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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粉也是奖品嘛,这算是个好开头,宝言兴致勃勃地刮开了剩下两张彩票,一张是谢谢惠顾,最后一张是自行车。
智英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啧啧称奇,“老妹,你运气真好,居然中了自行车。”
宝言有点失望地说:“要是直接让我中两万块就好了!”
智英敲她的头,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我跟宝凤买了好多张,什么都没中,你这随便买了三张就中了两张,太厉害了!还有钱买吗,再买几张,说不定能中辆小桥车。”
王奎英塞给她的那三百块钱已经让她偷偷地还回去了,宝言买彩票用的就是她仅剩的六块,她望着智英,“哥,你还有钱吗,你买我抽奖,中了我们五五分成!”
智英掏掏口袋,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唉,今天跟同学出去,把钱都用光了。”
额,就知道不能指望他,宝言冲他嘟嘴。
智英更加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哎,妹,彩票店都要下班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兑奖吧!”
正事要紧,两人将中奖的彩票交给了售票员,售票员看了看,笑道:“哎呦,你们两个倒是运气好,抽三中俩。”她进了屋子了,没一会儿一手推了一辆自行车,一手拎着一袋洗衣粉出来,“喏,你们的奖品!”
虽然没有中到钱,但是看崭新的自行车,还有一大袋洗衣粉,宝言还是挺高兴的,李梅平常骑得自行车是男士大横杠自行车,这一辆自行车则是小巧精致,刷着草绿色的油漆,适合女孩子用。
智英说:“等到了九月份你读高中了,正好骑着上学用。”
原身傅宝言小姑娘是会骑自行车的,宝言保留了原身一部分的记忆,对骑自行车并不陌生,再加上她本身聪明胆大,刚开始骑上车还有些歪歪倒倒的,没多久就骑顺了,智英也放心下来,两人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回家。
清水镇很小,也就两条主干街,街坊邻居大多都是认识的,一点风吹草动,基本上过不了多久,整个镇上的人都会知道,等这兄妹两个骑车回来,家里的人都知道宝言抽中了一辆自行车。
王奎英笑呵呵的,推着自行车走了几步,越发觉得自家孙女儿厉害,不但读书好,手气更好,全镇上,能有几个人有这么好的运气中一辆自行车,宝凤看得心里痒痒的,“你们两个人去买彩票都不叫上我,真没义气。我要试试新车!”
她蹬了两下,就上车了,骑了几百米再掉头回来,夸道:“挺好骑的。”
宝言想,宝凤一直都对自己很好,可惜这辆自行车自己另有打算,不然送给她也是极好的。
王奎英硬留着宝言吃了晚饭,才让她回家,宝言回到家,李梅正在做饭,厨房的地板上搁着一个水盆,弟弟智博在玩水。
宝言说:“妈,我在奶奶在吃过饭了。”
“哦,好,那你去看看书吧。”李梅心里对女儿有愧疚,不敢吩咐女儿带弟弟玩。
宝言洗洗手,把弟弟抱到客厅,说:“我带着小宝玩一会。”小宝是智博的小名。
李梅很快就做好了饭,电饭煲蒸的米饭,一盘子清炒豇豆,一盘子青椒炒香干,小宝也不要人喂,乖乖地自己吃饭。
宝言拎了本数学书看起来,九月份读高一了,她现在已经有计划的开始读书起来了,幸好高中有文理分科,物理、化学、生物这三本暂时可以先不管了,历史、政治、地理简单的看看书,等高中了再好好学习也来得及。主要是语文、数学、英语,承恩公府对姑娘们的教养很严格,专门请了夫子来教导,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都教了,语文问题不大;宫里有西洋画师,上行下效,一些达官贵人也在家里请了西洋师傅,宝言跟着西洋师傅学过英语,她看了下初中英语课本,都比较简单;现在唯一要好好学的就是数学了,阿拉伯数字以及一些简单的加减法她也跟着西洋师傅过,好歹是有点数学基础,这两个月好好地看书,等到了高中也可能跟的上其他的人,关于学习这块,其实宝言还是有很大的压力的,毕竟原身学习成绩非常好,以镇上第一名,市里第九名被海市一中录取,自己要是太差了也不好。
吃完饭,李梅去洗碗,宝言钻到厨房了,说:“妈,把那辆自行车卖了吧,智英哥说值个七八十块钱。”
李梅眼睛一酸,眼泪掉下来,背着女儿偷偷地擦掉,转过身来,勉强笑道:“家里不缺你这个钱,车子你留着骑。”
这个妈真是死撑着面子,宝言来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对这个家里什么情况一清二楚,小宝出生前,傅红军与李梅,一个在镇政~府上班,一个在公立小学教书,单位还给分了一套两室的房子,逢年过节,米面粮油也是不少的,两口子每年还带着女儿出去旅游,连青岛都去了的,在这清水镇可以算得上小康人家。小宝出生后,傅家就开始走霉运,李梅到民办小学教书,工资低,还常常拖着,傅红军开始跑长途运输,结果有一次晚上的时候睡着了,货物被人偷了,这几年挣的钱又赔了一大半进去。单位分的房子也被收回去了,傅家兄弟以前分家的时候,傅红军混的好,信誓旦旦地跟大哥说,以后家里的房子店子自己都不要,现在没地方住了,也不好意思去大哥家住,一家四口人,只能在镇上租了一套房子安顿下来,每年也要六百块钱的房租。
