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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退,陈头大声的命令。
俞海大声的喊叫,象哀求,象祈祷。“神仙啊,我带回来你日思夜想的宝物,我带回来最鲜活的三牲鲜血奉献于你,求你给我百病不侵,求你给我长生不死,求你满足你仆人最卑微的愿望。”
百病不侵,长生不老还是最卑微的愿望,你小子最高尚的愿望是什么?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雕像上的裂纹不断的掉落下来,里面仿佛有东西在急切地想出来。
残存的几只蜥蜴,更是不断发出悲鸣。
在我们注意力集中到雕像的时候,被打晕的老周晃晃悠悠的走到对面,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人应接不暇,早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在对岸看守苍鹰的靖原看他站立不稳,说了一句什么,就去扶他。
“靖原,小心”陈头大喝一声,
怎么了,靖原扭过脸来,他还没明白怎么会事,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叶排长的枪响了,“老周”一个翻身抄起了靖原的枪。
“**的疯了”,我怒骂道,看着再一起的战友突然就无声无息,泪止不住掉了下来,我和靖原接触并不多,从下水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的客套,甚至没有一点交集,他沉默寡言,对任何人都称呼首长。
可是当他倒下时,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象是逝去了自己多年的亲人。
我不是没看到过死亡,这几天我看到了他多的死亡,我认为我已经感到麻木,甚至认为自己已经学会镇定和淡然。
可是我没有,也许我并不是悲伤靖原,而是悲伤自己,如果站在那里看守的是我,此刻死的就不是靖原了,他和我一样,只不过是找寻秘密中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随时随地的可能被牺牲。
“他不是老周。”白法海冷静的说。白法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对谁都很好,愿意在任何时候帮助任何人,当他总是很冷静或者叫很冷漠,没有任何可笑或是可悲的事让他感到欢乐和悲伤。
“是赤练还是蚊子?”陈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愤怒和懊恼。对方沉默没有回答。
“是百变赤练”,陈头自问自答,“是我太大意了,金老爷子向来谨慎,怎么会让苍鹰一人来,苍鹰志大才疏,又喜欢出风头,只能做明桩,暗桩有你来做。我陈世安认载了。”
“姓陈的,你少来挑拨离间。”死里逃生的苍鹰语调里满是欢愉。
“看来,我的后援来不了啦,你利用潜水服和水下黑暗的掩盖,让我们相信你是周队长,混入我们,又利用打捞队员的死,来掩盖自己的声音,又情绪激动让我们以为你是伤心打捞队员的死将你打晕,你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吧。”
陈队已经恢复了平静,象在述说自己的计划一般。
“不错,正如你说。”赤练的声音也象蛇一样,嘶嘶的让人难受。
“我只不过把你们的标识换了一个地方,让他们多找一会,我还不想和东海门的鱼美人在水里交手。”
原来刘娟是什么东海门的人,听老人说过,东海门是中八门之首,神秘之极,想不到刘娟三人竟然是东海门的高手。苍鹰和赤练对他们水下功夫十分忌讳。
这时我们的情势十分危急,对面苍鹰和赤练他们控制着出路,只有一个石桥可以通行。这方面雕像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而水下又隐藏着怪兽,连刘娟都不敢下水。
集中先解当下急,陈头安抚住叶排长。“我们要解决雕像里隐藏的问题,水里东西暂时不会攻击,我们过不去,对面也过不来,我们一个个解决。”
叶排长是军人,虽然很想报仇,但服从命令的天职和顾及现实情况,只好如此。
这时雕像外面的石块已经剥落大部分,露出了里面的石棺。古棺是用青石雕成,上面雕满了花纹,花纹奇古,有如龙蛇行走,恰似蝌蚪拳身,和龙珠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吴美人从背包里取出相机,飞快地照了起来。
“是不是蝌蚪文啊”白法海轻声的嘀咕,“不是,也不是鸟篆,是不是东巴文啊。”
没人回答,我对古文字的知识有限,他说的三种文字我只听说,从没见过,更别说辨别。
水里的波纹越来越大,那个死亡的庞然大物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已沉于水底。
俞海又低叫起来,声音更是凄婉,听不懂叫的什么,四个音节一拍,又短又促。在这个环境显的十分诡异。
四周的火把随着他的诵叫,忽明忽暗,飘移不定。
拿下那个珠子,陈头仿佛想起来什么。
白法海和孙猴子同时抢出,孙猴子在白法海的肩上一点,轻飘飘的荡了起来,象猴子串行在林间,已经攀上权杖顶端,伸手去拿龙珠。
龙珠猛的一亮,发出耀眼的光芒,孙猴子如中电击,从权杖上跌落下来,白法海立即上去接着孙猴子,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而那龙珠也跌落下来,向那潭中滚动,十分迅捷。
我不不及多想,本能的一个鱼跃抓起了龙珠,很烫,但我决不能放手,这是战友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我的头顶旁响起了炸雷,冰凉,粘湿,腥臭让人难以忍受,我的小腿被人紧紧抱着,我紧紧的抱着龙珠,象抱着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众人七手八脚把我拉了上来,有一个庞然大物倏地没入水中,激起一片水浪。
那是什么,我还在迷茫中没还过来劲,愣愣地看着四周,水面漂浮着血肉,大家一脸惊愕。
鳄蛟,又一头鳄蛟。
原来,在我去抢龙珠时,一个巨大的脑袋从水里突然袭击我,血盆大口想把我连人带珠一起吞掉。而在危急时刻,吴漱雪本能的扑上去抱着我的小腿,想把我往回拉,而陈头则直接一枪轰向鳄蛟的脑袋。
“就差一点。”这是事后白法海对我描述的,并且用两个手指比了一个可以容苍蝇挤过去的距离,他说的不是鳄蛟的口和我脑袋的距离,而是那一枪贴着我的脑袋。白法海说的时候,满脸佩服之色,“又快又准又稳,真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
NND,不是打你们脑袋,打你时你在夸夸大将风度。这是当时我的感觉。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们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座石棺上。石桥对面的苍鹰赤练一幅事不关已,等着取渔翁之利的架子。
而那石棺,仿佛有人在用力敲打,想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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