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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悠然问道:“你要去云京?那这店怎么办?”
凌初夏笑了笑,“这店本来就是为了等你们才开的,既然遇到了你们,我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昨天我已经把店让给我的几个伙计了,我现在可以跟你们轻装上路了。”
“你把店让给谁我们没兴趣。”齐亦北淡淡地道:“你去哪里也是你的自由,不过你不会跟我们一起,我们也不会带着你。”
“不用这么酷吧?”凌初夏的嘴巴嘟了嘟,“你看我等了你们那么久的份上……”
墨玮天站起来,一把推开她,“你跟我们有关系吗?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真是没见过这么烦人的女人。”
“你……”凌初夏抿了抿嘴,眼圈也有点泛红,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也不理墨玮天,走到傅悠然身边道:“我真的知道很多事,你带我回云京去,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其实傅悠然是无所谓的,她甚至还想见识一下这个“奇女子”还能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但是如果齐亦北不同意,她也不会坚持。
“这事你得问……”
傅悠然才说了个开头,凌初夏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你娘在哪里么?”
傅悠然愣了好半天,才指着自己道:“我吗?”
凌初夏点点头,“你知道吗?”
傅悠然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娘早就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再世为人了。”
凌初夏严肃地摇摇头,“你娘没有死,成王的王妃一直活着,到建宁三十六年才去世。”
建宁?是哪朝的名号?傅悠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凌初夏,一旁的齐亦北突然开口道:“她娘在哪里?”
凌初夏道:“只要你答应让我一直跟着你们,我就告诉你。”
齐亦北脸色一沉,刚要说话,却见到傅悠然怔了一下,接着认真的看进凌初夏的眼睛,急切地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骗我?不是因为想要跟我们一起走而顺嘴胡说的?”
凌初夏一摊手,“我绝不骗你,就算我知道的不是真相,应该也离真相不远。”
昨天晚上,凌初夏想了一夜,结合自己说的话,那个呆乎乎的家伙口中的“寨主”应该是傅悠然无疑,至于为什么叫寨主,大概是昵称,重要的是,他说“寨主的娘早就死了”。
成平女皇的母亲早就死了,那史记上那个是谁?那个一直到死都想要一个正位身份的“薄氏”是谁?历史有偏差,也不会差成这个样子,女皇的亲娘,也敢随便篡改吗?
所幸有一个人应该知道所有的真相,只要到了云京,找到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不过要快,那人大概是活不过今年的。
看她说得信誓旦旦,齐亦北也有些动摇。仔细想想,这个“奇女子”除了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说,还一直预言说在这里会等到他们,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事先准备好一切,又怎么会说个正着,可若说她是早有预谋,她又早在一月前就说女皇会经过这里,住到她的店中——这次出走是傅悠然一时兴起,绝不可能有人事先打探好路线早做埋伏。
莫非她真的有先见之明?她说的未来之事并非是胡说八道?
这也太扯了。
齐亦北还是想拒绝她,不过一看到傅悠然的神色,又改了主意。娘,对傅悠然来说,很重要。不管这女子有什么目的,有他和墨玮天跟在身边,应该不会有失,索性就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告诉我,就让你跟。”
“我相信你不会言而无信。”凌初夏喜出望外,“放心,我决不隐瞒,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只要让我跟着你们,记录一段你们的生活,我就会消失。”
齐亦北看了看傅悠然,傅悠然朝他点了点头,又看看墨玮天,墨玮天兴趣缺缺的耸耸肩,“我跟你们一起走,省得这个疯婆娘耍花样。”
凌初夏心情不错,不与墨玮天一般见识,她倒也奇怪,这样一个痞子性格的男人,怎么会成了史书中不言苟笑的顽固宰相。
“那我们就上路罢?”
凌初夏一马当先的走出门去,生怕人家将她扔下。
看着她的背影,傅悠然的心情很是复杂。
从小到大,没有一丁点关于她娘的消息,她爹不说,可能知情的山哥和骨哥也不肯透露一个字,傅悠然就一厢情愿的以为她娘死了,应该是死了罢,不然怎么舍得扔下她,扔下那么爱她的爹爹,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但是在她心里,最深的地方,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期望,期望她的娘亲还活在人世,因为种种的原因,忍受着痛苦,不能与他们相见。
凌初夏虽然显得不太正常且过分热情,但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一些话还是成功地触动了傅悠然心底的期望机关。
“悠然?”齐亦北轻唤了一声,傅悠然回过神,朝着他轻松地一笑,“怎么了?”
齐亦北迟疑一下,终究还是忍下心底的忧虑,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们上路罢。”
前往云京的道队伍壮大了,加了两个新成员,马车也多了一辆,弃伢和牛大侠各赶一辆,齐亦北和墨玮天则骑马独行,傅悠然和凌初夏坐在副驾驶位置,一路观赏沿途风光。
弃伢很生气!
