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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怎么样，这一点妈妈做的真的很伟大，善良。
见顾晚摆出一副抗拒再继续说下的样子，阮箐叹了口，无奈，只好和韩林离开，嘱咐她在好好睡一会，养足精神。
阮箐和韩林下楼走了没多久，韩司哲就来了，顾晚趟在床上发呆，目光空洞，脸色白的如生了一场重病。
“顾晚，你好些了没有？”
顾晚缓缓侧头，就见韩司哲走了近来，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傅少让我来的，他叫我把这个给你。”
是一个方形地小盒，顾晚接过，打开一看，竟是妈妈留给她的玉坠，韩司哲说，“他说，这是你拉在他家里的东西。”
“他为什么不来给我？”
“他……他说，他不想在见到你，叫你离开A市，不要再回来，否则……”韩司哲欲言又止，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他知道，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走到今天的不容易，对傅少而言，顾晚是他第一个动了真情的女孩，可不想造物弄人。
顾晚点点头，也没问，韩司哲后边的话还有什么，只是握着盒子的手指用力指泛着白，韩司哲看在眼里，却也不能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
韩司哲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少，很颓废，没有精神的样子，仿佛是吸了毒，短短两天不见，就瘦了一圈，脸上出来很多胡茬，丝毫没有了往日属于他的贵气和风采。
走近，迎面就是一股浓郁的酒气。
“耀……”
“东西给她了？”傅少声音沙哑，眼神中了无生气。
韩司哲点点头，“昨天，给她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呵呵，她有什么好说的，她的母亲害，死了我妈妈，我竟然还把她当作宝贝一样对待，如今我不把扒皮抽筋就是最好的态度了。”
“耀，那都是上一辈子的恩怨，顾家现在已经被华夏打压的苟延残喘，面临破产，你的仇，也该淡了，面对自己爱人，当年的事情，你不该全部算顾晚的身上，这样很不理智。”
傅柔耀冷笑，双眼充满血丝，“如果，我不理智，在知道蓝阿萨算计她时，我就不会去救她。”
韩司哲静默半响，转而说，“我知道，你的脾气，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这件事，你需要看事情的全部，如果说，当年你从河里被出来时，在医院，那个为救你而丧命的恩人，就是顾晚的母亲，你的心结会解吗？”
“不，这不可能，我不需要你的假设，来劝解。”傅少骤然大吼，疯了般撞开韩司哲，扭头上了二楼。
他不信，更不要去想什么狗屁假设，他已经快崩溃了，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
……
顾晚闭上眼睛，鼓足勇气，按了门铃，她不能就这么离开，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即使她将来会没有爸爸，但她也要带着她来见她爸爸最后一面。
门卫出来，见是顾晚，奉劝了一句，叫她走吧，说傅少是不会见她的，顾晚不死心，一直按，两个小时后，门卫正无奈，突然接到电话，说开门。
客厅里，傅少背站在窗前，正抽着烟，听见顾晚走了进来，他丢了烟，捻灭了烟头，转头看向顾晚，他的眼圈很重，那么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眸中无一点情感，顾晚在严中，看到了冷血的平静。
没有解释，也没有怜惜。
明知道是这种结果，顾晚的心还是痛得无以复加，如坠近了深渊中，漫天的黑暗，笼罩着她。
“你来，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傅少的声音，冷的仿佛寒冬腊月的雪，冰冷而无情，在她的耳边产生漫长的会用，好一阵子，顾晚不知道他该说什么，她动了动唇，却无法出来的一句话。
是啊，她是他仇人的女人，他找了她几年，如今就站在他面前，他应该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顾晚心很疼，那种感觉，只能咽在喉咙里，无法诉说，她看着傅少，明明很近，却感觉咫尺天天涯，很远，很陌生，糟糕的，简直比刚认识时候还恶劣。
“不怕……”
良久，顾晚听到自己沙哑地回答。
“好，很好。”傅少冷冷一下，走了过来，顾晚却随着他靠近，视线慢慢地有些迷糊起来，她眨了眨眼睛，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似乎有很心疼，却无法言语。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对于厌恶的东西，一向没什么同情心，所以你把你的眼泪最好收起来，否则，惹烦了我，我叫你立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顾晚脸色苍白，整个人怔怔地站在，她想微微一笑，能短暂地化解这份敌意，只是她牵起的嘴角简直比哭还要难看，既然明知道要离别，她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感受痛苦？
她能理解，傅少此时的心情，她不怪他，顾晚拼命地告诉自己，傅柔耀做的没错，他就该这样很冷血无情，狠毒了心肠，才能断清两个人曾今的情，才能叫她不那么痛恨自己。
“傅少……”顾晚颤抖着去触碰傅少的手臂，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和苍白，“对不起，我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和谢谢。”
“够了！”傅柔耀脸色狰狞，一把摔开顾晚的手，沉声道：“顾晚，你记住你的身份，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趁我还念一点旧情，马上给我滚，从今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否则，我会叫你生不如死，血债血偿。”
顾晚脚步一晃，闭了闭眼睛，眼泪滚滚而下，傅少暴怒，心中如惊涛骇浪，她不是顾家的女儿，她是向之晴的女儿，这样的关系，注定了他和她的界限，他必须克制自己，才能没能掐死她，现在她竟然敢跑过来找她。
“滚！”傅少移开视线，仿佛在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指着门口，“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家。”
“傅少，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出现你面前，你一定很反感，我也知道，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离开这里，我们从此一别两宽，再也不见。”晚晚咬住唇，控制自己哽咽出声，她一手习惯性的抚上小腹，在慢慢近紧握成拳。
半响，她动了定唇，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转身，眼泪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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