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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军区家属院三楼
卧室里熟睡的女人一动不动,脸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偶尔溢出的呻/吟昭示着她并不舒服。
阳光透过窗子,蝉鸣伴着燥热一波一波送到房中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房门从外打开,一身橄榄绿的高大男人放下饭盒,房内并没有一点动静,他下意识皱眉,大步走到卧室。
“许愿,起来吃午饭。”
女孩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贺宽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察觉出异常立刻将手指放到她鼻孔下——人活着,但是温度过高。
糟糕,是发烧。
又摸了烫的惊人的额头,贺宽一把掀开被子,好在许愿穿着家居棉布裙,弯腰给她套上鞋子,抱着人抓起钥匙就朝医务室奔去。
正值盛夏的午后,操场上地皮被晒的泛白,男人铿锵有力的步伐踏过扬起一丝灰尘。
医务室值班军医也被许愿的温度吓了一跳,边检查边责怪:“怎么烧成这样才送过来,诶对,贺营长,这是你爱人吧?”
贺宽抿着嘴点头,有些自责。他向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军医见他露出严肃表情也不再说话,手脚麻利的给许愿挂上吊瓶,又指挥贺宽给嘴皮泛白的许愿喂点温水。
贺宽一一照办。
一小时过去药效发作,许愿的额头终于不那么烫,贺宽要去开会,拜托军医照看许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煦。
军医满口答应,并告诉他待会儿人可能会醒,贺宽想想留下家里的钥匙让他在许愿清醒后转交。
午休过后又能听到号子声,军医哼着小曲翻看书籍,有随军家属来给孩子看病又恢复严肃外表。家属院里不乏调皮孩子,趁着家长不注意跑到里间病房,看到吊瓶伸手晃了晃,正要推动输液器调整滴速,病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妈呀!”小男孩吓得叫了一声,转身跑出门外,差点带倒输液架。
小男孩妈妈也被他吓一跳,隔着墙壁能听到她问孩子在鬼叫什么。
“屋子里有死人!死人睁开眼睛了!”
“你这熊孩子胡说什么!”男孩妈妈扬手就要打人。
军医忙劝住,解释有人在里屋输液又加快速度给她包好药片,等人走后才走进来,先抬头看了输液器里,里面的药水已经快滴完,他慢条斯理调了调:“嫂子,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烧吗?”
许愿说话时才发现嗓子已经哑了,想摇头,脑袋一晃都有钝疼感。
“头疼……”勉强说出两个字又不疼的咳嗽起来。
许愿很漂亮,即使现在病容狼狈依然不能掩盖她的美色,男人对漂亮女人总是会心存怜惜,更何况母猪赛貂蝉的军营,军医给她倒来一杯水,安慰她头疼很快可以恢复。
“贺营长刚才去营里,这是你家钥匙。”军医杨亮将手心里攥着的钥匙放到桌子上,又拿搪瓷杯子到来开水并一纸包药。
“嫂子,待会儿记得把药吃了,我外头还有病人得去看了。”
许愿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点头道谢,杨亮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军长的女儿一点架子都没有,和贺营长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杨亮果然出去忙病人了,许愿忍着咳嗽牵动的头疼拿起钥匙准备回家,然而出了卫生室门入眼一片绿,她又头疼起来,被抱过来的时候头疼发烧,完全没注意到路怎么走的。
“嫂子,出门往左拐,再往前走一千米就是你们家属院。”杨亮一边给人扎吊瓶一边喊着。
许愿扭头朝他笑笑,这才晃悠悠的朝家属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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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红正在阳台上伺候自己的宝贝菜,远远看见许愿晃晃悠悠走过来,忙洗洗手出了门去和许愿说话。
“许愿妹子这是去哪儿了?咋看你脸色不太好。”她说着还要用手摸许愿额头。
许愿后退一步,扯开嘴角:“谢谢嫂子,我就是有点感冒。”
“哟,这大热天的感冒可不好受,还不能吹风扇。”李淑红说着拉她家去,边走边说:“吃饭没?我煮了绿豆汤,过来喝一碗消消暑,这大晌午的也没见你家贺营长,你咋吃啊?”
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八成是不会自个做饭吃的,还过了饭点。
“谢谢嫂子,我刚吃过药不能喝绿豆汤,家里还有饭,我先回去。”
李淑红没拦她,反正以后打好关系的机会多的是。
许愿捏着钥匙试到第三次才打开房门,屋里比外面凉快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还晕乎乎的,这大概是进入别人身体的后遗症?
