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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向来不在乎这些表面功夫,只要大家说开了,彼此互相理解,那两族的关系也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我们,还可以继续做盟友。”元槐对于两族关系,表现的相当乐观。
后土一向民风开明,很善解人意的。
“阿元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们的婚事,早已在六合九州传成佳话。大家都知道天族和后土一族联姻。如今突然去婚,怕是要遭不少非议。我知道你们后土清者自清,不在乎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但天族,不能对外失了威严。”妤瑾天妃委婉地对元槐的话进行了反驳。
妤瑾天妃的话,元槐听懂了。删繁就简,大意就是,后土可以不要脸,但他们天族要脸。
要脸就要脸,干嘛把罪给她受?元槐对此颇有异议。
“那既然不能去婚,不如就让小雅娶了她做平妃吧!”元槐无奈,想出了最后一个办法。
他们这一家子真难搞,老子不让他儿子娶那姑娘当正妃,偏生儿子非要娶那姑娘当正妃。她这夹在中间活受罪,还里外不是人。真是想想都憋屈。
“那是凡人的说辞,天族没有这个称谓。再者,让堂堂后土娘娘跟一个道行浅薄的神女平起平坐。说出去,别人怕要议论天族荒谬了。”妤瑾否决了她这个方法。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元槐沉吟一声,不说话了。
剩下的看他们造化了吧。能帮的,能妥协的,她都都已经说了。
“儿啊,要不……你就收了她当侧妃吧。这样才是最好的决定。你如今跟你父皇死磕,只会得不偿失。到时候要是连侧妃的名分都没有,她该如何是好?”妤瑾见他们都没能将对方说服,遂开始去好言劝她儿子。
眼见着自己一番话下去,她儿依旧无动于衷。妤瑾天妃便将目光锁定了他身旁的年轻女子身上,“名分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你爱一个人,心意难道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想给她最好的,可是侧妃这个天衔,已是你能给到她的最好的。至于正妃,那是未来的‘帝后’,这个名分,永远都是阿元的。这是属于她的东西,你拿不走。否则,你就是抢,就是偷!从别人手里偷来的,抢来的东西,她会要吗?”
妤瑾天妃的一番话,说的含蓄又露骨,也不晓得宵雅听懂了没有。不过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反正元槐是听懂了。先是抽丝剥茧抓重点,从根基上动摇她儿的固有想法;再一针见血,在他儿心上扎一刀;最后顺势将元槐拉下水,用她来“恐吓”他儿。
将“未来帝后”这个头衔按在她身上,让它变成元槐私有的物品。别人再来要,就会觉得是拿了本该属于元槐的东西。即便最后被他拿到了,心里也膈应。
这一招简直太阴险了!
元槐此时心有万千语,可惜不知如何说起。她既不想打妤瑾的脸,又不忍心自己就这么被白白拖下水。
说到底,这就只是他们一家子的糟乱事,如今非得糊她一身烂泥。元槐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尤其无辜。
“天妃娘娘说的对,形式如何我并不在乎。比起那些虚名,我更在乎的是你的心意,还有……阿姐如何看我。”
元槐正心烦意乱,忽听对面有人开了口,话语轻轻落在殿上,声音温旭,如同一片叶子落到水面上。但听在元槐的耳中,却有如一颗巨石投在她心口那片湖泊上,立时激起浪千层。
她叫她“阿姐”?这姑娘挺不要脸的,居然随随便便就认亲。
元槐如此想着,然后抬头朝她看去。但见她白净净的一张小脸上长着弯弯月眉,月眉下一双玲珑杏眼,此时眼睛里饱含愁绪,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这姑娘有些面熟,就是想不大起来。
元槐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能记起来她是哪位亲戚家的妹妹。她只低了头去,开始琢磨下面该如何收场。
话到这里,摊子都扔给宵雅了,眼下就看他怎么接了。
宵雅挺个性的,看了他母妃一眼,再看了帝君一眼,最后直接拉了手边的姑娘站起身,接着转身走了。
他一个字未说,转身就走了。
帝君气的再次起地上的雷霆鞭,扬起手来抖抖嗦嗦地又要去抽他。
得亏宵雅走的快,鞭子没赶得上。
这宵雅都走了,元槐自觉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反正问题的关键又不在她。不过她还是稍微坐了一会儿,思量着那二人走远后,才起身向天帝跟妤瑾天妃告辞。
妤瑾天妃似有话对她说,奈何还要安抚正气到脸色铁青的天帝,没空跟她搭话,便焦急又无奈地看着元槐走远了。
元槐施施然出了大殿,刚走了没两步,抬头居然看到了宵雅跟那姑娘。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心想着,自己明明已经在里头坐了好一会儿,怎么他们才走到这里?是爬着过来的吗?
