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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喜欢清秀可人的美少年,虽然有点难度,我还是能办到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温润如玉的,还是乖巧听话的……”沐烟不停地追问道。
原泓痛苦地望天,真恨不得有找柱子一头撞死的冲动,又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她了,她这么跟个狗皮膏数药似地贴着自己不放。
“难不成你喜欢容大人那样的,刚才就觉得你们两个看对方的眼神有问题……”沐烟突地又道。
“你才有问题!”原泓喝道。
过往宫人看着挽臂而行的两人,纷纷伸着脖子看,这宫里都知道原大人一向是对女人敬而远之的,这会儿怎么跟个女人走得这么近了,莫不是好事将近了?
热衷于穿龙袍当皇帝的瑞瑞,不到几日功夫就厌烦了,于是每每在众大臣讨论朝政大事的时候,他直接躺在了宽大的龙椅上睡起了大觉。
一开始作为摄政大臣的原泓看不过去还会把他叫醒,可一醒了那起床气可是不小,又是不哭又是闹的,他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睡,直到议完事了再把他扛下朝。
这一个小的让人烦心也就够了,偏偏还有一个女的天天阴魂不散地跟着他,就差没有上茅厕跟着一起进去了。
关键是,那一双有些泛着绿光的眼睛就是盯着他看,看得他汗毛直竖,又不知道她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一下了早朝,众臣子纷纷退出了皇极正殿,原泓却迟迟不肯走,自己不走也就罢了,把容弈也拉着不准走。
一直等到殿中朝臣都散了,才道,“你到门口看看,那个疯女人是不是又在那里?”
容弈瞥了他一眼,慢步走到了殿外,道,“好像又在等你。”
这一天好几天,那姓沐的姑娘都在这里等着原泓下朝,但凡是他一出了皇极殿,整个人很快就会贴上来了,那亲热的画面让人都不忍目睹。
尤其,最近有朝臣撞见了,还不住地朝原泓恭喜,甚至都问到什么时候摆喜酒,着实是把她气得够呛。
“你想办法把她赶走啊。”原泓低声道。
“又不是来找我的。”容弈说着,便准备自己先走了,哪知刚迈出一步又被他一把拖进了殿中。
“好歹多年同僚的情份,顺个手帮一下会死啊。”原泓叉着腰,不满地质问道。
“其实那姑娘也没那么差,虽然行径有点……出人意料了,不过论及长相,武艺倒也是不错的,就是不够聪明,不过你以前不就说以后不能找聪明的,省得猜人心思累得慌,这一个不就正好。”容弈一本正经地说道,可眼中却分明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原泓虽然一向自称为风流才子,可实际上却是对女人避之不及的,偏偏现在遇到了这么一个克星。
“好?那送给你啊。”原泓没好气地道。
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他哪里招架得住。
“可是人家姑娘瞧上的是你,不是我。”容弈状似一脸可惜地道。
原泓知道再这么扯下去,自己肯定是脱不了身了,于是放下身段抱拳请求道,“容大人,容大哥,你救救我吧,想想办法把我面那个疯女人给我打发了吧。”
这些天,因为这个人他是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就连睡觉都警觉着她会不会从哪里冒出来,爬到他床上。
容弈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负手出了门,看到从在白玉栏杆上晒太阳的人,主动打了招呼,“沐姑娘又来了。”
“容大人好啊。”沐烟笑嘻嘻地打了招呼,而后道,“姓原的让你来的?”
容弈也没有否认,道,“嗯。”
“让你把我打发走?”沐烟道。
“对。”
“你要怎么打发?”沐烟笑着问道。
“沐姑娘为何要追着原丞相不放?”容弈道。
“我喜欢他啊。”沐烟笑语道。
好吧,只是觉得他这人逗着挺好玩的。
“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容弈又问道。
“不是,只是他很好玩而已,我喜欢膀大腰圆的汉子,他又不是。”沐烟老实说道。
“那你还缠着他不放?”
