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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后方的宛城犹如一颗钉子,牵制住了曹操的扩张。宛城之战,曹操大败,史上评价这是曹操一生中最惨痛的失败之一。看似不起眼的宛城,为何能让曹操遭遇前所未有的失败呢?
守不住城的笨孔融
悲情君主汉献帝自登基后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从虎口到狼窝,循环奔波。他先是被奸贼董卓控制董卓一死,他落入西凉军余部李傕、郭汜手里,受尽磨难;后来历尽千辛万苦东归洛阳后,又掉到了曹操手里。
曹操对待汉献帝比较恭敬。他把皇上供着,要吃给吃,要穿给穿,就是不让皇上动权力一根手指头。曹操的野心可比李、郭大得多。李、郭就是没文化的大老粗、土鳖军阀。曹操把皇帝弄到手里供着,是为了以天子的名义给诸侯下令。
但当时不是所有的军阀都听皇帝的,曹操要想让自己的意志在更大范围内得到贯彻实施,就必须拥有更多的地盘。否则,只靠这么一个大家都不当回事儿的皇上,就算名正言顺,但实力不够,大家还是不理你,也白搭,打铁还需自身硬。
献帝迁到了许都后,曹操对朝廷进行了改组。凡是对自己擅权专政有威胁的,就赶紧下课,回家洗洗睡吧。曹操还把自己的心腹安排到显赫的位置。但是人事安排也得做点儿脸面工作,得征召天下名士入朝,而孔融就是其中一位。
《三字经》上讲,孔融四岁能让梨。但好像除了让梨这件事,他就没再干过什么大事了。他让梨那天,可能是因为肚子不好或者胃寒,不想吃梨。但甭管怎么说,人家让梨了,这一让就被传颂了将近两千年。
孔融长大之后当了官,但他这官当得实在不怎样。他就是一个书呆子,志大才疏,只会掉书袋。当了北海太守之后,孔融只知道高谈阔论,一到具体实践上,就很难行得通。他任用官员好标新立异,用的都是耍小聪明的轻浮之人。
黄巾军前来攻打,孔融抵挡不了,求救于刘备。后来袁绍的儿子为了抢地盘,也来攻打他,打得孔融部下只剩下数百人。当时乱箭横飞,孔融还像模像样地靠在案几上读书,谈笑自若。结果夜里城被攻破了,孔融才逃走,但他的妻子儿女都被俘虏了。
曹操与孔融是好朋友,而且孔融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大名士,所以曹操一看孔名士没了根据地,就说上我这儿来吧。于是朝廷征召孔融,担任将作大匠。按现在的话讲,就类似于住建部部长。孔融来到朝廷后,向曹操举荐了一个人,此人便是京剧《击鼓骂曹》中的主人公祢衡。
祢衡击鼓骂曹操
孔融和祢衡这哥俩关系挺好,于是孔融就把祢衡举荐给了曹操,但孔融没想到祢衡耍清高,他说“你把我举荐给曹操我就得见他啊,我这么大一名士不得摆摆谱啊。”于是他不但托病不见,而且出言不逊,把曹操给骂了一顿。
这多少有点儿矫情了,幸好曹操当时正在延揽人才,比较注意自己的言行,所以虽然恼怒,却也不好加害对方。以曹操的实力,弄死祢衡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但他没这么做。那时候朝廷杀名士,还是得掂量掂量的。
曹操知道祢衡擅长击鼓,就征召他为击鼓的小吏,让他从基层公务员干起。有一天,曹操大宴宾客,让祢衡击鼓助兴。曹操这么做也是想羞辱一下祢衡,杀杀他的威风。鼓吏有专门的衣帽,没想到这位大名士竟当着宾客的面换装束,把自个儿扒了个精光,玩裸奔,使得宾主好生没趣。
曹操气得不得了,他对孔融讲:“你给我推荐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要杀他就跟宰只麻雀一样,只不过我认为这个人一向有些虚名,杀了他远近之人会说我无容人之量,所以才留他一条命,可他也太不像话了!”曹操咽不下这口气,就想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法子。
曹操让祢衡给荆州刘表送信,劝刘表归降。他对祢衡说:“你这事要是办得漂亮,我就相信你能办事,并且表奏朝廷,好好地任用你。”祢衡就接过了曹操的书信,南下去说服刘表。
刘表也是个名士,当年党锢之祸的时候他还是八俊之一。他对祢衡礼节周到,待若上宾。祢衡虽然没把刘表怎么着,但他看不惯刘表左右的亲信,于是便老拿人家开涮。祢衡就没弄明白,疏不间亲,他跟刘表才认识几天啊,就老讽刺刘表左右的亲信。这下刘表的亲信可不干了,他们就在刘表面前诬陷祢衡。
