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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将来还我一个贵的！
在经过前一阵的激战后, 双方兵力各有折损, 所以这段时间便都在养精蓄锐, 边境相对平静了许多, 叶瑾也因此闲下来不少——没有太多伤员需要救治, 他每日吃完饭后去药房整整草药, 而后便能躺在院中看一整天云, 整个人都像是冬天里的猫。
“小瑾。”楚渊推门进来。
“做什么？”叶瑾闭着眼睛打呵欠，显然极度想睡觉。
“处理完公事，就过来看看你。”楚渊坐在他身边, “中途遇到了驿官，说是有你的信。”
“我的信？”叶瑾纳闷，“谁写的？”
“秦少宇。”楚渊将信递给他。
“十有八|九不是好事。”叶瑾很笃定, 拆开封口的火漆, 看完之后感慨，“我果然是个乌鸦嘴。”
“怎么了？”楚渊问。
“萧家镇出了离奇命案, 叫我过去验尸。”叶瑾坐起来。
“验尸？”楚渊一口拒绝, “这种事情自然有仵作去做, 你不许去！”
“若是仵作能验出来, 他也不会特意写信。”叶瑾踢踢他, “去, 帮我准备一匹马。
楚渊依旧不准，“即便是命案，也是地方官员——”
“你吵死了。”叶瑾不满地打断。
楚渊无奈, “小瑾, 听话。”
“我又没有拿你的俸禄，帮地方官府做事是你在捡便宜。”叶瑾用“老子真的非常吃亏，你居然还不领情，是不是想要打架”之类的表情看他。
楚渊：“……”
“算了，我自己去挑一匹马。”叶瑾穿上鞋往外溜达。
楚渊在心里叹气，这究竟是个什么烂脾气啊、
“他要走？”沈千枫原本正在练兵场练兵，听到消息后也一愣。
“是，”日月山庄暗卫点头，“叶谷主先是收了秦宫主一封信，而后便去马厩挑马了，连皇上也没有拦住。”
沈千枫脑袋嗡嗡响。
“这里有末将看着便好。”副将很识趣，闻言立刻拍胸脯道，“沈大少爷快回去看看吧。”
“有劳。”沈千枫翻身跃下点将台，策马朝远处而去，连台阶也没有走，可见真的非常着急。
目睹完全程的众兵士纷纷表示，自己很感动。
营地中，叶瑾草草收拾了一个包袱，背在背上牵着马就往外走。
“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楚渊跟在他旁边，“好歹先把饭吃了。”
“不吃。”叶瑾翻身上马，“人命关天。”
就算是过了一年多，楚渊对这个弟弟也还是束手无策，于是只好派人暗中保护，又快马通传沿途官员多加照顾。
西北高原一马平川，跑起来也分外畅快。耳边风声阵阵，连日里都待在军营中，此番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连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几个黑影从天而降，拦在了小路中间。
战马受惊地抬起前蹄，差点把叶瑾摔下马背。
“你们做什么？”叶瑾原本还心里一空，看清来人是谁后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这阵仗还挺吓人。
日月山庄暗卫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站在路中间。
“我要去萧家镇。”叶瑾解释。
日月山庄暗卫面瘫道，“等会再去。”
叶瑾莫名其妙，“为什么？”
日月山庄暗卫道，“我家大少爷吩咐过，若是谷主要出远门，必须等他回来。”
“凭什么。”叶瑾意料之中一怒，“我吃他的还是睡他的，凭什么管我？”
对这位未来的大少奶奶，日月山庄暗卫自然不敢得罪，但是又不能放走，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若是谷主就这么走了，我家大少爷一定会哭瞎。”这句话是跟追影宫暗卫学的，之前有一次沈千凌与秦少宇闹别扭，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肯出来，追影宫暗卫便守在窗户跟前，满含深情地描述了自家宫主是如何痛不欲生心疼懊悔，甚至还用到了“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这种听不懂的句子，非常感人。
由于脸皮厚度与基本功的关系，日月山庄暗卫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声泪俱下，所以只好勉强能学多少是多少。
“哭瞎？”叶瑾被气笑。
日月山庄暗卫集体点头——是啊，特别惨。
“别闹了。”叶瑾耐下性子，“我已经留了书信，他不会怪你们的。”
日月山庄暗卫还是不肯挪窝。
叶瑾头疼，隐隐伴随要打架的趋势。
“不如谷主先坐一阵子？”日月山庄暗卫又提议。
天上晚阳正烈，四处连一丝阴凉的地方都找不到，叶瑾道，“你们要我要坐在哪里？”
