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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就是这么追我的？”
“什么意思？”墨白疑惑地望着他。
“你刚才和谁打电话？”
墨白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嘴角含笑，凑近他的耳朵，“我表姐喊我去她家吃饭，怎么？我带你去？”
孟照下意识拒绝，冷声冷气地说：“不去。”
墨白面露欣喜，“你以为是和谁？”
孟照心里特别憋闷，却傲然地抬了抬下巴，“你手机给我一下。”
墨白看他一眼，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递给他手机。
“……有密码。”
“你的生日。”
孟照愣了，“什么？”
墨白以为他没听清便再次重复，“密码是你的生日。”
孟照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解锁后，他打开通话，墨白以为他是想看他刚才是给谁打电话。
好在系统很给力，最新的通话上写着媛表姐三个字。
可孟照只扫了一眼，便点了一下拨号键盘，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拨通。
不过三秒，铃声突兀地响起。
“我的电话。”孟照眸光微转，看向别处，将手机递还给他。
墨白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局促。
孟照看着墨白孩子气的模样，想到他好像在别人面前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对自己才这样，他心中微动，说：“你存一下。”
墨白点头，然后低头按手机屏幕。
孟照余光不自觉飘过去。
看到他将自己的号码干巴巴地存了两个字：孟照。
孟照脸色一黑，突地生出一股怒意。
他想要说什么，又生生地止住，最后只哼了一声，夺门而出。
门被啪地关上。
墨白笑得灿烂极了，“真是太好玩了，真可爱呀。”
墨白换完衣服出来，发现化妆间的气氛有点僵硬，孟照黑着脸一言不发，苏北海乖乖坐在另一边玩手机，造型师在给他做面部打底。
小林把椅子往后拉了拉，做了个请坐的动作，“钟老师，这是您的造型师钱宁，专门给您化妆的。”
“嗯。”墨白看了她一眼，是个妆容精致，长相姣好的年轻女孩。
钱宁温声说：“钟老师，那我们现在开始化妆？”
“好。”
小窦看其他两位演员都开始化妆了，偏偏自己的主子不知道又怎么了，他不敢惹他，但又怕耽误拍摄进度，硬着头皮问：“孟哥，咱也开始化吧，化妆师等着呢。”
孟照斜眼看了看墨白那边，哼了一声，小窦松了口气，赶紧跟化妆师说：“开始吧。”
这是现代戏，不需要做复杂的效果，而且他们本身就长得俊，皮肤又好，造型师的工作很轻松，一个小时后，三人的造型就弄好了。
进了摄影棚，摄影师要求两个男主先来一张。
“靠近一点，钟老师看着孟老师，孟老师直视前方。”
定妆照很重要，很多观众都是因为定妆照才专门来看电影的，墨白站在镜头前那一刻就进入了角色，孟照也很专业，而且他自己本来就是傲岸不羁的性子，举手投足便都是言熙的影子。
孟照的脸上挂着一丝拽拽的坏笑，动作随意但是十分帅气，浑身像是发着光，好像全世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就应该这样骄傲。
而墨白，如同一块白皙无暇的玉，干干净净地站在孟照身旁，低调的、柔和的，但是你只要看向他，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他望着孟照的眼里充满了爱意，有一丝的遮掩，但是十分坚定，那种眼神里还含有许多别的情愫，让人捉摸不透，想要和他靠的更近。
摄影师很激动，两眼放光，他连续拍了好多张，觉得每一个角度都很好，这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风景线。
叶导也在，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火花，越发觉得让他们来出演这两个角色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摸了摸整齐的胡子，沉声说：“好，换一个动作，既然叫作《羁绊》，你们试试看能不能可以诠释出一种无法脱身，越陷越深的效果，将他们之间爱恨交织，温暖又残酷的牵连表现出来。”
拍摄结束后，大家各自打了招呼就准备走，苏北海还有一个节目要上，两个小时后飞往上海，所以匆忙和钟情交换了联系方式就走了。
墨白和孟照也准备走，戴上墨镜、帽子、口罩就一前一后走向后门。
孟照一路没有说话，只有小窦跟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
墨白也在听小林跟他说明天的安排。
“钟老师，明天您要去《倾城佳人》剧组，明天有您的戏份，最后一场了。”
“嗯。”
“还有，最近有几个广告商想找您做代言人，具体事宜等到公司，我再给您看。”
“好，你跟杨哥安排就行，你帮我把后天空出来，我有事。”墨白语气平静地说。
杨哥是他的经纪人。
“后天您有个通告要跑。”