刘表大怒,但他也好面子,祢衡是名士,不能把他弄死啊。江夏郡太守黄祖是刘表的部下,性情暴躁,所以刘表就把祢衡送到了江夏。黄祖虽然是个老粗,但他知道祢衡是名士,开始时也很优待他。可惜祢衡狗改不了吃屎,当众辱骂黄祖,黄祖就把祢衡给杀了。
所以人太恃才傲物不是件好事,更何况祢衡到底有多大才能,也没体现出来。虽然后来评书从尊刘抑曹的立场出发,把祢衡刻画成了正面人物,但历史上这个人很难说有多大作为。
虽然曹操征召的祢衡名不副实,但其征召人才的举措为日后成就霸业起到了重要作用。曹操在许都除了进行大规模的人事调整外,还干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屯田。
许都的屯田运动
当年毛玠给曹操出主意,核心就是两点:“奉戴天子,屯田养民。”当时天下混乱分裂,百姓无法从事农业生产,州郡军队的粮草储备常常撑不了一年。军队饥饿时抢掠,吃饱了就把粮食扔掉,很多队伍没被攻击就自行瓦解了。袁绍的部队吃桑叶,袁术的部队吃蛤蜊,跟蚕、鱼、虾差不多了。百姓更是互相残杀,以人肉充饥,各地一片萧条。
曹操的部下就请求屯田,曹操接受了部下的建议。屯田的土地主要是无主的荒地。中国古代实行土地私有制,政府无权分配地主的土地,因为那是私有财产。但战乱中地主死走逃亡,无主的荒地增多,就有了可供分配的土地。劳动力、耕牛、农具则是在镇压黄巾军时缴获的。
屯田分军屯、民屯两种。民屯五十人为一屯,设司马,其上设典农都尉、典农校尉、典农中郎将不隶属郡县,收成与国家分成。如果耕地用官家的牛,收成官占六成,民占四成;如果用私牛则官民对分。屯田农民不得随意离开屯田,这样就把民众束缚在了土地上,更便于管理。
军屯是让士兵屯田,六十人为一营,一边戍守,一边屯田。屯田当年收获的谷物,达百万斛之多。
这么一来,“州郡列置田官,所在积谷。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兼并群贼,克平天下”(《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注引《魏书》)。“许都屯田”为曹操日后事业的强大奠定了物质基础。在其他军阀部队四处劫掠粮食的时候,曹操已用屯田积累了大量粮草。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不过,就在曹操屯田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又多了个新敌人。
“武装游行”夺宛城
曹操的新敌人正是西凉军旧将张济的侄儿张绣。
献帝东归洛阳,张济曾跟李傕、郭汜一块儿追击。后来经过和谈,李傕、郭汜回到了关西,张济留在了弘农。曹操得到献帝后,发兵杀了李傕,郭汜也被部将杀死。张济在弘农因为没粮食吃,就带兵去荆州刘表的地盘凑热闹,结果点儿背被乱箭射死了。叔叔死后,张绣就成了张家军的主将。
张济一死,荆州官员都来向刘表道贺,但刘表很不高兴。他说:“张济穷途潦倒,跑到我这来,我作为主人未尽地主之谊,导致双方交锋,这并非我的本意。所以我只接受哀悼,不接受祝贺。”
后来刘表派人去收拢张济的部队,张济的部下知道后大喜,全都诚心归附,因为再也不用四处流浪了。张绣接管了张家军,屯住在宛城,也就是刘秀的家乡南阳。
刘表接纳张绣,其实就是想让他帮自己守住荆州的北大门,抵抗曹操。张绣驻守宛城后,西凉军的大谋士贾诩前来投奔。
贾诩,咱们已经无数次提到他了。当年鼓动凉州兵自保、杀进长安的就是他,所以贾诩在后世有“毒士”的称号。汉献帝离开长安之后,贾诩到华阴去投靠段煨。贾诩素有名望,段煨军中将士很仰慕他,段煨对贾诩也十分敬重,但贾诩还是想去投奔张绣。
有人不理解,问:“段将军待您如此优厚,您为什么还要走?”贾诩说:“段煨性情多疑,嫉妒我在军中的威望。他现在虽对我礼遇周到,但必不能长久。哪天他翻脸无情,我就有杀身之祸。我现在离开他,他会很高兴。而且,他希望我给他拉外援,必然会优待我的妻子儿女。张绣军中无谋士,也愿意得到我,这样我和我的家眷都可保全。”于是,贾诩前往张绣军中。
张绣一看贾老哥来了,果然对他特别敬重。贾诩在这儿吆五喝六,十分风光。段煨果然也对贾诩的家眷十分优待,他心想:“您家这位大神可走了,要不然老压我一头。”贾诩到了宛城,就劝说张绣依附刘表,张绣同意了,贾诩又去见刘表。