日月山庄暗卫：“……”
“放我走。”叶瑾道，“再拖下去，今晚我便真的要露宿大漠了，若是被他知道，受罚的还是你们。”
日月山庄暗卫陷入为难。
叶瑾调转马头绕过众人，继续朝前而去。
日月山庄暗卫无计可施，只好暗跟在他后头保护。叶瑾倒也没有再多言，一路任由他们跟着。
天黑之际，终于赶到一个小村庄。由于战乱的关系，村子里已经空空荡荡，不过勉强也算是有了睡觉的地方。叶瑾点了个火盆，然后站在院内道，“都进来休息吧。”
话音刚落，从院墙内便翻进来十几二十个人，有日月山庄暗卫，也有楚渊派的御林军。
叶瑾心中无奈，往常出门都是孤身一人，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阵仗。
“谷主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便好。”御林军道。
叶瑾点点头，转身刚想回屋，结果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风声。
懒得回头也不想回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日月山庄暗卫识趣地替两人关上门。
“小瑾。”沈千枫衣服上都是沙土，显然赶路很急。
叶瑾坐在椅子上看他。
“怎么也不等我回来。”沈千枫无奈，这说走就走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
“等你做什么。”叶瑾一撇嘴，“况且我有留书信给你。”已经非常仁至义尽了。
“你的留书未免也太简单了些。”沈千枫哭笑不得，从袖中拿出来一张纸，上面草草写了三个字——我走了。
真是非常懂得挑重点，可直白。
“你若是不喜欢那样，我以后不做便是。”沈千枫蹲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道，“一声不吭跑了是什么道理。”
“你闭嘴！”叶瑾被准确戳中了恼羞成怒点，于是怒道，“那个晚上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老子完全没有被你脱光，也没有发出那么不要脸的声音，更加没有握着你的那个什么帮你那个什么。
变态死了啊！
右手一定会烂掉！
日月山庄暗卫在窗外叹气，叶谷主怎么能下床就翻脸呢，我们前一晚都听到了。
沈千枫哭笑不得，站起来把他抱进怀里，“路上小心。”
叶瑾狠狠地哼了一下。
“李威远狼子野心，我要留在这里保护皇上。”沈千枫在他耳边道，“好好照顾自己。”
“要你管！”叶瑾非常嘴硬。
“早些休息吧。”沈千枫松开手臂，“我守着你到天亮再回去。”
“手怎么了？”叶瑾瞥到一道暗红淤血。
“马缰勒的，没什么大事。”沈千枫道，“明天就没事了。”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叶瑾深吸一口气，“你以为自己有多皮糙肉厚？”
“我——”
“坐下。”叶瑾打开包袱，从里头拿出小药箱。
桌上烛火昏黄，叶瑾微微低着头，专心致志替他处理手上的伤口。侧脸在灯火下干净而又美好，睫毛乖乖垂下，眼神专注到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疼。
沈千枫目不转睛，一直温柔地看着他。
“好了，不要沾水，晚上记得换药。”叶瑾包扎好绷带，抬头刚好与他对视。
……
于是叶谷主再次意料之中的，脸红了。
沈千枫将他拉进怀里，低头温柔地亲了下去。
两人相处一年，多少还是有些进步的，比如说这种行为要是换在一年前，叶瑾一定会非常面红耳赤地把沈千枫揍一顿，但现在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躲了一下，就乖乖闭上眼睛，虽然不会像沈小受那样主动索吻，但也已经是意义重大的飞跃式进步了好吗！
院外暗卫都表示，这真是特别不容易。
“事情处理完之后，早些和大家一起回来。”一吻之后，沈千枫低头看着他，“不要太累。”
“嗯。”叶瑾扭头看墙壁，“你也要小心。”耳朵真是非常红。
沈千枫点头，“嗯。”
“那个李威远不是什么好东西。”叶瑾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个给你。”
“是什么？”沈千枫拔开塞子闻了一下。
“不要乱闻啊。”叶瑾紧张地捂住，“会不举！”
……
沈千枫表情很纠结，“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
叶瑾望天，“防火防盗防流氓。”
“以后不许随便拿这种东西。”沈千枫把瓶子收起来。
叶瑾道，“怎么，怕不举啊？”
沈千枫哭笑不得，伸手捏捏他的脸颊。
“睡觉了。”叶瑾爬上床。
