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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在门外等候的杜明义,看见傅将军出来以后马上迎上前来,一边紧跟着傅将军的步伐一边附在傅将军耳边说:“记者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警备暑的院子里。晚晴小姐还是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些线索,很有可能,已经落在了文耀民的手里。”
闻言,傅将军往前迈的步子稍顿一秒,然后若无其事的朝前走去。
警备暑的院子被四涌而来的记者围的快要水泄不通。
记者们一个个焦急的举颈四望。千呼万唤的傅将军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身边跟着一个泫然欲泣,神情畏缩的——傅晚初。
文耀民、李昊霖看到乌央央一片的记者,有他们的人,有傅大才的人,再看看傅大才父女俩的作态,心声竟然出奇的一致:这是什么鬼!
不过心下却都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看到这么多大人物齐齐到场,个个都摆出一幅扑克脸,气场大的可怕。记者们,不管是谁的人,都不敢冒然发声。
所以这次记者的人数比将军府多了一倍不止,气氛却也格外的安静。
杜明义主动充当了司仪的位置,说到:“诸位,此次警备暑遇袭事件,影响十分的恶劣。一闻此事,李昊霖市长,傅大才将军便高度关注,亲自前往现场进行查看。还有青云商会的文耀民会长,鉴于社会道义,也对此事格外关心,匆忙前来进行援助。我们知道社会大众对于此事格外关切,所以召集各位记者朋友前来,就此事的进展情况向各位通报。”
杜明义的话一落,记者中傅将军的人便热烈的鼓起掌来。
看见身边人那夸张的鼓掌手法,有的记者抽了抽嘴,转瞬又觉得,此时自己这副表情似乎又略显突兀,于是可有可无的抬起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人见此,也道了声算了,随大流吧,遂也抬起了双手。
所以鼓掌是会传染的,一个接着一个。
然后场上掌声雷鸣。
这次轮到傅晚初抽嘴了。好好的新闻发布快要演变成了颁奖大会,想了自己不少悲苦的往事,才挤出这么一副可怜表情的傅晚初,情绪差点酝酿不下去。
分分钟出戏好不好!
幸好,自己事先准备了涂满姜汁的帕子。
杜明义摆摆手,掌声骤停。傅将军开口了:“诸位,此次警备暑遭人袭击事件,引起了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对于此事,众说纷纭,甚至涉及到傅某的三个女儿。所以傅某在此,将自己知道的原尾告诉大家,是非自由大家评判。我的大女儿是此事的亲历者,就由她来说吧。晚初!”
一个看上去格外胆小的姑娘看了一圈周围,随即懦懦的开口:“事情是这样的。小妹即将出嫁,可这些日子小妹和她的未婚夫李墨林先生却闹了些矛盾,一直对李墨林先生避而不见。于是,李墨林先生就请求我帮忙,找个时间地点把小妹约出来澄清一下他们之间的误会。就在昨天下午,我将小妹约了出来和李墨林先生见了一面。没想到两个人的矛盾不但没有化解,小妹还气我自作主张,一气之下跑了出去,不见踪影。我心里愧疚难安,于是带着人和李墨林先生四处寻找,直至夜晚才到江边寻到了小妹。”
此处,傅晚初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擦着擦着还真擦出了来,而且还越流越多:“我和李墨林先生都以为小妹想不开要跳江,赶忙劝阻。没想到这时,文耀民先生出现了,文先生还好心的帮我们劝说小妹。又说小妹见到李墨林先生怕是情绪更加激动,所以先带着李墨林先生去他那里冷静一下。今天文先生也在这里,可以向大家作证。”
给你作证?你做梦吧。
被点名的文耀民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傅大小姐说笑了,文某在那里见到”
“文世伯见到了自然不会不管,现如今李墨林先生还在文世伯那里。一会李墨林先生回来,定会好好的感谢世伯。”
傅晚初和文耀民说话,语气文文弱弱,和刚刚没有什么两样,却看了一眼李昊霖,正好和李昊霖看过来的目光对个正着。
几秒,然后相互撇开。
文耀民头却一扬:“傅小姐这睁眼说……”
“那是自然,耀民兄一向是商界典范,人品如何人尽皆知,看到小姑娘想不开,自然会上去劝一劝。晚初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李昊霖温厚的声音打断了文耀民的话,也趁机站在了文耀民前面一点,挡住了民众对文耀民的视线。
傅晚初的话外之意文耀民那个蠢货没有听懂,自己却明白的很。文耀民请李墨林去冷静,还冷静到现在没有回来!
若不顺着傅大才他们说是冷静,等李墨林回来了到底是被文耀民请去的还是绑去的,还不由得李墨林说!
法律这东西,如今这世道,就像一个戏子,你若能踩着它,那它就低到了尘埃,可你要决心捧它,那它就是金科玉律。
傅大才和文耀民势若水火,倘若李墨林说是被文耀民绑架了,送上门来明晃晃的借口,傅大才不趁机灭了文耀民,那他就不是男人!