墨白的态度很坚决，“不去了，你帮我跟对方说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瞥了眼孟照，明显看见他听到自己说的话，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
小林一一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到了后门，保姆车早就在那等着了，有粉丝和记者在蹲点，看到他们疯狂涌上来，两人在助理和保安的保护下迅速上了车，一路上也没说一句话。
大家都以为他们关系不好，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
入夜，墨白正在玩游戏，一条短信弹出来。
【孟照：在干嘛】
墨白眯了眯眼，没管，继续玩游戏，差点坏了他的五杀。
十分钟后，一局结束，墨白准备再开一局。
系统问：“你怎么不回？”
“不回。”
“为什么？”
“在忙。”
系统：“……”
不过接下来孟照没再发信息过来，墨白还是没回他。
虽然系统不太懂墨白的用意，但是跟了他这么久，系统也算是见识到墨白在撩汉这方面的厉害之处了，每次不管任务目标有多难搞，墨白似乎都能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办法将其搞定，从不失手。
钟情的习惯是睡觉就关机，所以墨白也照做了，直到起床才打开手机。这天墨白起得很早，因为那场戏要在郊外拍，距离他住的地方太远了，开车去得两小时。
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是小林。
墨白暗暗感慨，这个小助理还挺尽心尽责。
他没接电话，直接打开门，果然小林已经站在门外。
“钟老师早上好，这是我去扬州路买的陈记包子，还有豆浆油条，您先吃，吃完我们就走，时间来得及。”
“嗯，吃了吗？一起吧。”
小林欣然点头，显然是知道钟情面冷心热的性子。
墨白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听小林说着最近的新闻。
“钟老师，大家对您这次要拍的电影都很期待呢。”
墨白点头，又喝了一口豆浆。
“我觉得您和孟影帝都很厉害，这片子一定能获奖，听说叶导就是冲着拿奖去的，说不准还真能拿个奥斯卡。”小林自顾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孟影帝昨夜发了条微博又秒删，网上有人截图了，我给您看，好多人在猜是什么意思。”
墨白颇有兴趣地扫了一眼。
只有几个英文字母：CNBHDX
墨白眸光闪了闪，心底的小人都要笑尿了。
艹你不回短信。
哈哈哈哈。
“钟老师，您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吗？网上好多人猜，还有人花六千块向他提问这是什么意思，他都没答。现在都有粉丝出到一万了 。我反正是看不懂这是什么鸟语。”小林又点开几张图片给墨白看，“钟老师，您看，这是网友的猜测。”
花花花花月：吹牛逼好东西？搓泥宝好东西？
木甜：菜鸟不会胆小？
卷毛吃荔枝：艹.你.爸好多血…………
阿乐爱球球：难道是，宠溺被害的心？
……
“这还只是一部分呢？真不知道这些网友的脑洞怎么这么大。”
墨白很认真地看完了，点评了两个字，“不错。”
整整一天，墨白都在看网友的猜测，时不时会出现一个新脑洞，墨白想到个好玩的也会匿名评论上去。
一上午的时间，孟照微博私信几乎炸掉了。
当天下午，《羁绊》的官方微博放出一组照片。
定妆照出来了。
最显眼的是一张灰色调的照片。
照片里两个男人的脸上都有一片暗影，他们的脸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模糊深刻的棱角，但眼睛却拍的清晰。
一人眼里是彷徨、退却，另一人眼里是孤寂和落寞，照片里虽然有两个人，但他们离得很远，两人的动作似乎都是想靠近对方。
其他的照片则是些帅气迷人的合照，墨白和孟照的合照，墨白和苏北海的合照，三人的合照，张张都将人物的性格鲜明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加上后期做上去的背景，每一张照片都可以给粉丝用来收藏。
但是最直击人心的就是那张灰暗的照片，给人一种走进了言熙和莫游园的真实心灵世界的错觉。
仿佛他们就在自己面前，他们的挣扎、痛苦，似乎自己都能感受到。
仅仅是一张照片就如此，那要是更加生动的电影呢？
***
孟照斜靠在沙发上对电视里放的新闻充耳不闻，他盯着手机屏幕，神色莫测。
照片里，墨白被他压在身下，墨白面对着镜头，露出紧张、羞涩又迷茫的眼神。
孟照还能回想起当时他在墨白身上闻到了一丝清朗自然的香水味道，简直是心旷神怡。
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要他，想干他，想让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哭泣。
他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时，眼底满是占有欲。
手指犹豫地在手机屏幕上点动，终究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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