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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毫无预兆的出现了野战的脸,夕夏伸手去摸,一碰,有真实的触感,给她自己吓着了,她还以为是出现的幻觉呢。
夕夏一手的油腻,啃了鸡中翅嘛,她到现在都没练出只用筷子夹着就能把中翅啃得漂漂亮亮的本事,奈何不了还得手拿着啃。一手的油、又是烧烤的味儿,野战那脸给她一摸啊,脸都油光光的。
“对不起哦,我不知道真是你。我给你擦擦……”好在还没醉得特别糊涂,就是动作不太利落了。
夕夏抽出纸巾在他脸上挥着,哪里在擦啊,纸巾都没挨着野战的脸。野战叹气,伸手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擦,然后看着她说:
“别吃了,你的嗓子要忌口,我们回去了好吗?晚上这里风大,别凉着了。”
夕夏看着他,摇头,双手都去捧他的脸,手心下他冰凉的脸上是清晰骨骼,她心里一痛,说,“好瘦啊,你怎么跟陆海军一样瘦了?不,他现在结实了,你却瘦成他那样了……你身体不好,要多吃点啊……吃肉,你吃肉吧,这味道极好的,你尝尝……你多吃点,这你也吃了。”
夕夏忙不停的把肉都往他面前放,他不动手,她拿着秋刀鱼直接往他嘴边塞,有些急,瞪着大眼看他。野战不忍心,伸手拿着勉强吃了。
那等在车里的赵凯等人看得眼急,野战哪里能吃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全是细菌,没准儿还有病毒,野战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极容易感染,饮食是必须严格控制的,这些野战自己知道,为了能多活几年,饮食上他一向听医生的安排。
可现在他却毫不犹豫的吃这些东西,夕夏一直看着他,野战为了配合她,大口的嚼着秋刀鱼。其实秋刀鱼的味道他不是很能接受,总觉得是储藏里放得发了霉的味道。
夕夏看着他吃完,马上又把鱿鱼递给他,另一手的羊肉串也排上队了,瞪着眼睛看他,说,“你多吃点,都吃了,要多吃点才长肉,身体才会好……”
野战不说话,只拼命的吃,夕夏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包在嘴里咀嚼,眼泪忽然哗啦哗啦流下来了。野战听见她吸鼻子抽泣,立马抬眼看她,当即硬把嘴里的东西硬哽下肚,急慌慌的伸手擦着她的泪问:
“怎么了小乖,怎么哭了?别哭,我在吃呢,我都吃完……别哭了好不好,别哭小乖,我心疼……”
夕夏手里的羊肉串扔了,然后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我们都是可怜人,你跟我都是可怜人,为什么会这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我不可怜,我觉得一点不可怜,以后,我们在一起,无论什么都不要再分开,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一点都不可能……”野战压下滚烫的热泪,滚动喉咙,咽下苦涩的泪水。
“不要为我流泪,我不可怜啊,小乖别哭了,这辈子还能见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我很幸福,也很满足。没了腿而已,我还活着,我还能看到你,还能摸到你的脸,我已经满足了。别为我伤心,小乖,别为我伤心,别哭了……”
野战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他一句一句安慰着她,可他自己却老泪纵横了,哭得悄无声息。
就是爱着你,天崩了,地裂了,我还是爱着你,义无反顾的爱着,他说。没有了腿而已,他的心还在,他的爱还在,所以他还活着。
野战说:
“我曾经想过死,但是我舍不得你。我想这辈子可能我再也拥抱不到你,我就想带着你的笑容离开,让你记得我永远是曾经的那个我。可我舍不得你,如果我走了,我怕没人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的爱,我知道你不会要,或许你也会觉得很廉价,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真的爱你。以前,你觉得我是别有目的把你强留在身边,可你知道吗?我真的就只想每天看看你,不管你多恨我,我就想看看你,我那一天都是开心的。”
“我的爱,对你来说太迟了,因为你的心被庄孝占了。曾经我很卑鄙,我觉得那不公平,觉得你就该是我的。可我现在想通了,我爱你,我想看着你,庄孝爱你同样煎熬了这么多年,我煎熬着,他同样没有好过过。是我先不顾兄弟情分逼他,现在我输了,输得彻底,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是爱你,还想爱着你,纯粹的爱着你,不会再争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回头,我一定推着轮椅等在茫茫人海中。”
“小乖,让我爱着你,守着你,好吗?”野战忽然热泪淌过清瘦的脸,自嘲着:“我又在痴人说梦了,有庄孝在,怎么会轮到我?我这残废,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可以再耽误了你,不能,不可以这么自私。我要你幸福,我要你每天都开心,我要你快快乐乐……你幸福,我才会幸福。”
“你别难过,我就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别难过,我就希望,你在往前走的时候,记得回头看看我这个爱着你的人,别的真的什么都不求。”
野战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脸色憋得通红,不想让她知道他不争气的泪流出来。
夕夏的哭声渐渐小了,野战低低的笑着,他知道她没有听进多少,他总是这样,面对她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对的,她是讨厌的,她一定讨厌他这样。
夕夏睡着了,酒精起的作用,两瓶白的都给她干完了,能不醉?