她心有疑惑,却又不想跟他们撞在一起,免得被拉着说些假仁假义的鬼话。她扭头朝四周看去,想瞧瞧还有没有其他路径。
就在她左顾右看的当头,余光不小心瞥到前面一抹明红的人影。她再定睛一瞧,发现还有一抹亮黄的人影。她认出来了,那是生生跟指月新娶的夫人昭梨公主。
原来,是她们拦住了宵雅二人的去路,这才使得他们一直逗留在大殿门口没能走远。
元槐想了想,总归生生是熟人,拐了她一同走也好。
生生正同宵雅他们说着什么,从远处看去,情绪貌似有些激动,手舞足蹈,嘴巴张大,跟只狒狒没两样。
生生正说到激昂处,忽然就见元槐从宵雅他们后方悠悠走了出来。她睁大眼睛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面前这位女子。
“阿元?怎么有两个阿元?”生生同昭梨皆往后退了两大步。
元槐这时走上前来,扭头看了看正被宵雅牵着手的女子,“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总觉得面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同我长的像。”
经由生生这一点拨,元槐才发现,宵雅的这位心上人,竟同自己七分相似。
“阿姐。”那女子见了元槐,瞬即将手从宵雅的手中挣开来,然后转身上前紧紧握住元槐的手。
“我现在相信我是你阿姐了,只是,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妹妹。”元槐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今年多大了?”
“八百多岁。”那女子小声回道。
“那难怪……你叫什么名字?”元槐问。
“如镜。”女子接着道。
元槐的爹娘自她继位后土娘娘后便离家出游了,离家已有千把年,这期间从未说过想女儿了,要回家一趟。只留了元槐、乐枫跟白竹三人相依为命。他二人倒是潇洒,在外游玩,还给她生了个妹妹,真是出息。
“小镜。初次见面,阿姐这……”元槐说着手已经伸到袖管里,要摸一只镯子出来送她。可是眼睛往下一瞥,发现她的脖子上赫然挂了只流黄的坠子。
那是她先前送给宵雅的灵石。
“阿姐也没送你什么,回头你来找你,我给你拿些东西。”元槐将手从袖管里抽出来,与她说道。
“我不要什么。”如镜摇了摇头。“阿姐有空来看看我吧,我有话要对你说。你那个殿,我不好过去……”
妤瑾天妃曾交代过如镜,让她最好不要跟天宫的人有什么接触,尤其是元槐,她的殿更是半步都不能跨入。如镜猜测,大略是害怕她耍什么心机,将元槐赶走吧。所幸原本她也不愿意跟天宫的人接触,妤瑾天妃如此说了,她便也就遵守了。只是元槐,这是她阿姐。她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关于宵雅的。
“我有空过去。”元槐点了点头,“你住在哪里?”
“北天门外。”如镜回道。
“北天门……”元槐轻轻念了一声。这几个字从她眼前绕了几绕,她大概知道宵雅将她安排住在哪里了。“好,我会去。”
元槐答应了一声,然后抬脚准备离开。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生生,“走了。”
生生立在中间,满脸茫然。不过听了元槐的话后,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过去,顺手也把昭梨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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