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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涂主任气头上，就这么说了，免得这棒槌女儿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出来让人难堪丢人。
苏白心里诧异林秀娥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她这话把在场的人都拖到尴尬的境地之中。
“干娘，别生气，我又不是不知道秀娥是什么人，她说的话，我都不会介意，也不会当真。”苏白轻声安抚道。
涂主任鼻子一酸，满腹涩然和难堪淡了不少，“这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不好教不好……”
涂主任心里甚至还想过如果当初死的那个不是老大……
饭后林秀娥也没留下来收拾碗筷，更不说帮忙带个孩子，更不提陪苏白说说话，碗筷就那么一放，人就走了。
苏白跟涂主任一块收拾厨房，其他人在客厅说话。
“都23岁了，现在还没结婚，也没定下来，她都要把人给愁死了。”涂主任烦心的说道。
苏白之前通电话，因为涂主任他们怕浪费电话费，说的事也不多，没怎么提林秀娥的事。
“现在日子好过了，结婚晚点也没什么。”苏白就自己看法说道。
“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涂主任说都说不下去，满脸愁容。
林秀娥除了陶百醇之外，也谈过几个，但是谈来谈去到最后她都觉得比不上陶百醇，所以后来林秀娥重新缠上了陶百醇。
如果陶百醇家里没有平反，或许林秀娥还有一点机会，但陶家平反了。
陶百醇的青梅竹马家里也平反了，与陶百醇的资本家身份不同，他的青梅竹马家里走的是政途。
中间或许还有不少事，但是结果是陶百醇返城，离开了梅陇省回家和青梅竹马结婚了。
林秀娥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工作也辞了，直到现在都两年多了，既不上班也不结婚，成天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一点成算都没有。
苏白不想管林秀娥的事，没提什么意见，就听着涂主任诉苦吐槽，听了半天。
苏白在县里休息了一天，次日才去的横山生产队。
涂主任现在是镇妇女主任，手头有些事推不了，不能陪苏白一块去，于是林秀娥就被勉强着陪同苏白。
小一头一次下乡，车外的一切似乎都很吸引他。
邵卫国抱着他跟他讲解，如今他倒是得意曾经被迫下乡，现在才有能力给小一解释路边的是什么树，地里长出来的是什么庄稼。
一路上林秀娥都是拉长了脸，不给苏白一行人好脸色，不时的还说几句指桑骂槐的话，挺破坏气氛的。
郑丹丹忍她忍到横山生产队，故意趾高气扬的含笑道：“林同志，劳累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这是你的辛苦费！”
郑丹丹给了五十块钱的辛苦费！
林秀娥脸色涨红，觉得郑丹丹是在羞辱她，但是五十块钱不是小钱……
“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可是县长的女儿！”林秀娥气愤的说道，生气归生气，不耽误她拿钱。
郑丹丹看着她拿钱的手，你是县长的女儿，有本事你别拿钱啊……
“我妈为了你们花这么多钱，我拿这点钱不是应该的？”林秀娥理直气壮半点不心虚。
郑丹丹翻了一个白眼，此时她觉得自己脾气比起当年，真的好了许多。
进生产队要路过山脚下。
苏白如愿的看到了不远处草丛里，秦少龄口中‘平樾’的坟墓。
平樾的‘坟墓’跟这乡下其他的坟墓差不多，都是土包包，四周也都长满了杂草，唯一的一点不同，也就是他有墓碑，却又是个无字碑。
“那是坟吗？怎么埋这儿了？墓碑上怎么没有字？”郑丹丹稀奇道。
在他们路过之后，一个小纸人从马路边的草丛中钻出来直奔坟包的方向。
苏白回裕华县，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原因是因为平樾的坟墓，她怀疑平樾没死，但总不能真的挖坟，于是在确定小纸人能钻进地下后，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小纸人。
秦少龄以前的房子还在，涂主任又提前来修整了一遍，所以拎包入住完全没问题。
雪白的石灰墙，平整的水泥地，黑色的瓦片，红砖砌的院墙。
即使过了好几年，秦少龄的这个房子依旧是横山生产队最好的房子。
“那些人好像有些眼熟啊！”陈菊妈拽着老刁氏指了指苏白他们。
“他们进了秦家的房子，是秦家的人？”乔氏吧唧一口黄瓜，边吃边猜。
“秦少龄和苏白都在京都呢！大城市！他们也没什么亲戚在这儿，怎么可能还回来？要我说，这房子就应该给队里……”陈菊娘转了转眼珠，说道。
“人家盖的房子凭什么给别人？”大丫娘说道。
“我也没说给别人，我是说给队里！”陈菊娘也从菜篮子里拿了一根黄瓜啃起来。
“我去看看，到底是谁。”乔氏吃完了黄瓜，在身上擦了擦了手，又抹了一把嘴。
没一会乔氏就急吼吼跑回来了。
树下那些老娘们还在她的话呢。
“咱们没看错，是苏白回来了！还有那个郑知青！陈知青！还有秦支书的那个侄子！”乔氏打听了不少回来。
“真的是苏白苏知青回来了？”老刁氏在乔氏点头之后坐不住了，忙赶回家。
“唉！人家儿子和苏知青可是有关系的。”陈菊娘酸道。
刁家在苏香调料厂里掺了一股，现在村里除了刁家是最有钱的了。
很快苏白回来的消息在横山生产队传遍了，也传到了附近其他地方。
刁钩子从厂里赶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苏白几人去了敬老院。
苗大姐还在敬老院工作，徐大丫即使结婚了也还留在敬老院工作。
苏白看到熟人，心情是出奇的好，小一也被她一遍又一遍的介绍出来。
让苏白遗憾的是，当初敬老院的几个老人，如今……只剩下几个认识的了，其他的都是生面孔。
“杨老头身体看着最好，但是一场病下来，也没熬住……”苗大姐伤感的说道。
“他的时候还挺惦记你，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他又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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