野战毕竟力气不够,不能把她抱起来,所以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要是他还有腿多好啊,就能抱着她离开,很快就能回家让她躺在床上睡。
赵凯那边等了一个多小时,看向野战那还是一动不动,就跟被点穴一样。再等了个十几分钟,这才带着人下车,慢慢走近野战。
野战听见有声音接近,很快赵凯走他跟前,野战立马出声,“小声点,她睡了,把她带上车,记住不准弄醒她。”
赵凯面有难色,却还是点头。
野战那心别提多痛了,自己爱的女人,却只能叫别的男人抱,他是真的失败。
赵凯轻轻把夕夏的重心从野战怀里往他胸膛靠,然后横抱起来。保镖要去抬野战的轮椅,被野战拒绝了,这段路他自己能过去,为什么还有借他人之手?
赵凯抱着夕夏等着野战,几人准备走,刚一转身那烧烤摊子的老板立马嚷嚷起来:“喂喂,想白吃……”
野战当下一记冷扫过去,身边的保镖立马出手,伸手‘啪啪’几声耳刮子响,几张红票子甩地上,低喝,“不长眼的东西!”
一行人这才离开,赵凯抱着夕夏和野战并坐在安全座上。这车明显是改良后的,野战的轮椅上去后,刚好够一个卡座,与座位齐平。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目光不曾离开过她的脸,怎么都看不够一样。两年过来,就跟做梦一样,眼前她的脸一直没有消失过,一直都在。
赵凯说,“秘书长,要不,就把云小姐留在你身边吧,我觉得云小姐对你也有情。老爷子也不会反对,不如……”
“这事儿你最好忘了,不准在老爷子面前提。”野战脸色忽然冰冷,低声说。
赵凯不明白,“老爷子给你做主不是更好吗?为什么……”
“我还配得上她吗?不准在老爷子面前提她,半个字也不准。”野战抬起脸,冷冷的目光扫视赵凯。
他知道老爷子不会反对,这两年,他退了多少老爷子塞给他的女人?如果让老爷子知道夕夏回来,一定不会让她离开。如果是以前,他会努力争取,可现在,他不想了,他不愿意耽误她的一生,她还有精彩的人生,而他却是个瘸子。,她跟着他,与跟着一个活死人有什么两样?他不愿意她受这样的委屈,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都比他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何况,还有庄孝。
他是不会再争什么,现在一次一次的把她带回家,只是想在庄孝发现之前,贪婪的多看几眼。真的,他真的再没有非分之想了。
赵凯垂下眼睑,对不起了秘书长,老爷子早已经知道。不过老爷子应该不会伤害云夕夏吧,毕竟老爷子只是想有个女人照顾野战,想留下孙家的血脉。如果不会伤害云夕夏,赵凯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他也希望野战能过得好一点。
“是。”赵凯应着。
夕夏开始发汗,面色却越来越苍白,野战心里担心着,连声催开快点,应该是车里微微的晃动,让她胃里很不舒服。野战伸手轻轻擦拭她额头的冷汗,抚平了深深皱起来的眉毛,再紧握她的手,知道她很难受,他在给她力量。
到了院中,野战下车就吩咐,“赶紧把她抱进我房间,你们去请医生过来。”
赵凯点头,撤了两人去另一幢房子叫医生,这凌晨两三点的,也有够为难人了。野战这边才落声,方小言就从屋里跑出来。
“先生,您总算回来了,我推您进去。”方小言一接近,身后的两个保镖立马后退闪开一边。
野战没功夫搭理方小言,自己推着轮子进屋,快速跟上赵凯然后进了屋。
如他说的,他就只是贪婪的想多看几眼,一整夜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
“小乖,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为什么睡着了都在流泪?”野战轻轻滑去她脸上的泪痕,低低的说。
