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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作品: 锦帐春 |作者:田园泡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6-06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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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掩影, 缱绻罗帐。

苏锦萝劳累一日, 已躺进锦绣被褥中安歇。

玉珠儿和雪雁守在锦帐边,窃窃私语的打着手势。

户牖处,站着一排宫女, 垂眸敛息, 神色沉静。

穿廊内, 喜灯摇曳, 行来一身穿喜服的男子,满身酒气,步履微乱。

“王爷回来了。”宫娥上前搀扶,陆迢晔抬手,挥开人,推开了面前的雕花格子门。

屋内, 熏香萦绕,喜烛滴泪。

锦帐内, 蜷缩着一个纤细身影, 睡得极其舒服,小脸酣红,似上了胭脂般好看。

“王爷, 净室内香汤已备好。”雪雁上前提醒。

陆迢晔微颔首,拨开锦帐, 俯身往苏锦萝面前凑了凑。

苏锦萝并未睡熟, 隐约间闻到一股酒香, 嫌弃的把脸埋进了被褥里。

陆迢晔低笑, 隔着被褥,点了点那颗小脑袋。

竟还嫌弃起他来了。

褪下喜袍,陆迢晔转身进入净室。

有宫娥进去伺候,不消片刻就被轰了出来。陆迢晔的贴身小厮明远急急寻过来,从侧边入净室,伺候自家王爷沐浴洗身。

亥时三刻,天色已深。陆迢晔洗去一身疲累,翻身入账。

账内香软,小姑娘浑身香喷喷的蜷缩在里面,露出一双白嫩玉足,曲似新月,把在掌中,恰刚一掌。

一头青丝铺散开来,黑油绸缎般顺滑。

陆迢晔俯身,钻入被褥。

雪雁打下锦帐,领着玉珠儿退出去。

户牖处,一排宫女抻着脖子往里窥探,被雪雁瞪了回去。“聚在这处做什么?”

“红绫姑姑吩咐,要好生伺候。”

领头宫女上前,仰着脖子看向面前的雪雁。

雪雁敛眉,抿唇道:“这处有我跟玉珠儿在就够了。”

“雪雁姐姐,咱们的管事是红绫姑姑。”领头宫女呛道。

太后赐百来宫女,又送了红绫过来管事。

一旁耳房处,出来一人。穿一身青褂,眉目丰朗,身形颀长。是陆迢晔的贴身小厮,明远。

“王爷就寝时惯不喜人在外头守着,大家自散去吧。”明远笑呵呵道:“不然过会子王爷若怪罪下来,那咱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在陆迢晔面前,明远是奴才,但在这些宫女和雪雁等人面前,明远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在府内,小奴才们见明远还要恭恭敬敬的唤声,“大爷”。

宫女们面面相觑,率先转身去了。

雪雁和玉珠儿与明远见礼,然后径直也去了。

明远站在廊下,往前看去。穿廊处,女子身形纤柔,袅袅而行,纤腰削肩,青丝如瀑,在月色掩印下,透出一股氤氲美感。明远轻咳一声,掩袖回耳房。

屋内,锦帐重重,春.色无边。

苏锦萝迷迷瞪瞪的睁眼,只觉身下一凉,亵裤已褪,后臀处被垫上一块巾帕,男人压在她的身上,重如磐石,压的她几乎无法喘息。

困意未褪,苏锦萝的小脑袋里一片浆糊。她睁着一双眼,水雾雾的泛着涟漪,在灯色下,愈发清澈潋滟。

男人身上酒气已退,浑身浸着一股冷梅香,他俯身贴耳过来,咬住那点莹腻耳垂,辗转细揉的唤她:“萝萝”。

苏锦萝浑身一颤,身下钝痛,只感觉那物事一寸寸的碾入。

她用力的攀住男人的肩膀,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那颗颗热泪,珍珠般的滚落,尽数并入青丝髻发之中,只惹得那眼尾愈发红艳妩媚。

“呜呜……”

红菱小嘴被堵住,苏锦萝只能忍着痛从喉咙里哼唧。

初时,疼的厉害,后头,男人大刀阔斧,苏锦萝被颠的七荤八素,不知所在。

喜枕下,滚出一个白瓷小瓶,那是雪雁替苏锦萝置在下头的。苏锦萝恍惚间瞧见那瓶,想起里头的东西,终于明白孙氏为什么要给她了。

……

一夜颠鸾,苏锦萝睡得又沉又躁。

陆迢晔靠在鸾凤喜枕之上,垂眸侧目。

小东西蜷缩在他怀里,露出半张红酡面颊,眉宇间沁出一股子小妇人的妩媚娇羞。白细藕臂搭着那件水红色的小衣,攀着他的腰,翻身时带着温软香气。

陆迢晔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漫不经心的捏着那软绵绵的脸蛋肉,鼻息间呼进一股香甜气,视线所及之处满眼白腻,只觉身下物事又有抬头的趋势。

