自责?若不是因为她一时的怜悯,让他忧心,他的身体又怎会像现在这般?她明知道他日日寝食难安,却因为顾及方珍与冯静安的性命,以至于什么都没有做……说是她害得他如此也不为过。

“想什么呢?你这些天只顾着围着我转,也不曾好好用过膳。虽然我吃不下,可总不能让你跟着挨饿吧。”宇文涟轻轻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见不得她沮丧自责的表情。这本是男人都要经历的事情,许是他年龄大了,又是第一次结下胎珠,所以反应才大了些,又能么能怪她?

如今他能呆在她的身边,期待着他们的孩子的到来,哪里还有比这更加幸福的事情呢?

他从未后悔过他所做的一切,否则,又怎会得她相伴?

“父君,我什么时候都能吃得下,不急。”她的身体除了怕冷怕热以外可以说是好得很,也许这还要归功于帝王长年累月早睡早起规律的生活,真是符合养生之道。

“虽然我现在吃不下去什么,但若有人在我面前吃得香的话,说不定也会勾起我的食欲呢。”宇文涟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亦真亦假地说道。

宇文思源虽知道他多半是在哄她,也只得拿起碗,慢慢吃着那碗他没吃下多少的那碗肉粥。

宇文涟宠溺的看着她,笑着说道,“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他用银叉从瓷盏中叉起了一颗酸梅含在口中,虽然来时给了方珍不少,但皇儿她本就备下许多,照他的速度,就是一路吃到京城也吃不完的。也亏得她能想起备下这个,不然他的日子可就真的是难熬了。

“哎?”宇文思源疑惑的看着他将口中的粥咽了下去,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她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不过是听他的话吃些东西罢了。

“身为皇帝的你居然吃我剩下的。”宇文涟失笑的摇了摇头,有时候她在一些问题上当真马虎的可以,也许她是第一个做这种事情的皇帝也说不定。

“有……有什么关系。”宇文思源虽这样说,脸却微微的泛着桃花的颜色色,只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间接接吻。

方才她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只觉得他吃剩下的食物由她吃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现在想来却是如此的……亲密,虽然他们本来就很亲密,可以说能做的都做过了,可是她却有些发窘。宇文思源盯着手中的瓷碗,里面只剩下了几口,此刻的她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宇文涟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虽不明白她想到了什么使得她这般羞涩,却无妨他欣赏眼前的美景。略略向前倾了倾身子,便将她甜软的双唇含在口中,而她却在此时瞪圆了双眼,说不出的可爱,唔……他似乎让她惊讶了呢。

宇文思源刚刚将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绪拉回,双唇却撞上了柔软的物体,还没待她回过神来,口腔里便溢满由他带来的酸酸甜甜的梅子的味道,她有些怔愣,那一瞬间,脑中的第一反应竟是——间接的终于变成直接的啦!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脸色由粉嫩变得绯红,许久才与他分开。听到他在她耳边轻笑出声,宇文思源瞪了他一眼,才吸了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这梅子的味道很好。”

宇文思源的本意也许只是想调侃一下他,只是那先娇嗔后严肃的表情实在是破坏了那句话的味道,逗得宇文涟伏在她的身上,连起来的力气都笑没了。

“父君……”宇文思源无奈的躺在车内,充当他的肉垫,耳边是他轻快的笑意,阵阵颤动从他们相互贴合的身体传来,证明她方才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傻气。

本来是想学着他的语气也看看他脸红的样子,没想到没有学到家,反倒惹他笑话。

只是……看着他因为笑意而略显红润的脸颊,宇文思源心中的一角柔软了起来,嘛……虽然原因不同,但是也算是殊途同归了不是?

