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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挑明了！
“看完灯会之后呢？”叶瑾问。
沈千枫眼中有些不解。
“我只是想提醒你,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叶瑾低声道。
先前由于秦少宇重伤在身, 此事也便一拖再拖, 如今一切都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那也就没有再逃避的理由。虽然心里有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也总不能躲一辈子, 该面对的也总要面对。
沈千枫闻言心里一空, 思绪也有些乱。
“又反悔不想说了？”叶瑾抬头看他。
沈千枫摇摇头，“既是答应过你，我自然不会反悔。”
“那说吧。”叶瑾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刚想坐下, 却兀然被他拉进怀里。
“做什么？”叶瑾皱眉，“没说清楚之前不许碰我！”
然后在下一秒，他就被强吻了。
这真是非常非常惊悚。
叶瑾意料之中被震了一下, 待到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时, 腰已经被紧紧环住，唇齿间舌尖滚烫, 几乎有将自己整个吃下去的架势。
中邪了吧你这是。叶瑾闭着眼睛, 果断糊了一巴掌上去。
清脆的声响里, 沈千枫终于停下动作。
“你吃错药了？！”叶瑾一边擦嘴一边怒视他。
“我是当真喜欢你。”沈千枫看着他。
“喜欢我当年你跑的影子都没一个。”每每提起这件事, 叶瑾都是一肚子火, “现在又不说清楚上来就亲, 你是脑袋进水了吗？”
“怕说完之后，你连见都不想见我。”沈千枫嗓子有些哑。
“所以就先把便宜占够？”叶瑾摇头，这人倒是一点都不吃亏, 就这样还武林盟主, 地痞流氓都比不过。
“普天之下，我也只想对你一个人卑鄙。”沈千枫难得如此坦白。
不要以为说些好听的我就会原谅你。叶瑾太后一样坐在椅子上，“离我三尺远。”
沈千枫乖乖后退两步。
“在我原谅你之前，站着不许动。”叶瑾非常凶悍，“敢再碰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沈千枫点头，“好。”
“说吧。”叶瑾给自己倒了杯清火茶。
“在我遇到你之前，曾经随朝廷去过一趟漠北。”沈千枫道。
“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姑娘？”叶瑾随口道。
沈千枫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咳！”叶瑾被茶水呛到，瞪大眼睛道，“我他娘的照小话本瞎猜的，你还真的是？”
沈千枫：“……”
“那不用说了。”叶瑾跳起来就往外走，“我们一拍两散。”
“小瑾。”沈千枫伸手拉住他，“我没敢想你能原谅我，但是最起码给我一个机会，向你说清楚所有事情。”
叶瑾怒火腾腾，四处乱搞这种事最人渣了吧？
说吧，说完我就阉了你。
窗外沙沙小雨已停，天气凉爽微风轻拂，河边花灯摇曳水声潺潺，晕染出层叠诗情画意。若是换做平时，此时灯会定然已经是热热闹闹，二八佳人含羞带怯风流才子抚扇吟诗，小贩穿梭叫卖走卒挑担而过，百姓放放莲花灯走走同心桥，真是想一想就非常和谐友爱。但这也只是往常而已，今日的灯会却有些特别，因为……根本就没有人！
没有人什么的最寂寞了。
偶尔有几个零星秀才赶来，都觉得特别失落。
怎么也没有人来看自己吟诗。
但百姓显然不会在乎秀才失落不失落，百姓在乎的是沈大哥和叶谷主。大家纷纷聚集在客栈大堂里头，吃完晚饭嗑瓜子，反正就是各种不走——即便是客栈老站已经卑鄙无耻地将茶水费翻了三倍又五倍，大家也还是觉得很值当，并没有吃亏，都整整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简直不能仔细想，叶谷主那细瘦的身子不知道会不会受得住，要知道沈大侠可是武功非常高的啊。
一部分群众纷纷撺掇客栈老板去搞一点参汤，以免叶谷主太那个啥晕过去；但是另一部分群众又表示叶谷主本身就是神医，一定有非常多奇妙的小药丸，说不定就算沈大侠一夜七次也可以承受，完全没问题。