茶几上有壶凉白开,她拎起来一口气喝掉大半。
卧室床上铺着竹席,许愿爬到床上很快陷入深眠,再次清醒过来夕阳透过窗子洒进来,她是被热醒的。
大衣柜上带着一面大镜子,许愿凑过去看现在的模样,镜子里的女人年轻漂亮,带点病态的狼狈,汗湿的发丝贴在额头和脸上。
从前世的少女变成了少妇,虽然年纪变大,但……
“我终于可以开始夺回我的灵骨了……”许愿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笑容邪恶。
衣服头发都黏在身上的感觉不太好,许愿拉上窗帘找出来替换衣服准备洗个澡,拉开衣柜发现原来的许愿衣品不错,柜子里很多漂亮裙子,就连睡裙也符合她的品味。
许愿抬手脱掉身上皱巴巴的棉布裙,费了点功夫才解开后背内衣扣,还没拿掉胸前两只碗,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
贺宽抬眼就看见他的新婚妻子正站在衣柜前,一手捂着胸前,后背赤.裸,凌乱的长发散落在背后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我,我衣服汗湿了想洗澡……”
“我,我去给你弄热水——”贺宽眼睛没敢往下瞟,嘭的关上门匆匆去卫生间弄热水。
许愿换好衣服出去贺宽正在厨房弄晚饭,很快有番茄炒鸡蛋的味道,晚饭有了着落,她放心去洗澡。
简陋的卫生间里只有香皂是她熟悉的,许愿一边洗澡一边整理思路,为了夺回灵骨她整整推算十多年才将九块灵骨大致方位算出来,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别人身体,这次也是她离灵骨最近的一次,拥有她灵骨的人就在楼下住。
那人名叫陆遥安,是贺宽好兄弟杨彻的妻子,这个陆遥安是重生的。杨彻在部队当兵,拼到快三十岁还没结婚,家里人着急不行趁着回家探亲的机会给他介绍了陆遥安,杨彻对陆遥安一见钟情,两方家长一拍即合趁着假期给两人举办婚礼。不过杨彻的资历还不足以让陆遥安随军,结婚后一个人守在家里的陆遥安和前男友死灰复燃来往频繁,陆遥安想离婚和前男友在一起,不巧的是前男友突然消失,而杨彻回来带她随军。
陆遥安到军营安顿下来就发现怀孕,可孩子生下来却被人说孩子不是杨彻的,这人就是原来的许愿。
许愿在医院看到陆遥安和前男友纠缠,忍不住对杨彻说出了实情。
杨彻虽然喜欢陆遥安但也不会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顶绿帽子,他和陆遥安离婚,而陆遥安的前男友也不知所踪,陆遥安的前世可谓可悲又凄凉。
陆遥安临死前意外得到一块玉佩,再次醒来发现她居然拥有一个神奇空间。
按照许愿之前的推算,陆遥安这辈子可谓扶摇直上,握着那神奇空间助杨彻一路高升,夫妻二人名利双收家庭幸福子孙满堂不说,陆遥安还把前世害过她的人一一清算。
说实话,陆遥安一系列行为着实有点辣眼睛,但要从她手里夺回灵骨也是最简单的。
许愿是凡人之体,再加上这世界天道的强力压制,她不可能使用太多灵力去对抗陆遥安的金手指,而且她占了原主的身体,总要代替人家好好活下去等待时机去往下个世界。
贺宽站在卫生间门口,终于抬手敲门:“许愿,好了没?快点吃饭。”
许愿收回思绪,擦干身体套上衣服匆匆打开门,头发还湿漉漉垂在肩上,扑面而来带着热气的舒肤佳肥皂香。
“怎么不擦干?你还感冒。”贺宽对这个娇气的妻子有点头疼。
许愿嗯一声,餐桌上放着两个菜,番茄炒鸡蛋和凉拌土豆丝,她瞟一眼就趿拉着凉拖到镜前梳头发,贺宽皱眉,这是不吃饭?
镜子里可以看到贺宽不高兴,许愿默默叹气,原主和贺宽本来就是两个家庭的利益结合,虽然没啥感情基础但贺宽还算个好男人,即便后来许愿胡闹和陆遥安作对也没怎么为难她,但是命不长,替杨彻出任务的时候牺牲。
当然,贺宽这替代也有陆遥安的手笔。
三分钟后许愿乖乖坐到贺宽对面吃饭,贺宽绷着的脸色终于放松。
吃掉半个馒头许愿放下筷子:“锅里有粥吗?”
贺宽头也没抬:“绿豆汤。”
正好解暑,许愿盛出来两碗端给他一份,她端着绿豆汤踱步到电视跟前,打开一看,新闻联播,正要换台。
“别换,待会儿再换。”贺宽也就看新闻联播这点爱好。
然后,许愿真的没换台,贺宽怪异的看她一眼,不过注意力很快被电视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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