…
陆海军回来了,因为庄孝的帮助,火利前行的步伐迈得很大。夕夏不知道的是,庄孝也去了岛上,他是带着人去的,什么家什么家都有,上岛三天,回京都这些家们就一起发表了什么学说,又做了几挡节目叫‘南太平洋中不为人知的神秘海岛--火利’,和‘走访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火利岛’等。
因为这几档节目让社会认识了火利,和火利岛上人们,火利的特色水果、食物,异样的风情,甚至连火利岛之歌近一段时间都在京都盛行。岛上天然原生态的生活方式,是大都市人们向往的,久居都市的人都渴望‘归园田居’,而火利是一处世外桃源,在节目播出后就有不少人在咨询旅游局,什么时候能上岛旅游。
与此同时,火利岛上的产品经过新一轮的包装,和明星效应,各大货架上的食品被一消而空,更多出现了断货供不应求的现象。
陆海军上岛的期间,又引领了一支队伍上岛,专程请了专家和专研人才,以他们为首带领岛上的人全力开发火利。新人上岛,劳动力和生产力大大提升,出口量的增长自然也成正比,远销各地的货量不断上涨。短短数月中,岛上人已经脱离了自给自足的原生态模式。
更值得欣喜的是,岛上也有属于自己的供销处,消费能力也提高不少。
庄孝准备为火利建一处小型国际机场,要发展火利的旅游业,行船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愿意坐上几个月的旅途。机场建立后,火利的旅游事业会提前几年开发,谁都知道,时间是个相当不错的机遇。
庄孝会这么热心的出手相助,最初目的是为了夕夏,到后来就不只是夕夏。没有人在看到岛上人们的人情后无动于衷,陆海军会为了火利岛劳苦一生,庄孝难道就是个冷酷的人?火利这样纯粹的净土太少,他有责任和义务看到大家欢乐,让更多人踏上这片净土,感受自然的气息和火利人们的热情。
上了一次岛,对夕夏所有的怨念都没了,他完全支持她的选择,他能理解。他也希望能和陆海军和她一起,把自己的热血奉献给那个美丽的海岛。
陆海军回来时带的人不少,果儿是必须带回来的,可跟着上岸的还有盛夏一家子,加上谭玉华母女俩。陆海军不愿意这些人打扰夕夏的生活,所以一上岸就给他们找了出房子安置下来。
可黎子似乎不满意啊,这么多人,一套二的房子多挤啊?心里就不乐意陆海军这人怎么这么抠,火利现在赚钱了,他还能少了那点儿钱?
他们有怨言,陆海军不是不知道,他这已经是出手大方了。他公司的职工,就是副总经理给的住处也都在公寓,大家伙儿挤在一块儿住,给他们单独腾了处房子让他们住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满的?他相信这事儿就是夕夏知道,也不会说他什么。公司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是他们自己非要死乞白赖的跟上岛,回京都,在京都,大家就是这个条件,他和夕夏在天鹅美苑的房子同样是套二。
把人打点好了后,陆海军抱着女儿就要走。
黎子立马扯着儿子,那意思是要儿子开口,可一个几岁的奶娃子,他哪懂大人是什么意思?不过魏江小朋友确实挺舍不得小妹妹的,甭提他多喜欢这妹妹了。看见姨父要把果儿带走,立马迈着小短腿儿拦在门口不让走。
陆海军顿了顿,魏盛夏一家都入不得他的眼,可这小子他极其喜欢,聪明,有几分夕夏的绝强。都说三岁定八十,魏江这小子以后准能出息。
“哥哥……”果儿抓着爸爸的头,转头看着拦在门口的魏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粉嘟嘟的小脸上挂着依依不舍的神情,又回头看爸爸,说:
“爸爸,我舍不得哥哥。”
瞧瞧,果儿现在连整句话都能完整的说了。陆海军摸摸女儿的头,笑着,柔和的反问,“那果果是想要妈妈,还是要哥哥?”
