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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声饶有气势的你说出口后，沈旭蓦地抬头看向他，眼中是冰冷刺骨的寒意，还有浓浓的不可侵犯的威严。
玄镜硬是生生将那话憋了回去。
嗤笑了声，他反而稳定了情绪，不咸不淡道：“本尊不就是之前失足被只骚狐狸给睡了，你竟记到如今，看来六道轮回也没将神君脑子里那些肮脏东西洗掉。”
“我看魔尊倒是没有一点懊悔之意，估计那狐狸的*之法让你也很愉快，是吗？”沈旭不紧不慢地开口，说话却是一点儿也不饶人。
玄镜目光测测。
但凡一提到那只狐狸的事，他就真的是一句话都没得反驳。
那是他的耻辱啊。
毕生最大的耻辱！
他这辈子都被钉在了耻辱之上，怕是永远洗不清了！
当初，要不是那只骚狐狸骗他说，*可以功力大增，他一只魔凤闲得蛋疼才会去跟一只小狐狸精*。
最后结果是……功力确实大增，他童子功没了！
而且最严重的是，自此后他身上总有一股狐狸的骚味儿，怎么洗也洗不掉，若不是他功力深厚将那味道都隐藏了起来，是个人都要闻出来嫌弃他不可。
“谁跟你说起我来了？说说咱们两家的事吧。”玄镜仰头喝了一杯酒，酒杯重重地掷在桌面，目光刹那一转，阴森森地盯着沈旭，语气低低沉沉道：“神君大人这些年来躲得好，欺负了我魔族圣女，害得她法力尽失，仙也不是魔也不是，就连个凡人都不能好好做。这些年来我魔界想找人算账都找不着，如今本尊好不容易逮着了你，神君今日可得给我魔界一个交代。”
他声音不紧不慢，目光却摄人至极，慢条斯理间煞有讨要说法的气势。
沈旭淡淡饮了一口茶。
不骄不躁地将茶杯放下，他目光淡淡扫向玄镜，清声道：“如果我说，这只是我和她之间的家务事，你作何讨要个说法？”
玄镜立即轻呵了声，婉转音色却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神君大人好不要脸啊，将一个姑娘家害得骨肉分离，遍体鳞伤，法力尽失坠入六道轮回，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只是家务事？”
沈旭端起的茶杯放在嘴边，手指轻轻转着茶杯，目光越发幽深。
千般个画面不停在脑海中闪过，初嫁给他的姑娘，成为他妻子后的娇羞，毫不掩饰的依赖，天真单纯的性子，完全依附了他的姑娘。
自嫁给他那日，她便褪去了一身魔骨，升了仙籍，从此只能依附与他。
可后来，他却是亲手逼出了她的一身魔性，又亲手打掉了她一身仙骨，将她变得仙不仙，魔不魔，甚至她连个正常人都无法做，只能做个半妖游荡在这尘世间。
眼中暗淡一扫而光，他抬头看向玄镜，“我和她的事，就无需魔尊费心了。”
“她好歹是我魔界圣女，本是送去你神殿享福的，却遭此待遇，神君大人说不让我管就不让管，是不是太过果断了？”玄镜自然不服气，一用力，便捏碎了坚固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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