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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多多灿笑，“是吗？”
“嗯，我家娘子嫁给我时，我也是一贫如洗，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跟我回了山里。当时她说了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沈旭眼中浮现些许柔意，道：“她说，我和她一个貌丑一个病弱，堪称人间绝配。”
他淡淡说着，叙述着，唇角微微勾着，好似陷入了温柔的回忆中，福多多的眼眶热乎乎的，控制不住溢满了晶莹。
原来，他记得这么清楚。
沈旭目光不经意地扫到她通红的眼眶，不禁怔住，“嗯？”
“啊？”福多多一下子回神。
沈旭指了指她的眼睛。
福多多猛然回神，连忙擦了擦眼眶，讪讪笑道：“没事没事，眼睛里进沙子了，哈哈哈哈。”
沈旭唇角微微勾起了些微。
瞧着她笨拙的去抹眼睛的模样，他摇了摇头，眼底多了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意。
月光下两个人继续吃着夜宵，说着关于他们心上人的话。
两个孤独的人吗，凑到了一块儿，就像在寒冷的冬夜中，两个同样没有衣服的人，凑到一起取暖。
约摸半夜时分，沈旭让福多多收了餐桌上的空碗。
等福多多洗完碗，看到沈旭还站在庭院中间，他仰头看着月亮，侧脸在月光下格外的清冷，相比以前那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如今的他多了抹坚韧，眉目深挺有度的。
福多多轻轻走过去，“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沈旭从夜空收回视线，幽幽双目看着她，“回哪儿去？”
“老夫人的院子里啊。”福多多伸手指了指门外。
不回那还能去哪？
“你觉得回去之后，明天迎接你的会是什么？”沈旭转过身来正视着她，眉目深邃。
福多多一想，心中微惊。
“对啊，老太太正生我的气呢，今晚我又溜到了你的院子，要是明天被她知道了，不定要怎么收拾我。”她心中不由慌了。
沈旭望着她微白的小脸，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福多多看向他，眼珠一转，立即拉住了他的衣袖，“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就直接把我留在你的院子里吧！我洗衣做饭都行的，砍柴打架都不在话下，可谓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留下我，您不亏！”
沈旭：“……”
这嘴，叭叭叭可真会说。
福多多眨眨双眼，灵动的双眼内满是希冀，论一个流浪的人会为了有个安稳之处会有多努力！
沈旭垂眸幽幽目光凝着她。
福多多再次眨巴眨巴双眼。
沈旭：“行吧，你住西边。”
“谢谢老板！”福多多激动地给了沈旭一个大大的熊抱。
沈旭心中微微一紧，正要伸手推开她，紧接着那人跑了开，更是蹦蹦哒哒，十分嚣张地朝西厢房奔去。
他心中不禁微怒。
这边福多多打开了西厢房的门，转身朝沈旭笑道：“那就先睡觉啦！相爷晚安！”
房门紧接着关上。
良久，沈旭仍站在原地，幽深双眸凝着那紧闭上了的房门。
“晚安？”
他眉目微微蹙起，这是福多多经常跟他说的，很少见，这个词语已经很普及了吗？
这个丫鬟，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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