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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官兵的出现,那几人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于是就过去恶人先告状起来。
“官爷,官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带头的官兵镇定地问道,此时他还没有注意到一旁背对着自己的人,正是当今二殿下,遥王沐轻年。
听官爷问起,那之前被踹出去的恶霸便一摇一晃地哭丧着告起状来。
“官爷,这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对父女两欠我的钱迟迟不还,我不过是出手教训了一下,结果这个人上来就打我!真是没天理呀!”
“好一个只不过是出手教训了一下,你这教训的把人都打的生死不明了,竟然还有脸面在这里说天理!”一旁的叶蓁蓁看不下去了,说着便走进了人群中。
官兵不认得她是谁,听到她这么说顿时皱起眉问:“你又是什么人?”
“堂堂的昌铃王妃都不认得,你这双眼睛怕是该换换了!”这时沐轻年也不再沉默,说着便转过了身来。
官兵一眼便认出了他,连忙跪下行礼:“卑职参见二殿下!”
“哟呵,我给以为你连我也不认得了,敢情这双眼睛还没有彻底瞎了啊!”沐轻年摇着扇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说的话却句句露着锋芒。
官兵知道自己这下捅了大娄子了,连忙向着王妃那边叩拜认罪:“卑职刚才有眼无珠,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算了,本来我也是少见人,你不认得我也算正常,眼下,你还是赶紧解决这件事儿吧。”叶蓁蓁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拖延时间,还是早点解决这女子的问题再说。
官兵听到这话,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沐轻年,后者却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样子道:“看着我干嘛?这是你管辖范围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
至此,地上的才应了一声是,然后便站起来询问那混混细节。
此时那几个混混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领头的那个更是吓得满头大汗,刚才只道是哪个不长眼来管闲事的臭小子,没想到竟然是二殿下,这下自己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问你话呢!快点老实交代!”官兵见那混混一直发着抖也不说话,便拍了他肩膀一下,谁知这一拍,他就直接跪了下去,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
见此,沐轻年冷冷瞥了一眼,然后便转身看着那还在抱着自己的父亲哭泣的姑娘,蹲下去试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
“你父亲已经走了,节哀吧。”他抬手按在她肩膀上说道。
听见身旁人说的这话,小姑娘又哭了起来,失去至亲这种伤心,看的一旁的人都心中悲哀。
“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些人为什么要打你们?说出来,若是有冤,我定会为你做主!”沐轻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这么说,让她打起精神来了。
小姑娘抬起头看向他,一双眼睛带着泪光,看着他就像是救星一样,随后便回答起他的问题。
“小女姓月,名如初,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在茶楼唱曲儿为生,去年冬父亲生病,没钱看大夫,便向城南赵家借了十两银子看病。”
说到这里,姑娘的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往下掉,哽咽着往下说:“当时签字画押,说好了半年连本带利后归还十二两,结果赵家前几天就上门要债...”
“本来签字写借据的时候,说好只要还十二两便好了,谁知他们不但提前上门要钱,而且利滚利一下让我们还五十两银子,我们没钱,他们便天天上门来闹,今日,今日更是……”
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沐轻年听的也是怒火中烧,捏紧的拳头几乎将手中的折扇都要捏碎了。
他起身正要让人将这些恶人绳之于法,月如初却又继续说:“今日他们上门来要债,说是不还钱,就要将我买到春玲院去,爹爹不肯,他们就将我爹爹给...活活打死了!”
至此月如初再也忍不住了,扑在父亲的尸体上痛哭起来。
此时那些恶霸也再也恶不下去了,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沐轻年却丝毫不为所动,最后让人将他们押下去,并令他们必须严加处置!
看着官兵将打死自己亲人的恶霸都被抓走了,月如初也收拾起了自己的悲伤,向着沐轻年深深磕了一个头。
“如初多谢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你快起来!”看着她行了这么一个大礼,他赶紧上前将她拉起来,然后说:“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如果我能早些来,或许你父亲也不至于...”
说到这里他便停顿了下来,而月如初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过去,跪在自己父亲面前,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爹,恕女儿不孝,如今连您去了,女儿都不能给您找个安身之所,如今女儿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倒不如就随您去了吧!”
就在她说到后面的时候,沐轻年便感觉到一丝不妙,随后果然见她起来就朝着一旁的墙角撞去,他见势赶紧曲起手指弹出一粒石子。
石子正好打在她膝盖的位置,只见她一只脚猛地一弯,便摔倒在了地上。
姑娘摔在地上,见寻短见不成功,便直接趴在手臂上哭了起来。
见此情形,叶蓁蓁将华儿交给寻雨看着,然后走到她身旁蹲下来拍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傻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想想,你爹爹就是拼死也不愿意让你沦落风尘,如今若是知道你这般轻生,便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安稳的,虽然现在你没有了亲人,可是以后的路还长着,总有生活下去的办法,不是吗?”
在一旁开导了许久,见她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了,叶蓁蓁这才转头冲沐轻年道:“二哥,老人家已经走了,应该让他早些入土为安才是。”
听到她这么说,沐轻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同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叫了人来,将老人的尸首抬下去,好好的安葬了。
随后叶蓁蓁让寻雨将华儿带回去,然后陪着月如初去送完了她父亲最后一程,等看着她在坟前磕完头,这才过去将她扶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打算吧。”
听她这么说,月如初低着头小声道:“如初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走了,家也没有了,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
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了站在前面的沐轻年,犹豫了一下走上前道:“恩公,今日是您救了如初,从今开始,如初的命便是恩公的,请让如初跟在您身边,报答您的大恩吧!”
“吓?”突然被人说要留在身边报恩,沐轻年的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后便是拒绝:“这个就不用了,我救你也不是图你报恩,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我的。”
报什么恩?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家里那几个他都懒得去管了,更别说再从外面带回去一个。
心里这么想着,他眼神不禁又看了月如初一眼,对上她的眼睛,突然有些楞滞,随后自己都不知,自己竟然看的都有些出神了。
“我会做饭还会洗衣,什么粗活累活都可以做的,恩公,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如初真的什么都会做的!”月如初看着他,一脸真切地请求道。
起初他还想,她一个小姑娘,要怎么报答自己,没想到就是来给自己当丫鬟了,只是他沐轻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丫鬟下人。
“小丫头,你看我这样的人,身边会缺人伺候吗?我真的不用你报答,你要是真想报答我,那以后你就好好过日子,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他这话说的倒真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做如初听了却并没有轻松,反而脸上添了更多的愁容。
“如今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往后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恩公要是不要我,那如初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月如初这么一说,沐轻年一时间也很是为难,而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叶蓁蓁,这目光在两人身上相互交换了一下,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主意。
随后她走上前,看了一眼月如初,这才对沐轻年说:“二哥,你府上也不怕多一个丫鬟,既然如初这么真心诚意想报答你,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嘛!”
她这么一说,沐轻年立即就送了她一个白眼“说的轻巧,那不如你带她回去吧!反正你昌铃王府那么大,多养一个丫头也没多大影响。”
“那可不行,如初长得这么好看,不适合来我们家当丫鬟,那多委屈了她呀!”她揽着月如初的肩膀说道。
她这么一说,沐轻年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当即便笑了起来:“哟?怎么,你对我六弟还不放心啊?”
“倒不是对阿离不放心,只是对后院那几个不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情况,如初真跟我回去了指不定会受什么罪呢,还是你带回去好些。”叶蓁蓁继续将人往他那儿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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