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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蹊大半个身体朝外腾空, 以腹部为支点咯在窗台上,两条小腿朝后挑了起来, 窗外便是十二层楼的高度。
家中有死鬼, 按理来说应该伸出手推上一把,让夏成蹊摔得粉身碎骨。
可那只冰凉的手却拉着他的手腕, 用力将其往回拉,夏成蹊被这触感猛地打了个寒颤,站稳脚跟后回头, 客厅内空无一人。
眼看着护身符全掉了下去,夏成蹊贴着墙往门口挪去,色厉内荏道:“谁……谁在那, 出来!别躲了, 我看到你了!”
没有动静。
夏成蹊紧盯着窗口方向,手慢慢握上了大门的把手, 静谧了片刻没有反应, 猛地扭动把手,夏成蹊也没注意门锁开了没, 做出一副开门的动作朝门撞去。
门没开, 他自己倒是慌张失措的撞了个鼻青脸肿。
夏成蹊抚着额头和鼻子坐在地上嘶声连连, 身后传来一声笑, 夏成蹊回头。
“撞疼了吧。”
顾二爷正大爷样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夏成蹊猛地一惊, 挪着屁股往后退, 直到退到了门边, 这才戒备的看着顾二爷,磕磕盼盼道:“二……二爷,这大白天的,您怎么……怎么出来了?”
“你对鬼似乎有些误解,大白天的,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古往今来的鬼,不都是一遇到太阳就会魂飞魄散吗?”
顾二爷勾唇浅笑,靠在沙发上,垂眉看着他,“过来。”
夏成蹊摇头。
“再说一次,过来。”
夏成蹊手捂上门锁,又准备去开门,奇怪的是,那门锁撞邪了似得,怎么也开不了。
顾二爷语气没之前那么温和了,“让你过来!”
“二爷,您饶了我,我只是个骗子而已,您大鬼有大量,就别和我小市民一般计较了,快投胎去吧。”
“投胎?”顾二爷像是看活宝似得看着他,瞬间便移到了夏成蹊面前,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夏成蹊也不敢睁开眼,闭着眼睛冲他乱吼乱嚎,“啊啊啊啊——二爷二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天天给您去烧纸钱看您,您放过我。”
顾二爷彻底被他逗笑了,“小怂包,爷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帮爷办件事。”
“办办办事?办什么事?”
“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夏成蹊用袖口将眼泪一抹,“你是鬼你当然不怕了,咱们身份互换一个,看你怕不怕!”
顾二爷失笑,“爷有求于你你就吼起来了?”
夏成蹊反应过来后怕的闭上了嘴。
“过来坐。”一晃神,顾二爷又回到了沙发上,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夏成蹊磨磨蹭蹭的挪了过去,坐到沙发的另一端,“我现在坐好了,你有什么事,你就开始说吧。”
“坐过来。”
夏成蹊挪了一挪。
顾二爷皱眉,“再过来。”
夏成蹊又挪了一挪。
顾二爷没耐心了,一个闪身便到了夏成蹊身边,夏成蹊下意识便想逃,顾二爷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再跑爷就真要你来和爷作伴了。”
夏成蹊抽抽噎噎的委屈死了,坐在那也不敢动。
这顾二爷实在太难缠了,就在别墅睡了两晚上直接被盯上了。
盯上也就罢了,这鬼竟然白天还能出现,真是前无古鬼后无来者!
不过刚才说要让自己帮忙,怕是和他生前的执念有关。
说不定,和顾家有关。
既然如此,说不定七日后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顾二爷冷眼旁观看着他,抽过茶几上的纸巾递给他,“哭够了没?”
夏成蹊接过,醒了鼻涕,“二爷,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现在不怕了?”
“之前那是我没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好了,知道你是鬼了,而且暂时不会害我。”
“这么笃定?”
夏成蹊看着他,下一秒,猛地被摁倒了沙发上,顾二爷一手掐着他颈脖,冷冷笑道:“记住,就算有事有求于你,但爷想弄死你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笃定了爷不会杀你就耍花招,明白吗?”
顾二爷松开他,夏成蹊剧烈咳嗽起来。
“知道了吗?”
