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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那个豪门真千金跑了 |作者:及元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2-02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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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跳跃, 燃烧的焰尘飞舞,一只手坚定地抵住燃烧的木头火架,将它推了回去。

火架轰然落地。

时间像被放慢, 许攸宁怔怔站在原地, 就见魏则行转过头,一双桃花眼却灼灼如火:“你没事吧?”

好半天,才有女生尖叫起来。

李姐和院长都惊得面无人色, 急匆匆冲过来:“你没事吧?小魏?!”

“吴医生?!吴医生!”

场面一片混乱, 师范学姐把许攸宁拉出去:“你没事吧?有被烧到吗?”

许攸宁眨了下眼,摇头:“我没事, 就是魏则行——”

“幸好有他!”师范学姐感慨, “你是学舞蹈的啊,被烧伤怎么办?对了, 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许攸宁也赶紧跟上去,魏则行被李姐、院长和医生团团围住,几个科大的学生还在往他手上倒矿泉水。

“赶紧叫120!”

“我没事。”隔着人群, 魏则行的声音遥远又不大清晰, “火没烧那么快, 只是袖子有点烧坏。”

是了,这是个早上出门穿了外套, 又不肯在公共场所脱外套的人。

李姐赶紧带着魏则行去医务室。

科大的学生都担忧的围在医务室外, 林惠更是面色惨白,石建在外面骂林惠:“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病!发什么疯?!”

林惠绞着手指,闷不吭声,指尖几乎把手背抠破。

旁边有人也忍不住说:“林惠, 你这次有点过分了……”

“要是真砸到人, 得受多重伤, 现在还伤到了人家赞助商的人……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众人纷纷指责她,林惠紧紧咬住下唇:“我不是故意的……”

许攸宁绕过他们进医务室,吴医生正用镊子清理木刺:“还好那群孩子没泼油助燃,不然你皮都得撕一层下来。”

李姐松了一大口气:“那小魏这手……”

“水泡挑了,擦点药,好好养养呗。”吴医生说。

李姐和院长对视一眼,感受到劫后余生。

大集团太子爷要是在她手上出事,她觉得自己也干不下去了。

许攸宁走上前,魏则行手心好几个水泡,还有木屑扎进手心,渗出血珠,院长碘伏淋上去,用镊子轻轻取木刺。

注意到她过来,魏则行抬了抬眸:“你怎么来了?”

李姐扭头看过来,看见许攸宁眼睛一亮。

早在魏则行上车,坐在许攸宁身边那一刻,她就隐约明白魏则行此行理由不单纯。

现在又舍身救人……

李姐招手:“小许过来照顾着点。”

许攸宁点点头,今天她和魏则行关系缓和许多,而且魏则行帮她挡火架子,她也不能视若不见。

“谢谢。”许攸宁认真地道谢,“如果你不帮我挡着,我可能会被砸伤。”

火架子不高,但一下砸到背上,先不说会不会被砸伤,单是明火都让她够受。

吴医生“嘶”了一声:“不是该关心下到底疼不疼吗?”

魏则行轻笑一声:“对,怎么不关心这个?”

李姐:“赶紧问问小魏疼不疼。”

许攸宁:“……”李姐几个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都起泡了能不疼吗?

她上前查看伤势:“疼吗?”

“不疼。”魏则行瞥她一眼,“你要是忙就出去吧。”

许攸宁静了半晌,走远两步,就见魏则行侧了侧身。

吴医生道:“你别动……换个方向我就看不见了,你朝我这边就行。”

“……别动!”

许攸宁压了压嘴角,抬眸看过去,魏则行正好看过来,目光清润:“没事就出去吧。”

“……好吧。”

许攸宁走出门,门外科大的学生纷纷询问:“怎么样!有事没?……学妹你笑什么?”