沈千枫靠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西北温差极大，后半夜的时候，叶瑾做梦惊醒，睁眼却发觉自己正被他拥在怀里，四周都暖洋洋的。
“怎么了？”沈千枫拍拍他。
“做了个梦。”叶瑾嗓子有些哑。
“要不要喝水？”沈千枫低声问。
叶瑾摇头，伸手抱紧他的腰。
沈千枫有些愣住。
“想儿子了。”叶瑾声音有些闷，“一年多没见，不知道长高了没。”
“待到战乱结束，我们就去凤凰山接他回家。”沈千枫替他整整头发，“快了。”
“是我接他回琼花谷。”叶瑾扯住他的腮帮子，“和你没关系。”
沈千枫道，“等到将来，我带你和儿子一起去游遍河山，再也不管这些烦心事情。”
“不要你。”叶瑾嘴硬。
沈千枫将他紧紧抱进怀里，“不要也没办法，赖上你了。”
“你爹是不会喜欢我的。”叶瑾呼吸困难，使劲推开他。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沈千枫很认真，“我爹现在不认识你，自然谈不上会喜欢，待到战乱结束，我一定把一切安排好了再带你回家。”
我并没有同意要跟你回去啊！黑暗之中，叶谷主表情非常不屑。
但实际上心跳得特别快。
“还要一阵子才会天亮，再睡一会。”沈千枫道，“明日还要赶一天的路。”
“嗯。”叶瑾闭上眼睛，半天之后又坐起来。
“怎么了？”沈千枫问。
叶瑾从脖子上解下来一块玉石，胡乱塞进他手里。
沈千枫：“……”
“药玉，能清心明目保平安。”叶瑾转身面对墙，非常冷静道，“太丑，我不要了，给你。”
手心的玉石温润无比，一看便知道已经贴身戴了多年。
沈千枫心里温暖如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瑾哼哼，“将来还我一个贵的，还要特别大！”
沈千枫从身后将他搂进怀里，恨不得将人直接嵌进骨头。
屋外，日月山庄暗卫依旧在面色冷漠地看月亮，非常具有大侠风采，一看就可冷酷！
为什么房间里还是没有传出那个啥的声音。
大少爷简直让人失望。
第二天一早，叶瑾便动身去了萧家镇，沈千枫也折返回了军营。
“叶谷主。”走了一阵子，老远便听到有人叫，抬头就看见两个追影宫暗卫正迎面策马而来。
“你们怎么来了？”叶瑾有些纳闷。
“宫主派我们来接谷主。”暗卫笑得非常灿烂。当然这是经过加工之后的句子，原话是“去看看叶瑾为什么还没到，若是楚渊不让他来，那便想办法迷晕了偷出来”，真是非常无耻，特别符合追影宫正气浩然的路线和设定。
“走吧。”叶瑾也未再多问。
“沈大少爷没来吗？”暗卫四处看。
“回去了。”叶瑾道，“早上刚走。”
暗卫闻言顿时痛心疾首，早知道就早半天出发了，错过十八相送这种画面真是非常可惜。
特别亏本。
而在萧家镇里，除了那十几具烧焦的尸体外，也没有别的案子发生，尚且算是平静。于是秦少宇每日里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想着法子喂沈小受，简直恨不得捧在手心宠。
“今日天气不错，带你出去逛逛？”秦少宇问。
“不去。”沈千凌打呵欠，“我想午睡。”
“嗯，一起睡。”秦少宇抱着他往床边走。
“纯睡觉！”沈小受警惕强调。
秦少宇笑出声。
“这完全不好笑啊。”沈千凌怒，纵欲无度要不得，昨晚明明就刚嗯嗯过，而且还嗯嗯了不止一次。
“乖，那帮你看看要不要擦药。”秦少宇把他放在床上。
“不，离我远一点！”沈千凌很坚决，这次我是不会上当的。
秦少宇虚压而上，很欠地捏了捏他肚子上的小肥肉，沈千凌痒痒躲开，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动静有些大，于是毛球睡眼稀松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很不满地甩头啾啾——为什么白天睡觉也会被打扰，这真是非常不合理。
沈千凌搂着儿子滚进靠墙。
“真好。”秦少宇从身后抱住他，“终于健健康康的了，不用再担心你会怕冷，也不用担心你会难受。”
“嗯。”沈千凌靠在他怀里，“现在我没事了，等到战事结束，就陪你去找到望归花。”
“残毒而已，找不到也无妨。”秦少宇亲亲他的耳朵，“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啾！”毛球仰着脑袋叫。
秦少宇失笑，用手指蹭蹭它的小脑袋，“是了，有你也很好。”
毛球幸福地闭上眼睛，小表情可乖！
厚重窗帘遮住了外头的阳光，四周安静无声，秦少宇靠在床头，一脸温柔地看着身边甜睡之人，毛球也蹲在枕头上认真打盹，小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毛茸茸又圆滚滚。
幸福的一家三口。
又过了几天，叶瑾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萧家镇，沈千凌原本正在院中给毛球剥花生，见到他之后自是惊喜万分，“叶大哥！”