就算文耀民背后有日本人,傅大才背后也有M国人呢。
绑架案,可是警备暑管辖的范围。
到时候傅大才不出面,只要向向自己施压,这个案子他李昊霖是管还是不管?
所以这个亏,他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想到这里,李昊霖暗恨,法律,一向是他最拿手的东西,向来只有他拿着整别人。没想到玩了一辈子鹰,也有被鹰啄了眼的一天!
而文耀民呢,看到李昊霖这般动作,就知道李昊霖是在阻止他发声。虽然心里极为不服气,但和记者打交道这种事情,李昊霖玩的的确比他熟。
如今他和李昊霖在一条船上,害了他李昊霖也落不下什么好!
所以,文耀民不做声了。
“文世伯把李墨林带下去冷静以后,又回来劝说小妹。哪知这时,顾少爷却从江面的船里出现,一把抓住了正在江边的小妹。顾少爷手里拿枪,言辞激烈,声称要见父亲。看到小妹被劫持,晚初当真是六神无主!”
傅晚初表情惊悸,嘤嘤的低泣起来,傅将军安慰的拍了拍傅晚初的肩膀,傅晚初缓了好一会,情绪才渐渐稳定,复又说到:“我只得派人去找父亲,又恳求顾少爷放过家妹。没想到父亲公务繁忙,我派去的人一时没能找到父亲,慌乱之下想到,此案属于治安事件,也归范署长管辖,所以找了范署长求助。范署长果然高名大义,一听后立马带人迅速赶到了现场,最后终于成功制服了顾子臻,并将其带走。没想到,路上却发生了这种事情,是我,是我们害了范署长和警备暑的兄弟们。”
终于勉勉强强说完,傅晚初情绪彻底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此情此景,纵然众人心里有疑问,可此时质问一个哭的如此可怜的女子,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况且看到傅将军那张黑成墨汁的脸,记者们谁也不敢张嘴呀。
傅将军是面黑心喜,李昊霖是面喜心黑。
文耀民呢早被这父女俩的一说一唱恶心的不行,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刺两句,却收到李昊霖的一剂眼神警告,只得按兵不动,暗地都快咬碎了牙槽!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其实顾少爷想见傅某也不必如此,大可来找傅某,傅某必定扫榻相迎。”见傅晚初一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傅将军把傅晚初搂在怀里,接替傅晚初说到:“至于劫持顾少爷和袭击警备暑的事,我范某一定会查清楚。如果真是逆女,范某在这里向李市长保证,一定按律法办事,绝不姑息!”
李昊霖面上和善的点点头,对傅将军的话表示满意。这位多年的文人心里却被逼着飙出了一句粗话:老子听你放屁呢!
傅将军可不管李昊霖的心里如何,他表情仍旧很沉痛:“范署长和警备的弟兄虽说是因公殉职,却是和傅家之事脱不了干系。对于死去的兄弟,我傅家定会挨家挨户进行吊念,并给予丰厚的赔偿,确保其家妻子父母后半生生活无忧。而范署长,并无妻女,只余一八十岁老母。我傅某今日不才托个大,定像兄长一般对范署长的丧事亲力亲为,我的妻女必为范署长披麻戴孝,范署长的老母我自当亲母,潜心供养。此外,我傅府愿出资,在郊外设善堂,广发米粮,救急战乱中的灾民,以赎此次之过失。”
傅将军话完,下面的一阵静默,记者们想到的称赞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青年清朗的声音却在此时的响起:“那将军为何不派兵参战,早日结束战争,好让更多的民众免于战乱之苦。”
这句话来的突兀,就连傅将军也愣了一下,寻着声音看向发问的青年。
“傅将军大义呀。”
“傅小姐千万不要太过自责。”
“听闻傅三小姐婚期将近,不知……”
随即铺天盖地的赞美声将青年的话淹没在了人海里。傅将军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也不再想青年问的,是参谁的战?
应付了记者几句后,傅将军问李昊霖:“李市长还有什么话说吗?”
说什么?戏都让你们父女唱了,我说什么!
