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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子恒越看她越生气,把她叫来就是单纯的想要拿她出气,他以为她至少会反抗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到了当众脱衣服,这种毫不在意反倒更加激怒了他。
见她不愿意摘下手表,他本能的想到了这是沈诺送她的定情信物,他快步走到中央,拨开画室老师,一把扭住她的手腕就去解手表。
这件事黎夏念是绝对不允许的,她从吧椅上跳下去,跟他撕扯起来,可她力气根本抵不过项子恒,没几下手表就被强行摘下来了。
刚刚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血一滴滴的流了出来。
黎夏念连忙捂住手腕背到了身后,“至于对模特要求的那么严格吗?难道还要我脱得一丝不挂?”
项子恒瞳孔紧缩了一下,“是你自己要挣脱的,划伤了也是活该!”
“对,我活该,所以请你不要捣乱,影响了学生绘画!”黎夏念重新坐回吧椅,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腕,然后将那只手扣在了腿上。
她朝项子恒挑了挑眉头,“怎么,项先生舍不得我被别人画?”
项子恒抿了抿嘴,退了出去,坐到角落的沙发里,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就该这么对待,都是她自找的。
一个小时之后,项子恒不耐烦的站起身,这女人的反应让他一点爽快的感觉都没有,他踱步走到其中一个画画的学生身后,看到画的细节之后眉头越皱越深。
画中的黎夏念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搭在腿上的那只手微微侧起,手腕上好几道伤痕,腿上还滴落几滴艳红的血。
项子恒抬头看去,应该是作画时看到的角度和瞬间不同,他并未看到画中所体现的一幕,反而被黎夏念瞪了一眼。
项子恒快步走到中央,将黎夏念从椅子上扯了下来,拉着她从围成一圈的画板中间穿过去,推门进了一间空画室。
黎夏念甩开他的手,“满意了吗?我可以离开了吧?”
项子恒再度抓过她的胳膊,扭着她的手想要一探究竟。
情急之下,黎夏念扬手就扇了过去,扇完她怕的后退了一步,“是你没躲。”
“坐下!”
冷冷的命令,再加上冒着火苗的目光,黎夏念自知打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乖乖坐好。
项子恒在她对面落座,“把手伸出来!”
谁都不愿意把伤痛露于人前,尤其还是一心盼着她遭报应的男人,黎夏念背着手,“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当了模特,你别得寸进尺!”
“把手拿出来!”项子恒只重复这句话,就好像她再不听话,马上就会遭受暴风骤雨的洗礼一样。
黎夏念沉了口气,一闭眼睛将没伤痕的手伸了出去。
“敢耍我?”
项子恒起身强硬的将她那只手拽了出来。
黎夏念烦躁的将手腕一下下的往他眼前举,“看吧,看吧,最好得意死你!没见过长着毛毛虫的手腕吗?怎么,是不是很解气,项先生,真的不用你亲自出手对付我,我早就把自己给对付的体无完肤了!”
黎夏念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往门口走的时候绊在了椅子上,她一脚将椅子踢倒,因为没穿鞋子,痛得她闷哼了一声,可她脚步没停,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项子恒震惊着,那是什么,自杀留下的刀口,而且还是好多条。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项子恒才回过神来,快步追了出去,再度将她推进空画室,“想要背着我死掉?你这条贱命是我的,在我还没折磨够你之前,苟延残喘你都得给我活着!”
项子恒从抽屉里翻出医药箱,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打开消毒液朝她的伤口倒去。
黎夏念一下就痛抽了,整个身体绷得笔直,那种蛰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眼圈泛红,眼泪就在里面打转转。
项子恒抬头看了她一眼,心脏一紧,“少给我演苦肉计,以为我还会上当?”
“混、混蛋,谁跟你演苦肉计了,哪有人这么粗鲁的!项子恒,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至少像个男人一点,居然故意用药水蛰我!”
听她乱骂,项子恒终于有种报复到她的感觉,从医药箱里翻出更蜇伤口的药膏,挤了大半瓶,然后用棉签涂开,一圈圈的在她的伤口上旋转。
“你、你不是人,松开,你给我松开!”那种痛到抓心挠肝的感觉折磨得黎夏念都要疯了,可除了骂他,她对他的力道完全无能为力。
“告诉你,别得意,我才不是想死,我这只是自我保护,百试不爽的自我保护!就算是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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