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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卿,哀家累了,就先回了,各位慢用。”
刚出场不到一个小时的太后,忽然起身告退,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
怎么,身体还是很不好么?果然,她不喜欢这样嘈杂的场合啊,白皓轩有些担忧的想着。
看着太后临走的样子,虚弱的不得了,难道是身体不好?我兀自想着,但但这些,我不得而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去上书房这件灾难性事件,也有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方便进宫,可以打听一下太后的事情,说不定对回21世纪,还有一些可能。
这古代虽然也是吃得好住的好,可是终究不自在,甚至动不动就要杀头。
在现代,至少我还能享受太后级的服务,只要你出得起钱,只要你地位高,什么事情办不到?、
说到底,我骨子里,是个现代的灵魂,融不进这古代。
随着太后的起身,各个大臣就都起身说着保重身体,慢走之类的恭维的话。
只有小白,惨白惨白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差点就以为小白还在为刚才那件事情生气呢。
只可惜小白的眼神,盯着那抹淡绿色的身影消失在她出没的地方。
怎么,小白和太后,有什么不是君臣不该有的事情么?
走了么?还是走了。这次似乎比上次的元宵节还要待得少呢,身子是不是还是没有好转?
上次搜罗回来的药引,效果不好么?
要不然再派人进宫问一下近况,看要不要再寻些奇人异事看看有什么法子。
只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啊。
也对,从小到大,她何时关注过卑微的自己呢?白皓轩轻轻的抚着左心房传来的熟悉的痛楚,这样的伤,比身上的,更折磨人呐。
随着那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白皓轩安静的坐回了座位,似乎周遭的喧闹都和他毫无关系。
而他,只是身体在这里,灵魂,已然飘远了,倒有些像是一尊好看的蜡像罢了。
我看着那样风流倜傥的小白,那样风姿傲骨的小白,就连受伤的时候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此刻,却紧紧的皱着眉,眼中的哀伤仿佛是永远都化不开的浓雾,这样的小白,我要如何劝慰。
似乎从开始到现在的我,一直,都只是小白的一个附属,那个和我谈笑风生的小白,那个宠溺的任我胡作非为的小白,都只是假象罢了。
骨子里的那个他,根本就不属于我,甚至不属于他自己,我隐隐觉得那个有着和我相同面貌的女人,将会是我日后难以拔出的大患。
可如今的我,怎会知道日后的遭遇呢,要是知道了,现在我必定会阻止小白再次靠近那个女人。
“小麦,我们回去了好不好?今日,我有些累了。”
声音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毫无朝气,来时的小白可不是那样。我只得乖乖点头,跟着小白离开这个华美的宫殿。
看着老师抱着那丫头离开的样子,有些失魂落魄呢,老师每次见了母后都是这般。
小时候不懂事问过母后,那样善良亲厚的母后不知何故,却一反常态的板起脸来说小孩子不要瞎想!
自此之后,洛薇阡陌就再也没有问过母后,只是母后也是奇怪,不管是什么宴会,从来都只是和别的臣下聊天,从没和老师聊过。
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到不值得奇怪。
只是那丫头是什么来历,得好好查明白,弄不好到时候毁了老师,那才叫不值的。
“样生,去查查米小麦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要让老师知道。”
阡陌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阴影处的司徒样生耳语几句之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消失的,只有那片阴影里的某个身影,谁都没有察觉呢。
小白,你怎么了?
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双指骨修长的,好看的手轻轻的抚着划过胸口的那道伤的位置,是伤口,复发了么?
安静的坐在小白身边的我,很想找什么方法能够帮助小白。
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连小白为什么会这样都不知道,诶,要说失败,还真是很彻底呢。
“小麦,今晚早点睡吧,我还不困,出去走走。”
撂下这句话,原本半躺在床上的小白,起身披了件衣服,帮我盖好被子,便推门出去了。
我扯下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不明白小白这样的反常,是否需要我的陪伴。
只是既然小白这样说了,那,我便不出面。
但我还是担心啊,很担心小白会出事呢。
所以,不出面,不代表不能跟踪吧?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没办法,小白不回来,我始终不放心啊,好歹小白以后,是我男人诶。
等了片刻,便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了。
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动静,知道小白是往后院走的,便悄悄跟了上去。
提起跟踪这项技能,不得不说这辈子我学得很好,不知道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
总之只要是我想,下意识的,便能减弱自己的呼吸。
据我猜测,可能是防止武林高手会听到吧,这么好的用处,不用白不用。
我深吸一口气,便飞快的追上前去,和小白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看样子,小白果然没有发现。
原本还不是很放心的,可是出门前听到小白对鸦风说不要跟着,我就很放心啦。
毕竟鸦风的武功,我可不敢尝试挑战,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啧啧,光是想想,就很恐怖呐。
我一边想着毫无边际的事情,一边跟在小白身后。
月色朦胧中,小白的身影有些模糊。披着外套的小白,看上去异常的清冷。
修长的背影似乎像是哀伤的源头一般,只要看上一眼,都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
只是看小白的路线,怎么越来越偏僻啊?
