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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三十五分,黎夏念跳下出租车,然而整个世贸中心门前已经一片萧条,门口画展宣传的海报也被撤出了。
黎夏念不甘心的朝门口奔了过去,都怪沈诺、都怪堵车、都怪项子恒……但最最埋怨的却是她自己。
傻瓜,明明爱他爱得要死,却放任他出国,说什么支持他的梦想、说什么想让他随心所以快乐的活……其实她多想将他困在身边,一步都不离开她,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后果。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画展已经结束了,你不能进去。”两个保安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跟这个画家认识,求你们了,让我进去看看吧。”
就算里面的画是其他女人赐予他的灵感,可她还是想要亲眼看看他的成就,哪怕是默默的,她也想要替他高兴高兴。
主办方可是再三叮嘱这位作家的画价值连城,保安不敢疏忽,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招摇撞骗的手段太拙劣了,“呵呵,你要是认识这位画家,我还认识达芬奇呢!”
“我真的没说谎,我叫黎夏念,这是我的身份证,你们看看。我知道这位画家的全名叫项子恒,今年40岁,身高184CM,生日是……”
“停停停,不用再编了,说什么今年40岁,项大师充其量30出头,你不会是项大师的追求者吧?”
另一个保安眼上眼下的打量着黎夏念,“肯定是被项大师拒绝了,心里不服,想要找机会冲进去毁了那些画。走走走,赶紧离开这,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黎夏念被两个人推搡到马路边,见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就只能掏钱贿赂,然而两名保安完全不为所动,一副掏手机要叫警察来的样子。
一想到三个孩子还在儿童乐园里玩,她又跟沈诺撕破了脸,一旦被带去警局,连个保释她的人都没有,她只能暂且放弃,灰溜溜的朝一旁走去。
两个保安往回走,“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项大师其实凡夫俗子能染指的。”
“是啊,白天时只见了项大师一面就觉得气宇非凡,对了,还没时间看里面的画,待会儿我们俩替换着进去看看。”
刚在大门两侧站稳,里面就走出一个男人来,正是项子恒。
两名保安恭敬鞠躬,“项大师慢走。”
项子恒颓败着一颗心,看来是不会来了,既然这样他就亲自去把她抓来,他就不信将整个三亚翻过来会找不到她!
气势汹涌的走出两步他就停了下来,后退后退又后退,然后俯身将地上的东西捡起,眼光一下就亮了,是黎夏念的身份证。
他奔回门口,一把揪住保安的衣领,“这个女人有来过?”
保安被这位暴走的艺术家吓了一跳,“是、就刚刚。”
“刚刚?她去哪了?”
两个保安相视一眼,自知犯了错,说都不敢说实话,只是朝黎夏念离开的方向指了指,“应、应该没走远。”
项子恒一把甩开保镖,一边跑一边打电话,本来他有些心灰意冷,打算今晚就撤展的,“劳伦斯,告诉主办方,我同意连展三天,告诉工作人员,不用撤下那些画了。”
然而项子恒都跑到这条路的尽头了都没有看到黎夏念的身影,他紧紧的握着身份证,茫然的站在街头……
入夜,黎夏念从世贸中心一侧的墙壁轻手轻脚的走出,奇怪了,这么重量级的人物开画展不是应该守卫森严吗?怎么从一个小时之前就有打量的工作人员撤出,就连保安都走了一大半,就好像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似的。
算了,反正这样正合她意。
做贼心虚,还真是没错。她的心突突乱跳着,按照之前的踩点观察,她知道会展中心还有一个侧门,就一个人守着,她埋伏到对面的灌木丛里,伺机而动。
潜伏了整整一个小时,她总算是得到了一个机会,那名保安接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电话内容是什么,总之对方神色慌张的朝正门跑去。
黎夏念恨不得自己身上穿着隐身衣,嗖地一下从侧门闪了进去,她来过世贸中心两次,都里面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
很顺利的,她从侧门潜入了会场。
只是这个画展的设计有些另类,改变了会场原有的路径,就好像走进迷宫一样,让她有些发蒙。
黎夏念在几个隔离板之间转来转去,好半天都没找到绘画展示的地方,她皱眉,项子恒的品位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样的引导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画展她没少参加,大部分画家都会将会场分成不同区域,将画分散着摆在不同的位置,可项子恒这个画展貌似将所有画都集中到了中心点,不过这种神秘感大大激发了参观者的好奇心,就好像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席卷着,只要一踏进去就会被深深的吸引。
黎夏念激动着、紧张着、忐忑着,同时又害怕被保安抓到……她走得比较缓慢,手指轻轻抚摸着墙壁上那条彩绘的红线。
然而她却走到了引路的尽头,她摸了摸隔离板,这是什么意思?走错路了?