“好玩啊。”沐烟道。
“说实话,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容弈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道。
虽然猜不到她是要图谋什么,但总归是有些企图的。
沐烟想了想,觉得也差不多时侯说实话了,“哦,想找原大人帮个小忙而已。”
“你说。”
“我说了你会答应?”沐烟瞟了他一眼道。
一直看着这人个冷冰冰的,以为不好说话,所以她才逮着容易下手的那一个去了,哪知道先来谈条件的是人是他。
“我想把隐月楼开起来,可那里不是给你们封了吗?”沐烟坦白道。
容弈想了想,然后道,“这事儿你还是找他吧,这事儿归他管。”
说罢,面无表情地走了。
沐烟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又望了望皇极正殿的方向,没有寻过去反是先离开了。
半晌,原泓伸着脖子望了望,看见人真的走了,捂着心口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打发了。”
龙椅上刚睡理的小皇帝揉了揉眼睛,看到在门口处的人,拍着扶手叫道,“抱!”
椅子太高了,他爬不下去。
原泓折回去,将还打着呵欠的小家伙扛起,一边走一边念叨,“哪个皇帝跟你一样,天天上朝睡大觉的,你老子知道了还不得气醒了。”
小家伙还没睡醒,耷拉着眼皮趴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还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两人刚转过走廊,沐烟从柱子后面走了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容大人,今天下朝这么晚啊。”
原泓脚步一顿,顿时就有转身想跑的冲动,姓容的那家伙果然靠不住啊。
“你这么阴魂不散,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很简单,只要原大人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就不会再烦你了。”沐烟笑嘻嘻地说道。
原泓瞥了她一眼,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
要是能早点甩掉她,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他都会答应。
“把以前隐月楼那地盘划给我呗。”沐烟道。
“不可能。”原泓一口拒绝道。
那是当初夏侯彻亲自下旨查封的,他现在私自给了她,莫说夏侯彻将来醒来了找他麻烦,就是满朝臣子也会非议。
朝政大事,岂可儿戏。
“就你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不可能?”沐烟有些火大地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那里是朝廷查封的,不是说能给你就能给你的。”原泓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要怎么才有可能,要多少银子,还是要美色,凡事好商量,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嘛。”沐烟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
隐月楼以前是那可是每天揽金无数的地方,现在公子宸不回来开了,她要是接手得赚多少钱啊。
“没得商量。”原泓冷着脸快步走开。
沐烟咬牙切齿地看着走开的人,叉着腰道,“行,我们看谁耗得过谁?姑奶奶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儿。”
春去秋来,转眼便过了一年时光。
沐烟始终没能从原泓手里把隐月楼忽悠到手,夏侯彻也始终没有好起来,凤婧衣也始终没有关于大夏的任何消息。
这一年,对于很多人都是漫长而煎熬的一年。
唯一改变的只有两个不断两大的孩子,已经到了两岁多的年纪,原本抢着替哥哥当了皇帝的瑞瑞,渐渐越来越抵触皇帝这个工作。
因着知道每天孙平一宣下朝就可以散朝,于是每每刚一上朝坐上龙椅,大臣还没有说话,他就自己叫着下朝,完全不听任何人劝阻。
于是,原泓只得改为带熙熙上朝,可是这一个也是上朝几天就坐不住了,一会儿在龙椅上爬上爬下,完全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仪。
最后,一到早上快上朝的时间,直接躲起来表示抗议了。
原泓无奈之下,每天早上只得逮着哪个就带哪个上朝,加之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沐烟跟着他,天天过得他一肚子怨念。
虽然夏侯彻一直没有醒来,但孙平和紫苏还是每天会带着两个孩子到素雪园去探望一下。
冬日里的盛京下了雪,一下了朝孙平便和宫人带着下朝的瑞瑞回了东暖阁,小家伙一看紫苏又给他们穿外袍,就知道又要去素雪园,于是不高兴地赖在榻上道,“爹爹不好玩,不要去。”
熙熙一听,也跟着道,“那里臭臭。”
小孩子很不喜欢那里的药味儿,可是每天却还要被他们带着过去。
紫苏看着坐在榻上不肯走的兄弟两个叹了叹气,诱哄道,“今天去了,我们就去百兽园好不好?”
