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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些什么？”高警员追问。
“老太太身边，就属她待的时间最长。王妈跟着老太太从娘过来的，人算忠心，只是愚忠了些。”
温雅宝对王妈的了解还算明确，“她和老太太几乎是不分开的，哪怕是大小牌，人也是要待在一起。她应该很清楚有些老太太到底做过些什么，至于那天的事，到底是一个人做的，还是团伙作案，这个就需要检察署去调查了，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
高警员想了一会，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温小姐，王妈现在还在ICU，能不能缓过来是一回事，还能不能记得那些事也是一回事。”
高警员说的委婉，“医生那边给的结论不是很乐观，王妈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可能会损伤脑神经。”
“所以，王妈有可能醒不过来？”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所以，建议有更好的切入点方便我这边取证。”高警员建议。
“温华岚，我姑姑。不过……找她我去更合适。”温华岚以温|家为利益核心点，没有置换的东西，她是不会轻易吐口的。
那串珍珠项链在她手上，一拿就是十几年。
为的是什么，温雅宝大概能猜到一点。
“还有我父亲，他是既得利益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而且……老太太现在人已经没了，他正是慌的六神无主的时候，想来从他身上下手，或许能有些收获。”
温雅宝凝神，对于温华庭这个父亲，她真的是一点好话都没有。
“好，等结案，阮女士的遗体，温小姐就可以通知家属领回家了。”
温老夫人突然去世，不然会比预计的更早。
“好的，谢谢您，高警员。”温雅宝发自内心的感激。
“应该的。”
高警员按照流程，问了温雅宝的不在场等等问题。
记录完毕，亲自送她离开。
走到检察署门口，温雅宝碰上了迎面走来的温华岚。
“姑姑。”温雅宝上前打了招呼，“节哀。”
温华岚神色凄哀，一双眼睛肿的像一对核桃。
恍惚的回了温雅宝一句，“节哀。”
清减的背影远去，像悬崖边摇曳的野草，柔弱的随时会被折断。
辞别高警员，温雅宝并没有离开。
一直坐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温华岚才从检察署办公楼走出来。
温雅宝降下车窗，叫住了温华岚。
“姑姑。”
“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姑姑。我受不起，还是叫我温女士吧！”
温华岚把母亲去世的怨怼，全发泄在温雅宝身上。
这种感受，温雅宝很理解。
她心平气和的反问，“难道姑姑不能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同样是失去母亲，我会有多难受？老太太是自作自受，姑姑在这阴阳怪气的，也不能把老太太从地|狱里拉回来，何必呢？”
“你接下来的目标是谁？我，还是你父亲？”温华岚的眼睛忽然聚焦，牢牢地钉在温雅宝脸上。
试图寻常她想要的答案。
“我没有你所谓的目标，我只想为母亲讨一个公道，也只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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