一夜七次这种事，那我们岂不是要等很久？群众暗中兴奋期待无比，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反超秦宫主和沈公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江湖，可当真是精彩纷呈，比最精彩的话本还要好看上几分。
而就在大家正沉浸在各种匪夷所思激烈无比奇形怪状火树银花的想象中无法自拔时，楼梯口的店小二突然就蹬蹬蹬跑下来，用嘴型告诉大家“来了来了”。
群众立刻虎躯一震四下散开，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还有几个挤进来看热闹的由于没地方坐，只好机智无比开始互相吵架，以表示“我们真的完全不是来看热闹的”，非常没节操。
叶瑾走下楼梯，脸色有些白，看上去随时都会昏过去。
沈千枫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语不发，神情有自责也有说不明的情绪，教人看了心里发麻。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不理解，先前明明就是一副干柴烈火的样子，现在难道不应该脸颊绯红地出现吗，为什么会出现讨债模样？
叶谷主应当没什么问题，所以莫非是沈大侠不行？
沈大侠不行这种事，真是想一想都让人心碎。
茫茫山脚下，几只大凤凰正在低低盘旋，见到两人后便收起羽翼落在地上。
“小瑾。”沈千枫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叶瑾翻身坐在凤凰背上，“你给我时间冷静一下。”
沈千枫点点头，跟着坐在他身后，眼底却有些苦涩。
凤凰展翅高飞，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竹院里，沈千凌正在给毛球洗澡。
“啾！”毛球展开翅膀，显然觉得非常舒爽。
天空传来一声清亮鸣叫，抬头便看到两只大凤凰正在盘旋而下，即便是在夜里，一身翎羽也被月色染上清冷光辉，看上去非常圣洁。
毛球愤然啾了一下，整只鸟钻进了水里。
被比下去这种事，真是烦得不行。
大凤凰落在地上，将背上的叶瑾与沈千枫放了下来。
“多谢。”叶瑾摸摸它的脑袋。
大凤凰在他肩头蹭蹭脖颈，而后便高贵冷艳地踱到盆边，低头看了一眼毛球。
小凤凰湿漉漉地扑到沈千凌怀里，小黑豆眼非常委屈。
沈千凌哭笑不得，只好摸摸它的脑袋表示安慰。
“我先回房了。”叶瑾轻声道。
咦咦，似乎有哪里情况不对？沈千凌顿时警觉了一下，再看看他哥的表情，难道是真的说了？
“我——”
“不必了。”沈千枫话还没说完，叶瑾便已经出言打断，进屋后关上房门。
沈千凌用特别同情的目光看他哥。
沈千枫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转身进了房间。
那这种时候就必须要跟进去。
“还不去休息？”沈千枫坐在桌边。
“ 你坦白了？”沈千凌压低声音问。
沈千枫点头。
“叶大哥怎么说？”沈千凌很关心这个。
“他听完之后没说话，也没有再看过我一眼。”沈千枫道，“只说让我给他时间冷静一下。”
听上去好像有点略惨，不过也不算太坏啊。沈千凌安慰他哥，“最起码叶大哥没有给你一个耳光，也没有拿刀捅你，已经很好了。”
“我倒宁可他捅我几刀消气。”沈千枫苦笑。
“也不能这么说。”沈千凌道，“当年你最错就是不敢面对现实，想用逃避让叶大哥忘了你，结果才会搞成今天这样子。”
“啾！”毛球在桌子上轻盈地转了一个圈。
沈千凌：“……”
你不要这么破坏气氛，现在明明就很沉重严肃。
“如今他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会接受。”沈千枫闭上眼睛，“当年是我负他，如今也只有尽力弥补。”
“不然我去帮你探探口风？”沈千凌自告奋勇。
“不必了。”沈千枫摇头，“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也好，那你也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沈千凌抱着毛球站起来，“有事明早再说。”
沈千枫点点头，目送他出了房间后，便抱剑翻身上房，躺在了叶瑾屋顶上。
漫天繁星闪烁，夏末秋初有些微凉寒意，却还是不想回屋。
若是就此缘尽别过，能这般陪着他的日子，怕是也剩不下几天了。
沈千凌抱着毛球轻手轻脚回房，推门却见秦少宇还在看书。