许攸宁呼出一口气:“没什么。”

不过几个水泡,挑破包扎就好,也不是很丑,他怎么还这么龟毛。

她环顾一圈:“刚才那位学姐好像不在。”

“啊,这个……”科大学生吞吞吐吐,“刚才和她吵起来,她跑掉了。”

“林惠真是太过分了,平时在社团里任性点就算了,到这里还……”

“我真的以为她只是任性,没想到她是有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责起林惠,许攸宁点点头,临走科大学生又嘱咐她:“学妹,你看见林惠就绕道走吧!”

“就是!我看见了,她刚才是想用凳子砸你!”

许攸宁随意应了声。

出了这种事,篝火是不成了,志愿者和义工在外面收拾院子。

许攸宁去水池边洗了把脸,一抬头,就看见林惠站在水池边,直直盯着她。

许攸宁拧上水龙头,擦掉脸上的水珠,冷冷说道:“学姐有脾气没关系,但在公共场合乱发脾气,弄伤别人,学姐负的起责吗?”

林惠紧紧绞着手指,低下头,磕磕巴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攸宁面无表情:“学姐去跟被你弄伤的人道歉吧。”

说完她绕开林惠打算离开,林惠又拦住她,“但是,你离石建远一点!”

许攸宁险些气笑了:“学姐!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天心思都在恋爱上吗?”

“不是的!”林惠急匆匆拦住她,胡乱抹了把眼泪,“你听我说……你离石建远一点,真的!你听我的!”

她话都说不连贯,许攸宁狐疑地看了她半晌,林惠目光闪烁,被灯光一照,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许攸宁退开一步:“那我听你说,听完,学姐去道歉。”

林惠胡乱点头:“石建他……女朋友有点多……我和石建他分手有一阵子了,我希望你不要接近他……不是,是因为他女朋友多所以……”

她一面说着,一面焦虑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扯落好几根都没注意。

她越说越急,气得又要发脾气。

许攸宁拉住她的胳膊:“学姐做什么?话说完了?”

林惠一愣,对上她黑色的瞳仁,心头又平静下来:“应该说完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攸宁拂掉她手上被扯落的发丝:“那学姐该去跟其他人道歉了。”她正要走,目光有在林惠脸上停了停,“对了,我记得科大离区医院很近,学姐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心理科。”

林惠嘴唇嗫嚅:“……好。”

许攸宁离开水池时,志愿者和义工已经闲下来聚在一起聊天,看见她,冲她招手询问魏则行情况。

许攸宁按了按眉心:“我再回去看看,刚才被他赶出来了。”

师范学姐奇怪地问:“他赶你出来?我以为他英雄救美后,会借机跟你相处会儿呢。”

“……”许攸宁无语,“学姐别乱说啊,他只是恰好看见罢了。”

旁边工大学姐一口矿泉水喷一地:“宝贝儿,他当时离你有三米远,正跟李姐和院长说话呢,火架子一倒,他马上就窜过来了,下届奥运去参加短跑,他都能拿冠军!”

师范学姐:“啧啧,什么时候有帅哥可以为我冲刺一把,我头都笑掉给你看。”

许攸宁举手求饶:“学姐行行好,我现在就回去看看。”

许攸宁走回楼栋,科大的学生不知道去哪儿了,医务室外冷冷清清,一缕白炽灯光从门缝刺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许攸宁正打算推门,就听魏则行说:“学长,离她远点。”

他的嗓音依旧悦耳,却带着几分冷意。

被压迫一天,石建也恼了:“你一直针对我,但我看许攸宁也不喜欢你,我们公平竞争不行?”

魏则行淡淡说:“学长千好万好,但我听院长说,年初你劈腿,同林惠学姐分手。五月份你又劈腿,和社团的大二学姐分手。现在才七月份,你似乎又因劈腿,和林惠学姐分手。学长的爱好,其实是劈叉吧?”

许攸宁惊愕地站在原地。

石建也惊呆了:“你、你怎么,你怎么打听这个?!”

