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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 您起床了吗?”
房外有人敲门,夏成蹊将被子裹紧, 朝外道:“进来。”
是昨日房子里的佣人, 有点胖胖的大妈。
“大师,您怎么睡这房间来了?”
那大妈只是站在门外不进来, 神色有些奇怪,夏成蹊也没注意,只是道:“昨天换了个房间, 怎么了?”
大妈看着这房间,打了个哆嗦,“午饭已经好了。”
夏成蹊只露出一个头来, 应道:“好的,我就来。”
大妈忙转身走了, 夏成蹊看到床边有一套衣物, 拿过来一瞧, 内裤,衬衫,长裤一应俱全。
只是……
夏成蹊皱眉, 拎着这几件衣服,尺寸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但打开衣柜空空如也, 夏成蹊也只得将这大了几个尺寸的衣服穿上, 下楼。
站在楼梯口, 看着楼下饭厅里佣人正将几碗香喷喷的饭菜往桌上端, 夏成蹊睡了半天如今也饿了, 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楼下挪。
饭厅里,饭桌上摆放了十样精心烹饪的菜肴,鸡鸭鱼肉,色香味俱全。
夏成蹊小心翼翼坐了下来,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塞进嘴里,肉质嫩滑可口。
大妈正将煲好的汤端出厨房,看到夏成蹊竟坐到主位上夹菜往嘴里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大师大师,这不是给您吃的。”
夏成蹊一口鸡肉在嘴里,嚼也不是吐也不是,直到那大妈急急忙忙将汤放到桌上,走到夏成蹊面前,毫不客气的将捏着夏成蹊的下颚,逼得他将嘴里的鸡肉吐了出来。
“快吐出来吐出来快吐出来!”
夏成蹊眼睁睁看着那块到嘴的鸡肉飞了,恼怒道:“不给我吃的,那给谁吃的?”
“这是给二爷的,您的饭菜我给您另外留了一点。”
说完,又有一佣人从那厨房里端出一小桌子,小桌子上面四碟小菜,另加一碗米饭。
夏成蹊看着那四小碟绿油油的青菜,登时没了胃口,这差别对待未免也太大了。
“大妈您贵姓?”
“姓吴。”
“吴大妈,我是大师,不是和尚,不吃素。还有,那个顾二爷是谁?他的饭菜我不能吃吗?好歹我也是为你们顾家驱鬼来着,一顿饭都不让吃?”
吴大妈连忙解释并叮嘱道:“大师,这些菜可是二爷的,您可别再偷吃了,万一二爷生气了,可不得了。”
夏成蹊扔了筷子,不悦道:“二爷?谁啊,顾文廷的二叔?”
“您是怎么知道的?”
夏成蹊看着吴大妈笑了笑,漫不经心还带着些骄傲,扬声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和二爷秉烛夜谈。”
“秉……秉烛夜谈?”
“那可不,”夏成蹊继续说:“说起来顾二爷和顾文廷长得还挺像的,性子都一样,冷冷清清的,不过一上午了,怎么没瞧见二爷?他人呢?”
夏成蹊看着眼前脸色突然变得青白的吴大妈,“大妈,您怎么了?”
吴大妈一阵哆嗦,看着夏成蹊干笑了几声,“大师,您可真是大师啊。”
虽然不明白吴大妈为何突然夸奖自己,但还是不动神色谦逊道:“谬赞了。”
吴大妈以一副极其惊悚的眼神看着夏成蹊,手都在抖。
“大师,您昨天和二爷秉烛夜谈了,谈了……谈了些什么?”
夏成蹊不好意思说昨天和顾二爷什么都没聊,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打肿脸充胖子,总不能落了面子。
“就随便聊聊而已,二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晚上吧。”
“晚上回来,中午给他备这么多菜?”
吴大妈低头,也没再说话。
“那这些饭菜,我能吃吗?”
吴大妈连忙将饭菜推到他面前,“可以可以,您吃您吃。”
夏成蹊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但美食当前,也没细究。
吃饱喝足,夏成蹊心满意足的侧卧在客厅沙发,吴大妈给他端来一盆洗干净了的葡萄,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夏成蹊看着他,问道:“吴大妈,您怎么了?”