夏成蹊如今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知道了。”
“你若是配合一些,爷也可以与你行些方便。”
夏成蹊揉着脖子,瞥眼看着他,口服心不服,“多谢二爷,不知道二爷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回到别墅里去。”
夏成蹊皱眉,“回去?莫非你是想让我……”
“接近顾文廷。”
夏成蹊兴奋得简直快蹦起来了,偏偏还得一本正经的讨价还价,“回去?回去干吗?你想让我在他身边当卧底?不行不行?万一他如果识破了,我就完蛋了。”
“你觉得你现在不去,不会完蛋?”
夏成蹊凝眉思索了半响,这才为难看着顾二爷,“二爷,您为什么找上我呢?你看我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够顾文廷一只手揉捏的,我脑子又笨,只怕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不是还有我吗?”
“可是……”
“放心,我会帮你获得顾文廷的信任。”
“然后呢?”
“你只需待在顾文廷身边,之后的事情,我会慢慢教你的。”
顾二爷的话太冷,夏成蹊徒然打了个寒颤,听着他声音温柔,就好像诱你拐入地狱的恶魔,稍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夏成蹊摇头晃脑,将脑海里那蓦然浮现的猜测敛去。
这可是获得顾文廷真心值的好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管人家怎么利用你,反正你不也是在利用人家?双向利用,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为什么是我?”
“谁让你是唯一能见到我的人?”
夏成蹊稍稍点头,“好,我答应你。”说完,夏成蹊又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夏成蹊瞬间涨红了脸,“以后……以后晚上,你都不能再碰我。”
顾二爷听闻失笑,拒绝,“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想上你啊。”
“你这人……不是,你这鬼,怎么变成鬼了还这么色胆包天呢?!不行,如果你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我不会和你合作的。”
顾二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夏成蹊坐不住了,“那……那能不能一周一次?至少我也得休息休息。”
顾二爷见夏成蹊急了,收鱼钩,“我只能保证,以后一天一次,变成两天一次,怎么样?”
“两天?不行,五天。”
“三天。”
“四天。”
顾二爷一记刀刃横扫,音调慵懒上挑,“你在和爷讨价还价?”
夏成蹊瞬间怂了,“三……三天就三天。”
顾二爷收回眼神,“现在就回别墅。”
夏成蹊乖乖进房收拾衣服,背着个背包,出了门。
看到顾二爷全程紧跟着他,完全不惧怕头上明晃晃的日光,瞬间惊叹,这鬼还真是与时俱进,连太阳光都不怕了。
夏成蹊拦了辆的士,半个小时便到了别墅门口。
有保镖上前来恭敬道:“大师,您怎么回来了。”
夏成蹊如今身上穿着平日的休闲装,他人又不高,清瘦得很,完全没有世外高人那种遗世独立的神秘,可还是不得不装模作样道:“我掐指一算,这别墅内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又要回来了。”
“又要回来?”那保镖也是吓了一跳,“大师,您不是说已经驱除干净了吗?”
“那是几日前,今日我夜观天象,怕是有异端啊。”
“那再次麻烦大师了。”
夏成蹊颔首,“不必客气,这本是你们顾先生嘱咐我的事情,不过你们顾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顾先生三天后便回来了。”
夏成蹊点头,“如此,那我便在别墅内等他回来吧。”
“大师慢走。”
夏成蹊抬脚朝别墅内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成蹊的错觉,有了顾二爷当靠山,夏成蹊顿时觉得这别墅也没第一次来时的那般阴森恐怖了,还饶有兴趣的在别墅内参观了下。
夏成蹊这几日大别墅住着,吴妈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偶尔有死鬼骚扰外,过的还算顺心。
三天后,顾文廷果真是回来了。
一回来便迫不及待往别墅赶,一进门便问道:“大师,家里如何了?”
夏成蹊将手里的苹果一扔,站起身来,面色从容对着顾文廷双手合十,“顾先生,你总算是回来了。”
顾文廷眉眼焦急,双眼不住往这别墅内瞟去,“大师,如何了?”