魏则行:“我不用打听院长也会告诉我。”

他是赞助商。

石建听明白这句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所以学长离许攸宁远点。”顿了顿,他淡淡一嗤,“否则我会生气。”

医务室安静下来,许攸宁余光瞥到林惠朝这边走,索性推门而入:“魏则行,伤怎么样了?”

石建陡然站直身子,也不知道许攸宁在门外听见了多少,脸色有些难看。

许攸宁冲他点点头:“学长,学姐过来和魏则行道歉。”

话音刚落,林惠就脸色苍白从门口进来。

石建看见林惠,面色更黑:“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匆匆离开,他实在不想跟林惠呆在一处。

人一走,医务室内只剩下三个人。

魏则行手上又是碘伏又是药粉,还没有包扎,不动声色往里遮了遮。

许攸宁瞄一眼:“怎么不包扎?”

“先晾晾,一会儿吴医生来包扎。”魏则行幽幽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不回来。”许攸宁操起手,“至少也要回来看看未来的奥运短跑冠军啊。”

“什么?”魏则行抬眸。

许攸宁没有回答,看向林惠。

林惠踌躇着上前,指尖紧紧掐进掌心:“对不起同学!我、是我错了!害你受伤,我会负起责任的。”

魏则行淡淡一笑:“不用学姐对我负责。”他说着,抬眸飞快瞥了许攸宁一眼。

许攸宁被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默默撇开脸。

又听他道:“但我记得科大离区医院很近,学姐有空或许可以过去看看心理科。”

林惠一愣,目光看向许攸宁,有些怔忪:“好、好的,我会的。”

“学姐现在跟我去院长办公室吧。”魏则行起身,“我们去处理一下今晚的事。”

林惠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却没有反驳。

科大学生和魏则行都在院长办公室,许攸宁回到大巴车上,义工学姐们正在拆零食吃,见她上车,扔给她一袋旺旺仙贝:“咱们的英雄怎么样了?”

“奥运冠军去处理今晚的事了。”许攸宁想到他的手,又拧眉,“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那个林惠怎么突然发那么大脾气。”有人嘀咕道。

许攸宁想了想,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师范学姐神神秘秘地说:“那个林惠,上个月,恩,恩。”

说着她做了个从肚子里掏东西的动作。

众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堕胎了?”

许攸宁震惊地看着她:“学姐怎么知道?”

师范学姐摆摆手:“这不是他们社团的女生跟我说的么?”

工大学姐恍然大悟:“难怪她脸色那么不正常,没好好养身体吧。”

“唉。”有人幽幽叹道,“不管怎么样,她都弄伤了咱们的金主,估计没那么容易完事儿。”

“不过金主弄伤了手,今晚怎么过?有人照顾他?”

众人面面相觑。

许攸宁略一思忖,掏出手机,谁知魏则行却给她发了消息。

【今晚我会提前回家,你好好休息。】

还是一分钟前才发的。

许攸宁犹豫片刻,回了消息:【路上注意安全。】

发完消息,她锁上屏幕,好半晌,又回了一句:【不要碰水】。

然后彻底将手机丢开。

不管了!

等了半个小时,李姐回来,叹气道:“小魏要回去了,他留在这里也是添麻烦,受这么重伤,也不知道下一季度还给不给赞助。”

还给的吧。许攸宁心想,伤很重,但她看得出来,今晚魏则行并不生气。

……除了对石建。

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次日再去养老院,科大学生都不在,显得格外清净。

李姐轻咳一声,和众人解释:“昨天出了那事,科大今天下午再来,和咱们错开。”

师范学姐疑惑:“有必要错开吗?虽然林惠做错了,但我们也没讨厌科大啊。

李姐啧了声:“不知道,金主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这一天风平浪静,下午众人陪老人包了饺子,就启程离开东县。

忙了一天,回程的路上都显得很疲倦,拉着车窗打盹儿。

许攸宁正在给吴淑风发消息,前排的李姐扭头:“小许,你跟咱们金主一个学校出来的吧?他在学校就这么霸道吗?”