压下那股子燥热感,陆迢晔起身,翻身下榻。

外头,明远守了一夜,听到动静,忙从侧门入,进净室,伺候洗漱。

“爷,今日王妃要去拜见太后和皇上。”明远提醒道。

如今已是辰时,可不能再晚了。

“无碍。”陆迢晔换过衣物,取了帕子,亲自入账给苏锦萝擦洗。

小妇人无知无觉的躺在那处,蹙着柳眉,似十分不适。

初次时,女子一般无从得感,陆迢晔虽尽力克制,但奈何清心寡欲良久,终是将人累成如今模样。

替人擦洗干净,又换过亵衣亵裤,陆迢晔取过挂在木施上的外袍,抬步出了喜房。

屋外,天色大亮,春意融融,新蝉鸟语,春梅艳色,颇为赏目。

明远立在一旁,见自家爷如今这副餍足模样,便知昨夜春宵洞房之喜是如何酣畅淋漓。

他可是听了大半夜的动静。

“去厨房。”

明远一愣,然后赶紧笑着上前道:“今日早膳备的是如意糕、如意卷、合欢汤、吉祥果、花开富贵、合意饼。还有四喜乾果与四甜蜜饯。”

都是些如意名字,取吉祥意。

陆迢晔拢袖,白皙下颚微抬,滑出一道优美弧度。

“再添道金丝酥雀,”顿了顿后道:“爷亲自来。”

“是。”明远垂眸,惊慌不定的拱手,然后赶紧去厨房安排。

屋内,苏锦萝一觉睡到辰时三刻,被雪雁推着胳膊醒过来。

“王妃,该起了。您要进宫呢。”

“唔……”苏锦萝动了动腰,疼的一蹙眉。

雪雁俯身,小心翼翼的抽出那块垫在下头的喜帕。

雪雁身后,身穿宫装的桂嬷嬷上前,接过她递来的喜帕,看到上头的落红,满意点头道:“太后吩咐,不必急在一时半刻。”

“是。”雪雁毕恭毕敬的将桂嬷嬷送走,回到屋子,只见锦帐内,苏锦萝搂着被褥,强撑起一双眼,睁一下,闭一下,睡眼惺忪。

“王妃,该起了。”雪雁接过玉珠儿拧好的湿帕子,替苏锦萝覆在脸上。

苏锦萝一个机灵,神魂归位。

嘶,这帕子好凉。

净室内已备好香汤,苏锦萝沐浴洗身,坐在朱窗前晾发。

陆迢晔拨开面前珠帘,缓步入内。

朱窗前,小妇人一身藕荷色百子刻丝窄身袄裙,下头一条撒花水红盘金彩绣绵裙,黑油般的青丝长发,手挽着梳,拖曳于地,衬出袅袅身姿。

陆迢晔垂眸,看着那不盈一掌的纤细腰肢,动了动指尖,想起昨夜噬魂入骨的滋味,双眸渐暗。

那腰极软,攀折起来,尤其舒爽。

“爷。”陆迢晔身后,红绫领着宫女鱼贯而入,将早膳一一摆置好。

陆迢晔拢袍落坐,苏锦萝回神,雪雁慌忙替她打理,费了好些时候梳了一个百子花髻。

“过来用早膳。”陆迢晔执玉箸,偏头朝苏锦萝看了一眼。

苏锦萝提起袄裙,顶着脑袋上的百子花髻,小心翼翼的颤着小细腿坐到离陆迢晔最远的那个位置。

方才起身,要不是雪雁和玉珠儿将她扶住,她早就踩着那白玉砖跌个狗啃食了。

陆迢晔低笑,轻叩桌面。“王妃坐这么远……怕本王吃了你?”

苏锦萝把小脑袋垂的低低的,露出一截布满绯红咬痕的纤细脖颈,完全不敢跟面前的男人对视。她捂着自己的酸胀腰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昨夜,苏锦萝想起孙氏说的话,攀着这伪君子的腰不断求饶,可是这人听着她的声音,却愈发蛮横,直到苏锦萝的嗓子都哑了,才堪堪偃旗息鼓,却依旧堵在那里,不愿出来。

“王妃,这是王爷亲自替您做的金丝酥雀。”红绫上前,挤开正欲替苏锦萝布菜的玉珠儿。

苏锦萝听到声音,满脸燥红的回神。

啊,大清早的,她这是在想什么呢!

