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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一向温柔带人的贾柳宣突然面容扭曲，疾声厉色，走在前头的郁可雨愣住，以为贾柳宣是针对她，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妈，我想你了，想回家。以前我知道错了，妈，你别赶我走。”
“别叫我妈，我不是。”贾柳宣脸色沉沉。
郁可雨假哭动作僵住，以为贾柳宣这次真的是气坏了。
“妈，我错了，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认罪，你别赶我走。外面好危险，你看我这几天吃不饱，穿不暖，都饿瘦咯。”郁可雨想博同情。
贾柳宣却始终冷着脸，正眼都没给她。
郁可雨一看，想着这不是办法，于是想上前去。
“你回来。”钟香用力一拉她。
“你干什么？”郁可雨不满瞪大眼睛。
钟香戳她的额头，没好气道：“你求她有什么用，她不会理你，别白费力气。”
“是你，都是因为你。”郁可雨发疯似的推开她，“要不是你怂恿我，我怎么会做那些事。我早就想回头，可你非要拉着我，威胁我。妈，你救我，这个女人不安好心，一切都是她指使的，我是无辜的啊。”
“小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钟香不可置信瞪着眼睛。
郁可雨用力一甩直接给她一巴掌，“我当然知道！”
钟香顿住几秒，捂住脸慢慢将头转正，看着郁可雨的眼神十分复杂，但就是少了愤怒，更多的是失望。
“看什么，就是你教唆的我，现在我改邪归正。”郁可雨说完跑到贾柳宣身边，抽泣起来，“妈，你原谅我吧，我想回家。”
贾柳宣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臂，嘴角上扬。
“怎么样？钟香，滋味不好受吧。”她的表情有点诡异。
郁可雨被吓一跳。
“你很得意？”钟香冷笑反问。
“哈哈。”贾柳宣仰头大笑，眼泪从眼角滑过，“当然，你不知道我每天看到她，我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这个她指的是谁，相当明显。
“可惜你不能，你还要帮我好好养着，每天当祖宗一样供起来。”钟香笑得得意又嚣张。
贾柳宣紧握着拳头，指甲戳进掌心肉里，才没让她失去理智，“你今天来又想怎样？”
“很简单，帮我们平安离开这里。”钟香慢悠悠道。
“我没这个本事。”贾柳宣一口拒绝。
钟香环胸走过来，冷哼：“那你不想看到你女儿了吗？”
“你敢动她，我要你的命。”为母则刚，四个字用在此时的贾柳宣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现在不会动她，毕竟我还要靠你帮我逃出去呢。”钟香把玩着她的指甲。
贾柳宣深呼吸闭眼，“钟香，你还以为我是以前的我，任由你拿捏吗？”
“什么意思？”钟香意识到不对，神经绷住。
“我努力隐忍这么多年，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贾柳宣直勾勾的视线，有些瘆人。
钟香心更乱，已然没有之前的淡定从容，“你别乱来，贾柳宣，我要是出什么事，那你女儿的事情就会公之于众，到时候就是你那个妈都护不住你女儿，你就想着狠心想看着你女儿死吗？”
“这些话二十几年前对我有用，现在没用了。我女儿如今大有所成，很快她就会回来，到时候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贾柳宣顿住片刻，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看向钟香，骇人心神，“尤其是你，钟香。这么多年，我日日夜夜祈祷，你不得好死。如今，就快实现了，哈哈……”
“不！”钟香吓得身体一晃，踉跄后退，“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骗我……”
“骗你？”贾柳宣嗤笑出声，“你要不信就现在打电话去问问，我相信有人很乐意告诉你。”
“对，打电话。”钟香颤抖拿出手机。
此时，郁可雨反应冲过来，再次抓住贾柳宣的衣服，“妈，刚才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妈妈对不对？你怎么不是呢？你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你是我爱我对不对，你只是因为我惹你生气，所以你才说气话的。”
“别自欺欺人了，郁可雨。”贾柳宣用力抽回衣服，居高临下凝视着郁可雨，眼里充满仇恨，“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跟我女儿分开这么多年。这些年，我没看到你一次，就会想起你妈妈恶心的嘴脸。你就是个婚外情的产物而已，知道吗？”
“不！”郁可雨崩溃大喊，头抵在地面上，“你们都在骗我，你就是我妈妈，你就是……”
“你错了，我不是。”贾柳宣一把提起她的头，让她看向钟香，“看到没有，那个女人才是。她是个小三，也曾经是我最要好的闺蜜。却趁着我怀孕的时候，爬上好朋友老公的床。你就是这么来的，郁可雨。”
郁可雨哭不成声，疯狂摇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恶心，恨不得把你给撕了。”贾柳宣厌恶收回手，像在看一条蛆。
郁可雨抬起头与她对视，笑着哭了，“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我解恨。”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杀了你，我女儿怎么办？”贾柳宣握紧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的女儿不活的好好的吗？”郁可雨以为说的是季甜。
“不是囡囡。”贾柳宣又说。
郁可雨的脑子瞬间陷入空白，半晌后恢复。
“你是说季甜也不是你女儿，她不是……哈哈哈。”郁可雨激动大笑。
贾柳宣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不就是一直到看不惯囡囡，想看囡囡过的比她差吗？
“不，她是我女儿，如假包换。”
“什么意思？”郁可雨下意识问。
贾柳宣也没有再搭理她，坐下来等待着。
打完电话的钟香基本可以确定刚才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她跟女儿小雨最后一点生路都没有，只能等死。
可她不甘心。
当年她花费那么多心思才爬上贾柳宣男人的床，怀上小雨，彻底把这个男人拴住。
后来又靠着自己的姿色，做到不久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好景不长，这么快就要迎来毁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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