“妈妈!”果儿想都没想就出声说,然后伸出两只白白胖胖的小短手抱着爸爸的脖子,粉嘟嘟的脸儿在爸爸脖子上蹭啊蹭的,果儿好想妈妈,好想好想。
陆海军眼里起了丝笑意,蹲下身同样问魏江小子:“要妹妹还是爸爸妈妈?”
魏江小子犹豫了,妹妹他舍不得,爸爸妈妈他也要,能不能都要?可看着大姨父的脸,又不敢问能不能都要。
魏江往里面看去,他爸妈不知道关在屋里说什么,奶奶和小姨一回来倒头就睡了,飞了这么长时间,就他们还清醒着,魏江看着空空的屋子,又看着眼前的妹妹,一咬牙一狠心,说,“我要妹妹!”
“好小子!”陆海军说了声,然后走出门回头对魏江说,“你是男子汉,跟上。”
“好!”魏江一听大姨父这么说,那士气立马足了。甩着小短腿儿跟在陆海军身后跑,果儿毕竟心疼小哥哥啊,抓着爸爸的脸说:
“爸爸,抱哥哥。”
陆海军又恬不知耻的对女儿来这一招,“爸爸再抱哥哥,就会很累,果果是喜欢爸爸呢,还是更喜欢哥哥?”
这可让人家为难了,果儿看着爸爸,说,“我爱爸爸,”又望着后面的小哥哥说,“我也爱哥哥。”
陆海军对这回答很不满意,说,“爸爸好伤心啊,爸爸在果果心里竟然只是这么一点点。爸爸真的好心,爸爸回去就要哭一哭。”
果儿急了,立马抱着爸爸的脖子说,“那果果爱爸爸,不爱哥哥,爸爸不哭。”
“嗯,这才是爸爸的乖女儿。哥哥是男子汉,跟果果不一样,男子汉要自力更生,不可以让人抱着,不然你哥哥就长不大,长不成男子汉了。”陆海军依然睁着眼睛瞎说,真是当孩子都不懂呢,扯着话就胡诌。回头还问魏江小子:
“你想当男子汉,还是想永远都长不大?”
这还用说?两三岁的奶娃子就没有英雄情结了?魏江小朋友立马立正,大喝:“我是男子汉,我要快快长大。”
欸,对了,目的总算达到了。陆海军得意的看着女儿,女儿那粉粉嫩嫩的小嘴儿嘟啊嘟的,然后抓着他衣服,说,“好吧。”
这性子倒是像极了她妈,云夕夏就常这样,事儿都已经成事实了,她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然后勉强说声‘好吧’。
刚上车,果儿又发问了,“爸爸,什么是,自力更生?”奶声奶气的问,一脸的好奇。
陆海军想了想,说,“就是自己走路,不让爸爸抱。”
“哦,那果果也要爸爸自力更生,不要妈妈,自力更生。”好容易拗出了这一长句话来,她爸听不懂,问,“什么叫要爸爸自力更生,而妈妈又不要呢?”
果儿认真的解释着,“我要妈妈抱我,不要爸爸抱,所以爸爸要自力更生,妈妈不要……”
陆海军那眼角抽了抽,对着女儿认真的眼神淡定的点了点头,心想着,陆太太,你女儿太有才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一点没错。
陆海军上岸时就给家里打了电话,问了夕夏在不在,那头他妈一听问小儿媳妇,立马就开始数落,左一句不是右一句不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点好,几天没回来过了,还指望她能干点儿家事,娶的儿媳妇一个个的都是祖宗……
他妈那头还在骂呢,陆海军很果断的掐了电话,就知道她不会在家里的。他也能理解,他没在家,中间没人周旋着,她就是个陌生人,本来她就不是个主动的性子,让她一个人在陆家,确实为难她了。
不过,她既然已经出来了,以后肯定是不会再回陆家去的。唉,也算了,她本来就不愿意在陆家住,他先答应也只是不好向老头子推辞。既然她现在已经在外面了,那就别再麻烦往陆家住。说实话,他住着也极不自在。
宝贝女儿回来,他哪里还舍得女儿在陆家受苦?