“怎么还没睡。”沈千凌把儿子放在小窝里，自己匆匆洗漱后爬到床上。
“睡了这么久，不想睡了。”秦少宇放下书册，“方才在跟谁说话？”
“是大哥。”沈千凌枕在他胳膊上，“今日他与叶大哥下山，将当初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是吗？”秦少宇问，“那结果如何？”
“叶大哥说要冷静一下。”沈千凌有些担心，“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就此结束了？”
“按照叶瑾的性子，没杀人就是还有戏。”秦少宇捏捏他的肚子，“况且此事千枫有错在先，叶瑾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算正常。”
“那小孩子呢？”沈千凌问，“我猜不透师父的用意，若沈晗真是大哥的孩子，师父为何不让我们知道？”
“不然明日你去问他？”秦少宇捏住他的鼻子，“师父这么疼你，说不定能问出一点东西。”
“……嗯。”沈千凌点头，“那我明日去问。”
“我的伤大概再缓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然后我们便启程去南海。”秦少宇低头吻吻他的额头，“到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追影宫也不管了。”
“可我还是要管大哥和叶大哥的。”沈千凌揪住他的衣领，“万一到时候他们两个还在别扭怎么办？”
“那也不准管。”秦少宇抱紧他，“秋天过后就是冬天，你的寒毒已经拖了太久，再也耽搁不得了。”
“可是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沈千凌翻身趴在床上，眼神很亮闪闪，“你说会不会已经好了？”
“好了也要让师父再看一下。”秦少宇丝毫不给商量余地，“否则我不会放心。”
“可是小五已经去请师父了，说不定他老人家过几天就会来凤凰山。”沈千凌道，“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走了。”
“师父不会踏入中土，小五也不一定能找到。”秦少宇帮他盖好被子，“追影宫已经派人去通知小五，他接到消息便会回来。”
“好吧。”沈千凌妥协，“那等你伤好之后，我们便去南海。”
秦少宇和他碰碰额头，“这样才乖。”
“灭蜡烛。”沈千凌抱住他的腰，“我们睡觉。”
秦宫主言听计从。
“啾！”毛球正在小窝里玩一颗珍珠，骤然四周漆黑觉得很不高兴，于是抗议了一小下。
秦少宇弹给它一小颗夜明珠。
毛球立刻喜悦无比，开始用小爪爪踢来踢去。
“不要这么惯着它啊！”沈千凌抱怨。
“嗯，就这一次。”秦少宇侧身看他，“我大病初愈，不想听它吵。”
“……”
“中毒之后，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
“还很疼。”
“……”
“差点死掉。”
“……”
“不过为了保护凌儿不受伤，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
月光洒进窗棂，秦少宇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他。
沈千凌深吸一口气，只好放任他占便宜。
利用别人负罪感这种事情最无耻了。
简直卑鄙到不行。
根本就不是正道大侠所为。
秦宫主诡计得逞，动作颇为熟门熟路。。
沈千凌：“……”
胸前有伤不能动你就好好睡觉啊。
捏来捏去还有没有一个身为伤患的自觉性。
“喂喂喂！”鉴于对方有些得寸进尺，沈千凌果断卷着被子想要跑路。
“嗯？”秦宫主拉住他。
“没感觉！”沈千凌嘴硬。
秦少宇点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我等会可要更努力才成，不能让我的凌儿失望。”
沈千凌：“……”
又开始了啊。毛球远远往床上看了一眼，果断叼着小珠子从窗户挤了出去，然后跑进了叶瑾的房间。
“啾！”
叶瑾原本正靠在床上发呆，见它进来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伸出手，“过来。”
毛球乖乖跑过去，跳上床钻进他怀里，听话无比。
叶瑾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轻轻帮它挠痒痒。