记者会在李昊霖对傅将军的高度赞誉中结束。
记者们一一散去。出了警备暑,刚刚还客气寒暄,亲如一家的的李昊霖和傅将军却变了脸色,互相不甩,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
而憋了一肚子的文耀民,眯着眼看了傅大才和傅晚初好一会,上车离开。
傅晚初跟着傅将军上车的时,蓝奕跑了过来,对傅晚初耳语了几句。
傅晚初点点头,对傅将军说到:“父亲,您先回去吧,有人找我,我去处理一下。”
“不用了,把找你的人带到车上说吧,说完一起回。明义,去清理一下四周的眼睛。”
杜明义眼神一变,得令离开。
等傅晚初和傅将军回到傅府的时候,已经将近晌午。
福子就站在傅家的大楼口,望眼欲穿。
看见傅晚初,福子高兴的跑了过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傅晚初无奈的刮了刮福子的鼻子。
傅将军也难得一笑:“好了,晚初,回去吧,你娘估计也等急了。”
“是,父亲。”傅晚初应了一声,带着福子朝楼里走去。
“晚初”傅将军的声音从傅晚初的身后响起。
傅晚初转过身来,傅将军怅怅的看了傅晚初半晌,说:“晚初,你很好。”
傅晚初笑了笑,没说话。对着傅将军福了一礼,带着一脸莫名的福子向楼上走去。
刚迈开步,就听见傅将军吩咐杜明义:“让二姨太来书房见我。”
“将军,二姨太在夫人房里!”耳尖的福子抢先回答。
傅将军默了几秒:“也罢。晚初,你替我和她说说罢。”
晚初跟着福子来到李氏的房间。
而一见到傅晚初的出现,正对着李氏哭泣的二姨太屈腿便要向傅晚初跪下。
幸好李氏眼疾手快给制止了,福子赶忙上前来扶住憔悴不堪的二姨太。
平日里艳光四射的女人,如今只穿着一声松散的丝绸睡衣。一直打理的十分有风情的波浪卷散乱不堪。二姨太脸上没有上妆,苍白又有些发黄,眼袋明显,眼圈发黑,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现在却如同呆滞死板鱼一样看着傅晚初,泪光涟涟:“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晚晴吧。”
“二妈妈,你先别急。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说。”
被福子生拖硬拽的扶着坐下,二姨太苦苦的看着傅晚初:“大小姐,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晚晴吧!”
傅晚初也不矫情,当即问道:“二妈妈,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你来虚的,我只问你,劫顾子臻的事是不是晚晴干的?”
“八九不离十。”二姨太痛苦的说出了五个字。
“为何这么说?”
“其实在郊外散心的时候,她和顾子臻还有书信来往。”
“你好糊涂!”李氏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了。这些天顾子臻是谁她可是听福子说了,这样的人品,就算白给傅晚初,她也不愿意!
“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傅晚初打断了李氏的话,问二姨太:“那顾子臻这次来上海,晚晴也知道?谁告诉她的?”
“不是的”二姨太慌忙替傅晚晴澄清:“顾子臻来上海她肯定不知道,那丫头的斤两我晓得,她什么心思绝对瞒不过我。就连昨天晚上顾子臻被警备暑带走的事情,也是我房里的春云告诉她的。”
“春云?这件事二妈妈怎么知道的?那个春云呢?”
“我也是怀疑,晚晴最近和春云走的近,她和顾子臻的书信也是那个丫头传送的。昨晚春云去了晚晴的房间后不久,晚晴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而随后春云那个丫头,也没了踪影。大小姐”泣不成声的二姨太紧紧拽着傅晚初的胳膊:“要说晚晴去劫顾子臻我信,可要说晚晴杀人,我是万万不信的!晚晴她连开枪都不会,哪里还杀得了这么多人!而且警备暑多少人看着一个顾子臻,说劫走就劫走了,这一定是阴谋!”
傅晚初知晓二姨太的意思,不过眼下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论如何,先找到晚晴再说。”傅晚初说到。
“不行!”二姨太更加激动:“晚晴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以将军的脾气,回来了也不一定能活!大小姐你救救晚晴吧,只要你救了晚晴,我愿意当牛做马服侍你和夫人。”
“说的什么话!自家人说这些干什么!”李氏呵斥道,又对傅晚初说:“到底该怎么办,你快告诉你二妈妈!”
傅晚初语气冷静:“倘若找到晚晴,还有一丝转机。倘若晚晴落在别人手里,必死无疑!二妈妈,你明白我的意思。”
二姨太哭的更凶,在李氏的怀里哭泣了一小会,忽然神经质的擦了擦眼泪,定定的看着傅晚初说到:“我想我知道她在哪。不过,我求大小姐,你亲自去找好不好?”
傅晚初却摇了摇头:“不光我不能去,二妈妈也不能去,傅家所有人都不能去。二妈妈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傅府吗?说不定你说的那个地方早就有人盯上了,我们一动,就会落入别人的圈套。”
“那如何是好?”看着绝望的二姨太李氏问道。
“我们先派几个人穿成便衣去探明情况,不必打草惊蛇。给我三天时间,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真的?”二姨太眼睛亮了一亮。
傅晚初不多说,只道:“二妈妈先随我见父亲去吧。”
“好,我这就随你去。”
待到傅晚初安排完二姨太的事情回到李氏房间,看到李氏的模样,就想说几句话逗她不要忧心。
李氏却一把把傅晚初拉到床边:“快去睡觉吧,天塌下来有娘给你顶着!”
傅晚初狠狠地抱住李氏,下巴抵在李氏的肩膀上,好久才强忍住鼻尖的酸意,鼻音发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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