刘表待贾诩十分周到,贾诩与他接触后回来见张绣,张绣问贾诩:“刘表为人如何,是否值得归附?”贾诩说:“天下太平的时候,刘表是个人才,但他看不清乱世变化,多疑且缺乏决断,不会有所作为。咱不能死跟着他,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绣驻守在许都后方的宛城,对曹操构成了威胁。曹操志在兼并天下,就想拔掉这颗钉子。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曹操对立足未稳的张绣发起攻击。曹军来势凶猛,张绣一看自己根本无力抵抗,赶紧率众投降了。
婶子不可随意骚扰
张绣投降后,曹操就邀请他及军中诸将一同喝酒。酒宴上,典韦手持大斧立在曹操后面,那斧刃就有一尺多厚。谁走到曹操跟前,典韦就举着大斧瞪谁,怀疑谁是刺客。所以一直到酒宴结束,张绣和手下慑于曹军的威名,都不敢抬眼看曹操。
被曹军震慑住的张绣过得战战兢兢。但曹操在宛城的所作所为,最终使张绣忍无可忍,起兵叛乱。
宛城的胜利来得太突然了,曹操完全没想到。他只不过武装游行了一下,还没开打呢,敌人就投降了,于是就骄傲起来了。
张济的遗孀邹氏,也就是张绣的婶婶颇有些姿色。曹操这人比较好色,当年他就曾跟袁绍偷过人家的新娘子。进了宛城后,一听说邹氏的艳名,曹操就把她据为己有了。
张绣脸上挂不住了,他心想:“曹阿瞒也太欺负人了!你把我们张家当什么了?我们这儿又不是匈奴,就算是匈奴也该我娶我婶,轮得着你吗!”
此外,张绣帐下有一员大将叫胡车儿,勇猛异常,颇得张绣信任。曹操觉得胡车儿很好,就亲自赏以重金,想拉拢他为自己效命。张绣知道后就更不高兴了,心想:“你挖我的人,难道想利用我身边的人对我行刺不成?”
两件事加在一起就激怒了张绣,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干掉曹操。贾诩就给他献计,要来个出其不意。于是张绣按照贾诩的意思,半夜三更来了个突然袭击。当时张绣归降才十多天,谁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水,所以杀得曹操措手不及,根本抵挡不住。
曹操靠典韦掩护才仓皇逃走,逃跑途中更是狼狈不堪。曹操的坐骑被流箭射中,倒在地上都爬不起来了。曹操的长子曹昂见状,赶忙把自己的坐骑让给父亲,曹操才得以逃脱。曹昂却被追兵追上乱刀砍死了,曹操的一个侄子也遇害了。
当时典韦坚守营房大帐,掩护曹操逃离。典韦身边的十余名亲兵也都拼死战斗,无不以一当十。典韦怒发冲冠,虎目圆睁,左击右刺,一戟刺下去能扫断对方十多根长矛。但敌兵越来越多,越冲越近,长戟不能用了,典韦就拔出战刀来搏斗,最后甚至跟敌人抱在一起厮打,连杀数人。但因为伤势太重,典韦最后被敌人乱矛刺倒,在大骂声中倒地而亡。
曹操这次败得太惨了,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都找不着自己的长官,只能各自设法归队。只有平虏校尉于禁带领数百部属且战且退,虽有死伤,始终不曾离散。待敌人攻势减弱后,于禁进一步整理队形,鸣鼓而还。
行进间,于禁看见十几个受伤的士兵光着身子走过来,就过去询问。这帮兵说我们让青州兵给抢了。于禁大怒,进围青州兵,宣布他们的罪状。这些青州兵找到曹操恶人先告状,将了于禁一军。
有人就对于禁说:“青州兵已在曹公面前告了您一状,您赶快去解释一下吧。”于禁说:“现在追兵还在后面,随时可能追上来。如果不做好防范,敌人来了如何应对?曹公明断,不会轻信谗言。”直到一切安顿完毕,于禁才去见曹操汇报情况,曹操听完后非常高兴。
不出于禁所料,张绣果然率骑兵包抄了上来,曹操立刻命于禁迎击。由于这次有了准备,张绣很快被击退。曹操乘胜反击,攻占了南阳等地。张绣退守穰城,再次派人去跟刘表谈合作。
曹操对于禁讲:“淯水之难,吾其急也,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三国志·魏书·于禁传》)回到许都后,曹操根据于禁的功勋,封他为宜寿亭侯。曹操追念典韦功劳,给典韦的儿子升了官并带在身边。每次经过典韦阵亡之地,他还总要祭奠一番。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伪皇帝袁术侵犯陈地,曹操率军东讨。袁术败走,曹操又得了猛将许褚。许褚是曹操的同乡,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勇力过人,曹操一看就非常高兴。他拍着许褚的肩说:“你就是我的樊哙。”他委任许褚为都尉,跟随许褚的那些少年侠客也都被任命为侍卫武士。