拍了拍脸,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红绫,苏锦萝微愣了愣神,然后偏头朝玉珠儿道:“玉珠儿,替我斟碗茶来。”

“是。”玉珠儿瞪了红绫一眼,替苏锦萝倒了一碗茶。

用过茶,苏锦萝的嗓子稍好,她盯着面前一桌子早膳,用力咽了咽口水。

昨日里,她本就没用什么东西,又被人好生折腾了一晚上,肚子里那点油水早就不见了。

“王妃。”玉珠儿眼疾手快的替苏锦萝夹好了她爱吃的菜。

红绫面露不虞,走至陆迢晔身边,正欲替他布菜,却被雪雁给抢先了。

苏锦萝饿的狠了,不断往嘴里塞东西。吃相虽不算难看,但却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势。

“慢些,没人与你抢。”陆迢晔好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静南王府穷的连王妃的肚子都喂不饱。”

说到“喂不饱”这三个字时,陆迢晔下意识往苏锦萝身上瞄了一眼。

昨晚的他,确实是没被喂饱。

没曾想,看着干瘪瘪的,里头的料却尚足。堪堪一掌,尤合他的胃口。果然,比起大小,他更在意形状和颜色。

苏锦萝无知无觉的依旧在往嘴里塞早膳,却没动面前的那碟金丝酥雀。

陆迢晔用完早膳,叩着桌面,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王妃。”

苏锦萝鼓着面颊抬头,双眸红红的漾着水晕。

陆迢晔执起玉箸,夹了一个金丝酥雀放到苏锦萝碟中,“多用些。”

旁人不知陆迢晔的意思,但苏锦萝却对这个伪君子十分了解。

咽下嘴里的东西,苏锦萝软绵绵道:“一大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好。”说完,苏锦萝小心翼翼的把那装着金丝酥雀的碟子往旁边推了推。

陆迢晔吃了一口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既然王妃不喜,那就拿出去喂狗吧。”

明明是在笑着说话,苏锦萝却感觉浑身一寒,她一把抓住那碟金丝酥雀,紧张道:“偶尔吃一次,也无大碍……”

陆迢晔笑着不说话,苏锦萝往嘴里塞了一个金丝酥雀,偷觑人一眼,然后又塞了一个,又偷觑人一眼。

男人正在吃茶,姿态风雅,面容俊朗,惹得昨日新进的小宫女们不停侧眸。

苏锦萝塞了一嘴金丝酥雀,被噎的直翻白眼。

用完早膳,男人要换衣进宫。

“不必伺候。”陆迢晔挥退明远,转头看向乖巧立在一旁的苏锦萝。

对上男人的目光,苏锦萝一顿,伸出白嫩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小巧秀鼻。

陆迢晔微颔首,笑意盈盈的盯着人瞧。

苏锦萝磨磨蹭蹭的走上前,替人披上外袍,束上玉带。

纤细藕臂攀上男人劲瘦的腰肢,吃力的将玉带束紧。陆迢晔微垂眸,便能看到那个毛绒绒的发顶。

鼻息间冲进一股熟悉的香甜气息,陆迢晔微敛眉,双臂不自觉收紧。

“哎呀……”

苏锦萝惊呼一声,慌乱的推开陆迢晔。

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小妇人却依旧如惊弓之鸟般。

“歪了。”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系歪的玉带,怀中温软已褪,让人有些怅然若失。

苏锦萝红着一张脸,替陆迢晔将玉带系紧,然后戴上香囊、扇囊、玉佩等物。

“换那个荷包。”陆迢晔朝木施的方向抬了抬下颚。

苏锦萝转身看去,只见横架木施上挂着一个丑丑的荷包,绣工粗糙,绣纹歪曲。是她给陆迢晔绣的那个。

比起苏锦萝手里的这个,简直是美玉和丑石的区别。

“今日,今日还是换别的戴吧。”苏锦萝嗫嚅出声,显然是对自己的手艺十分羞赧。

若是今日这人戴这样的荷包进宫,被太后乃至皇帝瞧见了,自己手拙脑笨的名号怕是要顶一辈子了。

“无碍。”这个荷包,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苏锦萝纠结良久,在陆迢晔无声的催促下,最后终于是苦着一张小脸给他系上了。

算了,他要丢脸就让他丢吧。

反正自己也是他的王妃。人家说起来,定然会说枉静南王一世英名,却败在了她这个手拙脑残的王妃身上。

想到这里,苏锦萝一瞬豁然开朗,看来自己还是有点作用的嘛。

“唔……”额角突然吃了一个栗子。苏锦萝捂着脑袋,泪眼朦胧的看过去。

男人举着手里的白玉冠,塞给苏锦萝。

白玉冠温软入手,透着暖意。苏锦萝撇着小嘴,踮脚,举臂,够不着。

“你低头……”

“本王从不低头。”陆迢晔双手环胸靠在木施上,好整以暇的逗弄着人。

苏锦萝鼓起一张小脸,拖了一只绣墩过来,然后提裙站上去,替人戴好。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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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王爷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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