许攸宁眸光微动,微笑说:“不知道呢,我和他连教室都不在同一层。”

李姐啧啧两声。

许攸宁若无其事继续看手机。

晚上九点,众人在集合地点解散,许攸宁终于回到吴淑风家。

……

朋友圈好几个赞。

苏蓉心情愉快地坐上床,许宏瞄她一眼:“你还很高兴啊?才548分,张总儿子都570多,我都没好意思给他送请帖。”

而且548,还是加了加分后的总分。

苏蓉不满他的冷淡:“一次发挥失误而已,平时黛黛成绩也很好啊。”

“刘董又可以看笑话了。”许宏呼出一口郁气。

上次餐厅吵架后,刘董拿这事嘲讽许宏很久,说许宏家宅都管不好,还有脸管理公司,叫许宏一直抬不起头。

“什么笑不笑话?”苏蓉不悦地皱皱眉,“黛黛是被财大录取,说出去让你很丢脸吗?”

许宏不想跟她吵,拿起平板看股票。

苏蓉继续在群里跟朋友说升学宴,说着说着,有人问:【你那个离家出走的女儿,录取哪个学校了?】

【明天两个孩子一起办升学宴吗?我还特意准备了两份礼呢。】

苏蓉放下手机,懊恼地道:“她们问我攸宁录取哪个学校。”

许攸宁录取哪个学校?苏蓉也想知道,于是出录取通知书后,她打给许攸宁,却发现语音提示已经空号了。

许攸宁居然把手机号码注销了!

苏蓉赶紧询问二中,才知道许攸宁是被京城舞院录取。

苏蓉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还真是托了之前那个李院长的人脉?

提起这茬,许宏也眉头紧锁:“你不是还担心她没法录取?这不就录取了?”

苏蓉扶额:“可是舞院……”

许宏不想再讨论这事,放下平板,干脆躺下睡觉。

苏蓉推搡他一下:“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能说什么?”许宏闭上眼,“说起她我都生气,成绩过得去,也不填个好的综合类大学。”

那倒是。

苏蓉蹙眉。

“睡觉吧,明天不是还有升学宴?”许宏翻了个身。

苏蓉也躺下,但一想到刚才朋友们问的话,突然又对升学宴少了几分热情。

第二天吴淑风带着许攸宁去了红枫大酒店。

走到门口,吴淑风和许攸宁面色都有些变化。

只见LED板上不断滑过“热烈祝贺许英黛同学被财大录取”。

这么巧?

吴淑风当即气得想叫经理过来,许攸宁挽着吴淑风朝包间走:“这也值得您生气?她才考528,加了20分才到一本线,我不是比她高吗?”

吴淑风不悦地乜她一眼:“谁在乎这个?我就不喜欢她抢你风头,我今天是庆祝,图的就是开心,她现在让我很不开心!”

“什么不开心?”

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笑容温和:“好久不见啊吴姐。”

“小田。”吴淑风诧异一瞬,“你怎么这么早?”

“又没什么事,我就来了。”

“这就是住我家那个孩子,许攸宁。”吴淑风拉着许攸宁,又对许攸宁说:“这是田叔叔,你叫叔叔就行,田叔叔是大学校长,上个月好像才上了电视节目。”

许攸宁连忙问好:“田叔叔您好。”

田蒙虽然五十多岁,略有些发福,但气质温和儒雅,他掏出一个红包:“那叔叔就祝你学业有成。”

许攸宁哪敢收,她和田蒙才第一次见面。

吴淑风不准她推辞,强硬地塞进她手里:“给你你就收,人家主要还是给我的。”

许攸宁只好收下。

今天不仅请了几位二中的老师,还有钱林、李院长和江彤,除此之外,不认识的人居多。

许攸宁现在可以请到的人很少,吴淑风就做主,请了自己的朋友,想将升学宴办得热闹点,她的朋友也很给面子,纷纷表示一定会赴宴。

“宁宁来打下招呼。”吴淑风在走廊叫她,她长舒一口气,赶紧走出去。

……

苏蓉到了酒店门口,远远的就看见LED挂着祝贺。

她摇摇头,觉得这个LED屏不显档次,但屏幕一闪,色彩加上,又顺眼多了。

经理迎出来,苏蓉不经意瞥到旁边的立牌:“今天还有别家一起吗?”