凭什么他就不能骑马前行?凭什么齐亦北把傅悠然安排坐在牛大侠身边,而他就得赶辆空车跟在后面?
当然了,这是齐亦北的刻意安排,他不赶车,所以不能把自个老婆放到一个有企图的小子身边。
一路上傅悠然显得很沉默,这让齐亦北有点意外,他以为傅悠然会迫不及待的追问有关她娘的事情。
傅悠然一直在挣扎,有好几次她差点脱口问出,可又都硬生生的忍住,这种事情,应该慢慢问的吧,最起码,先打听清楚凌初夏的来历,也好判断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凌初夏是不知道傅悠然的想法的,她认为身为凡是皇帝都是拥有诡谧心机的,深沉一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重新认识一下吧。”凌初夏伸出右手,“我叫凌初夏。”
傅悠然瞪着她的手,突然伸出左手,拇食中三指并拢,无名小指曲起,手腕轻翻,小指弹起,“在下傅悠然。”
凌初夏的手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傅悠然,这个……是楚国的古老礼节吗?于也是有样学样,并拢三指,翻转手腕,小指弹了一下。
傅悠然立刻现出惊讶之色,“你……在哪条线上立柜?”
凌初夏干巴巴地眨眨眼,“立柜?是家俱?”
傅悠然有些愕然,伸出右手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打招呼,握手,表示礼貌……”
傅悠然无语,讪笑了两声,“以后要慎重,随便乱伸手会有麻烦的。”
凌初夏连忙请教,傅悠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伸出右手,五指并拢,“这是说,五湖四海,尽在我手。”
“啊?”凌初夏又重复了刚刚傅悠然的动作,“那这个呢?”
“这是说,五岳三山,只占一头。”
这是道上土匪打招呼时的手势,以免误伤了自己人,手势依照本人在江湖中的地位而有所不同。像是敢伸出一只手掌的人,那绝对是大贼头儿了,至于傅悠然伸的小指,那是自谦,说自己只是个小头头儿。
凌初夏来了兴趣,连忙从她奇形怪状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又拿出一枝……笔?
傅悠然凑过去,看见凌初夏一笔一划的写下她刚刚说的话,傅悠然抓起她的手看了看,她手中的笔状物体一端没有柔软的笔头,而是探出一个小小的尖端,划在纸上,居然是蓝色的。
傅悠然更是惊奇,拿起那本子看了看,本子也不像是普通的宣纸,比那硬得多,而且滑滑的,上面画着一条条的横线。
“这是笔记本。怎么样,比宣纸好吧?”凌初夏笑问道。
傅悠然摸着本子的页面,很舒服的手感,凌初夏又将手里的笔递过来,“这是原珠笔,你试试?”
傅悠然连忙接过来,朝她笑了笑,低头研究这个东西为什么不用研墨调色就能写出漂亮的蓝色。
凌初夏看她拿笔的姿势,笑着纠正她,“不用这么执笔,轻松一点,拿在手里就行了。”
在凌初夏的正确指导下,虽然马车上不太平稳,傅悠然还是完成了她的第一个硬笔字,是一个“齐”字。
写得歪歪扭扭的,落笔也时轻时重,写完后又自觉兴奋,捧着本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招呼骑马跟在一旁的齐亦北过来看她的大作。
看傅悠然献宝的模样,齐亦北忍不住低头浅笑,伸手接过本子,看了看,也觉得有些讶异,朝着凌初夏道:“什么地方造的这种纸?”
凌初夏抬头,被阳光晃了一下,稍眯了下眼睛,阳光洒在齐亦北身上,在他的发上蕴出光圈,黑亮黑亮的,同样闪亮的还有那两颗星子般的眼睛,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双唇翘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让人忍不住同他一起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大概是齐亦北头一次这么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凌初夏顿时觉得如沐春风,帅哥啊帅哥,想想那些不化妆就不敢上镜的男明星,果然还是无污染的水养出来的美男最优质啊!
看着凌初夏那一脸的花痴相,墨玮天打心底的不爽,明明他也有让人发花痴的本钱。
“喂!”墨玮天凑过脸去,凌初夏配合地收起花痴笑容,白了他一眼。
墨玮天的自信心倍受打击,整个人的气场降到最低,打眼望去,整个人连着坐下的马,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灰暗之中。
凌初夏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但是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像这个本子,这根笔,都不是现在的技术能制造得出来的,就好比你将现在生产的东西拿到一千年前去,他们一定也会觉得很惊讶,因为那个时候的技术根本达不到现在的水平。”
齐亦北微微侧目,“你想说什么?”
凌初夏吐了口气,“我不是这里的人,或者说,我在这片土地上成长,但不是现在,是未来,我来自一千二百年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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