而今,李梅撞伤了李老太,傅大伯垫了两百,李梅把家里仅有的一百多块都拿出去了,家里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宝言还专门去米缸看了,幸好还有大半缸的米,暂时家里也不至于断炊。宝言现在都有点后悔,王奎英给的那两百块钱应该先留着用的,等以后有钱再还给她。
“车子还是卖掉吧,今天大伯已经垫了两百,我们总不能再问大伯要。我听孙伯母说要给雪因买辆自行车,正好推过去问他们要不要。”
李梅脸上尴尬极了,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还要女儿为家里的事情操心,只能听了女儿的话,说:“先把小宝哄睡着了,我们再去。”
小宝已经累了一天,李梅把他抱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宝言推了车子,两人出了门。
易伯父跟傅红军以前是同事,孙伯母跟李梅以前是同事,也是一同住在镇政~府职工大院的邻居,李梅自从搬出职工大院后就很少往这边过来了,守门的保安还认识她,打招呼:“李老师,宝言,过来玩啊!”
李梅心情复杂,打起精神来应付,“是啊,去孙老师家看看。”
保安开了门让她们进去,易家就住在一楼,敲门进去,孙伯母孙琴开了门,把她们迎进去,易雪因拉着宝言去卧室,笑道:“我跟着爸爸去了一趟青岛,那里的珍珠真便宜,我买了好多的手链,你快来挑一条。”
孙琴给李梅倒茶,“老易晚上有应酬,思明也出去了,家里就我和雪因。”易伯父名叫易正清,现在已经是清水镇的副镇长了,而且传言极有可能明年会升为镇长,傅家与易家的差距真是越来越大了。
李梅红着脸说明了来意,孙琴笑道:“宝言这孩子运气可真好,这车子看着蛮好的。”
宝言与雪因牵着手出来,雪因看着自行车,又推着走了几步,跟她妈说:“这车子挺漂亮的,既然李阿姨准备卖了,妈,我们就买了吧。”她与宝言是好朋友,隐约听大人提起过傅家的情况,因此想帮宝言。
孙琴看着自行车确实还不错,也心存帮助傅家的念头,最后自行车折价七十块钱卖给了易家。
七十块钱至少够傅家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回家的路上,宝言神色轻松,心里想一想,又觉得好笑,半个月前,她还在发愁衣服首饰太多了,选秀的时候都不知道挑哪一件穿才好,这才过几天,她就开始为衣食操心了。
宝言家附近有个公用电话亭,傅红军每周固定时间,往这边打电话,今天不知为什么时间晚了,李梅与宝言等快半个小时,才有电话打进来。
傅红军解释:“晚上跟老板喝酒了,所以晚了一点。”
李梅忙说:“没事,我跟女儿正好晚上吃多了,出来走走,不耽误事。你跟宝言说几句?”
她把电话递给宝言,其实宝言也不知道跟这个便宜父亲该说什么了,她只跟傅红军见过一次面,他就出差了,傅红军在电话了问:“乖女儿,想不想爸爸啊?”
“嗯。”所有不好回答的问题,她就额嗯的含糊应付过去。
傅红军说:“白天的时候没什么事情,爸爸去街上逛了,看见一件很漂亮的裙子,爸爸给你买了,回来带给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傅红军说:“还有大概一个星期。”
“哦。”宝言把电话给李梅,李老太的事情还是要李梅亲自给傅红军说。
李梅问傅红军在外面吃得好吗,嘱咐她注意安全,说了半天提都不提李老太的事情,傅红军问家里的情况,李梅说什么都好。
宝言听得目瞪口呆的,李老太的儿子就是流氓,李梅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又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这事还是要告诉傅红军啊,真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报喜不报忧也不是这么一个做法啊。
眼看着就要挂电话了,宝言从李梅手里把电话抓过来,说:“爸,你先别挂电话。”在电话里,她把李老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傅红军讲了。
傅红军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要怕,爸明天就坐火车赶回来,最晚后天下午能到家,你在家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宝言说:“爸明天坐火车回来。”
李梅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告诉了你爸,你爸影响工作,他要是心绪不宁,开车出了问题怎么办?”