吴大妈愁眉不展,“大师,虽然您是大师,手段肯定是高超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晚上您如果再遇到二爷,您说话行事客气些,可别惹怒了他。”
夏成蹊皱眉,“二爷除了看上去有些冷,还挺和气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生气。”
吴大妈苦口婆心道:“二爷看上去和气,但实际上……”
砰——
客厅顶上的水晶吊灯啪的炸开,吴大妈大叫一声直往夏成蹊身边靠近,一手抓着夏成蹊的手臂不放。
“大师大师,大师救命!”
夏成蹊没被顶上的水晶灯吓着,倒是被吴大妈给吓着了,手臂被她捏的生疼,抽又抽不出来,皱眉道:“吴大妈,只是灯炸了而已。”
“不不不,是二爷,二爷他生气了,嫌我说他坏话了。”说完又哭着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二爷,我不是故意的,您行行好,饶了我。”
夏成蹊顺势抽回了手,抚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紫,凝眉。
“我说大妈,这大白天的,您怕什么?”
吴大妈朝他方向挪了挪,“这房子里啊,不干净。”
“我知道,顾先生不就是请我来驱鬼的吗?”
“那您昨天晚上怎么和二爷秉烛夜谈呢?”
“就随便聊两句,忘了时间,”夏成蹊又嘟囔几句,“你这么害怕,我教你一句口诀。”
吴大妈眼前一亮,“口诀?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你听好了。”夏成蹊清清喉咙,“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吴大妈跟着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夏成蹊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昨晚上我就是靠着这口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没敢近身。”
吴大妈听了,更是感恩戴德,“多谢大师!”
“不用谢,随口之劳而已。”
屋外烈日炎炎,夏成蹊打了个哈欠,“我先上去睡一觉,晚饭时候了叫我。”
“好的大师。”
夏成蹊小心翼翼挪着脚步上楼,身后还有些疼,摩擦着裤子生疼生疼的。
一进房,夏成蹊便脱了裤子,站在落地镜前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伤,龇牙咧嘴,一碰就疼。
“身上也没个痔疮药。”夏成蹊撇撇嘴,“算了,七天之后等人回来了再去买药吧。”
锁了门,光着身子上床,被子一裹,夏成蹊睁着眼睛看着开着的落地窗,霎时有些奇怪。
怎么记得早上的时候,窗子是关着的?
明明是夏日,窗户大开,夏成蹊却觉得房间内没有丝毫的热浪的气息,反而冰冰凉凉的,有些冷。
有风将窗帘吹得朝屋内飘了起来,夏成蹊一惊,他刚才似乎从那窗帘后看见个人影,揉了揉眼睛再一瞧,又没了。
夏成蹊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这别墅里果然不干净,不过好在有咒语。
夏成蹊如此想着,心里安心了不少,闭上眼,倦意来袭,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半梦半醒间夏成蹊觉得身子疲乏得很,似乎有人在摆弄着自己趴在了床上,身后某个地方一阵清凉,刺痛的感觉消去不少。
“好舒服……”夏成蹊喃喃几句,耳边恍惚听到一个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不太真实,还带着些回音。
“还疼吗?”
夏成蹊迷迷糊糊的,有人问他就答,“不疼了。”
夏成蹊这么呢喃,那声音便没有再出现过了。
一觉睡到半夜,夏成蹊睁开眼睛,落地窗已经被关上了,窗帘也贴心的被拉上,夏成蹊揉着双眼坐起来,肚子咕咕作响。
坐起来,身后那股刺痛的感觉稍微好了些,夏成蹊失笑,这睡一觉痔疮还能好转,奇了。
下床,将裤子穿好,拉开窗帘,屋外月色都看不见了。
夏成蹊看着窗外浓浓夜色嘀咕道:“这么晚了,怎么没人喊我吃饭。”
转身朝门口方向走去,手握上门锁,却倏然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夏成蹊顿时大惊失色。
门是反锁着的,证明没人进来过,既然没人进来,那这窗户和窗帘是谁拉上的!