“啾！”毛球也瞬间蹦起来，小炮弹一样直直冲到了叶瑾怀里。一年多没见真是非常想念，非常需要挠痒痒。
叶瑾抱着它傻乐，“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啾！”毛球拼命张开小翅膀，依旧特别短。
“一点都没变。”叶瑾揉揉毛球，然后看着沈千凌，“怎么比先前瘦了？”
瘦了什么的，沈千凌立刻在心里高兴了一把。虽说除了小肚子其实别的地方也没肉，但作为曾经的职业病，对“瘦了”这种词还是有纯天然的好感。
“沿途累死我了。”叶瑾坐在石凳上，“总算到了。”
“我去吩咐厨房帮你做些清淡的饭菜。”沈千凌倒了杯茶水，“吃完先好好休息。”
“少宇呢？”叶瑾问。
“去衙门了。”沈千凌道，“晚上才会回来。”
“正好在这里也能躲个清净。”叶瑾活动了一下筋骨，“边关成日里喊打喊杀，脑袋都要被吵出毛病。”
“现在战事如何？”沈千凌好奇问。
“还是那样，古力汗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堆江湖术士，成日里神叨叨的。”叶瑾道，“少宇可曾跟你说过大漠鬼城之事？”
“嗯。”沈千凌点头，“他还在那里中过迷烟毒气。”
“一个鬼城当年便已经让江湖众人伤透了脑筋，更何况是七八个。”叶瑾摇头。
沈千凌闻言吃惊，“七八个？”
“嗯。”叶瑾道，“其实之所以叫鬼城，并非是因为里头有鬼，而是整座城里毒烟瘴气弥漫，又用了类似迷魂阵的布局，所以人进去才会出不来。”
“那如何会出来七八个？”沈千凌追问。
“所以才说古力汗下三滥。”叶瑾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当初建造鬼城的人，照猫画虎在大漠里头造了七八座，人一进去就会晕，更别提是打仗，所以现在只能按兵不动。”
长远这样下去总归也不是办法，沈千凌想想都头疼。
“啾！”毛球在叶瑾怀里亲热蹭。
“我大哥没有来？”沈千凌问。
叶瑾摇头，“他要保护楚渊，暂时脱不开身。”
这样啊……沈千凌安慰他嫂子，“你不用着急，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马上就跟你一道回去。”
“我完全不着急啊！”叶瑾拍桌。
毛球被他骤然一嗓子吓得哆嗦，可娇弱
沈千凌在心里叹气，为什么一年不见，嫂子居然还是这么烂脾气。
简直让人想不通。
这个晚上，毛球一蹦一跳跑到叶瑾房里，陪他香甜睡了一夜，第二天又跟着一起去了府衙。
萧老夫人一如既往拉着沈千凌闲话家常，其余人则是去了后院仵作房，一待便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出来。
“如何？”秦少宇问他。
叶瑾摇头，“尸体被损坏得太严重，又过了这么些天，就算你用草药和冰块处理过，也看不出太多东西。”
秦少宇不甘心，“一无所获？”
“有一点发现。”叶瑾道，“其中有一具尸体，和其余人不一样。”
“什么意思？”秦少宇问。
“练武之人和普通百姓，骨头长势是有细微差别的。”叶瑾道，“那些尸体大多都是武夫，却只有一具看上去完全没练过武，更像是个读书人，甚至还很有可能是个年岁不大的读书人。”
“读书人？”暗卫摇头，“抓那些逃兵的时候属下在场，全部都是带刀官兵，从走路的姿势便能看出来，绝对不会有读书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叶瑾道，“我只是说我的看法，就那些尸体而言，我的判断不会出错。”
“会不会是有一具尸体被人掉包了？”云绝歌猜测，“而掉包之人怕被发现，于是便找了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充数。”
秦少宇若有所思，“若是这样，那事情便有趣了。”
“沈公子。”门突然传来暗卫的声音。
“不准让凌儿知道这些尸体的来源。”秦少宇低声命令。
众人识趣闭嘴。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沈千凌抱着毛球，从门里跨进来。
秦少宇叹气道，“毫无头绪。”
“也不用太着急。”沈千凌安慰，“慢慢找，总会找到线索的。”
“嗯。”秦宫主皱眉，“不说了，头疼。”
沈千凌拉起他的手往外走，“萧老夫人有上好的安神香，我帮你按摩休息一下，然后再想这头的事情也不迟。”
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众人感慨万千，真是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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