李梅这样的人放在古代绝对是贤妻了,那种为了丈夫,任劳任怨在所不辞,宝言反问她,“爸都四十岁了,这么点事情难道都经不住吗,李老太的儿子就是个泼皮无赖,他要是天天来家里闹怎么办?”
“唉!”李梅叹气,她既没有解决办法,又没办法说服女儿。
果然,即使李梅已经交了医药费,又额外给了李老太儿子一百多块,李老太儿子仍然不满足,第二天一大清早就上门了,在客厅坐了,李梅本来想以理服人,先给他端了茶,还做了早饭给让他一起吃,然后好声好气地说:“李兄弟,我这要去上班了,等下班了再去看老姨。”
李老太儿子吃饱喝足,拿着牙签剔牙,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笑嘻嘻说:“李老师,你就去上班吧,家里我帮你看家。”
宝言怒目看着他,他盯着宝言看了半天,那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流里流气地说:“哎呦,宝言妹子长这么大了,快十六岁了吧,十六岁的姑娘一枝花,啧啧啧。”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宝言恨不得打破他的猪头。
李梅挡在女儿前面,说:“李兄弟,老姨的医药费、营养费我都给了,你快回去吧。”
李老太儿子立刻变了脸,“呸”吐出嘴里的牙签来,骂道:“你打发叫花子呢,我老娘被你撞伤,还躺在医院里动都不能动,你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我说了,一口价一千块!”
李梅从包里拿了五十块钱出来,递给他,“李兄弟,宝言她爸明天就到家了,你看,我再给五十,就事就算了了。”
李老太儿子把钱紧紧地抓在手里,说:“傅红军回来我也不怕,今天就先算了,我明天再来。宝言妹子,我走了。”他冲着宝言眨眨眼,扬长而去。
宝言脸涨得通红,捏着拳头,想不到今日竟然被这个泼皮无赖羞~辱,她提起家里的擀面杖就要冲出去。李梅紧紧搂着她的肩膀,苦涩地说:“对不起,都是妈不好,你不要冲动,小宝还小,我们两个女人打不过他,明天你爸回来就好了。”
小宝刚睡醒,从房里走出来,揉着眼睛,问:“妈妈,你为什么哭啊?”
李梅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她蹲下身,抱紧小宝,大声地哭起来。
宝言真是一颗头两个大,李梅只不过是骑自行车把李老太撞伤了,不是什么大事,她表现得跟天要塌下来一样,要不是她这么软弱,步步后退,李老太儿子也不可能逼上门,傅家有傅大伯在,又不是没男人,而且傅红军在政府单位工作过,肯定有认识的朋友或者警察能帮上忙,李梅两者都不知道求救,把事情弄到这个程度。
宝言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宝凤与智英,宝凤咋舌:“婶子可真好说话,要是我妈早就拎着棒子把李老太儿子赶回去了,还给他饭吃!”
“可不是,她就是太软弱了,现在家里抱着小宝哭。”宝言深有感触,李梅要是在古代大家庭里生活,那简直是活不过三个月,就会被被人无声无息地整没了。
智英虽然才十六岁,但是长得人高马大的,他在海市读职高,也有一些所谓社会上的朋友,他看了一眼自己堂妹,问道:“李老太儿子说明天还去,要不要我明天去给你镇场子?”
宝言恨的牙痒痒,“不用等到明天,我们今天就把仇给报了,我闻着李老太儿子满身都是酒味,他应该是个酒鬼,拿了钱,肯定会下馆子喝酒,我们跟着他,如果他晚上喝醉酒了,就趁他不注意,用麻袋套住他的头,狠狠地扁他一顿。”她说完话,就看着宝凤与智英龇牙咧嘴地盯着她,于是就问:“你们看我做什么?”
“想不到啊,你内心这么狂野,宝言,老妈总是让我跟你学,文静斯文一点,你隐藏的真是够好的啊。”宝凤说。
智英也笑着点头,“没错,看来我们以后都不敢得罪你了!”
宝言也不废话,“一句话,智英哥,你帮不帮?”