兄弟两个你望了望我,我望了望你,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好。”
紫苏给他们穿好了外套,和孙平一人牵了一个出门,见着雪地路滑要抱他们走,两人还不愿意,非要自己走。
结果两人在雪地里追着园,摔了好几回还玩得起劲儿。
到了素雪园,淳于越刚刚施针完毕,见他们过来了便先出来了吃早饭,两个小家伙进了寝阁趴在床边瞪着溜圆溜圆的眼睛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他睡得像猪一样。”瑞瑞说道。
“不能说像猪。”熙熙反驳道。
“原叔就说我像猪一样能睡,他比我还能睡,不就睡得像猪一样。”瑞瑞说道,有些话还咬字不清,听得站在门口的孙平好气又好笑。
“还是臭臭的。”熙熙皱了皱眉子,说道。
“所以是臭爹爹。”瑞瑞说着,就趴在床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平和宫人站在门口听得哭笑不得,好歹那也是他们的爹,怎就被他们嫌弃成这样了。
哪知他就一个没看住,出去问了几句淳于越大夫皇上的病情,一转头回来两个小家伙就正趴在床上正揪着床上人的脸,你揪一下,我揪下,玩得不亦乐乎。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可不是玩的。”
他赶紧上前,把两个小家伙抱开,虽然这人是没醒,可这万一给碰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可原叔就是揪我们脸叫我们起床的。”瑞瑞道。
“我们是叫臭爹爹起床。”熙熙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孙平听了有些哑然,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跟原大人说说平日里说话做事的方式了,省得两个孩子尽被他给带歪门邪道上去了。
“那样不好,不许再去揪你们爹爹脸了,再玩一会儿我们就走。”
“哦。”兄弟两应声道。
孙平看到一边的药香炉,香料快燃烬了,连忙过去添了点。
瑞瑞两围着床开始转着玩,转到夏侯彻脚边,看到他脚底扎着一根针于是都好奇地蹲在那里盯着,瞅了瞅孙平悄悄伸手去摸了摸,看着细细的银针动了动。
熙熙看着瑞瑞要去拔,小声道,“这个不能拔的。”
“我就玩一下下。”瑞瑞小声道。
熙熙想了想,扭头看了看孙平,小声道,“那就一下下。”
瑞瑞伸手拔银针拔了,拿了手里看了看,戳了戳自己的手疼得倒抽一口气。
“怎么了?”孙平听到声音,扭头问道。
“没什么。”熙熙站起来,挡着后面的人说道。
瑞瑞怕被人发现,赶紧拿着针盯着人脚板心,找到先前的针眼,也不管轻重就一下扎了进去,谁知床上的人脚突地一颤,吓得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孙平连忙快步赶了过去,将他抱起来,一抬头看到被掀开的被子一角,床上的人脚微微颤动着,愣了片刻就冲着外面道,“来人啊,快来人……”
淳于越等人在外面,一听声音纷纷赶了进来。
“皇上脚动了,动了……”孙平喜出望外地道。
这一年来,就一直跟个活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这样的反应还是头一回。
淳于越将两个孩子拎开,蹲下身瞧了瞧针在涌泉穴的银针,“谁动了银针的?”
他施针的时候扎了多深是清楚的,这分明是被人动过了。
两个小家伙以为是闯了大祸,熙熙低着头道,“我们就拔出来看了一下下。”
“我又扎好了的。”瑞瑞委屈地说道。
淳于越拔掉角针,绕到另一把探了探脉搏,脉息确实是有所变化了,但好在是好的变化。
孙平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这东西又哪是能随便动的,连忙追问道,“皇上怎么样?”
淳于越摸着脉息,瞅了眼低着头的两个小家伙,道,“扎死子,扎活了,都是你们的功劳了。”
“你好好说句话不成?”青湮瞧着两个孩子被吓得不轻,于是道。
“能动了总是好事,再等些日子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反应。”淳于越道。
现在只是脉息有所变化,至于能不能醒来,他也不敢肯定。
涌泉穴是最痛的穴位,那小家伙那一针再刺深一点,可就当场要了他老子的命了。
不过现在能有些变化倒也是好的,要不这么一直活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也快受不了了。
“最近先别带他们过来了。”青湮望了望孙平和紫苏叮嘱道。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好奇好玩,若是再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这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好。”紫苏抱起熙熙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我们去百兽园玩。”
出了素雪园,熙熙问道,“苏姨,我们做错事了吗?”
“没有,不过以后来这里,床上的东西不能乱动,知道吗?”紫苏耐心地说道。
“好。”兄弟两个接连回应道。
“答应了就要说到做到,说到做到了才是小男子汉。”紫苏郑重地道。
“嗯。”兄弟两齐齐点头,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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