宇文思源的身体因为方才的亲吻有些燥热,但是却不敢再做些什么,只是收紧了双臂,将他抱在怀中。不说徐太医的千叮咛万嘱咐,就是父君不曾怀有身孕,这般体虚的身体也不适合做些什么。

只是这样靠在一起,抱着他,便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瘦了多少。他的身材颀长,虽然体态修长,但是骨架却并不大,很能藏肉,抱起来极其舒服,如今他身上的骨头却有些硌人了。

怀孕的人不都是应该长胖的吗?她前世今生都对这些没有半点经验,可怜的知识都是前世从网上、书中得来,近日也跟徐太医恶补了不少,却也只知道大概而已。在她的印象中,方珍怀孕那时似乎也没有如父君这般,孕吐的这样厉害。

唉……都怪她。

突然,身上的人儿挣开了她的怀抱,爬了起来,飞快的趴在放在车内角落里的瓷盆边吐了起来。

“父君……”宇文思源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她,拍着他的脊背帮他顺顺气,别的什么也帮不了他。而他只是无力的摇了摇手臂,示意她不用担心,因为不住的呕吐的原因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上心间,这孩子也太能折腾人了。

宇文思源瞄了一眼瓷盆里面,父君只吐出了些许还未消化的梅子肉和几粒方才吃下去的一口粥中的米粒。他只吐了两口便将今日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却还是趴在瓷盆边不停的干呕,只能呕出些许酸水,看得她心疼异常。

好容易等到他吐完,宇文思源立刻将早早备好的茶水递给他,见他的双眼因为方才呕吐不止而泛红,虽未流泪却有些湿漉漉的,让人看着异常怜惜。宇文思源抿了抿唇,从袖中拿出自己的丝帕,为他擦了擦眼角和嘴边,知道自己即使心疼也无济于事,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让他受孕了,只要有一个便够了,真是舍不得他受这份罪。

宇文涟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喝下了些,将满嘴的酸苦气味漱去,乏力的靠在一旁,看着她抿着嘴唇,一脸严肃的帮他擦拭着,不禁笑了出来,幸福的感觉在胸间扩散开来。

这些日子,他虽然身体上并不舒服,但是心中却是极幸福满足的。原先他因为孩子的事情极是着急,因为她毕竟是大凛的皇帝,他虽然有着尊贵的身份能够与她相伴,但是若是迟迟不能诞下她的子嗣的话,为了皇朝的延续,就算是他也必须将她出让,与别的男子共同分享她的关爱。

他总害怕他因为年龄的原因而没有办法生育,毕竟他自己从来没有结下胎珠的经历,与她在一起半年多却没有半点动静,让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生育。

有时候心中越在乎一件事就越是不安。

现在的他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虽然身体并不舒服,但是想到即将为她诞下子嗣,这点小小的不足也就不足挂齿了。何况,这一切还有她分担。

有件事他一直没让她知道,其实,他现在异常享受看着她为他急得团团转的可爱模样。

在显贵人家,尤其是皇族,有时候怀孕也代表着失宠,因为据说怀有身孕的男子身上带着秽气,讲究些的人家是不会让妻主太过接近怀有身孕的男子的。而在帝王之家,一般来说皇帝也不会再在有了身孕的男子的殿内过夜。如今,她却时时在他身边亲自照看着他怎能不让他感动?怎能不让他感到幸福?

是的,她总是给他带来幸福,她让他……越来越幸福,让他离不开她,只想紧紧抓牢她,她会把他宠坏的。

或许……他已经被宠坏了也说不定。

宇文思源让白露将马车停下,将瓷盆递了出去换了一个干净的回来,又将车帘拉开,将车内的酸气吹散,放些新鲜空气进来。

“这样感觉好些了吗?”宇文思源转过头看向那个无力的靠着车壁的人。

宇文涟笑着点了点头,坐起身子,靠近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抱住,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冷香,让他感觉稍微舒服了些。他也是这些天才发觉,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便能让他呕吐的次数便会减少许多。

只是他却并没有告诉她,因为他一向都喜欢与她亲近,这样的他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她似乎也极享受这样的亲密。

宇文涟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羞涩的缘故而不想让她知道。

宇文思源习惯性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闭上了双眼,心中却在盘算着来时路上父君喜欢吃的东西,希望这其中总有能那几样能让他吃得下去。若是真能如此,那她定要将那个厨子聘来带回宫里去,好将他身上的肉养回来一些。

唉……她还是喜欢那个更有质感的怀抱多些,现在这个真的有些硌人,为了自己的福利,宇文思源觉得就是花重金聘请能够将他喂饱的厨子都是值得的。只是目前还没有碰见那样好的厨子。

真是有钱都没处花呀!

“皇儿……”宇文涟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她这几天总陪他带在车内,所以她并未带冠,只用发带将头发扎了起来,的确方便了他。

“嗯?”宇文思源将埋在他怀中的头抬了起来,只来得及看到他略略有些失望的表情。她看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接着问道,“怎么了?”