夏成蹊瞬间便冒出一身冷汗来,似乎还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下降,身后的冷风呼呼的吹来。
他站在原地抓着门锁,手直打颤。
“有有有人吗?出出出来,别装神弄鬼的,我我我看见你了了了……”
万籁俱静,无人回应。
“既既然没人,那我就……就下去了啊。”
夏成蹊拧着门锁,大腿小腿一齐抖,手心全是汗,一时之间竟然没能把锁打开。
“科学!要相信科学!”夏成蹊为自己打气,“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抚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深吸了口气。
“扣扣——”
敲门声传来,夏成蹊一声惨叫:“啊——鬼啊!”
夏成蹊窜上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瑟瑟发抖。
门外一时间没了声音,好半天才听到门后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夏成蹊偷偷从被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刚好看到门开了,夏成蹊猛地把头猛进被子里。
“大师,吃饭了。”
听到这耳熟的声音,夏成蹊连脚带爬的跑到顾二爷面前,双手紧紧抱着他手臂,声音都在抖,“二爷二爷,您这房子不干净,我我我实在无能为力,要不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顾二爷看着他,戏谑道:“大师收了钱,怎么能不办事呢?”
夏成蹊瞬间就哭了,“我把钱还给你们还不行吗?”
说着就要去掏那张支票,掏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现在自己穿着的并非自己衣服。
“我衣服不见了,支票在衣服里,等我找到衣服,我马上就把支票还给你。”
顾二爷嘴角噙着一抹笑,没什么温度,“这件事你还是和顾文廷说,现在你就是想走,只怕也是走不了的。”
夏成蹊眨巴着眼睛,“二爷,那这七天,您忙不忙?”
“还好,不忙。”
“那……那这七天您能不能待在别墅里。”
“待在别墅里干什么?”
夏成蹊绞尽脑汁,“那……那啥,二爷,我看……看您印堂发黑,近日,有血光之灾啊,您留在我身边几天,我保管您之后事业前程,爱情婚姻,一片坦荡!”
顾二爷狐疑的看着他,音调上扬,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真的?”
“当然是真的!”夏成蹊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可是继承自岐山一脉,虽然捉鬼的本事差了点,但为人消灾解难,可是一把好手!”
“这样啊……”顾二爷眉心紧蹙,似乎在思索着该不该信。
“别考虑了,你这一考虑,说不定明天就有血光之灾了,那不得后悔死没听我的话?”
顾二爷冷笑道:“行吧,这几日我都陪着你,不过你若是早出现个一年,恐怕我什么劫难都没了。”
夏成蹊不明所以,顾二爷也不给他思索发问的机会,“走吧,下去吃饭。”
夏成蹊饿了大半天,一见到饭菜便扒拉了好几口,顾二爷却只坐在饭桌前,并不吃。
“二爷不吃?”
“我吃过了。”
夏成蹊又扒拉了几口饭菜,也是顾不得了,一边咀嚼一边对顾二爷道:“二爷,您可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吴大妈给您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您硬是没回来吃,那手艺,真是绝了。”
顾二爷凝眉,“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像什么样。”
夏成蹊闭嘴嘴巴咀嚼,等嘴里的饭菜都吞完,这才道:“二爷,我昨天来的时候没有问清楚,这别墅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发生过什么事?”
夏成蹊把碗一放,“这别墅不干净,不干净的地方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想问问清楚有什么忌讳,也免得冲撞了。”
“也没什么大事。”顾二爷垂眉冷笑道:“顾老爷子死了,顾家大乱,子孙夺权,死了不少人而已。”
“而已?!”夏成蹊瞠目结舌,“死人了还是而已?二爷,您这也……”
夏成蹊看顾二爷脸色,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收了情绪,问道:“那,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顾文廷的父母,大伯婶婶,还有一个表妹。”
“都怎么死的啊。”
顾二爷嗤笑道:“如今顾家就顾文廷一个人,你说还能是怎么死的。”
夏成蹊失声,“顾文廷下的手?他就不怕警.察?”
“他怕就不会做了,心狠手辣,果真是顾家人。”
夏成蹊讪讪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吃饭。
“恶有恶报,既然敢做就得敢当,顾文廷找了不少道士来,还不是无功而返?”