夏成蹊叹了口气,看着他身后的侍卫,欲言又止。
顾文廷瞬间便明白了夏成蹊的意思,对他身后的几名保镖道:“你们先出去。”
几名保镖应声退下。
顾文廷走到夏成蹊身边,低声道:“大师,现在可以说了吧。”
夏成蹊叹了口气,“顾先生,您这别墅内,有煞气。”
“煞气!”顾文廷眉心紧拧,“怎么说?”
“煞气不比怨气,煞气乃是由无数怨气凝聚而成,想要消除这股煞气,还得费一番功夫。”
“大师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夏成蹊眉心紧锁,“想要消除这股煞气,我可能要在这别墅内多住几日了。”
顾文廷原先还存着几分疑虑,但后来听保镖报告的消息,说是别墅内风平浪静几日后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真没了。
只不过又过了两天,大师又折回别墅,说是未消除干净。
还以为是大师装神弄鬼故意想敲诈一笔,如今看来,是他错怪了。
“大师想住多久都行,别墅的房间永远为大师打扫干净。”
夏成蹊道谢,“多谢顾先生,不过,我想问问顾先生,之前这别墅,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命案。”
顾文廷双目如炬,死死盯着他,“大师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夏成蹊手心满满的冷汗,这顾文廷变脸比翻书还快!
摇头,“我不过猜测而已,这别墅地处风水宝地,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便有邪祟作祟。”
顾文廷脸色难看。
“而且,定不会只发生了一起命案!”夏成蹊掷地有声,“所以别墅内的煞气才会如此经久不散。”
夏成蹊悄悄瞅他的脸色,顾文廷脸色有些难看,但对于此事,依然没有过多的解释,“别墅便拜托大师了,关于这件事,乃是我顾家机密,还望大师不要再问了。”
夏成蹊明白顾文廷怕是不会轻易将此事说出,想了片刻,“顾先生,之后还得劳烦您住在别墅。”
“我?为何?”
“这别墅内,还需至亲之人坐镇才行。”
顾文廷的眉心也皱了起来,“这……”
并非他胆小,而是连夜连日的骚扰让他厌烦不已,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倒是不曾近他身伤害过他,但没日没夜的失眠让他几近崩溃。
见顾文廷踌躇着,夏成蹊又道:“顾先生不必担心,只需七日便可。”
“七日?果真?”
“自然是真的。”
七天时间,是顾二爷给他下的死命令。
这代表着他必须在七天之内获得顾文廷的信任,然后得到顾二爷想要的东西,同时,最好是得到顾文廷的真心值。
“顾先生不必担心,这七日内,我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那些邪祟之物害了你。”
言至于此,顾文廷也不再多说,“好,七天,我就在这别墅内住七天,但七天后,如果大师没有解决……”
“这不存在!”夏成蹊信心满满,“七日后自见分晓。”
“如此,那就麻烦大师了。”
“不必客气,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这七天内,顾先生最好不要去三楼。”
“三楼?”说着,顾文廷将视线投到了三楼,蜿蜒的楼梯将视线阻隔,“为何?”
“煞气主要集中在三楼,我想顾先生也不愿意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吧。”
顾文廷脸色略有些微白,似乎想到了什么,良久才道:“放心,七天内,我绝不会踏足三楼一步。”
“多谢顾先生体量。”
说完,顾文廷便朝二楼书房去了,夏成蹊看着顾文廷将书房内关上,分明也是瞧见了跟着进去了的顾二爷。
这顾二爷和顾文廷究竟有什么恩怨?
虽说顾二爷说不定是顾文廷弄死的,但顾文廷仅仅是因为夺权,想弄死顾二爷?
夏成蹊坐沙发上想了片刻,合眼小憩。
没过多久,便听到楼上书房一声哐当作响。
夏成蹊一惊,连忙上楼,推开书房的门,便瞧见书房内一片狼藉,合同满天飞。
而顾文廷更是仰躺在老板椅上,昏迷不醒。
夏成蹊怒瞪着一侧的顾二爷,“你干什么了?”
顾二爷面色冷清,似乎比之前更要白了些,冷笑道:“如你所见,我想杀了他。”
夏成蹊一愣,“那你怎么没成功?”