“皇儿……你说……我们的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宇文涟问道,孩子是有了,只是如今他有开始为新的问题困扰。

在他想来,能够一举得女为大凛诞下继承人当然是最好,但是若是男孩子她……会不会失望?

听他这样问,宇文思源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说呢……她没想到父君也会问这样……唔……经典的问题。

看来一样事情能够被称之为“经典”,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至少,如父君这般的人物也会被这样的事情所困扰。

见她许久没有出声,宇文涟有些迟疑的问,“不如回京以后我将谷雨招进宫里来为我看看?”

谷雨凭着胎珠便能看出胎儿性别的能力不说虽然不能十分准确,但也有八分把握了。想当初,自己便是凭着谷雨的这份能力找到皇儿的……

想到往事,宇文涟有些黯然,却从没有后悔过,不然他又如何能与她相遇?若没有她……宇文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没有办法想像那样的生活。

见他如此说,宇文思源不禁失笑,她的声音中略带笑意,亲了亲他的嘴角,仔细想了想前世狗血电视剧中的台词,才经典的说道,“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喜欢的,因为那是我和你的孩子呀!”

她虽这样说,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深情凝视”的表情。

虽然这句话每个字都是她心中所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总是想起前世的种种,不由自主的将那些画面与现今的场面重叠,她费了好些力气,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若是被她破坏了气氛那可真是罪过。大约……她是被太过经典的东西雷到了。

宇文涟瞥了怀中的她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虽然他心中听着的确是舒服,她眼中的神情也十分认真,但他总觉得还嗅到了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他并不认为是自己过于敏感,因为她在他怀中略微僵直的身体,和虽然在微笑却总有些扭曲的唇线让他有理由认为他这种感觉并不是自己幻想过度。

但是不对在哪里,他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原因。

宇文思源轻轻咳了一声,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挥散,见他微微拧着眉头,一副十足困惑的模样有些不解,想想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父君,你怎么啦?”

“唔……没什么。”宇文涟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不是他不想问,只是他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父君,不论你体内是男是女都是要生下来的,预先知道不能确保十足准确的答案反倒不美。毕竟谷雨他也不能保证一定准确,不是吗?”宇文思源并不十分在乎孩子的性别,若是女孩当然不错,不过若是男孩,只要他想,她也会努力让这个孩子获得皇位的继承权。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便不劳烦谷雨了。只是……皇儿,你很希望这孩子是个男孩吗?”宇文涟睨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心中怎么会如此想。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急需的是一个继承人。男孩子虽然贴心,却怎么能够继承皇位呢?

“哎?这话怎么说?”宇文不明所以的问,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想。

“通常人不都会说‘是女是男’的吗?皇儿却偏要反过来说,难道不是因为希望我体内的胎儿是个男孩子吗?”宇文涟越想越有道理,心中却生出了几分不安。他们都知道女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她竟不希望他诞下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女吗?

“啊!”宇文思源不由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方才光顾着回想前世电视剧中的经典桥段,倒忘了代入这个世界的习俗,没有将男女的顺序变为女男,真是失误。

“父君,哪有这回事,无论是男是女……呃……是女是男我都喜欢的!真的!我这是口误!口误!”她脑筋一转便知道他定是想岔了,急忙辩解道。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浪,虽然看似平静的解决了,但是却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心中的疑虑化解。若是这时候让他误解她不想让他生下女孩,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宇文涟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将微微提起的心放下,不由得打趣道,“我是今天才意识到皇儿竟是连女人和男人都难分得清,也是,先前便有一个方珍的例子。”

“父君!”宇文思源哀怨的叫了一声,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便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誓死不肯出来。

她绝不是鸵鸟,她可比鸵鸟幸福多了。鸵鸟只能将头埋在土里,她却可以将头埋在心爱的人的怀中。

见她如此,宇文涟也不再刺激她,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脊背,闻着她发间的冷香。

忽然,胸中传来她闷闷的声音,“父君,只要你想,即使是男孩子我也会让他顺利的继承皇位的。”

他指尖一顿,不由得轻笑。

傻瓜,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心愿莫过于一个疼爱他的妻主。

皇位什么的,对于男子来说,只会成为追寻幸福的阻碍罢了,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如她一般。

是他……太过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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