就在她回头想要看看来时路的时候,感觉心脏骤然停止,片刻后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就在她的左后方,偌大的一个圆形空间里,铺满了项子恒的画,大大小小99幅,全都是……她。
她幻想过,却没料想到,她以为会在他的画中看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或者是关昕、或者是金发美女,或者是……
黎夏念连忙捂住嘴,将哭声压抑住,眼泪就跟奔涌的江河湖波,太震撼了,真的如同漩涡一样,彻底将她席卷了。
99幅画,99个风景,遍布整个欧洲,有挪威峡湾、有巴塞罗那教堂、有雅典爱琴海、有巴黎博物馆、有伦敦伯明翰宫……然而每一处风景里都有她,不同的衣服不同的姿态不同的表情,栩栩如生,就好像她真的站在他眼前一样。
四周突然想起凌乱的脚步声,黎夏念一惊,惨了,听这声音至少有十多个人,肯定是保安看到监控来抓她了,想到之前那两个保安,她连忙要躲,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她的脸就是招牌,看那个人敢撵她走。
黎夏念处事不惊的看着入口处,这种优越感都要令她膨胀了,然而不多时脚步声全都停了下来,就好像只是她的幻听一样,她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正要转身继续欣赏那些画,一道人影飞了过来,迎面朝她扑来,还没等她看清对方是谁,就倒在了地上。
庞大的身体死死的压着她,抓狂的咬住她的嘴唇,清冽的气息钻进她口中,这种陌生感让她惊慌失措。
她都已经两年没有跟男人亲密过了,整个脑神经都绷紧了,拼了命的推,“唔,让开,流M……”
氓字还没喊出口,对方就攻城略池的占领了她的唇齿,就好像积攒已久的愤怒顷刻间火山爆发了一样,两只手禁锢着她的脸颊,狠狠的辗转……
在项子恒的画展上被轻薄,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过,黎夏念又踢又踹,两只手握着拳头使劲儿朝对方背上砸,牙齿也不留余力的咬下去。
血腥味瞬间就弥漫在唇齿之间,男人瞬间惊起,砰地一拳砸在了她耳边的地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两年,你就被沈诺的花言巧语攻陷了,现在连我的亲吻都接受不了了?你是为了避免跟我碰面白天才没出现的吗?狠心,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项子恒?黎夏念有种出现幻觉的感觉,此刻正在对她怒吼、咆哮的男人真的是项子恒本人吗?而不是她千百次中的幻想?
黎夏念颤抖起来,两手捂住脸,真想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微笑着面对,可她根本笑不出来,然而这种哭泣却比欢笑幸福了无数倍。
短短三个小时,项子恒走遍了三亚两个区的大街小巷,那个该死的沈诺,明明在屋里却不给他开门,也不告诉他黎夏念在哪,害他毫无头绪,两年来第一次慌了手脚失了镇定。
真的是,只要一涉及到黎夏念,他就整个人都不在线。
此刻看她哭得一颤一颤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用力去掰她的手,“这眼泪为谁流的?沈诺?那个龟孙子……不对,你也不对,这么轻易就变心,还跟他生了个孩子?”
他的声音带着怒火也带着悲哀,甚至有些哽咽的感觉,完全找不到世人所说的神圣气息,只是个渴望爱情的普通男人而已。
黎夏念连忙将手拿开,久别重逢,激动之余还有些害羞,可他的话却让她听不明白,“你在说什……”
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项子恒忽地扑了下来,将她压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他在她耳边低吼着,“为什么?你说支持我的梦想,好,我成全,我去了,可我发现你才是我的梦想……难道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我以为就算我飞得再高走得再远,你都会等着我,因为我的心一直都寄存在你那里!”
“黎夏念,你这个坏女人!”
应该是不知道怎么泄恨才好,项子恒握着拳头一下下的砸在地面上,完全不像四十而立的男人,就好像生气打滚的孩子,可明明这么暴躁,他的一只手却始终托着她的头,生怕她受伤。
寂静的空间,女人的笑声突然而起,犹如精灵,一声声的敲击在男人的心头,随即他的手被牵起,两只带着戒指的无名指交织在一起。
“没错,我就是个坏女人,一个被你宠坏的女人,所以,除了你,再没有男人能走进我的眼睛,占据我的心。老……公,欢迎回家。”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静默让人紧张的快要窒息,项子恒目不转睛的看了她好半天,大脑一片空白。
又过了半晌他的薄唇才微微颤抖着轻启,“你,再叫一声。”
黎夏念含笑的眨了眨眼睛,“老公。”
项子恒喉结滚了滚,朝上方的监控看去,又朝入口看去,忍不住了,就算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欣赏着,他也想不留余力的去亲吻她,恨不得将她吞进身体里。
“我想吻你。”很正式的邀请。
两年的空白期,黎夏念有点不适应,羞得脸颊一片绯红,腼腆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闭了眼睛。
项子恒贪恋的端详了一会儿她这个羞答答的表情,都说岁月无情催人老,却偏偏没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虽然不及十四岁初相遇时那么水嫩,却也有着25岁再相遇时的如花似玉。
项子恒缓缓靠近,满心神往的贴上那张思慕已久的唇……
“啊……冲啊!妹妹们,上!臭流|氓,敢欺负我妈妈,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声令下,三道脚步声呼啸着从入口冲了进来,项铭瑞首当其冲,一下扑在了项子恒背上,紧接着项念爱、再然后项念惜。
“别、别打啊,你们三个熊孩子马上给我住手,敢打我老公,看我不收拾你们!”
原本浓情蜜意的场景突然变了画风,一家五口人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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