陆海军带着两孩子到了天鹅美苑,开门进去时愣了,卡通得有那么点过分,有点怀疑,陆太太是不是把幼儿园搬家里了?
不过,知女莫若母,果儿果真很高兴,一进门就拍着手欢呼,非得下地,自己满屋子跑,魏江老老实实呆着,一听果儿‘哇’的欢呼一声,他就跑过去,然后不大为伍的又回来坐在沙发上,再听果儿一声欢呼,他又跑过去,没多久又回来。可能吧,男孩儿和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大小就不一样。
果儿那股欢喜劲儿没了总算过了,拉着爸爸要妈妈,“妈妈呢,我要妈妈。”
陆海军也奇怪,人怎么没在家。公司她就算去,也不会呆很久。再来他既然相信她,就不会怀疑她去找庄孝,可她在哪里?
夕夏不在,陆海军一人哄两孩子真有些吃不消,带着孩子去吃了东西回来,晚上还得哄睡觉,魏江小子还好点,可果儿认床,怎么都睡不着。一定要妈妈,哭到后来不要妈妈,要阿姨,要卡娜阿姨依娜阿姨。这给陆海军绞心得,白天这孩子多懂事儿啊,晚上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都哄不到。
这一个一直哭,那边魏江也开始哼哼,‘哇’地一下哭出来,他要找妈妈了。这给陆海军愁得啊,一手抱一个,就跟老妈子一样。走的时候是想着把依娜或者卡娜也带着,可没地儿给做,魏盛夏那一家子就就四五个了,他那私人飞机总共能做多少人啊?还得带上专家啊公司人什么的,依娜卡娜自然就带不了了。
“别哭了,果儿乖……魏江小子你给我闭嘴……别哭了别哭了祖宗诶……”陆海军那好歹也是一大男人,这确实不是他的领域,实在没辙了,深更半夜的还只能抱着孩子去了魏盛夏那。
那头黎子儿子不见了也没找,三女人都挺尸似地摆在床上,合计是从没坐过这么远的飞机,这一站着,一停下,那头都还在晕乎乎的转悠着,谁还有那个心思管别人。盛夏也躺了会儿,醒来时发现陆海军和两孩子都没在,也没急着找,想着也是着陆海军把魏江带走了,推了推黎子,让她买菜做点吃的,可黎子一翻身又睡着了。盛夏出去看对面房门里,他妈跟妹妹一样的摊在床上,门也没关。
盛夏摇摇头,叹了声,家里几个女人却还要他这大男人来忙活厨房的事儿。好在陆海军走的时候揣了钱给他,拿了些钱去附近的7-11买了些速食回来,又在小区门口买了些蔬菜,然后很感慨的站在楼下的小区站了很久。
真的就像做梦一样,岛上一晃就是几年,那个时候觉得曾经的生活是云烟,现在脚踏实地的站在土地上却觉得岛上的生活如浮云,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他这一生,不知道还要怎么走下去。
带着东西上去煮了,揭锅了才想起,油盐什么调料都没有,觉得挺没用,他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身边每个女人提点着,确实一无是处。
这关了火又跑出去买调料,然后再上楼,事儿都完了后把三人叫起来吃东西。合计都是太久没吃到陆地上的面食,所以几人把锅子吃了个底儿朝天,其实盛夏想说酱料倒多了来着,他吃着很咸,可其他三人没感觉,几口呼噜了又回去倒头就睡。,盛夏叹了声,又收拾了碗筷去洗。
盛夏下午睡了一觉,这晚上还真不困,一直在想,这上了岸,他还能做什么?他做什么才能养活老婆儿子,还有老的?
