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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他脚步声逐渐远去,闻月那颗提着的心将将放下。
昨夜她高烧不退,噩梦连绵,但神智却是有一丝清醒的。也因此,那时她几乎能确信,推门前来的并非王道勤,而是谢翊本人。因为谢翊身上的气息,能骗过旁人,却骗不了与他有过三年相处的她。
谢翊推门进来的那刻,闻月便知道,王道勤不会来了。
若谢翊有意寻王道勤,定然会在她开口后便去寻他,不至于拖到此刻。想必谢翊定是存了心思,不会让王道勤过来的。
她不管谢翊是对她真心,亦或是命运轮回的影响,她决计不要再重复前世人生!因为他是谢翊,她便绝不可能接受他。
若说假装出对王道勤的钟情能救她一命。
闻月定要一试!
于是,她躺在了谢翊的怀里,误将他认作王道勤,一心求娶。
原本,闻月并不打算那么早将王道勤与她的婚事提上日程。
可若此计能叫谢翊死心,她愿意一试!
屋内,闻月正冥思苦想,变着法地在想办法赶走谢翊,寻求今生安稳。
屋外,几名村妇正站在医馆外,扎着堆,议论纷纷。
在村妇跟前,停着辆马车,上头走下来的妇人身着锦衣,头戴金簪,一身上好的料子,让村妇们羡慕得眼都直了。
由仆人搀扶下车,妇人站定在泥地了,眼神嫌恶,瞥都不瞥一旁的村妇一眼,便问道:“此处可是闻月的医馆?”
“正是。”有村妇搭话,“不知夫人是?”
她昂着下巴,大有藐视一切的骄傲:“我乃与王道勤之母。”
王夫人话音一落,一旁就有窃窃地说话声——
“是县城来的王夫人呐!”
“到底是县里来的气度、衣着,当真非同凡响。”
“早听说闻月高攀了门好亲事,没想到是真的。”
“一个孤女居然能碰上如此好事,怎么没叫我家姑娘碰上!”
“闻月大字不识,居然还能攀上书香门第,真是叫人笑话。”
“是啊,便宜闻月那小蹄子了!”
旁人说话声虽轻,但王夫人还是听了进去。
她乃商贾之女,自来注重门当户对。儿子出身书香门第,而那闻月仅是个能识几字的乡野村医,她原就不同意这桩婚事。若非儿子执意,她当初也不可能答应定亲。
如今,脚踏着荒村黄土,让她忍不住嫌恶。连那村妇还在对她评头论足,倒像是在嘲笑她做了份赔本买卖,她越想越气!
仆人往泥地上铺了层毯子,王夫人才走上医馆门前。
正当仆人抬手,准备直接推开院门时。
忽地有村妇笑出了声来:“王夫人,我劝您呐,还是先敲敲门再进去。”
王夫人无视她:“我乃道勤之母,是她未来婆婆,入她家门如入自家门第,又何须敲门?”
“万一打扰了他人好事,可就不好喽。”一名村妇笑了起来,其余几名也掩着唇,在那儿偷笑。
王夫人一下警觉:“此话是何意?”
村妇说:“王夫人该不会不知道,闻月家中还藏了个男人吧?”
“男人?!”王夫人眯起眼,“哪来的男人?”
“听说是那日在河滩边救得,闻月还把他回家了。”
王夫人虽不满意这桩婚事,但也绝不是那种容易被人煽风点火的,村妇的话,她并未全信:“闻月乃医者,医人治病性命第一,无论男女。”
“王夫人真是开明,只可惜……”
“可惜什么?”
“王夫人未见闻月与那男子的相处。”
王夫人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却听得很认真。
那村妇徐徐道:“昨日,村中有一小儿亡故,闻月原担着出殡的职责,却半路身体不适,结果是她院里那男人替她给那小儿出的殡,最后还举止亲密地扶着她回了房。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在叫人浮想联翩。”
村妇话音刚落,一旁又有一村妇帮了腔:“我就住在闻月隔壁,夫人不知,先前乞巧,闻月与那男子均不在家。我晚间起身到夜壶,居然看见她与那男子一道,还捧着一盏兔子花灯回家。乞巧节送花灯的含义,未婚女儿家都是知道的,闻月如此行径,岂不是在给您儿子头上染绿漆嘛……”
“住嘴!”
王夫人一声轻喝,便叫那两妇人颤颤巍巍闭了嘴,不敢再放肆。
王夫人虽对婚事不满,但王家的名号摆在这里,她是绝不容得任何人在王家的头上动土的,“此乃我家世,岂容得旁人议论?!”
她招手喊来仆人:“来人,都给我驱了。”
“是。”
很快,那扎堆说闲话的村妇便叫仆人驱赶殆尽。
眼见周遭没人了,王夫人才深吸一口气。
在村妇面前,她必须摆足派头,装得平静如斯。可当她们走后,她耳边全是村妇的那句“给您儿子头上染绿漆”,她禁不住浑身的怒意,一脚踹开了闻月医馆的大门,吼道:“闻月,你给我出来!”