经理笑得谦和:“苏董别介意,另外一家顾客就用了一个大包间,他们只有三桌。”

三桌,倒也没什么。

苏蓉跟着经理朝里走。

跟在后面的许英黛小声问许英梵:“怎么样了?”

她给魏则行打电话,魏则行没接。

许英梵挠挠头:“则行哥也没接。”他顿了顿,“他都说来不了,估计就是真的来不了了,估计忙呢。”

许英黛失落地抿抿唇:“现在是暑假,他忙什么呢?”

许英梵随手把手机揣兜里:“公事吧,则行哥是独生子,家里管得严,你别不高兴了,回头再约他玩,咱们关系那么好,他可能不来么?”

许英黛上小学认识魏则行,两家后来有了来往,又住到同一个小区。

她腼腆一笑:“好,那之后再约他吧。”

许英梵咧嘴:“回头我给他——”

说着他猛地顿住,惊愕地指着旁边的立牌:“妈!妈!妈!你看!”

苏蓉皱眉回头:“怎么大呼小叫——”

话没说完,她就看清了旁边立牌的字。

【热烈祝贺许攸宁同学录取舞院】

苏蓉很快反应过来:“许攸宁在这儿?”

她问经理:“另外一个顾客叫许攸宁?”

经理愣了下,迟疑地点头:“是的,另外一位也刚好是升学宴,客户的确是图上的名字……”

母子三人瞠目结舌。

谁也想不到,B市这么大,居然还能跟许攸宁撞到同一间酒店!

许英梵当即抱怨出声:“有没有搞错啊,怎么可能这么巧,故意的吗?”

许英黛连忙拉住他:“怎么会故意啊,这种事情姐姐不可能事先知道。”她温声对苏蓉道:“妈,我们进去吧,门口太热了。”

三人默不作声进了酒店。

许英梵小声嘀咕:“今天她会不会又捣乱啊?就跟上次生日宴一样。”

上次生日宴,苏蓉根本不想回忆。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别说话了。”

许英梵默默噤声。

很快客人三三两两到场,刘董夫妇走过来,乐呵呵地说:“英黛这次考得不错啊,考上财大,比我闺女出息多了。”

刘董的女儿学摄影,现在在时尚杂志社给明星拍照。

而许英黛嘛,按照苏蓉的设想,就算在别家公司干的不舒心,也可以去家里公司。

她笑盈盈的,谦虚了几句:“也就是运气好点,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刘董太太掏出两个红包递过来,苏蓉看的一愣:“怎么……”

刘董笑了笑:“外面不是写了你大女儿也升学宴么?”说着他露出疑惑之色,“不过怎么没见她人?”

苏蓉笑容一滞。

许英黛艰难地道:“姐姐今天不在……”

“哦,那怎么外面还摆个升学宴牌子?”刘董太太笑得别有深意,“原来你们家要分开办啊,我还以为两个女儿一起办比较好呢。”

苏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许英黛拿着红包,也像拿着烫手山芋。

“开个玩笑嘛,别太认真。”刘董说着,和太太朝里走。

苏蓉无比郁闷,对许英梵说:“你去问问经理许攸宁在哪个包间,然后叫许攸宁过来。”

许英梵正坐在旁边打游戏,闻言不由得一愣:“叫许攸宁来?为什么?”

“外面挂着她的升学宴牌子,进来又不见人,人家还不知道会怎么误会!”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许英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本来就不在啊,而且她升学宴也确实没跟我们一起。”

苏蓉闻言,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一下,疼得许英梵勃然变色。

“妈!”

“你怎么那么笨?你让她过来,或者把她的朋友请过来,升学宴就该家人来办,她请朋友算怎么回事?”

