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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季的豪门，并不多。
季言南从发了那条信息开始，她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但是猜也猜得到，他日子并不好过。
她不打算过问，也从来没有过问。
过去，已经彻底过去。
可是，突地听到季少爷死了，这几个字，她还是很心惊。
“司小姐，这蛋糕你要吗？”见司念念挡着路，又在那里发呆，女孩子询问了一下。
司念念回过神，夹了一块，让了一下路。
“你刚说的哪个季少爷？”两个女孩子又低声地地交谈了起来。
司念念与她相隔距离不远。
“季念北啊。”
司念念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季念北……死了？
“你听谁说的啊？我怎么没听说？”
“前两天出的事，好像是……吸量过度了。”女孩子声音压低。
之后她就没有再听到她们说的话。
司念念捧着个小碟子，轻轻地咬了一口小蛋糕。
季念北这个人，她印象不深，但是她却差点被季念北给害死，现在过去个来月，季念北死了？
她不由得将视线看向远处的宫迦律。
宫迦律的身边站着马思思？
当然身边还有其他的人，看样子是相谈甚欢的样子，宫迦律也没有再给马思思难看的脸色。
“宫家与马家向来有合作。”一道熟悉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
司念念怔了一下，然后看向说话的……
季言南。
季言南也在夹着甜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都是她喜欢吃的！
季言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宫迦律的方向，“两家更是世交。”
司念念看着他，一个多月未见，季言南倒是清瘦了不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他的神色更是冷凝了。
“我知道。”她淡淡地说道。
季言南见她这样，便没有再往下说，他并没有想要挑拨的意思。
他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她。
而她看起来……的确还不错的样子。
想到自己经历着的泥沼，怕又对她产生不利的影响，他并没有在她身边停留太久的意思。
“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他轻声地说道，然后放下了小碟子。
见他就这样转身，司念念反倒是有些不明白。
他还在内疚她之前因为他而受的伤吗？
“季言南……”
季言南轻轻地转过身，眼神柔和，“嗯？”
“没什么，我想说的是，那事……并没有怪你。”所以不要再觉得内疚。
季言南知道她所说的意思，只是她受伤了，却是事实。
他扯了扯嘴角，“伤害你的，都自会有结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听说季念北死了？”
季言南微讶她消息的灵通，不过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是，尸体刚送回T市。”
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是一回事，但是从他口中听到的确切消息，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司念念怔怔地看着他。
是凑巧吗？
是凑巧吧？!
她看着季言南，竟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联想到季言南刚刚的那句话……
怎么听都不像是凑巧的样子。
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向了他的手。
他的手修长而匀称，与宫迦律一样，都是有着一双艺术家的手一样。
她可以很确定，宫迦律这双手是干净的，因为宫家不会容许他去做不干净的事。
那么季言南呢？
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不会走入岐途。
宫迦律跟她提过，说送季念北入狱太便宜他了，浪费国家粮食。
若不是谨记宫家的家规，宫迦律根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季念北，但是他也说了，将季念北‘送回’季家，季念北会更惨。
她起初不懂。
后来她也没有细问，宫迦律说不想说那些事来脏了她的耳朵。
她想到的最浅显的应该是，季家的内斗？
毕竟连报刊上都有在说季家的老爷子快不行了……
可是现在，季念北死了？
季言南随着她的视线缓缓的低下头，睨了一眼自己的手。
这一双手已经有了双疤，不再是她认为的光洁无暇，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手上的伤疤，不自觉地将手往身后收了收。
可是他这样的动作，让司念念却是觉得，心虚？
他……真的动了手？
司念念望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言南很想留下与她攀谈，但是理智告诉他，他该转身离开了。
所以，没有再说什么，他迈步离去。
司念念站在那里，眉头轻蹙。
远在一处的宫迦律抬眼就看到了这边，看到了司念念对季言南的‘不舍’。
酸酸的醋意从心底泛起，他再也站不住的朝着司念念走去。
像是宣告主权般的，宫迦律伸手揽过她的腰枝，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季言南的方向，“怎么了？”
司念念回过神，看向宫迦律。
虽然知道他很不想听到季言南三个字，不过，她也没有撒谎的意思。
毕竟季言南的身影还在那呢，更何况，酒会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有心要遇上还真的是一个转身的事。
“看到了季言南。”她老实地说道。
她越是坦白，宫迦律反倒越不能计较了。
“哦，他又来扰你？”宫迦律脸色微微的收敛。
司念念觉得他这醋意莫名其妙，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他一下，故意地说道，“马小姐为什么站得离你那么近，还谈笑风声的。”
吃醋么，谁不会似的。
宫迦律立马就投降了，“我身边只能站着你，思思离我隔了一个身影。”
“啧，思思？”看来马思思的这声道歉，还真的立马就起效了啊。
宫迦律：“……不，马小姐。”
司念念见他真的紧张，也不逗他，而且提了正事，“我刚听到有人说季念北死了。”
宫迦律挑眼，“哦？”
他这个样子，是没有听说？
司念念审视着他，只见他俊帅的脸上满是坦然，还有认真的任她打量。
“这样看着为夫做什么？是不是帅得移不开眼睛？”他嘴角微微的上扬。
司念念点头，“是很帅。”
“不过，这事你不知道？”司念念认真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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