一直后半夜了,听见人敲门,盛夏那刚迷糊,一个激灵人立马醒了。从床上爬起来,还是有些怕的,这里不比岛上,岛上都是最底层人过去的,大家基本上都挺老实,而且在岛上时候大家晚上也没有关过门。
“谁?”
“开门。”陆海军在外面有些火大,两孩子哭得都抽了,女儿那小脸儿哭得红通红通的,看得他一阵一阵的不忍心。
盛夏开了门,愣了下,“怎么这时候带着他们过来了?哄不了是吗,我姐呢?”盛夏有朝后面瞅了瞅,真没人。
“她不在家,我把果果和魏江送过来,两孩子一直哭,哭得我头都大了。”陆海军把魏江递给盛夏,自己抱着女儿。
这一幕挺喜剧的,两大男人,抖着个两三岁的娃儿在哪儿哄,都成老妈子了。陆海军看着果儿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痛得不行,好话都说尽了,孩子一点儿不给面子,给劲儿的哭。这孩子一哭,他说什么也白搭啊,不听啊。
盛夏抱着孩子把去把黎子摇醒,黎子有些火大,三更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诚心的是吧!差点就一脚给盛夏踹过去,盛夏也有些火大,两孩子哭这么厉害,这女人还能睡得跟死猪一样,有没有点心在?
“你赶紧给我起来,海军哥没带过孩子,你赶紧去哄果果睡。”盛夏挡开黎子那一脚,黑着脸说,黎子也是给弄醒了,一听盛夏这话,心里不乐意。又不是她的孩子,干嘛还得她来哄?云夕夏人呢?云夕夏不能哄,非得三更半夜吵人。
是这么想着还是起床了,站了会儿这才走出去,说,“孩子给我吧,你有没有喂她喝奶?孩子睡前还得吃一次,有可能饿了。”
陆海军扫了眼黎子,不大放心把果儿交给她,毕竟孩子是他心头肉,还是自己抱着踏实,回头跟盛夏说,“我一人顾不过来两孩子,魏江给你们送回来了,行了没事儿我这就走了,你们赶紧把魏江哄着睡吧。”
陆海军转身抱着女儿走了,盛夏把魏江递给黎子,然后追出去喊着,“海军哥,果果就留在这里吧,我姐不在家,总不能让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啊,你也不懂怎么照看,放我这边,我们都能给照看着。”
陆海军按了电梯,回头说,“不用,果果一个我还看得过来,你回去睡吧。”
说着就进了电梯,开什么玩笑?把他女儿放在他们家?他要放心才怪,就是哭一晚上他也得自己抱着,总不能给他们养坏了。
盛夏回去的时候黎子冷眼瞅着他,冷言冷语的说,“怎么着,你好心,人家还不领情呢,以后别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了,有什么好处儿啊?你也不看看人,你就算要贴,也得找你姐去啊,陆海军这人就是个……”
“黎子,你够了,是谁给我们吃,给我喝,还给我们把住处儿都安排妥当了?你家的人还是谁啊?都是海军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盛夏气恼的训斥。
黎子看盛夏火了,也不多话,她这时候呛声,她傻啊?这事儿先记着,回头给他一起算。抱着儿子进屋了,没多大一会儿,魏江哄睡了。可黎子和盛夏还醒着,黎子又想起这房子的事儿了,开口说:
“改天瞧见你姐的时候,跟你姐说说吧,换个大的房子,你妈要跟我们住一起就两间屋子,这四五个人呢,怎么挤得下?好歹也是你在养老,她要不给换,你就说,让妈在两家各住一段时间,这也是公平了。”
“黎子,你省省吧,为什么还不知足?我姐给我们多少东西了,你说我还能厚着脸皮跟她开口?我姐也不容易,火利岛都是她和海军哥一手带起来的,我们是她的家人,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帮上。没帮上什么忙,还对她有这样那样的要求,你心里过意得去吗?”盛夏叹着气说,中间儿子睡着了,他伸手轻轻的拍着儿子,里了下衣服。
黎子没说话,盛夏以为她想通了,过了好大会儿,黎子才说,“要不,跟你姐说,我们都住一起?她肯定是住别墅的,不像我们这种套房,她那房子宽,我们去也给添添人气。依娜卡娜不是没来嘛,你就说我们去,带着你妈和你那妹妹,我们一起过去,还能给看着果果。果果跟我们儿子感情好啊,两孩子也有个伴。”
盛夏索性翻身朝外面睡,不再搭理。
“你要觉得这样好,你自己开口,别总拿我当枪使。”盛夏闷闷的说了声,闭眼睡觉。
黎子那个气啊,两口子间怎么把日子过好了那才是王道,当枪使怎么了,她还想当呢,可她有那个作用嘛?不知道这大男人的计较这些干什么。
“你自己又没本事,我这给你出点子你又不肯,你不肯就算了,我大不了少吃块肉,跟着你一家子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挨饿呗,少吃一顿也能过。”黎子说。
盛夏一听她这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是,他是没本事,来的时候他就不同意,就说在岛上能自给自足挺好。在岛上他怎么也能去厂子里做点儿事儿,能领到些钱。可好,黎子非要上岸,他老妈非要上岸,他扭得过?