许攸宁在回到许家之前的情况,许家上下都是了解的。以苏蓉看,许攸宁的升学宴能是谁办啊?当然是她自己请朋友邻居意思一下了。

这些人,她都可以接待啊。

许英梵摸摸被拧的胳膊,不情不愿去找经理。

经理听说他的来意,犹豫再三:“可是……那家客人应该不太方便。”

许英梵皱眉:“有什么不方便?”

经理吞吞吐吐:“那边顾客有老人。”

吴淑风应该算老人吧?她是老艺术家,还是酒店的老主顾,每年他们协会请吃饭,吴淑风都在这里办。

许英梵想了想,邻居老人?

他也只能想到这儿了。

他道:“你说哪个包间,我过去找。”

正说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走廊对面叫他:“梵梵!”

许英梵扭头一看:“爷爷!”

许明江七十几岁,头发花白,但精神健硕,拎着装蒲扇的布袋,快步走来。

许英梵顿时头疼,夺过他的布袋:“您老人家怎么又拎这种东西出来?”

袋子还是补课机构大街上发的广告布袋!丢死人了!

许明江奇怪地道:“我那么远过来,可不得拎个袋子装水杯?”

许明江和老伴不喜欢许家的大别墅,而是住在市中心的电梯公寓。

苏蓉也叫他们来这边住,别墅又不是没房间。

但市中心,楼下就是超市,公寓后面就是公园,每天晚上还能下楼跟人打打太极,老两口并不愿意来。

而公寓,确实离这边也远。

许英梵头疼:“……算了,袋子一会儿我给您藏着,您去里边坐着吧,我正找人呢。”

“你妈说你找许攸宁呢?”许明江四下望一圈,“那孩子在哪儿啊?看见外面有她名字啊。”

许英梵把他拉到一边,大致说了说。

许明江皱眉:“这孩子怎么这样呢?升学宴本来就该家长负责啊。否则一会儿你爸公司那些,这个董那个董,要怎么想?不行,你带我去找她。“

许英梵“切”了声:“我其实不想找。”

许明江冲他脑门糊了一巴掌:“你赶紧叫她来!”

许英梵捂着额头,灰溜溜跑了。

……

包间里气氛欢快。

田蒙出乎意料的幽默风趣,跟二中几个老师特别聊得开。

王老师也跟许攸宁聊着天:“网上爆出新闻之后,记者隔三差五来咱学校。段瑶还给崔老师打过好几次电话,问你的电话号码,我没给。”

许攸宁拿到录取通知后,就把手机号换成了学校给的通讯卡。

王老师哼笑一声:“有问题不知道找警察啊?找你有什么用。”

许攸宁塞了颗糖在王老师手里:“那就谢谢王老师维护我了。”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许攸宁起身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许英梵。

吴淑风望过来:“宁宁,谁?”

许攸宁微笑着回道:“找错包间的。”

说着,顺势走到门外。

包间门在背后阖上。

许英梵上下打量着她,一阵子不见,总觉得许攸宁有哪里变化了,气色很好,皮肤也白的发光。

他啧了声:“妈知道你在这儿,今天客人很多,你总不能不见人啊?”

许攸宁愣是给听得一头雾水:“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英梵无语地长舒一口气:“你看啊,酒店外面挂着你的名字,你人在这儿,咱家又在这儿搞升学宴,你不出去露个面,像话吗?”

“像话。”许攸宁面无表情看着他,“我早就说了不想跟你们家有来往,我们好歹基因差不多,你们不至于耳背成这样吧?”

许英梵跟她说不到一处,不耐烦了:“反正我妈叫你去,你就装个样子不就完了?“

许攸宁更不耐烦,许家简直病的不轻。

“别找我,我不去。”

许英梵被这句话激怒:“你以为是我自愿来找你的啊?”