“那他就不能不住这么?”
“这儿是顾家老宅,算是顾家人的象征,他那么在乎手上的顾氏,不住这,住哪?”
夏成蹊夹着一块鸡肉往嘴里塞,没有做声。
吃饱喝足,时间也到了十一点。
想起昨天晚上的鬼压床,夏成蹊看着准备上楼的顾二爷,“二爷,您昨晚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
顾二爷也不看他,“我进你房间干什么?”
“没,我就随便问问。”说完,夏成蹊还是觉得有些瘆得慌,“我昨天晚上好像被‘鬼压床’了。”
顾二爷这才屈尊降贵的转过身来,站在二楼的楼道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大师,‘鬼压床’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从科学角度来说,‘鬼压床’是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但是身体不能动,事实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碍的疾病,大师,你该去看病了。”
夏成蹊被噎得没话说,垂头丧气回了房间。
将门锁了,又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坐在床上,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绿帽,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我房间?]
[没有。]
夏成蹊挠头,[难道真的是我压力太大了,‘鬼压床’了?]
[宿主,相信科学,七天之后你去看看病吧。]
[……行吧。]
夏成蹊抚着下颚,想了想,还是不成。万一这顾二爷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早已暗戳戳的看上了自己,晚上下药迷晕了自己,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我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他还真能铤而走险。
不成,这样不成。
夏成蹊环顾房间,柜子抽屉都寻了个遍,也没见到什么称手的东西,翻箱倒柜好半响,终于在那床头角落里寻到一块木屑碎片,有些尖锐。
夏成蹊握在手心,又唯恐半夜睡觉丢了,从窗帘上扯下了一些细线,将木屑缠绕到自己手上,在确定木屑不会因为翻动而掉落后,这才盖上被子,闭眼睡去。
半夜,别墅内空荡荡一片,三楼走廊传来阵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小,却奇怪的传遍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脚步声沉重,还带着回音,格外瘆人。
那声音在夏成蹊房门前便没了,倏然,原本灯火通明的别墅刹那间陷入黑暗中,所有的灯光瞬间沉浸。
窗开了,风吹起窗帘,夏成蹊床边凹陷,那凹陷一点一点朝着夏成蹊身边而去。
夏成蹊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衣服缓缓被褪了下来。
夏成蹊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昨天那感觉又来了,四肢酸痛,眼皮格外沉重,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夏成蹊喘不过气来。
可夏成蹊他偏偏还有些意识,能感觉到肯定有人压着自己,有片刻意识的清明时,夏成蹊手心的触感提醒他想起睡前的准备,紧握了手心,木屑尖细的一头便刺入掌心,掌心刺痛传来,夏成蹊猛地从睡梦中苏醒,头脑清醒,毫无睡意。
然而清醒之后的夏成蹊面色通红,手心握得更紧了。
只因为他之前料想的没错,真的是顾二爷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迷晕他,对他做这种事!
先前还愚蠢的以为是自己得了痔疮!
忍受着下身摩擦得疼痛感,夏成蹊气的头脑发晕,猛地一把睁开眼睛,“顾二爷!”
对上一双古井无波冰凉刺骨的眼睛。
那眼神冰凉,眼底如同蓄着千年寒冰一般。
顾二爷没想到他会醒来,不过也并不意外,望着他,语气冰冷并嗤笑道:“醒了?”
夏成蹊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当即怒火中烧,伸手就要去推他,但当他双手不小心触摸到他脸颊时……
好冰。
没有一丝温度。
——“大师,这些菜可是二爷的,您可别再偷吃了,万一二爷生气了,可不得了。”
——“大师,虽然您是大师,手段定是高超,但是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晚上您如果再遇到二爷,您说话行事客气些,可别惹怒了他。”
——“二爷,我不是故意的,您行行好,饶了我。”
——“如今顾家就顾文廷一个人,你说还能是怎么死的。”
夏成蹊瞬间全明白了,瞪大了眼睛望着顾二爷,咕咚一声,喉结上下滚动,夏成蹊咽了口口水。
“二……二爷,您还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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