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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是你做这些事的理由！”秦督军说道。
“我已经做了，你想怎么样？拿我的命去偿命？”明心竹冷笑着看着他。
“你一而再的犯错犯罪，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秦督军痛心的看着她，那股子失望的神色，让明心竹心口淌血，痛苦的撕心裂肺。
“我成了什么样子？”明心竹眼中布满了戾气，“谁又没变呢？你当初选他为总统，你现在后悔了吗？”
明心竹自己痛苦，也要秦督军陪着她一起痛苦，她害的人不少，他呢？夜总统做的事，他就没有间接的责任了？
明明他才是最适合的那一位，偏偏惦记着皈依山林，跑什么深山里去避世！
如今秦家破败，国家眼看就要动荡起来，他又忍不住的出现了。
有能耐他永远不出现啊！
就像所有人以为的那样！
就当他死了！
“我有错，我知道。”秦督军承认识人不清，承认自己间接害了国家，害了人民。
“你总是这样……”明心竹神色晦暗的看着凛然正气的他。
“他是在利用你。”秦督军深深的看着她，看到她眼里那份脆弱的高傲和固执。
这些事明面上看与夜总统有直接关系，实际上稍微往下查，就查到了明家，再细查就是明心竹。
而隐藏在背后的最大的推手，反而就是明面上最为可能的夜总统。
这也是夜总统放任明心竹出手，不阻止的原因。
谁对秦家出手，夜总统都有可能被怀疑。
但明心竹不一样。
明心竹为了秦督军，一生未嫁，她不会因为夜总统去针对秦家。
相反，她若是针对秦家，肯定有她这么做的原因。
例如明心竹最疼爱的孙女明月归，明月归的死因明面上跟苏白无关，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有证据才能证明什么。
有时候，证据反而是最虚假的。
“我难道不是在利用他？没有他的暗中支持，我也做不到这一步。”明心竹淡淡的说道。
“你后悔吗？”秦督军肃穆凝重的看着她。
明心竹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吸着烟，慢慢的吞云吐雾，她眯起眼睛，注视着那向上飘散的烟雾。
秦督军没有等到明心竹的回答。
“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把我交出去？让法官去审判？让人枪毙我？”明心竹问他。
此时，窗外一道耀目的电光划空而过，紧接著一声霹雳，震耳欲聋。
闪电的亮光将明心竹脸上的浅色泪痕照的清清楚楚。
“我认识的明心竹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督军起身离开。
明心竹又哭又笑，独自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抽了许久的烟。
次日，明心竹的死讯就传了出来。
是吞枪自杀……
这个女人温婉倔强了一辈子，临了，用这样激烈残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并且没有留下一句遗言。
秦督军待在书房里，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苏白有些担心。
她知道秦督军查清楚了，也知道秦督军去了明家。
明心竹的死肯定跟秦督军有关。
她听说过明心竹和秦督军之间的事，他们之间哪怕没有爱情，也有共同奋斗战斗过的战友情。
曾经，因为明月归，明家和秦家日行渐远。
秦督军对明家也有意见，但是……恐怕谁都想不到，有一日，秦督军会亲手逼死明心竹。
哪怕知道明心竹罪有应得，理智上过得去，感情上还是会不容易接受。
“秦督军不是轻易被打击到的人，你放心吧！”白教授宽慰道。
对比明心竹的死，秦督军最在意应该是妻子变儿媳，儿子变孙子的事。
郑老抱着苏白给他特制的奶茶，看看白教授，又看看苏白，心想……作为秦督军的儿媳，苏白想改嫁，怕是也不容易，何况苏白还有七个孩子。
“少夫人，那个……褚督军来看望督军了。”门外的警卫员进来禀报。
苏白脸色一怔，想了想，正好借此机会让秦督军从书房里出来。
于是郑老和白教授知趣的各自回房。
褚督军上门，秦督军也出了书房。
褚督军许久没见秦督军，发现对方如今显得年轻许多，本来他就比秦督军年纪大，如今两人对比……啧！咋看着像差辈了？
“最近军事繁忙，所以直到今天才来看看你。”褚督军收了收一股微妙的嫉妒之心，说道。
秦督军平静的看着他，原本无形无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重若千钧，褚督军笑容逐渐收敛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褚督军说道。
“你要是不躲躲藏藏，我也不会支持他。”褚督军倒打一耙的说道。
“我知道我这做的是不地道，但是老秦……对比老夜，我做的也不是多不近人情，对吧？”褚督军脸皮厚，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说话。
“老夜是太不地道了，我也看不过去。”褚督军见秦督军脸色依旧平静的吓人，又道：“我到底还是给你保住了夏侯成和兰喜贵！”
没有褚督军的维护，这两人也会跟其他人一样，不是死的不知不觉中，就是死在刑讯上。
“他是怎么说服你的？”秦督军问。
“我不喜欢掌权，我就喜欢打仗，我要军队！如果他成功为皇，我就能执掌天下军马。”褚督军说道。
秦督军眼色一厉，目光带着沉重的威势势如破竹般向褚督军压过去。
褚督军如重担加身，更如利刃临喉，寒意从头顶透入，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
“你不相信我？”褚督军一时之间，有些羞恼，也不知是因为对方的不信，还是因为他刚刚被压下去的气势。
“推翻的君主制，不可能再重来，这个国家也不会再走回头路。”秦督军铿然的说道。
“老夜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是回来了，想阻止也晚了，若是大动干戈……”褚督军也不多说，大动干戈，受影响的还是这个国家。
秦督军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褚督军心头一跳，心中若有所思，难道他还有底牌未出？
“你可是有所准备？”褚督军试探的问道。
夜总统和秦督军两人，褚督军内心最忌惮的反而是平时好说话的秦督军。
秦督军不在意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以前也都是他和夜总统在争，秦督军从不参与，还在其中缓和平衡他和夜总统的关系。
凡事只要不触及到秦督军的底线，他并不出头，甚至有时候为了避免掀起政治风暴，还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而现在，夜总统以为秦督军死了，他做的那些事，哪一样都触及到了秦督军的底线。
夜总统或许并不清楚秦督军的手段，但褚督军知道的或许更多一点。
当年他们用的武器，他们的军费，他们的空军人才等等，都是秦督军找来的……
眼下，秦督军不但没死，反而一回来就逼死了明心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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