屋内的闻月病中未愈。
听到外头似有王夫人的声音,立马披了件单衣下了床。
见真是王夫人,她立刻打起精神,笑容满面地迎过去:“伯母,您怎么来了?”
“居然还有脸叫我伯母?!”王夫人叉腰道:“你倒是跟我解释……”
王夫人话音未落,就见后院走出个男子。
那些村妇的话被坐实了,王夫人气得不行:“还真有个男人!”
待那男子走近,王夫人才看清他的全貌。他身形颀长,五官深邃,手臂精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偶尔,微风吹起衣袂翻腾,是一身风光霁月的英气。
王夫人见过世面,平心而论,与自家那书生儿子相比,此人确实强了一截,怪不得要叫闻月迷了心!
顺着王夫人的目光望过去,闻月瞧见了走来的谢翊。
她赶紧解释:“伯母,你且听我讲……”
“要讲什么?”她厉声道:“听你讲如何叫我王家面上难堪,还是如何带男人回的家?亏我家道勤日日念着你,风寒之症消弭,还央我定来探望,倒没想到借了村妇的口,戳破了你的谎言。”
“真不是您想得那样。”
王夫人气得很:“乞巧那日,风寒之症蔓延,道勤还不远十里,偷拿家里的东西来探望你,竟没想到你正坐享齐人之福!”
闻月想解释,无奈病弱的身体实在扛不住。
风一吹,她不由地咳嗽起来。
夷亭村风寒疫情初愈,见此情形,王夫人更是嫌恶地转过身,就要离开。
闻月知道,王夫人本就不满意她跟王道勤的婚事,若此刻因误会离开,怕是她便再也没有嫁给王道勤的可能了。
思及至此,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抓住了王夫人的衣袖:“伯母!”
衣袖被人拉扯,王夫人本能地回了头。
见是闻月拉着,她立刻拂了袖:“放手!”
手中紧攥着的衣角被人抽走,本就没力气的闻月,像是风中的残烛,摇曳着就倒了下去。
闻月心想,倒下去也好,如此说不定还能博些王夫人的同情,叫她不至于离开。然而,没等她摔向地面,已被不远处赶来的谢翊扶住。
如此画面,看在王夫人眼里,等同火上浇油。
她怒道:“好一个郎情妾意的模样!”
王夫人话音刚落,王道勤已闻讯赶来。
眼见医馆里已乱成一锅粥,王道勤不敢怠慢,他跑到母亲跟前,卖着笑解释:“娘你误会了……”
“证据确凿,有什么误会的?”王夫人冷哼一声:“我看是你被她迷了心。”
“您不清楚情况。”王道勤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公子落难是巧儿救的,巧儿家中无人懂医,才将公子拖给闻月照料,再者……”他越说越轻。
王夫人察觉异样,追问:“再者什么?”
王道勤小声附在她耳边说:“娘,这位公子气度非常人所能,乞巧节当夜还曾为巧儿一掷千金,实在不能惹得。”
王夫人一听,倒觉出几分道理。
但此时此刻,有外人、仆人在场,她哪能不摆出当家主母的风度,岂不叫外人看了王家的笑话。她扬起下巴,道:“既是我儿开口,此事便就算过去。可闻月无缘无故就答应旁人将男子带回家,委实是不守妇道。”
她将袖一挥:“来人,把她押回祠堂。”
“是。”
王道勤平日最听母亲话,此刻母亲下了命令。
面对仆人蜂拥而上,他也只敢轻声喊了句:“娘……”
“休得多嘴!”
自王夫人瞪他一眼后,王道勤便绞着袖子,不敢再开口了。
然而,就在仆人将手伸向闻月,准备扣她回程之际。
原本静默站在她一旁的谢翊,欺身挡在了她的跟前。
趁仆人扯住闻月手臂,准备反扣住她时——
谢翊稳准狠的一脚,将那人踹得老远。
须臾之后,谢翊缓缓蹲下身,取了根断了半截的树枝,握于掌心。
闻月心下大骇!
谢翊武艺超群,尚不用兵器,便是一根残枝都足以取人性命。要不是从前,亲眼见过他立于人群前,带她用一根树枝杀出一条血路,夺取数人性命,闻月不该如此害怕。
跌坐在不远处,她离他很近。
此刻,他猩红的眼,分明是起了杀意。
若他此刻出手,伤了王家家丁分毫,今后她与王道勤的亲事定然岌岌可危。更不用说,若是伤了王夫人该如何是好了。与王道勤成婚,是她眼前换命的最佳捷径,她绝对不能让谢翊搅黄了她的亲事!
思及至此,闻月飞身过去,拦在他面前,低声哀求他。
“殿下,此乃我家事!”
“殿下,万万不可!”
可惜,谢翊并未有所动容,还在往前越。
见状,闻月咬紧牙关,赤红着眼,迎上他的目光——
“求您!”
好在,闻月的恳求,唤回了谢翊的理智。
最后,他还是回了头,扔了树枝,放走了那些家丁。
任由他们扣押着闻月,将她掳上马车,远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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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纨绔不正经少爷VS娇软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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