晃晃荡荡的酒罐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寥的夜色里显得异常清亮,远远的就传了开来。
小白,想一醉方休么?
当小白推开院门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几个月前我藏尸的院子么?小白来这里做什么?
原本以为只是废弃的院子,周边都没什么动静的样子。只是现在看来,这院子,是小白专门留下来的。
那,它到底是什么用处?既没人住,也没人看管,甚至在整个白府,都没人提起。
要不是我上次迷了路,甚至都不会发现,在白府这么偏远的地方还有这样一座院子。
就仿若小白金屋藏娇般让我不舒服,这明显是女子的院落啊,我就是再白痴,也是看得出来的。
看着小白进了门之后,就瘫坐在那颗类似樱花的大树底下。
汗,还好我把绿珠的尸体丢到了湖里,要不然就算是小白看不出这新番的泥土,我也该毛骨悚然了。
我拍了拍胸脯,暗自庆幸自己当时的正确选择。
为了不让小白发现我跟踪他,我便躲藏在院门的外面,透过开着的门缝,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站得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拖着脑袋看着他。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只见他抬起手来贴着额头看着这个大树,就像是遮住透过秘密的树叶穿透下来耀眼的阳光一般眯着眼睛。
这黑色的夜,哪里的阳光呢,看样子,似乎是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行泪水没有预兆一般,从小白的眼里滑了出来。
45度抬起的头,使得泪水很快便滑进了脖子。
只是那经过月光的照耀散发着光泽的水渍,依旧留在了脸上,似乎像是永远不会干一般静静的淌在那张精致的脸上。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小白啊小白,为什么要哭?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看到你落泪的那一刹那,都止不住的全身颤抖,泪流满面。
是怎样的哀伤,让你连一贯的隐忍都做不到了?
平静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主人的心思,可那一行清泪像是为了祭奠什么似的,不住的流着。
小白,不要哭好不好,我怕我忍不住会冲进来抱着你,明明说好的我只是跟踪,我只是偷偷的跟在你身后不让你发现的。
可是为什么要哭呢?
无声的落泪比啜泣更让我心疼。
不知道谁说过,当眼泪没有预兆的留下来,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附和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什么安慰值得用在那人身上,因为,没有。
可是我会心疼啊,隐隐的抽动,像是千百只蚂蚁般啃噬我的心脏。
到底是怎样的伤心,让你捂着胸口难以抑制的心痛?
你疯狂的灌着酒,任由因为自己的动作过猛而流出嘴边的酒,洒在衣襟上,湿了胸前的一片。
不冷么?快要秋天了。
秋夜最是寒冷,在这样悲戚的夜晚,你要用这样冰冷的东西浸湿那颗温热的心脏,只是因为它已经不惧怕寒冷,还是因为你只是想要麻痹受伤的心,让它不再疼痛?
“莲心莲心”
像是野兽受伤时候的低鸣一般,喃喃的述说着同一个名字。
就像是珍宝一样被呼唤着,不知为何,就连吐露着名字的时候,眼里,满是伤痛。
望着当年为她亲手种的莲心树,白皓轩觉得可以离她近一些,不至于连想念,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曾在你的脚下欢畅的告罄他们的愉悦,你曾来过,你曾住过,你曾在这片独属于你的地方微笑过。
可惜,这都只是过往,很多年前的过往了。
呵呵,白皓轩忍不住的低头苦笑。
自己这般作践自己,到底是为何?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仍旧不肯放手。
或许,始终,都只是我一个人罢了。
烈酒浇灌的喉咙有一股子难以预言的疼痛,可每次念出你的名字,还是让我觉得好受一些,再好受一些,吸了毒一样不肯罢手。
我裹了裹有些单薄的衣服,蹲在门口不知所措。
小白,到今天我才明白,你的心里,一直住着那样一个人,不近也不远,我却永远都不能触及那片领域。
莲心,是她的名字对不对?
莲心莲心,小白,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么?
一个连心都锁住的人,你永远永远都别想靠近,哪怕是她自己,都无法爱自己,更何况是旁人的苦痛,在她看来,真的只是,与她何干。
可是现在的你,却那样痛苦,躲在门背后的我,呵呵,束手无策呢,只能陪着你默默流泪。
至少在这一刻,我知道了爱上你,也是漫长而艰辛的道路,说不定到头来,我全部的努力,都及不上她对于芳华一笑,醉卧怀间。
许是喝醉了,许是累了。总之,那低喃不再。
剩下的,只是一脸的愁容和满身的酒气,他就这样躺在那儿,吹着夜风。
或许,心凉的时候,再冷的风,都感受不到了。
看着小白这样糟蹋自己,我无奈,只能蹑手蹑脚的靠近,把滑落在一旁的罩衫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好歹,也能抵挡些风寒,只是不知能不能抵挡你心里的那阵风寒。
如今让我一个人回去,却是万万不能,要是我回去了,谁来照料你被风吹乱的头发?
看着小白酣睡的样子,我轻轻的把头靠在他身上,有时候,无言的陪伴,也是安慰人的一种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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