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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拥抱过了,即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有五年没有见过面了。
阿多尼斯少爷贴近他心口的那一刻,他甚至能够明白威利王子殿下的感受,大约这就是那个人想要守护的最后的温暖。
“抱歉,少爷,让您受到了惊吓。”雷小心翼翼的推开怀里的人,单膝跪在阿多尼斯少爷面前。
他太了解威利王子的占有欲,一定很不乐意别人碰触阿多尼斯少爷,更何况是他,王子殿下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倒胃口的人。
阿多尼斯少爷也顾不得什么贵族礼节,带着昂贵真丝手套的手抓起雷的手臂,拽着他往亮光底下走。
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起身跟着阿多尼斯少爷走过去。
雪亮的大型探照灯下,阿多尼斯少爷看到雷手心手背的血管都凸出爆裂变成了深蓝色,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还没有讲出来就直接晕倒了过去,雷急忙伸手抱住了。
但凡是有关阿多尼斯少爷的事情,王子殿下出现的极快,身后还跟着一大票看热闹的王室贵族。
雷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就会看到王子殿下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王子殿下身穿纯白的礼服快步走到师团长面前,俯身从雷的怀里抱起晕倒过去的阿多尼斯少爷,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金色高贵的长发在背后冷漠的飘动着。
有王子殿下的直属亲卫队守卫官走过来,带有灵力的铁链绑在了雷的手腕上。
布朗尼少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雷的身后,笑嘻嘻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恶心,“杰利波利,竟敢伤害阿多尼斯少爷,这次你死定了!”
雷跪在主殿一间闲置的屋子里,知道他的战力排名在榜单的前十名,在他身边足足站了十个亲卫队守卫官,还有一个雷从来没有见过的头戴灰色帽兜的男人,靠着墙边一动不动的蹲坐着,仿佛不存在一样。
阿多尼斯少爷在王子殿下把他抱上床的时候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得出来王子殿下这回真的生气了,那张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他还是伸手紧紧的抓住王子殿下的衣领,小声的祈求着,“殿下,求您救救师团长,他碰了剧毒的冰鸾草……”
威利王子见阿多尼斯少爷睁开了眼睛,悬着的一颗心慢慢的落下,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阿多尼斯额前的碎发,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阿多尼斯,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吩咐司务长库珀∙克莱得好好照顾阿多尼斯少爷,威利王子这才走下楼来。
宴会早已经散去,整个宴会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打扫大厅的侍从官。
来到关押师团长的屋门前,威利王子忽然停下了脚步。一门之隔,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读得出对方心中的哀伤。
雷听说过一个关于“恶魔之眼”的传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天赋能力。他甚至有点儿痛恨自己觉醒的感知能力,王子殿下抱起阿多尼斯少爷的一瞬间,雷清清楚楚的看到显现在王子殿下和阿多尼斯少爷身上的古老的密文印记。
那是一个眼睛的形状,如同克罗蒂斯现今的版图一样。传说印刻了“恶魔之眼”印记的人,一旦效忠的宿主遇到生命危险,印记会在第一时间把宿主承受的伤害转移到印记者自己身上。
换一种说法就是,这是一个用自己的生命交换另一个人生命的,最惨无人道的天赋。
雷没有想到,年仅十五岁的阿多尼斯少爷竟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留在王子殿下身边的。
他也忽然明白了,王子殿下为什么小心翼翼的把阿多尼斯少爷呵护在身边,想尽一切办法封印阿多尼斯少爷的天赋能力。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威利王子殿下高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雷低垂着头向王子殿下行礼。
王子殿下在屋子中央摆放的那张椅子上优雅的落座,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师团长那只肿胀变形的手掌。
王子殿下转动着手指上那枚象征至高王权的紫色宝石戒指,清冷优美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的响起,“师团长,是我的宫殿养不起你吗?需要你跟贵族小姐们谄媚,从外面弄冰吸草进来。”
跪在地上的清瘦人影没有说话,王子殿下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师团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来不肯把心里想的话坦诚的说出来!”