顾二爷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你以为我不想?若不是因为他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佩,他早死了。”
夏成蹊走过去将手抵在顾文廷鼻下,见还有口气在,登时松了口气,看着顾二爷,幸灾乐祸起来,“原来还有你顾二爷办不了的事?不过我很好奇,你若是杀了他,他变成鬼了,你们见面不会很尴尬吗?是不是还要打一架?”
“你把他身上的玉佩解开,我掐死了他就告诉你尴不尴尬。”
夏成蹊尴尬笑了笑,“我随便说说。”
“我可没和你随便说说,把他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成蹊为难道:“现在就弄死他?你不是说还要我帮你忙的吗?他就这么死了,你甘心?”
“甘不甘心是我说了算,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把他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成蹊万般不愿,顾文廷没死还好,有个什么宝物防身,若是死了,只怕会被顾二爷打的魂飞魄散,那他真心值怎么办?
可顾二爷虎视眈眈,他又不得不从,只得缓缓转过身去,一只手伸进了他脖子里,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掐在了他的人中。
顾文廷啊顾文廷,你可得快醒来啊,不然你真成了鬼了,打不赢这顾二爷啊。
狠狠一掐,顾文廷从昏迷中醒来。
一抬眼,便感觉到伸到自己脖子里的那只手正朝下摸索了过去,似乎还有继续往下的势头。
“大师?”顾文廷幽幽道:“大师的手,在何处?”
夏成蹊猝不及防便对上了顾文廷的眼睛,讪讪笑着,“顾先生醒了?”
顾文廷没动,只是看着他伸进自己衣服内的手,“大师的手似乎不太规矩。”
夏成蹊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抽了回来,两颊有些微红,装模作样清咳了两声,“我在楼下听到你这房间里有声音,这才上来悄悄,没想到竟是这么狼藉的场面,见你又是昏迷不醒,想必定是收到了那煞气的攻击,我这是……这是在替你……”
夏成蹊眉心紧拧,竟然半天找不出一个词来。
顾二爷声音冷冷清清,“除煞。”
“对,除煞!”
顾文廷不太相信,“除煞需要将手伸进我的……”
夏成蹊蓦然打断他,脸色不太好看,有种被辱之后的薄怒,“顾先生是觉得我在轻薄你吗?”
顾文廷眼眸深邃不语。
夏成蹊冷哼一声,“顾先生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醒来的,没有我,你只怕早已被那煞气把命夺了去。”
回归正题,顾文廷这才环视了一圈书房,双唇紧抿。
合同散落满地,花瓶跌落在地支离破碎,甚至那防弹的玻璃都裂开了好几条缝隙。
“这是那些煞气所为?”
夏成蹊语气沉重,“自然。”
“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夏成蹊一副苦恼的模样,“我进来时只看到一团煞气围绕着你,恐怕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惧怕的,不知能否拿出来一看。”
顾文廷失笑,“大师,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
夏成蹊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顾二爷。
顾文廷眼眸微沉。
夏成蹊又小心翼翼问道:“平安福之内的,可有?”
顾文廷摇头,道:“没有。”
“那玉佩之内的?”
“也没有。”
“也没有?”夏成蹊松了口气,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一闪而过,而后又沉声道:“怎么可能?”
顾文廷似笑非笑,“大师何以认定我身上有这些东西。”
“但你若是身上没有那些东西,何以保命?”
“我不知道。”说完,顾文廷狐疑看着他,“难道刚才大师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是想摸摸看我身上是不是戴了什么保命符?”
夏成蹊再次强调,“我那是为你除煞。”
顾文廷失笑不语,“好吧,除煞。不过还是要让大师失望了,我身上,还真没有什么平安福玉佩一类的东西。”
夏成蹊不信,“果真?”
“我骗你干嘛?”
“那……煞气……”夏成蹊沉眉思索,看向了顾二爷。
顾二爷亦是同样眉心紧锁,沉眉看着顾文廷,显然也在思索着顾文廷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顾文廷微微一笑,卖着关子,慢悠悠道:“我有个宝贝,大师想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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