他说了上岸来,他们就得喝风,他不想再麻烦他姐,黎子当时那话怎么说的?‘喝风?喝风也愿意’。这话是她说的,可现在呢,又有想法了。
盛夏这边没说话,黎子也知道自己男人再没本事,也不能经常把这事儿挂嘴上说,日子还得过,这老说这话,那不是更打击他的信心?
所以下一刻把儿子往里头挪,她人翻过去了,手抱着他,往下面摸。
“来一回吧,好久没干事儿了。”黎子有几分讨好的说。
盛夏推开她的手说,“儿子在,别乱来。”
“没事儿,儿子睡觉了,来一回啦老公,想了。”黎子手钻他衣服里,基本上这事儿都是她主动占多数。黎子不明白魏盛夏这是家族遗传还是怎么地,对那事儿不是很想,有那么几分清心寡欲的样子。
以前大学时候就跟夕夏说过这事儿,夕夏直接说对那事儿没什么好奇的,也不怎么想。可她就不大明白,还以为夕夏那是故意装的呢,能有人不好那事儿的?
可现在跟了盛夏吧,她还真心有那么几分信了。这人和人就是不同,她觉得这事儿美着呢,可盛夏就觉得还行,做也好,不做也能过。扒拉几下,盛夏说:
“明天得出去找工作……”
黎子有些来气了,趴他身上说,“你说我嫁你干什么?好日子没过上,你连这都不能满足我?你是要我守活寡?”
盛夏不说话了,有这么严重?确实不大明白,她对这事儿的热衷为什么?他问过一次,她说喜欢汗水交织的感觉,喜欢那事儿后的畅快淋漓。
“小心点吧,别把儿子弄醒了。”盛夏没辙,黎子这回满意了,对盛夏别的都没多大个好,就是他什么都顺着她,这点儿好,一直都没变过。
第二天盛夏是真的准备去找工作,可找了一天都没人用他。他一没学历二没工作经验三没一技之长,能找到什么工作?
下午回家时,三女人都起来了,苦笑了声,还是女人好,不用为生计发愁。
“怎么样啊,有没有找到合适的?”黎子问了句,她觉得吧,盛夏这脑子还是不开窍,他就是找他姐说句好话,还愁没事儿做?人要那多骨气干什么吃啊?
“没有,我想,我还是去学点东西……”
这话还没说完呢,谭玉华接了话说,“你多大了还学东西?能学会吗?别浪费了时间又把钱抛进去了。依我说,你还是别学那些没用的,找你姐夫要个活儿干还不简单?”
黎子也是这个意思啊,不过这话就不该是她说,她一说他一准又甩脸子,他妈说才好。这眼线他妈开口了,她也来了两句说,“妈说的有些道理,反正你姐他们在京都有公司,就是做火利的产品,也有厂子,里头的活儿你多少都挺熟,就跟你姐说让你进去,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盛夏不说话,不到最后,他是不会再找他姐的。不说话,靠着儿子坐着,他一定不能让儿子以后再跟他一样,什么不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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