这样的夜晚，有这小东西陪着也不错。
而相对来说，沈小受显然就要幸福的多，秦少宇简直爱他爱到骨子里，连带着服务也异常温柔体贴，芙蓉帐暖非常有爱。
“没情话要跟我说？”秦少宇捏捏他的脸颊。
沈千凌晾着肚皮装死。
秦少宇笑出声，细心帮他系好扣子。
“你呢？”沈千凌哼哼像蚊子叫。
“嗯？”秦少宇没听清。
沈千凌索性伸手抓了一把，很恶霸。
秦少宇：“……”
“求我就给你！”沈小受做出土匪的表情。
秦少宇掐住他的脸蛋，“嗯，求你。”
沈千凌感慨，“调戏了这么多良家妇女，你真是最配合的一个。”
秦少宇失笑。
沈千凌环住他的脖子，闭眼再度吻上去。
气氛正好。
第二天一大早，沈千凌便习惯性地醒来，扭头看看身边的人还在睡，于是又凑过去亲了亲。
秦少宇嘴角上扬，“不够。”
装睡什么的最烦了，沈小受坐起来穿衣服。
“今日天气不错。”秦少宇看着窗外。
“嗯，我扶你出去晒晒太阳。”沈千凌道，“早饭想吃什么？”
“有没有觉得我们又回到了山下的小村子？”秦少宇握住他的手，“我受伤，你洗衣煮饭照顾我。”
“我一点也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三次。”沈千凌下床穿鞋，“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啾！”毛球从窗户跳进来，嘴角粘着一粒大米。
“有人给你煮饭？”沈千凌被惊了一下，走过去将那粒米拿下来捻了捻——没熟。
一看这水平就是谁。沈小受出门去厨房，果然就看到他大哥正在洗菜。
“泥都在上面。”沈千凌站在门口提醒。
“你来。”沈千枫见到救兵，立刻让出了大厨的位置。
“你想给叶大哥做饭？”沈千凌问。
沈千枫默认。
虽然这一幕看上去有点神奇但仔细想想也还是有一点浪漫的啊，沈千凌挽起袖子洗菜，打算帮一帮他。
院中落下一只七彩凤凰，左侧屋门也吱呀打开，叶瑾拎着小包袱走出来。
“你要走？”沈千枫在厨房门口愣住。
“我去千坞水寨，待到少宇完全没事才会离开。”叶瑾躲开他的目光。
“啾！”毛球扑到他怀里，小黑豆眼非常可爱。
叶瑾笑笑，轻轻把它放在地上，“有空再来看你。”
“叶大哥。”沈千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留下。”真人突然从门里进来，身边带着小孩。
“前辈。”叶瑾还未来得及多说话，真人已经伸手指着沈千枫，“你下山。”
“啾！”毛球在桌上转圈。
叶瑾微微皱眉，“我——”
“千坞水寨刚刚遭遇大劫，千枫去可以帮到忙。”真人道，“而你留在山上，一来因为少宇，二来也能替我治病。”
“前辈身体不好？”叶瑾问。
“是啊。”真人点头，“年纪大了，心肝脾肺都疼。”
叶瑾：“……”
“千坞水寨现在太乱，你的性子也不会喜欢。”沈千枫也看着他，“若你要安静，我下山便可。”
叶瑾依旧沉默不语。
“我现在就走。”沈千枫识趣地进屋收拾东西。
小孩看了眼真人。
“你暂时不用随他一起下山。”真人揉揉他的脑袋，“一些基本的武功底子，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能教你。”
沈千凌闻言望天。
好吧如果是说扎马步，那我也还是会一点的。
“真的？”小孩闻言明显很高兴。
沈千凌在心里默默叹气，从这个角度看，他哥还真是挺失败。
“你在魔教待了那么久，身子里难免有些残毒。”真人道，“小叶子也能帮你调养。”
“嗯。”小孩点点头，很是乖巧。
小凤凰也趴在叶瑾脚上不走，非常毛茸茸。
叶瑾叹气，“好吧，我留下。”
一语既出，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中午的时候，沈千枫果然便下了山。
而叶瑾则是在帮秦少宇看完伤后，又被抓去替真人试了脉，接着给小孩煎了药，忙得头都晕。
“我觉得它最近也不太正常。”沈千凌严肃把毛球放在桌子上，“越来越圆！”
“啾！”毛球懒洋洋趴在桌子上。
“是吃太多。”叶瑾揉揉它的脑袋，“以后多吃青菜，自然会瘦下去。”
沈千凌赞叹，“真是神医。”
叶瑾哭笑不得看他。
“我知道大哥很过分，你要是烦的话，就不要想他了。”沈千凌坐在他身边，“别和自己过不去。”
叶瑾低头没说话。
“忙了一下午，去小睡一阵子吧。”沈千凌推着他进屋，又贴心点了安神香，“晚上我煮你喜欢吃的酸笋鸡。”
叶瑾笑笑，“多谢。”
那必须不用谢，你是我嫂子啊，而且还救了我男人，沈千凌替他关上房门，一路小跑去后山。
真人正在树下纳凉。
“师父。”沈千凌跨进院内，“小沈晗呢？”
“在和大凤凰一起玩。”真人道，“找我有事？”