许攸宁懒得搭理他,转身要进门,刚拉上门把手,许英梵拽住她的胳膊:“等等,你就算不去你也得去跟我妈说,不然我怎么交代啊?!”

许攸宁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别碰我。”

许英梵一个趔趄,撞到背后的墙壁,后背一阵钝痛,他当即暴跳如雷:“你——”

“你们在这吵什么?”许明江从拐角快步走来。

对许明江,许攸宁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回到许家的时候,他上下打量许攸宁一圈,语气也很冷漠:“哦,看着的确像咱家孩子。”

第二次许攸宁给他端茶,他嫌弃许攸宁不会泡茶,让她以后都别动他的茶叶。

许攸宁冲他颔首:“您好,您来得正好,带许英梵回去吧,他在别人包间门口大吼大叫的,又不是猴子。”

许明江“啧”了声:“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平时在家对兄弟姐妹都这么凶?难怪你在家处不好。”

许英梵经常在他面前抱怨许攸宁。

在许明江看来,这问题太简单。

大家都不喜欢许攸宁,这肯定就是许攸宁的问题了呗。

否则,也不见他们讨厌许英黛啊?

“您说的都对。”许攸宁直言,“我处不好,所以我不处了,你们家的事我都不掺合,彼此当陌生人就可以。”

许明江拧眉,看着许攸宁冷漠的脸庞,终于明白她是认真的。

“嘿,你这孩子,自己有问题,那就改嘛,怎么说的咱全家都对不起你似的?”许明江眉头未松,“你说说你升学宴,不让家长给你搞,你让谁给你搞?”

这时背后门嘎吱一声推开,田蒙走出来,看看许明江,又看看许攸宁,温和地笑笑:“这是怎么了?”

许明江看向田蒙:“你是给咱家孩子举办升学宴的?”

许攸宁挡在田蒙跟前:“这是我老师的客人,您可别波及别人。”

“哎,我也算攸宁半个长辈吧。”田蒙按住许攸宁的肩膀,笑容和煦,“您是?”

“我是许攸宁的爷爷。”田蒙不动声色打量许明江的同时,许明江也打量着田蒙,“咱家正好在酒店给孩子举办升学宴,外人给咱家孩子搞升学宴,不合适,这孩子还是跟我去大厅吧。”

许攸宁眉头紧锁:“爷爷,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跟你们家没关系,所以不想去参加无关的午宴,您回去吧,否则一会儿吵起来,你们家又得丢脸了吧?”

正说着,许宏公司的几个高管,正好从背后的走廊经过。

许英梵赶紧拉住许明江:“爷爷,有人呢!”

等人走过,许明江干脆地上前拉许攸宁:“你爸妈说你叛逆得不像话,我还不信,今儿一见还真是!赶紧跟我走,我可没你爸妈那么好说话!别耽误一会儿开席!”

许明江平时打太极,力气还不小,许攸宁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到墙上去!

她也恼怒起来:“爷爷!放手!”

田蒙上前,一把攥住许明江的手腕:“老人家,松手吧,这样扯着孩子怎么行。”他笑容和煦,不骄不躁,“而且这是我朋友特地为这孩子办的宴席,你们家可没给这孩子办吧。”

许明江见田蒙话里带刺,冷笑一声:“你这年轻人还真有意思,我可没听说过许攸宁哪儿还有长辈。咱家孩子咱自己管,有你什么事?”

许攸宁倏地抽回手,正要说话,许英黛忽然一个健步从拐角冲过来,按住许明江的胳膊,勉强笑笑:“爷爷,我们赶紧过去吧,妈正到处找你呢。”

许明江满脸愠怒:“我这不正打算带许攸宁过去么?你瞧瞧,许攸宁在外面认识乱七八糟的长辈,现在还跟我吵架!”

许英黛死死拽住他的胳膊,面色白了几分:“爷爷我们先回去吧,好吗?”

许英黛本来也是好奇,许明江到底要怎么劝许攸宁,结果从拐角探头看见田蒙,她汗毛倒竖。

田校长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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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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