曹操被张绣杀了个措手不及,自己负伤惨败,还失去了至亲与爱将,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于是接连三次南征张绣。
复仇!三征张绣
曹操第一次南征张绣时,曾归附他的南阳等县在曹操北返后,又叛变了。曹操派曹洪攻打,但曹洪未能获胜。张绣、刘表得势,多次带兵骚扰。为解除张绣的威胁,曹操在这年十一月再次率兵南征,取得小胜。第二年,曹操准备三征张绣,军师荀攸出面劝阻。
荀攸对曹操说:“张绣跟刘表互相依靠,力量强大。但张绣的军队是客军,依靠刘表供应粮草,刘表肯定无力长期供给,他俩早晚会闹翻。咱们不如暂缓出军,等待变化,用招降来吸引张绣。如果我们进军紧逼,他们必然互相救援。”
曹操没有采纳荀攸的建议,下令进军包围了张绣驻地穰城。不出荀攸所料,曹军一围穰城,张绣就向刘表告急,刘表立刻派兵北上救援。这时许都传来消息,说袁绍的部属反叛,并向荀彧告密说,袁绍的谋士田丰劝袁绍趁早袭击许都,以便挟天子令诸侯,平定天下。
荀彧立刻把这消息告诉了曹操。曹操一听大吃一惊,心想:“挟天子令诸侯这是我的活儿呀,你袁绍想跟我抢,不成!”于是他立刻下令撤军。张绣一看曹操要跑,心想:“你当我们家是自由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立刻尾随追击。
曹军只得摆开连营阵势,缓缓后撤,每天只能走几里路。这时刘表派来的援军也赶了上来,预先布置在曹操回军必经之地,切断曹军退路。如此一来,曹军腹背受敌。张绣得知援军赶到,士气大振,不断发动进攻,曹军出战不利。
曹操非常后悔,他对荀攸讲:“悔不听先生之言,以至有今日。”后来曹操终于想出了摆脱困境克敌制胜的办法,他给荀彧写信说:“贼来追吾,虽日行数里,吾策之,到安众,破绣必矣。”(《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意思是说别着急,等我到了安众这个地儿,一定可以击败张绣。
到安众后,刘表、张绣的军队合在一起,据守险要。曹操前进受阻,于是按照事先制定好的作战方案,连夜在险要处开凿地下通道,把军械、粮草、辎重运送过去,布下奇兵。
张绣出发之前,贾诩曾对他讲:“你千万别追,不然一定打败仗。”张绣没听劝,以为曹操逃跑了,全军来追,结果大败。曹军其实藏进地道里了,埋伏的部队与步骑兵一起夹攻张绣。
张绣回到大营不一会儿,贾诩又对他讲:“赶快追,这次定能获胜。”张绣一听晕了:“刚才我去追打了败仗,怎么现在又要去追?”贾诩胸有成竹地说:“战场形势变化万千,你赶快去追,一定会有好处。”张绣这次言听计从,召集部队再次追上去,果然没费多大力气就打了大胜仗。
回营后张绣就向贾诩请教:“我开始用精兵追败军,你说肯定失败;后来我用败兵追得胜之兵,你说肯定胜利。结果跟您说的完全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贾诩说:“这事其实很容易想明白。将军虽然善用兵,但毕竟不是曹操的对手。曹军刚开始撤退曹公必然亲自断后,周密布置。追兵虽精,但将不及对方,对方断后的士兵必然都是精锐之士,所以你前往追击,必然失败。曹操攻打将军,并没有什么失误,力未尽而退兵,一定是后方出事了。所以他在打败将军后,必然会率领轻骑先往回赶,即使留有部将断后,部将也不是将军您的对手,所以将军以败兵去追,也能取得胜利。”张绣一听,极为叹服。
等曹操回到许都,荀彧也问曹操:“您为什么料定到了安众就能把张绣打败呢?”曹操说:“敌人阻挡我们退兵,是想把我军置于死地。原来我军有退路,不会拼死战斗,没退路了必然要拼死打败敌人,所以才会取胜。”
这一仗张绣和曹操谁也没占着便宜。曹操三征张绣,几乎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那么,张绣与曹操的对峙最终会如何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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