“嗯。”沈千凌蹲在一边，乖巧帮他捏腿。
“无事献殷情。”真人啧啧。
“师父。”沈千凌笑嘻嘻坐在他身边，“问一件事。”
“是。”真人点头。
“什么是？”沈千凌一愣。
“你想问什么，我便答什么。”真人含笑看他。
“真是我大哥的？”沈千凌吃惊。
真人点头。
“大哥知道吗？”沈千凌又问。
“自然不知道。”真人道，“我没告诉他。”
“原因呢？”沈千凌不解，“大哥一直很担心，当初躲着叶大哥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如今既然孩子已经没有危险，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你觉得小晗如何？“真人问。
“自然很好。”沈千凌点头，“乖巧听话，也很懂事。”
“那若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你，这孩子是少宇的呢？”真人笑问。
沈千凌：“……”
“将心比心，我想让小叶子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再和小孩多相处一阵子。”真人道，“他今日没有走，就表示对千枫的过去并非深恶痛绝，事情也还有转弯的余地。”
“也是。”沈千凌点点头，“不过我大哥这件事情的确干得很蠢，就让他多担心几天好了。”
“所以我说论洒脱，他远不如少宇和……嗯。”真人话说一半想起地雷，于是冷静抚须。
沈千凌撇嘴。
“其实凌儿才是最洒脱之人。”真人称赞。
身为一个老神仙你不要这么虚伪，沈千凌腹诽。
“少宇此生注定是你的，别人抢不走。”真人哄他。
“我不会再回去了吧？”沈千凌不放心。
“这就要看你想不想回去了。”真人笑道。
沈千凌摇头，“我要陪着他。”
“那灵石呢？”真人问。
“收集到一半，不过应该用不到了。”沈千凌道，“蓝晶玉与紫凤血都在山下，待我回去便还给师父。”
真人摇头，“灵石与我无缘，你留着吧。”
“也好。”沈千凌点头，“那什么时候师父想要了，我再还回来。”
“放心。”真人拍拍他的肩膀，“少宇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我也觉得是。”沈小受非常厚脸皮，想想又道，“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师父。”
“关于那瓶毒药？”真人道。
沈千凌感慨，“果然是神仙。”每次都抢答正确。
“当日给凤九夜下蛊之人，的确是当年的红姑。”真人道，“她那日在围剿中也身受重伤，又不慎走火入魔，待我下山之时，她已经死了。”
“所以魔教已经整个完蛋了？”沈千凌问。
真人但笑不语。
“这种时候不要卖关子啊。”沈小受抱怨。
“回去吧。”真人闭上眼睛，“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少宇安心养好伤。”
“不会还有什么魔教余孽吧？”沈千凌头疼，“凤九夜难道还会借尸还魂活过来？”
“自然不会。”真人摇头，“魔教已灭，你也无需再想太多。”
“总之就算是魔教还有什么幺蛾子，我也不会让他再管了。”沈千凌道。
“好。”真人点头，“少宇养好伤后，便随他去南海吧，快些解毒，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一提到这件事，沈小受立刻紧张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鬼手前辈，他是不是很凶？”年轻时一门心思钻研武学，老了又隐居南海不肯踏入中原，一听就既固执又严肃啊，说不定还很暴力。
“凶又如何？”真人抚须不屑，“为师教你一套拳法，见面只管揍他。”
沈千凌：“……”
不要随便教这种误人子弟的东西啊，要是成不了亲怎么办。
而在叶瑾的悉心照料下，只用了十几二十天，秦少宇的伤便愈合的七七八八，武功也恢复了七八成。
百姓在得知此消息后，也纷纷感慨秦宫主真是福大命大，然后就四处搜寻滋补食材，打算托人送给沈公子。
没错，就是送给沈公子，跟秦宫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妥妥的。
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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