这时,有传令官从门外走进来汇报说,典狱长诺森帕奇到了。
威利王子殿下高贵的身影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依旧安静的跪在地上的人说,“既然师团长觉得宫殿里酷热难耐,就给师团长好好降降温,六个小时,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王子殿下说完就转身出去了,雷苦笑着跪在原地。
殿下,您难道不知道吗,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哪怕您现在就让我去死,我也会照做不误。
六盆冰吸草把这间小小的屋子几乎冻成了冰窖,雷的手臂张开,手腕上绑着有灵力交错的铁链牢牢的钉在墙上,脚尖刚刚能够碰触到地面。
但这对雷来说其实不算是什么酷刑,在第二陆军军团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见识过比这更让人没齿难忘的刑罚,有身上的伤疤可以作证。
……
典狱长诺森帕奇漆黑的身影立在偌大的前厅里,他拖在地上的衣摆边缘似乎有着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
刚刚追击刺客的侍卫长已经如实汇报,两个刺客在他们近身的一瞬间就服毒自杀了,带回来的尸体诺森帕奇已经勘验过了,消除了一切身体特征,根本无法辨认身份,应该是死侍没错。
“又是死侍?”
威利王子一边戴着昂贵的真丝手套一边走进来,诺森帕奇俯身恭敬的向王子殿下行礼,“让殿下受惊了,是属下的过失。还请殿下准许属下全权追查,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威利王子殿下高贵的身影坐在沙发里,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沙发上慢慢的敲了敲,“也好,多卢塞恩的使团马上就要到了,各地来的宾客也陆陆续续抵达,王城里可不容许再有人如此张狂了。”
“遵命,王子殿下。”诺森帕奇俯身行礼,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起身告辞的时候,诺森帕奇还是问了一句,听说师团长大人被罚关进了冰室。威利王子殿下冷冷的目光扫了诺森帕奇一眼,“典狱长,我的家务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典狱长诺森帕奇同意的点着头,嘴上却依旧说着,“解冰鸾毒的确需要低温室,不过六个小时不知道师团长的身体受得了受不了,据我所知,师团长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既然命运如此,那就要看师团长的运气了。典狱长,您说呢?”
王子殿下最后露出的笑容,让诺森帕奇都觉得毛骨悚然,他从来摸不透这位王子殿下的心思。如果不在意师团长的死活,他当初宁可自己丧失灵力也要冒险撑开最强防御结界。要说他在意师团长,难免对师团长过于冷漠看不出一丝丝的关心。
诺森帕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温弗兰西斯王室的男人们,个个都这么不坦诚,这会让深爱他们的人很伤心的。
……
富丽堂皇的泽克西斯大教堂主殿,大教皇约瑟夫也得到了诺森帕奇受命追查威利王子宫殿刺客的消息,大教皇赤脚走到窗前,望着王宫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我的殿下,您这是给了诺森帕奇大开殺戒的借口啊。”
身后的传令官小声嘟囔了一句,“明知道典狱长已经回来了,那些人还敢在王宫行刺,不是自寻死路嘛。”
大教皇回头瞪了传令官一眼,花白的胡子都跟着撅了一起来,“诺森帕奇这个人太凶残,也从来不会追问青红皂白,只要是他认定有罪的人,就会赶尽杀绝。我只是担心,这一出别有用心的安排会让很多无辜的人,白白葬送性命。
王室储君,不能在这个时候丧失民心。”
……
六盆冰吸草把门都冻得结结实实,饶是力气最大的守卫官也费了好大劲儿才门砸开。阿多尼斯少爷抱着厚厚的雪貂大衣跑进来,踮着脚把大衣披在雷的身上,只可惜阿多尼斯少爷的身高不够,大衣刚披上一个肩膀就又掉了下来。
雷其实没有受到多大的痛苦,六个小时的持续低温用不着推演,的的确确可以冻死人。但是身上这件特制的防护服淡蓝色的灵力纹路一场活跃,身体受到的低温伤害被迅速的修复,手心里深蓝色的毒素也被防护服上的灵力慢慢吞噬化解。
门打开的一瞬间,雷还是满心希望着能再见那个人一面,只可惜他又一次想多了。
被放下来的时候,雷的脚早就没了知觉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专属传令官戈兰也顾不得司务长库珀∙克莱得的阻拦,直接冲进这个冰窖一样的房间,用力的想要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人。
刚刚来换班的埃里克看到眼前的场景,责无旁贷的走了进来,活动了活动手臂,一把把雷很丢脸的公主抱抱起来,冲雷挤了挤眼睛,“老伙计,你这次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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