“帮,肯定帮,李老太儿子敢欺负我妹妹,你不说我也要揍他一顿,不过我们两个人太少了,还要叫一个人。”
宝凤跳起来,“叫我,我跟你们一起去!”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她当然想参与啊。
“你在家里!”宝言、智英异口同声。
智英解释说:“我叫上易思明,宝凤你一个女的跟着不方便,宝言是要去报仇,肯定要去啊,而且你也有重要任务,帮我们瞒着爸妈和奶奶,爸妈问起来,就说我们去易家找思明、雪因玩去了。”
傍晚时分,眼看着太阳落下去,宝言、智英、易思明三个人行动了,他们猜想的不错,李老太儿子是有点钱就买酒喝的,这两天从李梅那里讹诈了不少钱,每天晚上都喝的醉醺醺才往家赶,从镇上到何集村只有十来里路,不算远,李老太儿子喝完酒后天已经大黑了,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家里走。
今晚上简直是天公作美,月亮在云层里穿梭,路上也没什么人,三人躲在乡间小路边一处废弃的小屋里,这条路是从镇上通往何集村的必经之地。
智英打开手电筒看时间,“都九点多了,这龟孙子怎么还不来?”
易思明说:“他总是要回家的,再等等。反正已经给宝凤、雪因说好了,两边的家长问起来,她们帮着瞒着。”
“嘘!”宝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指着前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放低声音问:“这个人走路东倒西歪的,你们看是不是李老太的儿子,看清楚啊,别搞错了。”
一直到来人走近,借助于一点月光,三人终于看清楚了,李老太儿子脸上有个指甲盖大的痦子,这是个很明显的记号,确定人后,易思明与智英轻轻地从屋子出来,趁着李老太儿子不注意,一个大麻袋兜住他的头,易思明紧紧地拧住麻袋,智英力气大,把他的双手反握在身后,宝言适时地递上绳子,智英用牢牢地绑住他的手腕。
李老太儿子大声叫唤,也幸好是乡间的人睡得早,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宝言拿了手臂粗的棍子给了他几下,易思明与智英也对着他拳打脚踢的,三人专门朝他身上非要害的地方使劲打。
等到李老太儿子没有了招架之力,嘴里直喊着:“大爷饶命啊!”,易思明做了走的手势,三人钻进旁边的玉米地里跑了。
宝言跑得没力气了,易思明与智英拉着她跑了很久,终于跑到了大马路上,三人互相对视,哈哈大笑,智英说:“这孙子明天起来肯定鼻青脸肿的,看他还有没有脸见人!”
易思明笑着说:“也是我们的运气好,幸好没有人过来,李老太儿子得罪了不少乡亲,仇人多得很,估计也不会猜到是我们打他。”
宝言感激地说:“易思明,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她摸摸口袋,身无长物,也只能口头表示感谢了。
易思明带着探究的神色看着她,“小丫头,你今天真是让我打开眼界。”
宝言的心提起来,“什么意思?”
“你以前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这么生猛。”
智英揽着堂妹的肩膀,替她说话,“李老太儿子太不要脸了,今天盯着宝言色眯眯的看,还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哼,要是我二叔在,就算不挖掉他的眼睛,也要打断他的半条腿!”
三人走到镇上分开,易思明自己回家,宝言跟着智英回家,她今晚上跟着宝凤一起住。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小声地把战绩讲给宝凤听,宝凤听着兴奋地直叫,只恨自己没有参与进去。宝言捂住她嘴,“你小声点,别让大伯他们听见了。”
第二天早上,李老太儿子没有上傅家的门,李梅松了一口气,到了下午的时候傅红军回来了,晚上一家子人都在傅大伯家吃饭,傅红军把事情了解了清楚,骂道:“这孙儿子的!”
他的性格与傅大伯完全相反,傅大伯谨小慎微,他却是个急躁性子,容易冲动行事,傅大伯就怕他提着棍子就跟李老太儿子干上了,都忙着劝他。
傅红军放下酒杯,笑道:“大哥,你怎么还把弟弟当做小孩子看,这几年开车也磨了我不少性子,不会冲动的,自古民怕官,我有个同学是我们派出所的副所长,这点小事,他应该会帮忙的。”
傅大伯、王奎英等人这才放心下来,在计划生育最严格的九零年,李梅顶风怀上小宝,那时候,傅大伯与王奎英两个人拼命地劝他们拿掉孩子,毕竟傅红军与李梅都是吃皇粮的,有着人人都羡慕的一份工作,傅红军性子上来,觉得凭着自己与老婆两双手,肯定能养活两个孩子,坚持生下了小宝,工作丢了,但是小宝活泼乖巧,生下他不后悔,但是这些年过得实在不太好,他有时也后悔,应该找个更折中柔和方式,也不至于两个人都失掉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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